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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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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曦愣在原地，看着靳煜的笑，只觉得头皮发麻……
余曦强撑住：“也是哥你喜欢吃的西红柿牛腩啊！”
靳煜挑眉：“我喜欢？”
余曦狂点头，露出两个无害的小酒窝撑门面：“对啊，哥你不是什么都喜欢吃吗？”
靳煜：“……”
余曦继续发动微笑攻击：“所以哥爱吃的西红柿牛腩，我也爱吃。”
靳煜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小孩儿，“嘴里抹了蜜？”
余曦摸摸嘴角，“论一个铁粉的职业素养！”
靳煜笑笑，不置可否。
面对面吃饭，余曦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来，是栾杰，靳煜示意没关系，让他接。
向上滑动绿键的瞬间，电话那头的骂声劈头盖脸地砸过来。
“尤夏那些黑料你找谁爆的？啊？就算你有气，做事前不知道跟我商量一下？脑子里养鱼了还是进屎了？！”
余曦皱眉，不明白栾杰在说什么。
靳煜伸手，余曦不明所以，靳煜直接把他耳边的手机拿了过来，“是我爆的。”
娱乐圈少有的浑厚性感低音炮，栾杰顿住，以为自己听错了，“靳，靳老师？”
靳煜面色不变，声调不变：“尤夏的爆料我安排的，你有什么意见？”
栾杰愣了一下，“不，不是，靳老师，我哪敢对您有意见啊，就是您为什么要这样做啊？尤夏跟您无冤无仇的……”
靳煜轻哼一声：“我想做什么需要跟你汇报？”
栾杰：“不，不，靳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靳煜：“最好。”
栾杰：“……”
靳煜挂掉电话，余曦愣愣地看着对面的男人，只觉得男人的金色光环又大了一圈，“真是您爆料了尤夏？”
靳煜把手机放回他手里：“不用敬称。”
余曦：“……”
这是重点吗？
他睡起觉来就在跟靳煜一块看剧本，书房半日，人间仿佛过去了半年，余曦赶紧登上微博，他的评论区都是抚摸他的。
【我们曦曦真是不容易，平日里看着高高兴兴的，谁知道背后被尤夏那么欺负！】
【整容怪果然人丑心更恶，抱抱曦曦！永远支持你！】
……
余曦下意识去看热搜——满屏的尤夏。
#整容怪心好坏# #尤夏恶意抹黑余曦# #尤夏耍大牌# #尤夏争夺资源不得手段#
“哥，真是你吗？”余曦震惊，尤夏占据热搜的牌面可比他上午大多了，这样大面积上热搜，肯定要花不少钱找营销公司操作。
靳煜点头。
“可是！为什么？”
男孩儿好奇，靳煜也没藏着掖着，“本来不想动他，他自己着急去投胎。”
余曦：“……”
“可你为什么这么好？”余曦脱口而出，自己反应过来都惊了。
靳煜笑容暖暖：“因为你也挺好一小孩儿。”
余曦：“我只比你小5岁而已……”
靳煜：“你心善，显小。”
这是什么逻辑……
余曦：“那你想把尤夏怎么——”
余曦话还没说话，靳煜的电话就响了，靳煜放下筷子，接通电话。余曦噤声。
“靳煜，你到底想干嘛？”余曦一愣，文质彬彬的味道，是小老板的声音，瞬间全神贯注。
靳煜左手握着手机，右手食指有节奏地轻敲桌面，声音还是冷冷淡淡的，带一点嘲讽：“我想干嘛你看不明白吗？小盛总？”
盛柯语气极尽隐忍：“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插手天一内部的问题？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如果你对天一有什么想法，你可以直说，我——”
靳煜直接打断，面露不耐：“我对天一没想法。”
盛柯：“那你——”
靳煜手指猛敲一下桌面顿住：“但是欺负我的人不行！”
掷地有声。
余曦一下子愣住，‘我的人’？
靳煜眉宇间满是清冷，“我手里还有尤夏跟天一高层的情/色照片，你想让我放出去吗？”
盛柯咬牙：“你想怎样？”
靳煜语气瞬间玩味起来：“也没想怎么样。”
余曦呆呆地看着他，靳煜摸了摸小孩儿的头，道，“老同学一场，给你个面子，让他自己退团吧。”
余曦：“！”
盛柯那边传来嘭的一声响，应该是摔了什么东西，声音也没了原本那份儒雅：“靳煜！你明知道T-fire现在是天一的摇钱树！”
靳煜语气淡淡：“天一没了你都能转，T-fire没个尤夏就转不了了？”
盛柯那边有10秒是死寂一般的安静：“我知道了！”
靳煜手指又敲了一下：“那个栾杰也很low，天团的经纪人就这素质？”
盛柯：“靳煜，你别得寸进尺！”
靳煜：“给余曦配个好经纪人，如果你不方便的话，我有。”
盛柯深吸一口：“你跟余曦到底什么关系？”
盛柯这话一出，余曦心立马悬起来，绷着一根弦。
靳煜：“我跟你汇报得着吗？”说罢直接扣掉了电话。
余曦仰视着靳煜，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一切，“以后T-fire就没有尤夏了？”
靳煜点头。
“栾杰也会被换掉？”
靳煜点头。
余曦：“……”
“大佬！我今天跪倒在你脚下了！”
靳煜笑：“开心？”
余曦：“开心是开心，就是太震惊了！”
靳煜：“开心就好，吃饭吧，盛柯会办好的。”
余曦吃不下去饭，“大佬，只是因为我是你的铁粉吗？”
靳煜边吃边道，“不只。”
余曦：“？”
靳煜把牛腩夹到余曦碗里：“你是个好孩子。”
余曦：“？？？”
这是什么鬼理由！
大佬的世界我们不懂……
*
吃完晚饭，余曦杀到叶闻渊家拿影碟，夜长梦多。
余曦进门的瞬间，依依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的。
“曦哥！就在刚刚，尤夏宣布退团了！”
“什么？！”叶闻渊几步踏过去，拿过女朋友的手机。
【尤夏V：接下来将出国深造一段时间提升自己，无法与团队成员一起给大家带来舞台了，所以暂时退出T-fire，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心][心][心]】
叶闻渊：“微博名连T-fire的前缀都去掉了！”
“他出国深造？提升自己？提升什么？床/技？还是口/技？”
余曦：“……”
依依：“曦哥，你怎么这么淡定，早就知道了吗？”
余曦点头。他不仅知道，而且见证了全过程。
小老板效率真高。不过一顿饭的工夫。
叶闻渊对余曦竖了个大拇指，“哥，你刚！”
余曦笑笑，“你哥从来都是小钢炮！”何况这次还有大钢炮助攻！
叶闻渊仍旧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做到的？”
依依不屑，白了一眼自家男朋友：“这还用问？你真是个二哈！”
叶闻渊：“？？？”
依依：“他抹黑曦哥借高利贷，咱曦哥不惧他，既然已经在微博正面开撕，水火不容，那当然看谁是天一的扛把子咯，老板们都看钱的，那个尤夏显然分量不够，扛不起来天一。”
叶闻渊看女朋友的眼神犹如在看福尔摩斯：“你脑子里都是什么啊？”
依依撇嘴，揉揉叶闻渊的头：“反正跟二哈肯定是不一样的东西。”
叶闻渊：“……”
余曦：“……”
“叶子，我要的东西呢？”
“齐全着呢！”
叶闻渊跑回卧室抱出来一个大纸盒子，里面整齐摆放着碟片和杂志，一看就是真铁粉。
“全套，有的买不到，我可是从我压箱底的存货里挑出来给你了！”
余曦接过来：“谢了！”
叶闻渊：“别光嘴上说啊哥！”
余曦一挑眉：“放心！跟甄帅说好了，他说忙完这阵就带你上王者，我还能坑你不成？”傻二哈。
叶闻渊：“哥！最爱你了！”
依依一个瞪眼杀，叶闻渊赶紧补充：“除了依依之外，最爱你……”
余曦浑身叫嚣着不想吃狗粮，笑着摆摆手，“走了。”
甄帅，职业电竞选手。在海底时就是一朵妖娆的小海葵，上了岸变了人，也就貌美不减当年，又打得一手好游戏，迷弟迷妹众多，网瘾少年叶闻渊就是其中之一。
*
咚咚咚！咚咚咚！
并不算很温柔的敲门声响起，靳煜一开门，就看到杨钦斜靠在门边上，一手晃着钥匙，要不是一身正装，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跟流氓没什么两样。
靳煜直接转身往回走：“杨总监怎么大驾光临？”
杨钦笑着进来，随手带上门，接过靳煜递过来的白水，“想靳影帝了啊！”
靳煜白他一眼：“说人话，别学匡野那套膈应我。”
杨钦笑着坐下，跟回自己家一样，“你当我愿意看你这死人脸，我来看看我的新宝贝儿。”
靳煜眼睛一眯：“余曦？”
杨钦点头。
靳煜轻笑一声：“呵呵，天一的经纪总监这么平易近人，大晚上亲自跑到艺人家里？”
杨钦拍他一把：“你还好意思说，偷摸地跟粉丝住一起，都不告诉兄弟我！”
“刚才跟栾杰交接的时候，我一看余曦资料上的家庭住址，还以为你俩住一块了呢！”
“这寻思来捉/奸，到了才发现，原来是隔壁。”
靳煜：“……”
“你不是好久都不亲自带艺人了吗？天一这次力度这么大？”
杨钦翻了个白眼：“还有脸说，就你靳影帝一句话，我今晚不仅加班，以后还将重新干起一线苦力的活儿！”
靳煜拍拍他的肩膀：“能力越强，责任越大，好好带带他。”
杨钦眼睛一眯：“好像话里有话啊！你个冷淡鬼，这次尤夏的事儿出手力度还这么大，靳煜，我实名怀疑你有问题！”
靳煜：“你去看了余曦了？”
杨钦：“你别打岔！老实交代！”
靳煜：“我的事儿你还不知道？问些没用的。”
他和杨钦从高一开始就是同学，大学又是同寝，从15岁到28岁，人品都摸得透透的，靳煜在国外抑郁失眠最严重的那段时间，都是杨钦陪着他去看心理医生。后来他带着杨钦去了月蓝岛，在那里变成了一头10吨重的虎鲸，吓得杨钦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那次，他跟杨钦讲了很多，美好的初恋，幸福的家庭，意外的出现，灾难的降临。在那次促膝长谈之后，压抑在心中许久的话终于说出来，靳煜的抑郁减轻了很多。
杨钦叹了口气：“初恋就是用来回忆的，你也得往前看啊，而且小宽吻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也说不定孩子都好几个了呢。”
靳煜摇摇头：“我今天和余曦去月蓝岛，他从日本救回来一只海豚，去月蓝岛野化放生，我在那儿看到小宽吻了。”
杨钦：“真假？”
靳煜点头：“但是它一看到我就跑了。”
杨钦：“认出你了？”
靳煜摇头：“按理说，我是人形下水的，他应该认不出我来，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跑那么快，或许是十五年前的那次经历，让他对人类产生了极度的不安全感吧。”
杨钦恍然大悟：“对啊！我说你怎么对余曦这么好，他救海豚，救的是你宝贝初恋的同类啊。”
靳煜：“所以，是个好孩子，你好好带。”
杨钦：“你这话说的，就杨哥我这个高度的职业责任感，谁我没好好带过？”
靳煜点头：“你不是来找余曦的吗？”
杨钦撇嘴：“不然呢，就是余曦不在家我才来找你聊几句，你以为你能有这么大的脸？”
听到楼道里的开门关门声，靳煜：“恩，没你脸大，余曦回来了。”
杨钦皱眉：“你语气好敷衍啊，是厌烦我了吗？”
靳煜：“是，可以滚了。”
杨钦：“……”呵呵，有一种黑白色看似很可爱的鲸，名字叫：翻脸无情。
*
余曦坐在沙发上，看着《兰陵王》外包装上靳煜帅气的侧颜，没忍住，放进了影碟机里。
《兰陵王》是靳煜的出道作，凭借这部电影，靳煜一炮而红，拿下三料影帝，这部电影的导演正是将要指导《无名英雄》的胡导。
有人敲门，余曦暂停跑去开门。
“杨总监？您怎么亲自来了？”
“所以你让不让进？”
余曦反应过来自己扒着门堵得死死的，赶紧让开，“杨总监快请进。”
余曦赶紧跑回去收拾沙发关电视，杨钦还是看到了宽屏电视上兰陵王硬朗的侧颜。
余曦问杨钦喝什么，杨钦：“刚喝完，不渴，小粉丝在看电影？”
怎么有一种偷偷看片儿被逮住了的羞耻感呢？明明电影中的兰陵王一身正气，余曦笑：“努力学习，为下个月拍戏做准备。”
杨钦谈了一些接下来的工作安排，跟栾杰的风格一比，真的感觉如沐春风，原来谈工作也可以这么轻松快乐。
*
早上6点，靳煜准时来敲门。
余曦暂停播放，顶着两个大熊猫眼去开门，靳煜一愣，“你怎么了？搞成……”这个鬼附身的样子。
小孩儿的眼角还带着泪痕，水蓝色的眼睛有些呆滞，白皙的小脸写满了憔悴。
余曦连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哈欠，使劲睁眼，恨不得拿两根火柴棒插/在眼皮上。
“不小心熬夜了。”
“不小心？”
“……嗯。”
“不小心到了早上6点？”
“……”
余曦使劲晃了晃脖子，终于清醒了一点，“等我10分钟，我去洗漱。”说罢小跑着就朝洗手间去了。
靳煜进来，随手关上门，没走几步，就在客厅的超大宽屏电视上看到了自己，是自己前年拿三金影帝的那部电影《海之恋》。
运动鞋被绊了一下，靳煜低头，映入眼帘的都是自己的影碟和杂志，满满一大箱，纸箱旁边地上也散落着不少。
这是看自己的电影看了一晚上？
靳煜单膝下蹲，随意拾起一张的影碟，《兰陵王》，还是限量版，表面都有些旧了，留下了岁月的痕迹，往下翻，整箱子影碟杂志或新或旧，竟然囊括了自己所有的作品，BD的、HD的、平装的、精装的、限量的、礼盒的……
回头看了一眼茶几下面黎鲲那摞可怜兮兮躺着的唱片，靳煜嘴角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 黎鲲：……小舅你真是够了（跟大外甥抢粉丝！）
谢谢大家的营养液和雷，大肥章送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