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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好脏的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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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酌点了下头,还觉得自己挺憋屈。
季萧眯起双眸,呼吸有些沉重了。
“不然呢?”花酌试图将他说服,有些可怜道,“谁知道你这一去要多少天?万一走个十天半个月,那我自己多没意思……我现在是什么时候,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一走,我可不就只能睹物思人了么?”
季萧自是看出他的心思,装作不知道,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他的衣带,手掌顺着他的腰背缓缓抚上,面无表情道:“你就拿这么件物什,想怎么解决?”
不等花酌说话,他又低声道:“是想穿着、盖着……还是直接裹着?”
花酌一僵,干巴道:“没、没想好。”
季萧将他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微烫的气息近在咫尺,“没想好?你既是要借,总得告诉我用法,否则若是借了你,弄脏了,还能还回来么?”
“我……”花酌身上发热。
“不过脏了也无妨,但不许偷着扔了,也不许洗,到时原模原样的,拿过来给我看,知道么?”季萧嗓音微哑,手掌一下一下的揉着他后颈。
花酌脸红到了耳根,喉咙干渴的咽了咽,干涩道:“行了,别说了……”
“怎么?不答应?”季萧低声道。
花酌装聋作哑的不说话。
“那还借不借了?”季萧道。
花酌喘息着,试图按住他忽然往下滑的手,“不,不借了……”
季萧眯了眯眼睛,稍一用力,“不借了?”
花酌身子一颤,咬牙道:“借。”
季萧笑了声,将人压在了枕上。
花酌攥紧他的衣襟,不过多时,背后便浸出了薄汗,最后实在耐不住了,无处可寻的在他喉结上咬了一口。
不轻不重,带着烫人的灼热。
季萧胸口剧烈起伏了一下,搂在他腰间的手臂骤然一紧,险些将他勒得喘不上气。
“清昀……”花酌失神的唤了声。
季萧将头埋在他颈间,呼吸极不平稳,喘息了一会,声音忍耐道:“承颜,别动。”
花酌还没缓过神:“……”
花酌偏过头不再去看,随便他,整个人都烧得红透了,忍不住道:“清昀,你跟我说句实话……你,你平时……是不是没少看脏东西?”
季萧莞尔,将他下巴捏回来,低头吻了上去。
……
翌日,待到花酌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晴朗的日光透过窗子,将整个房间照得格外明亮。
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经被换成了干净的,他忍着腰酸从床上爬起来,旁边却有人及时扶了他一把。
花酌意外的看着季萧,“你没走?”
按理说昨晚的事应该并不影响季萧早起,他今日说好了要去宽云城,这个时辰应该早就离开扶影阁了才对。
“不走了。”季萧又将他按回床上,替他盖好被子,淡淡道。
花酌略懵,“怎么不走了?”
季萧将桌上的热粥端过来,坐到他旁侧,道:“先用饭。”
粥是下人刚端上来的,还烫着,季萧都细细替他吹凉了,再喂过去。花酌也确实饿了,便没再问,乖乖将粥喝了,又吃了点东西。
吃完以后,季萧也没让他下床,和往常一样坐在旁边替他揉腰。
“先前扶影阁也曾派人去城内探查过几日,但并未查出什么异样来,我对宽云城本就不如他们熟悉,想要摸清断然要费些时日,去了说不定也是无功而返。所以,我想今日不如先派两名影卫过去探路,我等改日再去。”季萧淡淡解释。
花酌没想明白,“可你不是早就定好了,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季萧看了他一眼,“我怕你醒过来,身上不舒服,这里又没人适合照顾你……等过两日你身子好了,我再带你进城吧。”
花酌愣了下,还真没想到他会为了自己耽搁正事,心里一阵暖烘烘的,靠在他身上,叹道:“想不到我也有做祸水的一日……”
季萧就静静替他揉着腰,问道:“可还有哪处难受么?”
花酌动了动,还真觉出不适的地方,沉默了下,道:“有。”
“就大腿里侧那处,衣料一磨就疼……肯定是肿了。”花酌幽幽的看他。
季萧:“……”
季萧手上的动作顿了下,不大自然道:“只是破了点皮,我早晨给你上过药了,一两日便会好。”
花酌正要说话,这时屋外有人来敲门:“季盟主,阁主有事相商,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季萧应了声,转而对花酌道,“能起么?”
花酌愣了下,问道:“我也去?”
“和接下来要做的事相关,能起便跟着去听听吧。”季萧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顺便,也免得你多想。”
花酌掀开被子来,忍不住的笑,“我像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么?”
“你不像……”季萧扶着他起来,将衣服拿过来,边仔细帮他穿,边冷淡道,“连我和怀堂都能想到一处去,那谁像?”
花酌:“……”
倒挺记仇。
“对了,”花酌又想起方才被打断的话,忽然问道,“我还有个事要问你,你昨晚那些招……都是从哪学来的?”
季萧顿了一下,替他将衣带系紧了。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你以前,是不是背着我有过通房?”花酌忍不住猜疑起来,忧心道,“还是说,你偷偷逛过窑子?”
季萧额角跳了跳。
他不答话,花酌又继而感慨道:“连用腿这么脏的办法都能想到,你这个人……”
“闭嘴。”季萧蹙眉打断他。
季萧绕到他身后,替他重新拢了拢头发,忍着脾气道:“昨天晚上倒是个知道羞耻的,怎么下了床就这么多话?”
花酌被噎了下。
季萧也没再多说,整理好后带着他去了前厅。
陆秋月已经在厅中等候了,见着花酌也来了,倒是没太意外,又叫人多端了盏茶上来。
陆秋月瞧见他们二人配成一对的衣服,不禁笑道:“盟主与公子站在一处,还真是般配。”
花酌摸了摸鼻子,坐到季萧旁边。
陆秋月也不闲谈,直接说起正事:“我早前在城中留了一些人,盟主今早派去的人,我已经叫他们前去接应了。”
“近几年魔教安分得很,我也不曾留意过他们的动作,至于他们在宽州的暗点,我倒是知道一些,但也不完全。”陆秋月将一张纸推过去,上面记录了几处地址,道,“我能查到的,基本都已经叫人搜查过了,确实没寻出魔教的踪迹来。扶影阁能力有限,慎重之下,盟主可以派人再探查一次。”
季萧拿过那张纸看了看,皱眉道:“魔教在宽云城中的暗点只有两处么?且看起来好似都无关紧要,能寻得线索的可能性不大。”
“的确。”陆秋月道,“这两处如今已经破败,应该是被魔教舍弃了的。不过,魔教离宽云城本就不远,想来暗点原本也不是很多。况且……官府近日查的严格,宽云城又是宽州的首城,魔教就算还停留在宽州,应该也不会待在这附近了。”
季萧笃定道:“魔教要么不在宽州,要么,一定就在宽云城。”
陆秋月有些诧异,“盟主为何会这么认为?”
季萧淡淡道:“直觉。”
陆秋月:“……”
陆秋月笑了笑,道:“那既然如此,盟主便仔细查一查花街柳巷那类鱼龙混杂之地吧,宽州虽然贫瘠,但宽云城相对还算热闹,能脏污纳垢之处不少。魔教劫了宽王的东西,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再出现在明面上,只可能躲在暗处了。”
“好。”季萧道。
陆秋月道:“宽云城出城容易,进城却限制了人数,外来人更要经过严格的审查,盟主若是想带人进城的话,需得伪造身份和文牒,分批进去,免得引人注意。”
季萧点头,平静道:“这个我已经事先准备好了。”
“还有一点。”陆秋月提醒道,“盟主在进城之前,最好事先易容,不要叫人记住你的容貌,有特征的武器也不要带,以免出了事脱不开身。”
“易容?”花酌看了看季萧。
陆秋月道:“若是需要的话,我这里就有人通晓易容之术。”
“不必。”季萧淡淡道,“这个我也事先准备了。”
花酌一脸惊讶。
陆秋月失笑,“盟主当真是深谋远虑。”
“既然盟主已经筹划妥当,那在下便祝愿盟主早日铲除魔教吧。”陆秋月道,“若是有何需要,只管提一句便是,我扶影阁定会全力相助。”
“多谢。”季萧道。
谈完正事,季萧也没再多留,带着花酌从前厅出来了。
“易容是什么样的?”花酌一出来便按捺不住好奇心追问道。
季萧看了他一眼,“到时候再给你看。”
现在已经到了午时,季萧带着他回了房,一进屋又让他躺到床上,拉过被子来盖好。
季萧从剑架上将剑拿下来,估摸着时间,道:“我得出去一趟,提前去宽云城附近探一探,大约天黑后回来。你身子不舒服,在屋里好生歇着,别乱跑。”
花酌点头,“那你小心。”
……
晚上的时候,有婢女敲门进来,给花酌端了饭菜,顺便将一只精巧的木盒给他。
“这是什么?”花酌接过来,将木盒打开,里面是乳白色的膏体,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婢女声音清婉道:“是阁主命奴婢送来的,这膏药乃是宽州一带的特产,有活血化瘀、缓解疼痛之效,一般是男子拿来行房事中用,夏季亦可防蚊虫叮咬。”
花酌顿了一下,赶紧把木盒盖上了,脸上略红,“哦,这样啊……那代我谢过你家阁主。”
婢女点点头,又道:“阁主还说这类东西通常耗用较快,因此特地为公子准备了一箱,等走时带上,也不算什么贵重东西,还望公子收着。”
花酌:“……”
耗用快。
还特地准备了一箱。
花酌心情复杂,“……那阁主真是有心了。”
婢女毕恭毕敬,“公子不必客气。”
花酌:“……”
我没客气!
婢女又道:“还有一事,方才盟主说要晚些时候再过来,让公子先用饭,不必等他了。”
花酌愣了下,道:“他已经回来了?”
“是。”婢女道。
花酌问:“那为何不过来,去哪了?”
婢女恭恭敬敬,认真答道:“阁主相邀,正与盟主参观卧房。”
花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