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终涌》飞盏启轩

34、三十三 魂回

　　回到身体，裴终直觉觉得这次奇异的旅程很不值得，早知道那么短时间，他应该去找一些有趣的人聊聊天，比如说找点历史书上有名字的家伙，或者是什么巨星之类的，更胜于他只是单纯看风景，也许是因为灵活离开了身体一时不太适应，他似乎看到文问兄妹的眼睛变黄，还看到一个握这扇，身穿大红官衣的狰狞面庞。
　　“我以为你回不到身体，如果你再回不到我可以一脚踹你进入……”
　　裴终无语。
　　红衣大官说：“若你真有心过来，带身体过来吧，其实就算我们那儿不会为你开启，只要你想，你也一定能够再次达到那个地方，如果你带这身体，就算你住在哪儿，相信也没有人能够驱逐你了。”
　　“？”裴终的对他那番话只抱着很大很大的问号，但那个人说完就消失了，过了许久，他感受到床边有人，定睛一看是黄竞镜。
　　“看到是我很奇怪吗？”他感受到裴终醒了说，“也对，一般来说是文问他们，不过文问他毕竟要送他妹妹到车站，所以不太方便陪你那么久，现在身体好了点吧？”
　　裴终点头。
　　“其实医生也说没有多大的问题，但我想你自行出院有困难，所以过来了。不过你还是先休息一下，等有点精神，我们再走吧。”
　　裴终点点头。
　　这时医院门外，却有着理应不在的人站着，文答靠在医院林荫道，看了看医院的楼层说：“明明在这儿，却要黄竞镜帮你，真想不通。”
　　“常面对这我们的话，他不会觉得太奇怪吗？我们实在太会挑时间了，常常会在他的视线范围内，就好像预定的棋局，不早一分钟，晚一分钟，偏偏就是在这儿。”
　　文答说：“难道你想保持什么距离？遥远又近的距离，又不是文艺小说。”
　　文问说：“越是过于接近，越容易感受到奇异的气氛，我们不是有的是时间？”
　　“但对于一个人类来说，时间是很珍贵的东西，其实别说是他，对我们也不是吗？”
　　“在有限的时间应该要追随什么才有意义吧。”文问说。
　　文答笑：“难得你会说这种话。”然后她走了出去，文问亦随说：“是不是应该开始计划？”
　　文答说：“今日只是他无意识得去到冥界。能够真正运用起来才可以一步步达到想要的效果，现在还很幼嫩啊。”
　　文问耸肩膀说：
　　“你不是因为需要你贯通灵气才苏醒，所以才说他幼嫩啊，我们可怜的裴终同学的初吻可是你拿走的呐。”
　　文答白了她哥一眼：“你也懂得贯通灵气啊，你喜欢也可以拿走他的初吻啊。”
　　文问说：“我的初吻可是要留给未来的老婆大人，你未来的大嫂，送给一个男人太不值得了。”
　　文答说：“随便你吧，不过在外校的我常出现也不太对劲。所以之后的事情你去拿主意吧。”
　　文问说：“我早说了，你为什么不来我们学校读书呢，你知道这样简直是谋杀为兄的脑细胞啊。”
　　文答说：“有消息记得手机联络。”
　　文问说：“好吧好吧。”
　　文答一伸手，将空中低飞的青耕鸟捉住，稍微使劲，血迹散落空中，她拿出纸巾擦尽，很随手地扔到旁边的可回收垃圾桶中说：
　　“每个成年人，都需要为自己的话负责，而每一个计划，就算是再不经意间说出来，也要注意保密，若给某个被暗算的家伙听到就不太有趣了。”
　　“真是讨厌。”文问在笑。
　　窗外树木恍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婴勺似乎在大叫：青耕失踪了，失踪了，裴终被它吵醒，但没有见到婴勺露出一个鸟身，他迎面是黄竞镜那一句：
　　“可以走了吧。”
　　点头。
　　魂魄的回归，再继续平静地走回学校，躺在宿舍的时候，偶尔也有一两个同学问他究竟怎样，都给回来后的文问挡住了。
　　后来那个学生自杀的事件，到底还是上了报纸，裴终后来得知，医生给他的昏迷作下看了震惊，无法接受的事情，大受刺激所产生的昏倒，如同悲剧的女主面对悲剧发生的昏倒如同一撤的定论，他也唯有苦笑地接受。
　　唯有，婴勺依旧对着天空说：“青耕失踪，青耕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