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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曦瑶】一步之遥--卯时 5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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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曦臣留在小姐房中，也只是坐在塌前的蒲团上，金光瑶依旧平躺着放空，半晌，默不作声地侧身向里扭了过去。
蓝曦臣看见他的背影又蜷缩了一点，这较小的女子身体显得格外单薄，只占了榻上一点点地方。
方才是金光瑶任性了：
蓝曦臣坐在他床头他才感到些安全，仿佛兰陵的冤魂出奇地多，总有和他有过瓜葛的一个两个要找上他似的。他现在不是孟瑶，没人认得出他来，他小心翼翼收敛了气息，可他此刻满脑子喧嚣，莫名其妙。
他想躲进睡梦中去，又不敢闭上眼睛，害怕黑暗里窜出些什么。
幸亏这难熬的夜很短，蓝曦臣靠着墙睡了不久，就被金光瑶唤醒了。
竟是卯时不到。
客栈不远处的那尊塔，从塔尖上看得到金麟台。
仙督当年从金麟台的金星雪浪丛中放眼望这盛世，景致中就有这塔，只当是凡尘中一物罢了。
不曾想这塔顶竟是这样高，风吹得他裙摆飞扬青丝缠乱，蓝曦臣怕他站不稳，搭起手臂给他扶住。金光瑶就在凌晨的塔顶上遥遥望向金星雪浪，想象着二十二岁的金凌站在金光瑶曾经站过的位置，该是有金子轩的样子，仙子应该还陪在左右；把金家交给金凌是唯一又正确的答案。
兰陵金氏会如何，不关他孟瑶的事，想必族谱上早已慌忙抹消了他的痕迹。
只是苦了金凌。
“再等等，金宗主可能会出行，孟瑶抓稳了。”
金光瑶腾出一只手把散落的碎发拢去耳后，摇头：“不等了，去西边吧。”
兰陵西边，说的是金氏祖坟。
那里只有两个老仆照料看守，平日冷冷清清；金光瑶精确迅速看到了阿松的墓碑，紧临的便是秦愫的墓碑。
蓝曦臣探得四处无人，金光瑶却止步不靠前，只道：“不去打扰了罢。”
他只站在树枝上远远望着，忽然油生一种疑惑：他业已死了，与蓝曦臣属阴阳两隔；可为什么他又无法与阿松和秦愫同处一岸。
他惊讶地意识到：他不就是个孤魂野鬼？
游荡阳世贫弱无奇，投生无门求死无路。
就连最初级的修仙门生也不屑得度化的那一种。
金光瑶不动声色将这惊悚的发现扼于心里，深吸口气：“回去吧。”
回到客栈后金光瑶直直向着西方跪下叩拜，当是为秦愫和阿松。
此时这座城才正要醒来，他必须悄无声息地逃离了。
去清河。
他有些话要对蓝曦臣说；聂怀桑藏了孟诗尸骸不过是个猜测，且他并不清楚聂怀桑这七年里又长进了多少，他需要蓝曦臣帮忙。
蓝曦臣刚好想要问他到清河之后如何搜寻，倒是不谋而合，双双相问，各自出谋划策。
“偌大的清河，如何找寻？”
“嗯，定然不易。”
“要不要还去街巷黑市打探？”
“……这些事街头盲流怎可能知道。要问对人，事半功倍。”
金光瑶说到这笑了一下，语气轻松地接着说：
“只是，问他他也会说不知道。”
蓝曦臣皱了眉：“谁？”
金光瑶张口时马车颠簸摇晃，蓝曦臣竟然一阵眩晕。
“聂怀桑。”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才开始看故事结构
完全顺序反了哎
也不知道自己这文会有多大的毛病
等看完了书自审一下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