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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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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虚拟呈像 (伪完结)
被一阵熟悉的音乐声吵醒,展昭从梦中猛地睁开眼睛,心脏跟着“嘭嘭嘭”地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当涣散的意识被唤回来时,才明白过来那是自己的手机铃声。而此时白玉堂已经把手机拿了过来。
屏幕上大大的“公孙策”三个字让本来也有些睡迷糊了的白玉堂霎时清醒,不过他还没有忘记这是展昭的电话。以及电话那头也有可能百分之几得可能不是其名字本人的危险。
接过手机,展昭按开接听键:“喂?公孙大哥?”
对面传来公孙策明显兴奋得有些过头的声音:“你们快过来!到我家老宅子,白玉堂知道!”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嘟嘟”的挂线音,展昭有些发懵,白玉堂也没好过多少。只是两个人都知道,一定是枕头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公孙策有了什么发现。
平静了一下心情,展昭翻身下了床,打开灯:“你还愣着干嘛?睡糊涂了?”拿起椅背上搭着的衣服,一边更换掉睡衣,一边看着白玉堂问。
白玉堂当然不可能是睡糊涂了,只不过他觉得事情来得太快了,所以思维还沉浸在猜测当中。“那么急干嘛,又不太远,开车去也就一个半点儿。大半夜的,你总要让我清醒点儿再开车吧。”
这句话展昭自然无法反驳。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三点二十五分。按照白玉堂所说,这个时间出发到了公孙大哥家,天也就亮了。“那你就先缓着,我去热点儿吃的。一会儿带着。我估计公孙大哥的份儿也得给带着。”说着拉开卧室的房门,心里叨咕着幸亏昨天晚上白玉堂买得够多。
看着展昭有些忙叨的身影,白玉堂翘起嘴角笑了起来。从来没有试过半夜醒来身边会有一个人存在,也没有想过有人在身边忙里忙外的生活会怎么样。这一回倒是全都尝到了滋味儿。现在仔细想想,觉得还真是心里边甜丝儿丝儿地,说不出地舒坦。想到这里,他收回了笑容,突然想起第二次在枕头的世界里醒来后的情形,不禁有些头疼。
四点整,两个人坐上白玉堂借来的私家车。自然这辆车早在他们回来的那天就已经被他弄到了展昭加楼下随时待命。
刚到立秋,早晚的天儿就开始有些发凉,尤其是后半夜的时候,更让人觉得有股子风往脖颈子里钻。展昭紧了紧衣领:“你说大半夜的,公孙大哥是发现什么了?”
白玉堂关上了车窗,回道:“说不准他已经知道了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展昭扭头,脸上的表情全是怀疑和不信:“怎么可能这么快?你不是也说过,那东西要想研究清楚得些时日,也许几年也弄不出个子午卯酉来。这会儿怎么又会这么想?”
白玉堂一笑:“你也觉得我觉得得没错了不是?可我比你了解公孙策。他这个人做事向来严谨得厉害。如果不是确实有了定论,他不会对任何人说出结果。”
对于公孙策的,展昭其实并不熟悉,甚至说比起白玉堂来,他还是觉得自己更了解这个口没遮拦的人形大耗子。“也许他叫我们过去就是就不是为了结果,又或者是跟枕头没什么关系呢?”
白玉堂挑眉:“为了反驳而反驳可就没意思了啊!”
展昭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为了强调而强调也没什么意思啊!”
看着展昭地表情,白玉堂突然有些想笑,倒是一丁点儿被人噎回来的憋闷感都没有。“好吧。我不否认你说的也有可能。但公孙策如果真的那么无聊的话,我觉得一定是他发觉你大哥在外面拈花惹草了。”
展昭狠狠地瞪了白玉堂一眼:“胡说八道!你以为都像你呢?!”
白玉堂呲牙带笑:“呦?说得好像挺了解你家白爷的嘛。像我什么?拈花惹草?不能够啊!白爷这么多日子以来,光守着一只牙尖嘴利的笨猫了,也没工夫干别的呀!”
展昭恨得牙根子直痒痒:“你怎么就会有那么多废话!”
白玉堂笑得更夸张了:“你勾引的啊!本来我说的都是多么正直的实在话啊!”
展昭用一种“受不了你”的眼神瞥向白玉堂:“那你就重新恢复正直的实在话吧!”
“成啊!我也没想跟你抬杠,还不是你自己要跟我对着……”说着扭头看到展昭瞪自己,白玉堂赶紧话锋一转:“好好好!我不说废话!”然后一本正经地咳嗽了两声,“按我对公孙的了解,他应该是有了什么惊人的发现,即便不是结果或者定论,也绝对跟枕头的本质有关系。所以他才会深更半夜地扰人清梦。你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吧?”不过就是为了跟自己斗口才故意的而已,只是白爷懒得多说你罢了。
听完白玉堂的话,展昭扭过脸面向车窗外,偷偷露出一抹微笑。没有一点儿被拆穿心思后的尴尬,反倒是觉得这耗子还蛮有自知之明的。“看来这两天公孙大哥肯定是没日没夜的在忙活了。其实话你虽然说得没错,但是我总觉这时间太快了些。你说会不会是我们之前因为太在意枕头里的故事,所以忽略掉了最见到的东西?”
白玉堂挑了下眉梢:“也不是没可能。反正他那边什么仪器都有。比他们单位的那些要有用得多。”
展昭疑问:“你的意思是公孙大哥的私人研究室在他的老宅子里?”
白玉堂点头:“对啊。不然他怎么可能叫咱们去那儿。”
算计了一下车程,再和着车现在行驶的方向,展昭估计这地方绝对不是在凌溪市内:“在郊区?还是在北安?”
“还没出凌溪,就在溪南山的山坳里。啧~说起来那地方白爷也看上了,不过就愣是没从公孙他老爹手里买过来!唉!白瞎了那么一个世外桃源,现在便宜了庞统那只狐狸!”
展昭皱着眉头,用力地拿手指敲了敲车窗:“白玉堂,你够了吧?我大哥到底哪里惹到你了?”
发觉到自己真的是失口了,白玉堂偷偷咧了下嘴。不过示弱这种事却不是他白爷常干的。“商场上的事儿你不懂,跟你说了也白说。反正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看不上他,跟我计较这个干啥!我又没真把他当死对头。说出来痛快痛快嘴不行?”
展昭听后撇嘴一笑:“哦!那我就明白了。敢情是在商场上输给我大哥,所以怀恨在心呐。”
白玉堂张开嘴,想要反驳,却又知道自己不管找什么理由,输给庞统两个计划是事实。突然想起自家老子那句“狡辩那是懦夫不敢面对错误的行为”,白爷顿时把下面的话都咽了回去。再怎么说也不能在展昭面前便显出自己输不起的样子。“天下可没有不败的将军,输一次两次的不表示白爷会一直打不赢他!至少论拳脚功夫,他一百个庞统都白给!不然他怎么会请我来保护你呢?”说着说着,这些话就让他拔起了腰板,一副“爷爷果然是比庞统强”的嘴脸尽显无疑。
看到白玉堂这副德行,展昭不明来由地笑了出来:“你啊,最能的就是狡理。我懒得理你。”
见展昭笑了,白玉堂才发觉到自己方才还是有些许紧张的,尽管当他意识到的时候,就觉得自己的感觉莫名其妙。“展昭,你说万一公孙是一个没忍住把枕头给砸开了,会怎么样?”
展昭瞟了他一眼:“虽然我跟公孙大哥认识没多久,但是我想他应该不是这种容易冲动的人。”
白玉堂撇嘴:“那是你没看到他对着实验品时的那种眼神儿。算了,还有一个多小时的路呢,你先睡一会儿。等到地方了我叫你。”
展昭摇了摇头:“不用了。我也不是很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消息,我现在倒是挺急着到地方的。”
白玉堂笑道:“你急什么呀。事儿要一件一件的办,路更是要一步一步的走。这事儿越离奇,你就得学会越冷静。否则事到临头全懵了头脑,不就抓瞎了!”
展昭心想就你这张嘴,我还能睡觉?早就被气得情形无比了!因此忍不住撇嘴:“我也没见你那脾气有多好。”
白玉堂瞄了展昭一眼:“做人做事总得有个远近轻重,跟你这儿用得着绷着么。”
听完这个,展昭把连扭向窗外,小声地叨咕了一句:“好像跟我多熟似的。”虽然这么说着,心里却没有一点儿被人套近乎了之后的抵触感。仔细想想,这些日子的相处,自己也好像变得没法跟这家伙太见外了。
离开市区之后,远处的高山在逐渐发白的天空下显得有些遥远,且还尚存着夜色的漆黑。
车拐下马路驶进土道,展昭看着远处的山峰,感慨了一句:“要是在山上肯定视野更好。”
白玉堂微微一笑:“那是啊!而且在山顶上看日出更是别有风味。要不是公孙策着急,这个时间倒是个不错的时机。不过这山头太矮,等日后白爷带你去泰山看日出!”
心想这家伙想得可是够远的,日后……日后自己还能不能跟你有交集还说不准呢,承诺得可真够多的。虽然这么想着,可展昭并不想打击白玉堂的积极性,何况对方一番好意,自己更加没有必要引发没必要的“斗口”行径,于是也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再说别的。
越往山边走,道路就越是坑洼难走,好在即便是土石的道路也足够宽,所以倒也算顺利。
车停在一处宅院门口,展昭看着这白壁黑瓦的院墙,古色古香的院门,不禁感慨:“这地方真不错!”说着下了车,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清晨的冷和山脚下的湿一起涌进鼻息之中,说不出地让人有股怀念之感。无关于过去与生活,或许这就是每一个人与自然相接的本性。
锁上车,白玉堂也深吸了口气:“不是好地方,白爷能看上?走吧,先办正经事儿。”
二人瞧开大门,开门的是一个看上去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两位里面请。”
有些诧异为什么开门的人不询问自己和白玉堂的身份就往里让,但又想起公孙策和白玉堂早就认识,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他留意到白玉堂的目光在这个男人的身上多留了几眼,不像是有话要说,更像是有些疑问。
从院外看不出里面的大小,当展昭走进第三层院子的时候,他终于感叹了一句:“这地方真大。”只是这话说在了心里,没有出声让那白耗子多言调笑。
那个男人将白玉堂和展昭带到一间房的门口,说了句:“公孙先生在里面,二位自便。”而后就离开了。
白玉堂来到门前没有敲而是直接打开了房门,展昭便看到公孙策端着茶杯坐在一张八仙桌前,对面还坐着一个弯腰弓背的人。略微有些长的头发和消瘦的背影让人一时分不出男女,但可以肯定的是从这个身影来看,这个人的健康程度似乎并不乐观。
看到白玉堂和展昭,公孙策放下茶杯站起身:“你们俩来得可真慢!”
白玉堂挑了挑眉梢:“你以为我们俩跟你一样不用睡觉呢啊?再说了,你们这儿的破道这么多年了还没人修,那么颠,当然开不快。”
公孙策并没有心思去拆穿白玉堂之前在岩石地飙车的记录,而是笑着招呼展昭坐下:“现在早晚有点儿凉了,你先喝口热茶。”
接过茶杯,展昭微微一笑:“谢谢公孙大哥。”
白玉堂拉出椅子坐到展昭身边,拿起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你小子还差别待遇啊!也是,自家人就是不一样!别说用不着的了,大半夜叫我们俩来,是有什么发现?”
“没有了不得的发现也不敢去扰你白家二爷的好梦啊!我先给你们介绍一下。”公孙策来到那个人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叫王良,是我这的私人助手。”
用眼睛扫了一下这个人,白玉堂就断定这个“助手”二字也许有别的含义。“有话就直说吧。”
公孙策叹了口气:“那我就长话短说吧。我之前有研究过梦境记录,所以准备了一些仪器。这些仪器能通过人在梦中的脑波,简单的还原一些内容。”
听完这个,白玉堂忍不住插了一句:“还原内容?是文字还是影像?还是那些零啊一啊的?”
公孙策回答:“准确的说都有可能。”
“啊?”这次是展昭有些迷惑了。
公孙策一笑:“这要根据测试者的脑波和创造能力而定。我是做不了主的。”
白玉堂撇嘴:“还创造能力,你以为是上艺术课呢。”
公孙策咋舌:“难道你不知道做梦也是有艺术性的嘛?梦之所以会形形色色,是因为做梦人的思维千奇百怪,做梦的时候,有一部分人和有一部分梦境是可以受人意识控制的。”说完这个,看白玉堂和展昭都没有发问,公孙策继续道:“昨天王良接受了这个实验,但是这一次仪器记录的不是梦境,而是他在枕上枕头之后的情形。”
这下白玉堂可瞪起了眼睛:“你让人枕了枕头?你知不知道那枕头曾经要过一条人命?那还是我们俩经历过的,这几百年里,它到底害过多少人还不一定呢!你居然让人枕枕头?公孙策,你以前可从不会这样拿人做实验!”
公孙策被白玉堂突如其来的狂轰猛炸气得翻了他个白眼,但还没等他说话,一旁一直没有声音的王良开了口:“是公孙老师先睡的。”
这句话字不多,威力却不小。白玉堂和展昭齐齐望向公孙策的眼睛,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是展昭再见到公孙策瞪大眼睛一副要揍白玉堂的架势时,他长出了口气。至少人回来了,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和影响。之前的事也就不算什么了。
看到展昭的表情,公孙策决定先不理白玉堂这个家伙。“我的脑波记录比较简单,经过计算还原之后只有我在那个地方的名字和居住环境。不过跟我在枕头里的经历是没有差别的。所以我可以相信仪器记录的准确性。”
“那你在枕头里是什么样的?”展昭忍不住好奇地发问。
公孙策一笑:“我啊,就是一个教书的先生,不过家里还算挺有钱,有一栋装着杂书的藏书阁。我在里面翻了几个小时,根本连书名都看不过来。唉,真是可惜啊,有些内容是相当有趣儿,有些也极有研究价值……”
“停停停!我真是一点儿都不关心你那些书的内容是啥,你能说点儿有用的吗?”刚才一时激动误会了公孙策,白玉堂有些尴尬和歉意。但是对方没给自己道歉的时机,而是干巴巴地忽视掉了自己,所以白爷有点儿“恼羞成怒”的意思。虽然大部分还是心里边过意不去,却又没法出口而导致的心理失调感……
公孙策瞥了白玉堂一眼:“你不关心我那些书,可人家南侠和锦毛鼠关心啊!大老远从开封府跑到我那小镇店去管我借书看,那可是相当的敬业啊!”说着他喝了口茶,一副等待看白玉堂惊讶的模样。
果然不出所料,白玉堂的反应让公孙策相当满意:“你是说我们……他们俩去找你借书看?是找关于游仙枕的书?”
公孙策如愿以偿地露出了笑容:“说对了。先别说这个,我让你们看看王良的记录。跟我来。”
心中充满了疑惑,展昭看了白玉堂一眼,发现这家伙两眼发亮,注意力一直都在前方的样子,不免有些好笑。果然是有职业病的人,跟自己这样仅仅是有好奇心的人是绝对的不同啊。
被公孙策带进里面的卧房,然后从一个柜门走向了往地下去的楼梯。虽然觉得有些诡异,但想想公孙策是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研究,也就难怪会弄得这么隐蔽了。
通往地下室的走廊还不算太短,大约有二十多米,看起来这个实验室实际上是应该建造在山下了。
与上面院子的古色古香大为不同,实验室里完全是简约地现代装潢。在展昭的印象里,科学家得实验室通常都事仪器试验品一大堆,肯定显得有些杂乱。不过公孙策这个地方却让他改变了这个想法。整个实验室就是一个大厅。但被柜子或者隔音帘给分成了若干个空间。这里所有的柜子都是铁门,所以没有一点儿通透感,显得更加神秘。
看出展昭有些拘谨,公孙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喝点儿什么吗?咖啡,饮料都有。冰箱里应该还有几个苹果,吃不?”
白玉堂瞟了公孙策一眼:“算了,他都好几天没睡好觉了,还咖啡呢,那些冰镇的饮料和水果也不能吃。刚才在上面都喝茶了,又不渴。”
展昭揉了下鼻子,对白玉堂这“管得太宽”的行径颇有微词,但是他也的确是不想吃喝什么东西。因此顺坡就下了:“公孙大哥,咱们还是先看看那些记录吧。”
公孙策歪头瞥了白玉堂一眼,送他一个“多管闲事”的表情,而后笑着拉过展昭来到一台电脑前:“因为王良的视感和创造还原能力都很强,所以他这个记录能还原出一些图片,当然不可能所有细节都很清晰,所以画面可能有些比较不清晰。”
看着公孙策打开一个软件的界面,而后进行了一些列的操作,展昭没来由地觉得一阵紧张。“之前虽然听说过脑电波之类的东西,但是从没有想过这些东西居然还能还原成图片。真是不可思议。”
公孙策一笑:“这并不是什么高新的技术。现在有的国家已经在研究虚拟现实的连脑游戏了。所以将人脑和电脑连起来是早些年的事儿了。”
展昭吧嗒了下嘴:“看来我日后得多关心关心科技方面得消息了。日新月异都不能形容了。”
白玉堂凑过来贴着展昭的胳膊,在展昭耳边说道:“你那脑袋里都是江湖豪客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哪儿装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去啊。你还不如就跟着白爷一路走一路看,比成天对着各种仪器数据有趣儿多了。”
公孙策瞥了白玉堂一眼,哼了一声:“那不如就光看你得了,更有趣儿!”
展昭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一行这两个人不要再无谓的斗口了,然后把目光看到屏幕上的那些变换的字符上,问:“这些就是记录下来的数据吗?”
公孙策点头:“对。等一下运算完毕就会出现图像。”说完屏幕上弹出一个对话框,公孙策点了一下OK,画面立刻变成了一张灰蒙蒙的图象。与其说像照片,不如更像是一幅画,而且是一副没有画完的画。只有几个点是清晰的,其他部分显得有些模糊。但整体看来,又能让看图的人很明白画面中的场景和气氛。
“这不就是一间屋子?”白玉堂皱眉。
公孙策瞥了他一眼:“你要继续往下看!如果看完了你还能是这口气,我才佩服你!”说着他按动了自动播放。
接下来出现的画面有些跟第一张一样有清晰的地方,但是有些就很是模糊,跟有甚者有的图片还会出现类似曝光过度似地死黑和纯白。这是展昭第一次知道人的思维可以用仪器还原成画面,所以难免会在惊讶和好奇之外多了一份惊惧。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这种行为十分不安全,至少是对每个人的隐私来说很不安全。但他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完全多余的。
但最让展昭震惊的并不是还原脑内数据的本身,而是最后几张被还原出来的图形。那上面分明有自己和白玉堂的脸,而且极其清晰!“这不是……”
搭上展昭的肩膀,白玉堂的眼睛也瞪了老大,不过转念一想,那种怪异的感觉也就过去了。自己和展昭能在枕头里碰到李二安,那王良碰到南侠和锦毛鼠又有什么不可理解的呢。“意思就是他在枕头里见过锦毛鼠和南侠了?”
公孙策轻轻地笑了笑:“不准确。更准确的说是我们两个在枕头里碰到的人是你们俩,而不完全是他们俩。我这么说很清楚了吧?”
这一下展昭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我们……我们两个?”
公孙策点头:“画面暂时就这些了。具体的内容你俩坐下咱么能在慢慢说。”
公孙策和王良在详细地说,白玉堂和展昭在仔细地听。只是越听就越觉得浑身不自在。
大体上公孙策和王良在枕头里的并不复杂,因为在最初并不确定回来的方式,所以他们在经历了枕头里一整天的时间之后,都选择了睡觉来“苏醒”。索性在睡觉的时候他们都会如愿地从枕头的世界回到现实中来。也是因为这样,他们的经历并不多。只是他们都在“枕头”里见到了展昭和白玉堂。
公孙策说他在肩带白展两个人的时候,以为这是南侠和锦毛鼠。但当他发现两个人瞧着自己的表情有些惊讶和奇怪,并询问自己是不是认识不认识公孙策的时候,他就对这两个人的真正身份产生了怀疑。所以他故意说出了庞统这个名字。换来的是确定枕头里的白玉堂和展昭百分百拥有现实中那两个人的全部记忆。而他也做过测试,这两个人也同时拥有属于南侠和锦毛鼠的经历。这一点让公孙策很是疑惑,一开始也根本无法理解。
王良的讲述要更简单一些。因为他一开始既不认识展昭和白玉堂,也对南侠和锦毛鼠不是很清楚。所以他只是说自己是一家客栈的老板,而他接待了从开封府来的两位护卫老爷。而且枕头里的白玉堂白大人还对自己客栈的酒十分不满,差点儿因为兑水的事儿给自己一记老拳。
一边听两个人的讲述,展昭一边觉得后脊背发麻。明明实验室里的温度始终,他就是感觉有点儿冷。“公孙大哥……这就是说你们两个都在梦里见到了展昭和白玉堂。而且他们还有跟我们一样的记忆?”
公孙策回答:“不准确。是他们拥有比你们更完整的记忆。”
白玉堂皱紧了眉头:“你就这么能确定?”
公孙策点头:“当然。”
展昭颇为疑惑:“可是我们在里面的时候,对他们以前的经历很模糊,基本上什么都是试着来的。”
公孙策说:“其实你们俩并不是一无所知吧?至少你们熟悉三侠五义的故事。而对于自己小时候得记忆,有人会详尽到事无巨细吗?”
展昭抬头问:“公孙大哥,你在进去之后,也很快就知道了里面自己的身份嘛?”
公孙策点头:“问道点子上了。我的确用了极快地时间就了解到了自己的身份和环境。当时我醒来的时候,桌上正好有一封给我的书信。里面偏巧就有写到我在里面的名字,也带出了身份。”
白玉堂摸了摸下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就当你说的这些都是准确无误的。那你有跟里面的白玉堂和展昭说出你在枕头外的身份吧?”
公孙策点头。
白玉堂眉头拧得更紧“那也就是说,你把事情的本末都告诉他们了?”
公孙策又一次点头。
白玉堂忍不住伸手拍向自己的大腿,“啪”地一声,证明这一下用了不小的力气:“那就是说,里面的他们俩知道了你是在在我们把枕头交给你得情况下你进去的,不就表示他们俩也知道自己出不来啦?”
展昭听完这句话,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虽然自己明明就在实验室当中,身边摆放着各种现代化的仪器设备,可他就是有一种身处泥潭而无法自拔的窒息感。他还记得在枕头里,设想过如果回不来该怎么办时那种无助感。公孙策说那里面的人有自己的记忆和思维,那那个人究竟是南侠和锦毛鼠,还是白玉堂和自己?自己真的可以对那种感觉无动于衷吗?
明显感觉到两个人的情绪和表情有些压抑和紧张,公孙策伸手拍了拍他们的肩膀:“不用担心,别忘了,他们刻还拥有枕头里南侠和锦毛鼠的一切。怎么跟你们说呢。我在说完自己的来历之后,他们只有兴奋,可没有你们俩这种担忧的表情。”
就算公孙策这么说,可对于白展二人来讲,心里的感觉还是不会舒服。白玉堂仍旧眉头深锁:“你这么说我很难马上就想明白。那就先别说这个,你的意思是我……他们俩是找你查枕头的事?”
公孙策点头:“没错。而且我发觉,我们三个人,包括你们说的李二安,在枕头里发生的事都跟枕头有关系。而王良做实验之前,我并没有告诉他这个枕头是什么,所以他在里面的活动就跟枕头完全没有关系。”
展昭插言:“那就是说。是因为我们过去之前心里就在想着这个枕头的来历?”
公孙策说:“很有可能。但是这个只有这么几个人做实验根本不能下定论。”
白玉堂跟道:“就算不能下定论也不用再找人实验了!”
公孙策一笑:“我感觉那也没什么意义了。我现在考虑的是,枕头的世界对现在我们所在的世界来说,到底是真是假。”
这个问题让在场的另外三个人都哑了口。在之前,这样的问题公孙策一定会说那是假的。但是偏偏现在提问题的人就是他,那至少说明他不认为那是假的。而之前认定那是真实的白玉堂和展昭,突然对之前的一切产生了不信任感,无法表态。
见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公孙策又问:“那我们换个说法,我们现在的世界对枕头里的世界来说,是真是假?”
展昭看向公孙策:“有区别?”
白玉堂点头:“有区别。但对实际意义来说区别不大。”
公孙策问:“现实中的事对枕头里会有什么影响呢?”
白玉堂揉了揉眉心:“那能有什么影响。我们在里面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
公孙策摇头:“如果现在对枕头里没有影响的话,那枕头里的你和他不会知道现在的事。”
白玉堂摇头:“那是因为我们两个曾经进到里面,所以他们知道也不奇怪。”
公孙策也摇头:“不对。你们两个还在现实当中。因为脑部的数据一直都还在。就表示没有灵魂出窍。所以只能说是你们两个的思维连接到了枕头里面。”
展昭低声道:“通过枕头……”
公孙策点头:“没错。通过枕头。王良做实验的时候我特意检测了枕头的一系列反应。可以证实枕头在放射出一种波长的同时在吸收人的脑波。这么形容吧,就好像是电脑和优盘之间在互相存储数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