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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贤亲王闻言脸一黑,当即站了起来:“陛下……”

      君谪微微一笑,抬头佯装一脸茫然的模样:“嗯?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贤亲王不傻,不至于人家下绊子下的这么明目张胆,他还腆着脸往上凑,话锋一转,也不客套了:“臣有要事……”

      不待他说什么,君谪抬手挥了挥:“罢了,朕刚回宫,累了,皇叔改日再来吧。”

      贤亲王此刻的脸青一道白一道,倒是说不出的精彩:“臣……”

      君谪一改温柔的模样,面色一冷,抬头盯着君晟尧,一字一顿道:“朕、说、改、日。”

      君晟尧的拳头紧了紧,却是敢怒不敢言,强忍着没发作,轻轻道:“是……臣,告退……”

      说罢,便毫不掩饰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那背影,啧啧,真不是一般的解闷。

      两人虽不和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的,宫中……阿不,京城里的人都有目共睹,这两人却跟装傻似的,时不时装一装个叔侄情深。

      今天,两人却都没收敛,君谪也直接用行动挑明了:朕就看你不爽。

      而贤亲王也没忍着怒气,任他发作。

      见人走了,君谪揉了揉眉心:“朕不想见他自己心里没数吗。”

      刚出寝殿,君晟尧恶狠狠往后瞪了一眼,一甩长袖:“哼,不知好歹。”

      刚走没几步,就撞到了又一个不顺眼的人,君晟尧板着个脸往前走视若无睹般连头也不偏一下。

      九王爷君忱状似没看到他的表情般,行了一礼,保持礼貌的微笑:“皇叔。”

      见贤亲王没有要理会,的意思,君忱也不在意,径直走进了寝殿。

      “九王爷到。”

      君谪刚要起身,就听见了这么一声,叹了口气,乖乖坐回原位,先斟了一杯茶放到另一边。

      “皇兄。”九王爷进来便先行了个礼。虽说君谪不止一次说过私下里不必这么谦恭,但君忱该要的礼数一个也没少。

      “坐吧。”君谪一只手拖着脸搭在案几上,百无聊赖的晃着已经凉了的茶。

      君忱理了理一袭青袍坐了下来:“皇兄这几日去了何处?”

      “军营。”君谪并没觉得有什么,漫不经心道。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文珏听了之后一副“信你个鬼”的表情,又知道自家皇帝一般来说不会骗九王爷,又一副瞪大眼睛的不可思议表情。

      君忱盯着君谪看了好几眼,最后把满腹的长篇大论吞了下去,笑笑,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

      “今日的茶与往常不同,皇兄不是不爱苦的茶吗。”

      君谪抬头看了他一眼:“甜的也腻了,换换口味。”

      身后的文珏:“陛下不是说这是水吗……”

      闻言,君谪回头瞪了他一眼:“贤亲王蠢你也蠢吗?怪不得言墨说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似是没听清,或是听清了“言墨”的名字而不敢确认,文珏小小郁闷了下“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评价。

      君忱可不聋,惊诧了一瞬,又缓了缓神色,问道:“言墨?言家二公子?”

      君谪撇了他一眼,点点头继续晃了起来水杯。

      看了君谪点头,文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声反驳道:“言墨是谁啊,陛下您还听他的。”

      君谪直接一脚朝身后踹去,然后站了起来,把茶水一饮而尽:“九弟,不早了,朕累了。”

      明摆着的送客着实让九王爷愣了一下,然后笑着告退了。

      “陛下,您怎么把九王爷给……”

      文珏刚开口,君谪却吓了一跳,一脸不耐的模样转过身,又来了一脚:“君忱都走了,你怎么还留在这。”

      文珏刚张口要说话,君谪走到床边一躺:“滚滚滚。”

      文珏只好慢慢退下了,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平常的君谪还能顶两句,今天的却跟吃了shi一样脾气那么臭。

      先是大摇大摆撵走了贤亲王,又把从来不曾说过重话或敷衍过的九王爷也撵走了,真是……太奇怪了。

      君谪躺着床上盯着上方的砖瓦,盯了一会儿便左滚右滚不舒服。

      君谪拉了拉掉到胳膊肘处的亵衣站了起来,“嗖”的一下把铺的整整齐齐的床铺拉了下来,这才又躺上去。

      嗯……还是不舒服。

      君谪站起来看了看地上的被子和被褥,随便的往床上一铺。

      说是随便,真的是很随便,整个床乱作一团,跟刚打了一场仗似的。

      不知为什么,尹谪莫名觉得亲切,往床上一扑,被子一拉往身上盖着,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翌日,阳光透过门窗洒进来,似是在君谪绣满金丝线的被子上镀了一层金光,直照的君谪眼睁不开。

      不多时,一群宫女进了来,把洗漱工具,衣物和膳食摆放好就熟门熟路的出去了。

      文珏又郁闷了,果然还是他承包要把君谪叫醒这一重要的任务了吗。

      九王爷,救救孩子吧,他怕。

      面对君谪那每天跟睡不醒似的的死鱼眼,顶着惩罚,文珏还是义不容辞的去了。

      刚到床边,君谪自己坐了起来,瞥了他一眼,脚在地下乱凑的穿了鞋,混混沌沌的站起来洗漱了。

      君谪走后,文珏这才发现一直被他挡住的“狗窝”,说是狗窝狗都嗷嗷叫冤枉,惊愕了一刹,文珏刚要收拾,君谪一句“住手”就传了过来。

      君谪正拿起衣服,挑眉:“不要碰朕的床,谁要动了,自己领发。”

      文珏汗颜,所以,这些天他家陛下到底经历了啥,变化这么大?

      做好了一系列事情,又要上朝了,本以为又要像往常一样拖拖拉拉拖拖拉拉让人家都来等他半个时辰。

      今日君谪却格外利索,不仅没迟,还早到了。

      就算还没清醒的大臣们,在踏入大殿后也是着实一惊,险些被入口的门槛拌了一脚。

      这陛下又闹什么幺蛾子,这么早?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懵的进来了。

      等人到齐了,君谪漫不经心的话语传来:“有话就说,没事朕就不陪你们玩了,朕很忙的。”

      前面两句还好,最后一句是认真的吗?

      他们其实很想知道陛下您忙啥?

      政务由九王爷在处理,百姓又不要他来操心,后宫他也不去,而且连个皇后也没有,甚至吃饭睡觉都是别人伺候着。

      所以,陛下您整天都在忙啥?

      大伙儿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把那点小九九埋在心里。

      打破这一静默的是贤亲王。

      他站了出来,官服倒是一丝不苟的穿着,脸上的戾气却丝毫不减,摆着张炮灰脸道:“关于前方战事,臣就不多说了,想必陛下心里也清楚。”

      “当年南北大战,北笙大败我南辞,修养生息多年,卷土重来,势如破竹。”

      “东西两个国家虽是小国不值一提,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保不准往哪边倒。”

      “正是危急存亡之秋,陛下自是不能坐视不管。”

      待他说完,君谪轻笑了一声,道:“朕何曾说过要坐视不管,就是要管,皇叔说说,朕要怎么管?嗯?”

      贤亲王微勾起一边唇:“臣倒觉得,此刻陛下应亲临鼓舞士气,一齐到前方出谋划策。”

      君谪挑起一边眉,没说话。

      九王爷又站了出来,道:“臣以为不然,若是我国将士要沦为要陛下亲临才能有力气上阵杀敌,传到别国,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君谪觉得正坐着不舒服,便换了个姿势斜靠在座椅上,撑着头瞥向了言丞相:“言爱卿以为如何?”

      闻言,又走出来一位身穿朝服,状似不惑之年的人,没有世人皆传丞相该有的肥头大耳,大肚子一副难缠的模样。

      反而有一种让人觉得和蔼可亲的老成,看多了简直溢出眼眶的优柔寡断。

      他道:“九王爷所言极是,臣以为,为了陛下的安危着想,确实不该亲临。”

      君谪挑了挑眉,不知神游到了何处,随即勾了勾唇,笑了:“听闻言爱卿有一子,名唤言殇,不是说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吗,带来与朕瞧瞧?”

      “这……”

      看吧,又来了,果然是溢出眼眶的优柔寡断。

      君谪站了起来:“行吧,爱卿不愿带来,朕亲自去看看。”说完就走了。

      其实也不是言丞相不愿把儿子带来,奈何人家言殇出了名的随性,又岂会听他的?

      “啧啧,还是去瞧瞧吧。”君谪回寝殿换了身衣服说走就走。

      文珏其实很想说,陛下你是自己想出去吧,找个借口还这么蹩脚。

      不过,这次他还真的是想去拜访拜访言殇,一个让言墨这么怕的人,传言又多么多么好,这样一个人,还真是有够好奇的。

      不过,君谪就纳闷了,怎么他自己的好话怎么就那么少,看看之前千瑾的那些吐槽,听听是人话吗。

      什么摔倒要让侍卫扶,什么暴露狂,他就纳闷了,这都什么负面形象啊。

      想着,马车就到了面前,文珏往前一步,欲要扶着他上,君谪一个眼瞪过去:“朕没那么娇弱,坐个马车还要人扶着上去。”

      文珏汗颜,默默收回了手,什么情况啊这是,大清早就跟吃了shi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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