《福运美娇娘》第二象限

24、小芳

　　“媚儿恰巧路过”李媚儿语气柔和道“不知姑娘是？”
　　“欸欸~真好吃欸~”祁顺湉也不顾油腻，用手撕了一小块兔肉放进嘴里，肉香酥脆，麻辣适宜。她又撕了一小块，塞进成澄的嘴里“福儿也吃。”

　　李媚儿看着这两人如此亲昵，对成澄更是好奇，只是如此一来她便被晾在了一边，多少有些尴尬。
　　“姑娘莫见怪，我与公主都是好口腹之欲之人。”成澄接过荷香递来的丝帕，将嘴角和双手的油渍擦净“我姓柳，名成澄。”

　　柳成澄，柳成然。是那柳府的龙凤胎！可是，怎会，怎会这样？相传她形容枯槁、骨瘦如柴，是个风一吹便倒的病秧子。她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成澄：娇俏可爱，面色红润，这跟病秧子完全不沾边呀！
　　这八卦到底怎么传的呀？！也太不严谨了！

　　“原来是柳府的小姐”李媚儿掩下心中的震惊，行了个平礼“久闻芳名，今日再见果然是位绝代佳人。”
　　成澄回一平礼，李媚儿继续不动声色地悄悄打量，劲敌！这柳小姐肯定是她的劲敌！

　　“嗬，好热闹呀！”付建林摇着折扇与祁洛安风姿卓越地朝他们走了过来，他三步并做两步，欣喜道“李小姐也来山中避暑？”
　　付建林真是走哪也不改爱美人的猥琐样。作为汝城出了名的纨绔，有一年选美大赛中，一眼便被李媚儿惊为天人的美貌给折服，曾经还扬言此生非她不娶，甚至有段时间他连窑子都不去逛了，只为了改头换面，做一个能配的上她的公子哥。

　　当然，也仅仅是那么一小段时间......毕竟潇洒惯了的郡王还真没到可以为一个美人放弃整个森林的地步。
　　“安王爷，傅郡王”李媚儿与成澄双双行了个礼，李媚儿浅浅地笑着“书院休假，媚儿好不容易放松一回呢。”

　　“放松好，放松好”付建林热情道“你对自己太过严格，就该像这样放松放松，你看柳小姐，公主表妹，哪个不都是会享乐的主儿？”
　　成澄“......”
　　傅郡王，你当着本尊的面这样说真的好吗？

　　祁顺湉翻了个白眼，将脸侧过一旁，这付建林眼光真差，跟他母亲长公主比起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要知道长公主的驸马可是千挑万选，年轻时可是冠绝整个北方的美男子呢。
　　关键是人家不仅长相俊美，人品也相当端正，是个才貌双全，顶天立地的热血男儿。就李媚儿这骚里骚气，表里不一的模样，跟驸马比简直就是侮辱了驸马！

　　“柳公子在朝你招手呢”祁洛安收起手中的墨色遮阳伞，“左右本王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来帮帮忙？”
　　成澄方才就注意到了他手中的遮阳伞，明明送给玄王的怎么会在他手中呢？

　　注意到成澄探究的小眼神，祁洛安露出一个十分迷人的笑脸“山头太阳毒，本王也怕晒伤了皮肤，故此借来一用”他笑意更深“柳小姐心思别致，此伞当真好用。”
　　谁都喜欢被人肯定和夸奖，尤其那夸奖你的人还是位才貌双绝的大美男！成澄差点被那笑迷得失了神，她语气亲切了几分“殿下说的是呢，你要喜欢臣女也送你一把？你喜欢什么颜色，什么样式的？”

　　“什么颜色样式都可以的......”
　　祁顺湉看着有说有笑慢慢朝烧烤摊走去的两人有些无语。
　　喂喂，你们是不是忘了什么？
　　带她一起过去呀！她嫌弃地瞟了眼付建林的狗腿样，啧啧！真是辣眼睛！

　　几人舒舒服服地在湖边吃了顿烧烤，晚上又被成澄邀请到庄子里喝了顿松茸鸡汤，几人相处起来倒是和睦随意了不少，成澄见此便顺便开了个口邀请他们过几日参加她与成然的生辰宴。
　　主子生辰宴前的小芳几乎没合过眼，忐忑的心情使她在菜园里频频出错，当她再一次折断了小苗子被撞见时，王大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你这小蹄子怎么做事的？”王大娘恨恨地用食指戳了几下她的脑袋，“你说说！这是第几次了？！不会做趁早滚蛋！庄子里可不养无用之人！”
　　“对，对不起。”小芳拿着手里被掰做两段的芹菜，手足无措道“对不起大娘，您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奴婢再不会犯错了。”

　　“家姐病重，父母只顾那还没长大成人的弟弟，奴婢若是被赶出去，铁定，铁定被家父活活打死，大娘，你行行好，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奴婢保证一定好好干活！”
　　王大娘这些年被杜婆子压迫的口角都厉害了起来，如今杜婆子被赶出府，她竟有了些一身骂街本领无处发泄的沧桑感！

　　她看着年纪轻轻就有了黑眼圈的小芳，甚觉今日这本领也无用武之地，她道“你这眼睛怎么回事？夜里莫非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
　　虽所说这话不这么好听，语气却没有了刚才的凌厉逼人。
　　闻言，小芳顿时想到家姐偷人的事，她怎么可能做那不要脸的事情？！立马拔尖声音摇头否定“我怎么可能偷人？！”

　　王婆子被吼得一个激灵，险些失了气势，“吼什么吼！我又没说你偷人！激动个什么劲！”
　　所谓做贼心虚，是贼得做了之后才会有的心态表现，可小芳这坏事还没想好到底是做还是不做？她慌里慌张一副心虚的表情便出卖了她。
　　“不，不是，不是我偷人。”她慌乱地不知所措“不是，不是我，我也没下毒！不是......”
　　天哪！她到底在说什么？！！

　　“我看你定是做了什么勾当！”王婆子后知后觉，这小芳的神情态度实在可疑，自小姐来了山庄，她便一跃成了管事大娘，日常除了打理好山庄的琐事，就是溜勾子拍马屁，“走，跟我去见小姐！”
　　王大娘气势汹汹地将小芳拽到成澄面前时，她正在庄里藤蔓围绕得凉亭与柳成然下棋。凉亭花香怡人，凉快舒爽，颇为惬意。

　　“王大娘，怎么回事？”似是不满打断棋盘上的厮杀，她皱了皱眉头，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白子，“这么大阵仗是要做什么？”
　　这棋还是最近几日成然授与她的，如今恰是兴趣正浓之时，她看着棋盘上势均力敌的黑白两方，有些遗憾，这局有可能要赢得！可惜了......

　　“小姐！此人十分可疑！”她指着一旁的小芳“老奴看她眼圈极重，打趣地玩笑道：是不是晚上做了什么事情？没想到她竟慌里慌张地又说自己没偷人又说自己没下毒！”
　　“小姐，她家姐曾是杜婆子的狗腿，如今杜婆子被小姐毫无脸面的赶出庄子，以那老太婆睚眦必报的个性，老奴十分怀疑他们居心叵测，还请小姐明察。”

　　成澄看着眼前十五六岁的婢女，长得很是小巧玲珑，当王婆子将她押进来时，她就已经认出了她，柳小路可是没日没夜地跟着杜婆子，她又怎会不知？
　　原以为是王婆子发现了这婢女下毒，却没想到......看着她单纯白净的脸上满是慌乱、不安，成澄决定先给她一个机会。

　　“你可有什么话要说？”成澄清澈明亮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波澜，她的语气甚至有些温柔。
　　“小，小姐，奴婢，奴婢。”小芳哆哆嗦嗦，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奴婢......”

　　她忍住羞耻的心，抬头看了一眼......成然？
　　成澄也随之望向哥哥。
　　成然被望的莫名其妙，他眨着无辜的双眼，耸耸肩：什么意思？都看他干嘛？！

　　“小姐”小芳垂下了头，在公子面前她什么也说不出口，她既不想他知道她有那样的家人，也不想他知道她手里有杜婆子的毒药要毒害他的妹妹，她知道她是卑微的下人，可她就是忘不了那日的惊鸿一瞥，就算是婢女她也会忍不住肖想“奴婢只是担心家姐的身体，近两日吃不下睡不着，有些魔怔了，口不择言，奴婢并没有不轨之心。”
　　“这样啊。”成澄有些失望，看来这机会人家并不想要，她修剪的漂亮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石桌上点着“你确定不想告诉我？”

　　石桌被点的发出轻轻得闷闷得响声，一下一下悉数敲打在小芳的心间。
　　“小姐！”王婆子瞪着眼睛“她撒谎！她们一家人根本不亲厚！......”
　　成澄抬手制止了王婆子，她盯着小芳，一字一句道“你确定不想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你呢？”

　　小芳攥紧手中的衣摆，她望着成澄干干净净的眼眸，那里面有种洞察了一切的深不可测。
　　她倒吸一口凉气，身子不觉僵硬着，顶着这目光硬着头皮“奴婢无话可说......”

　　“好。”成澄将棋盘上的白子一个一个收进盒里，“如此一来，你怕是要在柴房里待上一待。”
　　“欸~”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小姐我最不耐斗来斗去！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避暑山庄，竟闹出这么多事来，这事不管吧，怕是要我的命哟~”

　　她知道了！她肯定知道了！
　　小芳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成澄，可惜如今她有口也说不出，不仅手脚被绑，就连嘴巴也被堵着，她该怎么办？
　　被带下去前她还不忘朝成然看一眼，本就卑微的模样，如今更是狼狈。

　　“哥，你认识她？”成澄实在好奇，这婢女总是有意无意瞟向成然，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有过一面之缘。”成然若有所思“刚来那日见她在菜园里打理蔬菜。”

　　对，是了，就是那日。
　　也是那日他乌龙地唐突了明珠公主。

　　此时明珠公主看着让人从汝城取回来的珠宝首饰、笔墨烟台、折扇服饰，一时有些发愁。她皱眉撑着下巴，真是！选半天也没选出个合适的来！
　　珍珠与玛瑙看见他们的主子已经保持这个姿势半巴个时辰，不吃也不动，两两会心一笑。
　　她们都懂。

　　作为祁顺湉的贴身宫女，她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公主的小心思？不过她们都是十分善解人意的好宫女，知道她不想被人窥探了去，总是装作副什么都不懂得模样，都是混宫女的，谁不是会看眼色行事呀！
　　“奴婢看这支步摇十分别致”珍珠从一堆琳琅满目的饰品中拿出了支通体洁白的玉兰飞蝶步摇，“柳姑娘平日里打扮的清爽素净，这只步摇甚是相配。”

　　“咦？这玉簪与那步摇很是相像呀！”玛瑙手里同样拿着一支通体洁白的玉簪，只不过一看就是男子的款式。“既然柳家兄妹是龙凤胎，这两样倒是极为合适。”
　　善解人意的婢女第一条法则就是了解主子的想法，并适时提供解决的办法。

　　“以奴婢来看，此玉簪正适合柳公子”玛瑙将玉簪双手奉上“公主意下如何？”
　　祁顺湉接过玉簪，质地洁白通透又大方简洁，再看看另一只手里的步摇，这质地应是一块白玉所制，她想象了一下柳公子戴在发上的模样，满意的点了点头，送双胞胎兄妹什么的的确比较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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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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