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总有暗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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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
所谓的玩世不恭，只不过是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为爱的女人，与海搏斗，哪怕葬身海底。
又名《安静地听你撒个娇》
紫藤薇薇/文
南城重点高中三中的张榜贴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大家都想看看这个从七中考到火箭班的状元到底是何人物。
三中是南城最难考的重点高中，中考总分七百以上的在这里朗朗一层。尤其是火箭冲刺班，汇聚的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历来都是被理科学霸霸占。
而这一届，却出了一个女状元，还是从七中——普通初中，考上来的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
不少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怎么回事？不会发榜都不来看吧。”
“不会是长得太丑了，不能见人吧。”
“真的吗”
“七中又不是什么好学校，里面学生有一半考不上高中的。这种学校出来的女学生，你想想？”
讨论声走向越来越歪，不一会还有人压着嗓子问：“你说，她这个女状元有没有水分？”
立刻有人点头呼应：“知道吗？连南城三霸都挤进火箭班去了。”
一片唏嘘。
南城有三少，就是三个又富又帅的公子：张云、彭魃、寇焕。
又称‘南城三霸’。
如果连他们三个都一块上了火箭班，那这个女状元emmmmmm……
忽然一阵重机车刹车的声音打乱了唏嘘的讨论，周遭变得雅雀无声。
“下来。”重机车前带着头盔的男人声线低沉慵懒，不带感情，眉头微蹙夹着不耐烦。半张脸隐匿在黑色棒球下，隐约可见侧颜笔挺的鹰钩鼻，只是初秋微热的天气，他整个人却像笼罩一块寒冰，散着生人勿进的气势。
他上身白色T恤，下着黑色休闲短裤，酷酷的打扮，看不清脸，桀骜又神秘。
身后的小姑娘诚惶诚恐地从后座下来。她个头和身材都小小的，起下机车时候的动作显得有点笨拙。普普通通的打扮，一个马尾辫，背影却看起来干净清爽，让人忍不住会想猜测长相的那种。
小姑娘从机车上下来的时候，还是卡了一下，险些摔倒。
幸好被车座前的男人及时扶住。他勾一勾小手指的力度，便把小姑娘轻松地从后座带了下来。小半截前臂因为微微使力，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皮肤下凸显。男人的肤色偏白，小臂肌肤紧实，细腕骨下又是极好看的一双手。
随着男人动作的起伏，周遭全是心跳漏拍的声音。
“谢谢。”被扶助的小姑娘轻轻脆脆的声音。
那男人像是没听见似的，什么都没说，双手重新握在方向上，目光掠过众人，焦距搭在空远的地方。
只不过刚才的一番小动作，掩在棒球帽在颜值被惊鸿一瞥。
人群中立刻掀起一层浪：“卧槽，眼花没有，是寇焕吗？”
寇焕的机车居然载女人？
讨论声未止，后面又跟着驶进来另外一辆机车，一男一女同样配置。
不过这次的这个女孩下车时候，大腿向后高抬斜跨，丝毫没管掀起的裙角，轻轻松松下了车，挽起先前下车的马尾辫姑娘，才回头冲机车上的两个男人摆手：“哥你回去吧，焕哥没什么事情的话，也回去吧。”
人群：“……”
李穹还想对妹妹交代几句，寇焕已经转了车头方向，帽檐压低，抬手食指骨摸了摸鼻尖，眉头紧蹙，气压低沉。
李穹当场闭上嘴巴。
摩托车的轰鸣声骤起，两辆重机车飞速绝尘而去。
人群立刻炸了锅。
“我是不是幻觉，刚才来了又走的那个真的是寇焕？”
“寇焕还扶了那个女孩子是不是！”
寇焕，三霸之首，家里有矿，就是个十足的二世祖小少爷，整个南城都给他横着走，嚣张霸道，爱疯爱玩，性格偏激，阴晴不定，属于他家军校出来的老头子拿狼牙棒都管不动的那种。
他家世显赫，无人敢惹。
父亲国内顶尖军校毕业，上校军衔，后来下海从商之后，考进剑桥大学修到经济学博士毕业，母亲哈佛大学文学系博士。
再扩充一下，叔叔剑桥大学法律系，堂姐清华大学研究生在读，表哥刚被复旦录取……
寇焕？幼儿园开始当园霸，小学毕业之后被花钱塞进的七中，七中这刚毕业，寇父又给三中投资了几个亿，挤进火箭班。
最最关键，整个南城的人都知道，这位寇少爷，平生有两大嗜好，电竞吃鸡和breaking装逼，嗜街舞为命，女人……为……虎！
可是刚才这么多人都没瞎了眼吧，寇焕刚才扶了那个小姑娘一下？
这对三中的姑娘简直如同晴天霹雳，心碎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
别的姑娘心碎得渣都不剩，唯独夏依沫现在的心想是被暖壶热过又包在棉花堆里面一样，温突突地，幸福感炸满了心窝。
她暗恋了寇焕三年，横跨整个初中，刚才是和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肢体接触。
小鹿乱撞。
路上说来崎岖，好好的公交车居然坏了，害得她中途下车，幸好遇到了李晓梦。李晓梦初中就跟她同班，两人是闺蜜，今天她哥哥载她来看放榜，顺道跟寇焕一起去舞室练舞，这么一来就再顺道把她捡了去。
所以才会出现刚才她坐在寇焕机车后座的一幕。
“夏依沫，走啊，我们去看榜。”
被李晓梦这么一喊，人群立刻又开始卧槽。
敢情这个姑娘就是今年那个冲进火箭班的黑马？
非常不习惯这种卧槽式迎接礼，夏依沫低着头，被李晓梦拉着像张榜墙那边走。
然而即便如此，夏依沫那张如带春风的小脸还是被三中姑娘们看了清楚，立刻心头插了三把刀。七中出来的女生，说好的头染五色发，穿戴超人类呢？怎么是这种干干净净的纯情小妹妹？
她长长的睫毛因为低着头看起来像是闭合的，白皙的脸颊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居然是那种连女生都讨厌不起来的类型。
大家好像瞬间明白为什么刚才一贯不会跟女生讲半句话的寇焕，载人就算了，还出手扶助。
谁不知道，当年不仅七中，各校多少美女都给寇焕表过白，不乏有姑娘装腿软头晕想跌倒在寇焕面前。
可是寇焕居然看到人家倒过来，还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夏依沫一眼望见榜单上自己居于首位的名字，却没有太大惊奇，只是淡淡笑了笑。这个成绩，在她的预料之中。却是旁边的李晓梦激动得恨不得拉麦。
“沫沫？”忽然有人喊。
夏依沫回头，向正从校门口走来的女生弯着眼睛笑：“姐姐。”
众人视线立刻向校门口汇聚。
夏月月走出校门，样貌矜持，步子优雅，也引来一阵瞩目。
“看到成绩了吗？”
夏依沫点点头。
夏月月笑道：“姐姐一早就看到了，没打电话给你，想给你个惊喜。可是不得了，第一名呢，这下爸妈该高兴坏了。”
夏依沫却平淡无奇地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
交卷的那一刻，她已经预料到该是这个成绩的，所以并没有什么惊喜。
夏月月伸手撩了下夏依沫额角碎发：“怎么来这么迟？”
“路上公交车坏了。”
“哦？”
“不过没事，”夏依沫连忙道：“我路上遇到了李晓梦，最后是寇焕载我来的。”
“寇焕？”夏月月声音不自觉地高了半个调，眉头紧蹙。
“嗯……啊。”夏依沫立刻紧张后悔，不该跃跃欲试把寇焕讲出来。
然而太激动了，真的忍不住。
“哦，是他啊。”夏月月低咳一声，掩饰刚才过激的情绪：“来这么迟，正好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见姐姐没有追问，夏依沫心中松了一口气，乖巧点头。
三个女孩子挽着手穿过人群，窃窃私语的议论声仍旧纷纷传来。
“原来她就是夏月月的妹妹。”
“两个都是大美女呀，还各有千秋的那种。”
“怎么是各有千秋呀，我看是妹妹更漂亮。只不过是现在还没长大，你看妹妹的皮肤和五官轮廓明显比姐姐精致。”
“仔细看下，也是哦。”
夏依沫被李晓梦拉着叽叽喳喳地帮她在唯品会挑衣服，根本没听见这些。可是夏月月听得一清二楚，白皙的脸上顿时蒙上一层死灰，落在妹妹身上的目光也愈发意味深长。
*
夏月月今年高二，暑假还需要在学校补习，功课紧，匆匆吃过又嘱咐两句就走了。
夏月月刚走，李晓梦就收起手机伸了个懒腰：“你姐姐终于走了，可累死我了。”
“我姐姐在，你累什么呀？”
李晓梦打着哈哈：“就是受不了你姐姐那样，动不动喜欢说教，还喜欢装千金淑女。”
夏依沫略略看她，李晓梦没办法：“好了好了，知道你爱姐姐，不说了，不说了。那我说寇焕行不行？”
夏依沫脸色一红，目光闪躲。
李晓梦看得一清二楚：“沫沫，你不会真的还喜欢他吧。”
夏依沫慌张地看了下四周，压着嗓子道：“说什么呀。”整张脸已经迅速飙红，急赶着出卖了主人。
“你干嘛喜欢他啊，”李晓梦叹气，“他就跟我哥一样，爱玩，没心，花花公子，不会对女人好的。”
夏依沫脸蛋红得像樱桃：“说什么呀，他对女人好不好，关我……什么事……”说到最后却声音越来越低，连自己都骗不了。
她偷偷地喜欢过他。
李晓梦摇头道：“反正别跟他靠这么近乎。我跟你说，他爸又花钱把他砸进我们火箭班了。日后你不仅跟他同校，还是同班，你得距离他远一点。”
夏依沫低着头，一言不发，搅着茶杯里面的奶茶，看不出想什么。可是隐约下咬的唇角，出卖了她的倔强。
不过这么细微的动作在李晓梦眼中等于没有，她自顾自地苦口婆心地劝：“沫沫，真的，别以为当年他从小混混那里救过你，你就以为寇焕跟你看的小说中那些将军什么的差不多，跟英雄一样。”
“我跟你说，寇焕，他自己就是一个小混混。”
夏依沫依旧有意无心地哦一句，搅动着奶茶，心绪却飞到与寇焕初识的那天。
三年前，李晓梦拉着她看他哥battle。
那天是第一次见到寇焕。
他穿的是最习惯穿的那种白色T恤，黑色短裤搭配，battle的是一段breaking（地板舞）表演。少年随着音乐节拍舞动，一连串专业又高难度的动作轻松连贯做起，空翻之后接连就是海豚下潜，曳步排腿，跳转三个专业性动作让人忍不住称赞，当时围观的女孩子一片尖叫声。
breaking虽然震感力足够，跳起来不仅超级酷炫耐看，帅气足够，却很少有练者会选择这种舞种。
因为难度极高，力量技巧都要练。
夏依沫双手紧握，掌心中也渐渐沁出汗水。即便不懂街舞，可是breaking感染力真的不容小觑，尤其是寇焕的breaking。
接着一段小间奏，寇焕又接着一串单手倒立旋转接空中大回环，动作稳妥干脆，力量感爆棚。
白色T恤的少年单手撑地，身体自然旋转，速度越来越快。
是处女托马斯接不明飞行物，最后以俄式挺身定格。
最后是一段节奏感极强的排腿和CC舞步，又以双手倒立旋转结束动作，一气呵成，完美流畅。
“帅爆了！”
“我爱寇焕！”
就是那一天，她记住了这个名字。
少年battle之后大汗淋漓，呼吸沉重急促，转身随意地撩起半截T恤擦汗，没想到正撞见一直在背后默默观看却一声不吭的夏依沫。
少年腹肌上的刺青张狂耀眼，是一只猎豹，獠牙凶狠。
吓了夏依沫一跳。
就在那个时候，人群推搡，夏依沫一个踉跄撞了过去，正对准他的当胸。
硬和疼是夏依沫当时的感觉，想不到他看似凸起的胸肌居然这么坚实。
她撞得鼻头发酸，想掉眼泪，他跟着也揉了揉鼻子，居然打了个喷嚏，过敏的样子。
那是他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正面接触。
再后来，那场battle中有人公然污蔑寇焕作弊。热血沸腾的少年好像被人戳碰到骨髓一样，神情立刻阴鸷狠戾。
“他没有作弊，我看得清清楚楚。”脑中没有过滤，夏依沫急切地喊出作证的话。
跟着是此起彼伏的助力声。
挑衅的人怏怏离去，不了了之。
夏依沫却没想到她会在街角被同一伙人堵住。恶劣气质的少年各个红毛刺身，打扮得出奇怪异，摩拳擦掌地威胁她一个小姑娘。
她被堵在墙角，战栗发抖。
红毛刺身的少年向她脖子掐过来的时候，夏依沫耳边听见清晰骨骼错位的声音。还穿着battle舞服的寇焕，轻松扭断红毛的腕骨，跟着单手揪住人向墙上摔去。
恶得像个魔。
却也酷得像个神。
他一个人干倒十几个小刺头，拽起地上吓得腿软的夏依沫，向嘴里放了半根烟头，然后告诉她：“放学早点回家写作业。”
认真地像个三好青年。
*
南城偏郊的小洋房里，夏依沫正在房间里面收拾东西，妈妈在楼下喊她下去吃饭。
夏依沫应了一声却不想动，随手把桌子上宣传单撕了扔进垃圾桶，反正架子鼓是不会给她报名学了。本来说好的，只要中考能考进三中，就答应给她学一样想学的东西。
结果还是：“女孩子学架子鼓一点都不文静，长大了也没什么用处。”
“你还是继续学你的绘画和书法多好，已经学了那么多年了，总不能断了吧。更何况上了高中哪有这么多时间学兴趣班，有两个就行了。”
“沫沫，还不下来啊。”楼下又是妈妈的催促声。
“来了。”夏依沫对着镜子揉了揉眼睛，刚才哭过了，却不想给他们看见。
楼下餐桌，一桌四椅，现在只差她了。
旋转楼梯还没下完，夏依沫便听见姐姐道谢的声音：“谢谢爸爸妈妈。”
夏依沫落座，瞄了眼夏月月手中的报名表，立刻鼻尖发酸：“妈妈，你答应给姐姐报华尔兹？”
端菜的夏母居然脸色一沉，没回答。
夏应隆接过来道：“你妈妈说你姐姐在舞蹈琴上有天赋，既然姐姐时间能安排过来，又有兴趣，女孩子多学一项技能也好。高中学业辛苦，活动活动也好”
夏依沫不吭声了，心里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姐姐这学期已经学了三样，钢琴，国画和象棋，现在又学了华尔兹。
夏依沫闷头吃菜。
夏应隆倒了杯果汁，举起来：“来沫沫，爸爸恭喜你考上三中，还是火箭班，简直是爸爸的小骄傲。”
“真的吗？”夏依沫也举起果汁，眼中总算有了喜色。
父女两干杯说笑，夏依沫心里面的郁闷也渐渐散了。
夏应隆严肃得很，从来不会轻易表扬孩子。夏依沫被爸爸夸赞，小孩子的心思浅，说高兴就高兴起来。
直到饭后，夏依沫躲在书房看小说，妈妈却敲门进来。
夏母把手上的牛奶放好，眉头却是皱着：“沫沫，你现在怎么这么不懂事了？”
“我怎么了妈妈？”夏依沫真的不知道妈妈说的是什么意思。
“刚才怎么能这样炫耀呢？你姐姐听到心里会多难受。”
“妈妈……”夏依沫咬着唇，心里的顺畅一扫而空，没想到妈妈会这样说。
夏母见夏依沫不吭声，以为她知道错了，才叹了口气：“妈妈也知道你能考上火箭班真的很厉害。可是沫沫，你要照顾姐姐的心情，她当初也那么努力，累死累活熬夜学习，还补课，最后只考上了普通班。你说你天天回家就看看小说，轻轻松松地考个火箭班，让她心里什么滋味。”
“妈妈，我知道了。”夏依沫打断道，突然觉得什么都不想听。
“沫沫。”夏母还想说。
“妈妈我累了。”夏依沫拒绝。
夏母只好关上门，眉头紧蹙。
没办法，谁让是继母，只能委屈自己女儿一点，才能换来这个家的和平吧。
*
夏依沫掉了眼泪，狠狠地哭了一场，直到李晓梦打过来电话的时候，还是抽搭的。
“沫沫你怎么了？”李晓梦听出异样。
夏依沫赶紧掩饰：“大概感冒了。”
“大夏天你还感冒啊，”李晓梦一阵唏嘘：“可怜的沫沫，身体好差啊，是不是因为低血糖才导致你抵抗力也很差。”
“大概是吧。”
“真可怜，”李晓梦隔着电话亲了一口，跟着兴奋地道：“让我来告诉你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吧。开学我们俩可以一起学架子鼓啦。”
“真的！”夏依沫眼睛一亮。
“当然，我托我哥报的名，只要你能溜出来，我们就能一起上。不过……”
“怎么了？”夏依沫紧张地问。
“不过得跟寇焕在一起呗。我哥找的架子鼓训练室，就是他们的舞蹈室。不过，看起来正合你心意了。”
“才不是。”
“暑假的毕业旅游你去吧，沫沫？”
“去。”
*
去往南城土家寨鹧鸪山旅游的车上，夏依沫昏昏欲睡，胃里还有点难受。
她随手掏出一块糖，含在嘴里，再次闭目养神，低血糖的眩晕稍微减轻些。长长的睫毛紧闭，白皙的脸颊嫩得像是能掐出水来。
车行颠簸，夏依沫坐了一个梦。
梦中一个拿着折戟剑的少年，在战马悬崖边，救下了他的公主。少年将军皮肤白皙，鼻梁高挺，身材修长，落拓不羁的气质。
是昨晚小说里面情节，只是主角换成了寇焕的脸。
夏依沫猛地睁开眼睛，双颊通红。
居然梦到他了呢。
李晓梦咽了咽口水：“你梦到什么梦中情人了？”
夏依沫瞬间收起口角的微笑。
“不会是……”
“不是。”飞快地否认有时候约等于承认。
李晓梦叹气：“都跟你说过，你偏不信，等撞了南墙才有你哭的。”
夏依沫不理，抽调李晓梦一只耳朵上挂的耳机戴上，骤然被里面的旋律吸引。
“这是什么曲子？”
“我也不知道，”李晓梦摇头，“我哥他们舞蹈团的练舞曲，刚才凑巧切过去的，也没歌词，都是韵律，我换一个。”
“等一等。”夏依沫拦着，跟着掏出纸笔，写下几个音符。
“怎么了？”李晓梦瞪着陌生的音阶符号问道。
“有几个音，如果这样调整一下，就更顺畅了。”
“我去，天才小仙女啊，这都懂。”
“随便写的。”夏依沫笑了笑。
李晓梦一阵唏嘘，跟着车猛地摇动一下，是压倒什么石子，吓得满车人不少尖叫的。
“话说回来，我们毕业旅游为什么选鹧鸪山啊，听都没听过。”李晓梦问。
夏依沫摇头：“我也不知道，这次是张云全权负责的，据说是他家企业旗下的旅游公司，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李晓梦却说：“南城三霸，主动负责这种劳什子集体活动，就是有猫腻。”
“不过，张云负责的，你说寇焕会来吗？他们南城三霸从来都不分开。”
夏依沫心跳加速，摇摇头：“他应该不会来吧。”
从来都是哪里有集体活动，哪里没有寇焕，不是吗。
车行到一处加油站，正好停了。
夏依沫侧头，李晓梦又在唯品会里埋头苦选，两耳不闻窗外事，压根外面打雷下雨都注意不到。夏依沫对买衣服没有这么大兴趣，要是买书还行。
早起赶车，夏依沫有点累，准备闭着眼睛眯盹一会儿。
车一会儿就开了。
她连眼睛都没睁开，头脑昏昏沉沉的。
根本没看见，一停一开的功夫，车上又多了三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总有暗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