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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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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我喘得很厉害,胸膛不住起伏。他将我的双手压在头侧,我想挡胸都不行。
他“啧啧……”出声,瞅着我前胸的波涛汹涌,吹了一溜烟口哨,眼睛笑得弯如月牙,“我知道调教你这种野蛮小妞的方法。以后一定会很好玩。”
Orz……我真是衰到极点还过去好多点,怎么会莫名其妙就沦落为性|奴了呢?!!老天啊,观音!我再也不说你们是搞基的异装癖了!!!
妈的,砍头不过碗大个疤!老娘我豁出去了!
我不顾管是否会磨破皮肤,也不顾我的指甲是不是在流血,反正我觉得周身下上都很疼,到处都是血痕,我像困兽一样嘶叫,头发裹着泥土,遮不住多少裸|露的身体。仍在高烧的体温加速了我视线的模糊。
就在我以为我这回肯定玩完的时候,身上的男人突然倒向一侧,晕了……
我本能的爬起来,朝旁边躲去。这才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俊美而……面瘫。表情始终没有一丝变化,冷漠地看着地上晕死过去的王子,并不看我。
“他……死了?”我缩在一棵树根后,怯怯看向他。
面瘫男看我一眼,开始脱衣服。我本能地往树后面退。他动作一顿,冷脸道:“谁稀罕你那种破身材!给你,穿上!”说着,将外衣丢过来。
我脑袋昏昏沉沉的,伸手想接,动作却慢了一拍。他的衣服掉在了地上。他立刻大叫:“你居然如此不识好歹?!不想穿就早说!”
我赶紧捡起来,递还给他,“还是你自己穿吧。我怕弄脏了,你又叫我去沉湖。”
他杵在原地不看我,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阴冷道:
“真脏!衣服刚才掉了,上面尽是土。”
“我拍过了!”我又拍拍,递过去。
“你身上更脏!又是泥又是血,刚才那个野男人还碰过你!你个死贱人!走到哪里都要勾搭男人!”说罢,斜瞟我一眼,“本宫最讨厌肮脏的东西!你离本宫远点!衣服不穿就扔了!”
扔了多可惜,我正冷呢。既然你不要,那我就穿了啊,你别反悔,这森林挺冷的。
我刚穿好衣服,这厮居然一下抽出佩剑,走到晕倒的王子身边,面露杀气。
“你要干啥玩意?”我赶忙冲过去,呃……也不敢碰他,我手掌上全是泥。
面瘫男瞪着地上,“我要阉了这野男人!”
“!”惊……
“你有什么问题?”他转头看我。那眼神,呵!足够冻死三百万只企鹅。
“我没意见。我精神上支持你。”囧。貌似我的嘴,有自己的意识。
面瘫男藐视地瞅着我身上的衣服看了许久。
你要干嘛?是你自己说衣服脏了,你不要的。这么快你就想反悔?太不讲信用了吧?出来混,讲得就是一个‘义’字,小子!不不不,你是大爷……
面瘫男居然咧嘴一笑,我看得囧囧有神。
“我的衣服果然好看,你这么龊,穿上都人模狗样的。”
“我……”我还能说啥?这孩子早年爱教育缺失,不能受刺激。咱不刺激他……
“殿下——王子殿下您在哪儿——?”远处传来侍卫叫喊的声音。
我本能抓住他冰凉凉的手“怎么办?有人来了?”
没听见回答,我只好回头,却见他盯着被我抓住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立即放开,“不好意思啊……本能……本能……”
他抬头看我,本来挺清澈的目光突然很羞愤,“贱人!狗改不了吃|屎!”然后脸红红的丢下我走了。我很想跟上去,眼前却是一黯。伸手想叫住他,眼前却突然一黑,栽倒在地,啥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又是在家。不过是在我哥的床上。身上头发都洗干净了,衣裳也换了新的。我看到我哥血红的眼眶和疲惫的黑眼圈,终于哭了。
“呜呜呜……哥……抱……”
我哥摸摸我的头,一把将我从床上抱起来,搂在怀里边拍边摇,“乖。”
“呜呜……哥哥,你对我最好了……”回想这一天一夜的经历,我觉得委屈极了,趴在我哥的肩膀上哭。我哥在家是不束发的,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很好闻的味道,香香的,有家和亲人的味道。我哭久了有点腻,但这两天吓怕了,我哥的怀抱又温暖又宽阔,就当躺沙发啦。
哥哥真有耐心,一直抱着我,摸我的头发,不时安慰地拍拍我的头,“知道外面坏人多了吧?下次不要再乱跑了。”
“嗯……我以后都会乖……”我点点头,“哥哥你把那个姓唐的撵出去。他要杀我。呜呜呜……”
我哥身体一僵,放开我,“妹妹,你在说什么?唐兄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怎会加害于你?”
我抹了抹脸,悲愤啊!哥,你个重色轻友的!跟我青梅竹马?他是跟你青梅竹马吧?他要做掉你妹和你爹娘,独霸你在床!
我算是看透那个疯子了。又偏执又有洁癖,还嗜血,精神也有问题,说不定人格都是分裂的!
“我没骗你。他叫我跟他去一个地方。我想他成天到晚在我们家晃荡也不会是坏人吧,就乖乖跟他去了。谁知道他带我到湖边,逼我跳湖!”
我哥微愣,皱眉想了一会儿,“他是不是带你去东郊十里坡的翡翠湖?”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劳什子湖。”我抽泣两声。
我哥摸摸我的脑袋,“妹妹都不记得了。那是咱们三人小时候经常偷跑去玩的地方。他是不是用剑指着你,叫你跳下去?”
我抬起泪眼,“是。你怎么知道?他跟你说了?”
我哥哈哈大笑,“以前我们小时候经常这么玩。”
“……”你们能不能玩点正常孩童玩的东西……
“唐兄定是急了,看你老想不起以前的事,才出此下策。”我哥从袖子里掏出手绢,温柔地给我擦擦。
我乖乖不动,突然明白了什么,“那我岂不是误会他了?他现在还在我们家么?”
“走了。今天清晨他抱你回来,爹娘看你身上都是伤,骂了他一顿。他感觉有愧,一声不响离开了。”
唔……好虐……我也过一回坏人瘾了。我还把他推下湖,不知道他跟我哥告状了没有?难道他要从此和我哥分居两地,老死不相往来?那我岂不是天底下最可恶的女炮灰?
我这回彻底纠结了……
原来错怪一个人,还没有解释机会是这么胸闷的事。
自从我回到家,面瘫男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会经常碰巧走过他以前练剑的竹林,那里原本被砍掉的竹子又长出了新的枝叶,却再没人拿把西瓜刀在此胡乱挥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