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天上掉下个黑魔王》Elnasrria

8、Chapter. 04 宿舍的生活

　　斯莱特林们的学生跟着刚刚那个级长穿过人群，走下楼梯来到地窖。新生们哈欠连天，安伦摸着肚子后悔自己又多吃了半块苹果饼。他们特别安静，以至于轻易就能听到新生们的哈欠声。他们在一堵光秃秃的、潮湿的石墙边停了下来。

　　“口令是‘荣耀’，两个星期换一次，新的口令会贴在告示上。”那个级长说。

　　石墙打开了。有些昏暗的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呈现在他们面前。

　　这是很大的一个休息室。柔软的墨绿色沙发和木质圆桌还有地毯，烧着火的大壁炉，四面围住休息室的并不是墙，而是大面透明的玻璃，从玻璃上透出幽深的湖水和湖里奇异的生物。休息室特别安静，能听见来自于黑湖的声音和壁炉噼啪的烧火声，听起来格外宁静舒适。

　　“二年级及以上的学生可以回宿舍了，一年级新生留下。”

　　那个级长说道。学生们纷纷下了楼，有些还好奇地转头看着他们。

　　“欢迎你们进入斯莱特林。”那级长说，斯莱特林另一个女级长站在他的身边，“我是你们的级长，路斯比·罗克。在我身边的是你们的女级长阿加莎·沃尔科特。斯莱特林学院是霍格沃茨最好的学院，只招收优秀的学生，当然，血统也是要求之一。”他顿了一顿，“你们加入斯莱特林后，就是斯莱特林的一份子，我希望你们今后为人处世都能为斯莱特林争光，而不是给斯莱特林扣分。我们学院的学生懂得利用规则，而不是盲目地去跟从或者反抗它。你们刚进学校还不明白，但我希望你们能早意识到这一点。”他瞥了一眼克拉布和高尔，继续说，“你们的寝室，男生分配在一楼和二楼，女生分配在三楼和四楼，女生过会儿跟着阿加莎走。”他说着，身旁的女级长对他们露出微笑，“明天就要早起上课，你们得整理好行李，不要在开学第一天迟到。以及——不要让我抓到有人夜游城堡或者夜游禁林，在宵禁之后。”

　　他说完后威严地扫了一眼众人，示意他们可以回宿舍了。

　　“女生先跟着我走！”阿加莎·沃尔科特说。她带着女生率先走下楼梯，男生跟在后边。

　　爱希加回望了一眼那个级长，他正漫不经心看着新生们走下楼梯，对上他的视线，挑上了眉，露出一个微笑。

　　他吃惊地微睁大眼，立刻转回头去。

　　“嘿，好像很多人都有点……对他……”安伦说不上来那种感觉，“他什么来头？”

　　“罗克家，古老的纯血家族。”德拉科说，“不过在他之前都没什么动作。他们家也不有名，不过传承很久。我只听爸爸说过他很优秀，还说他就是——”他突然压低声音，“——黑魔王的继承人。”

　　“这么夸张？”安伦不信。

　　爱希加没说话。当初的汤姆·里德尔也是这样被斯莱特林们簇拥的。

　　——继承者？

　　他不知道这个级长到底什么来头，不过主角是哈利·波特和他的小伙伴，BOSS是附身在奇洛身上的Voldemort就是了。

　　他们走下楼梯。克拉布、高尔、德拉科和爱希加还有那个甜点男孩被分到了一个寝室，安伦在另一个寝室。

　　寝室里是五张漂亮的四柱雕花木床，垂着墨绿色的天鹅绒幔帐，还有干净的、上了漆的木质柜子和独立的卫生间和浴室。他们的行李已经摆放好。他们都很累，强撑着洗漱完毕、整理完行李之后，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当然，仅限于克拉布和高尔。

　　“呼——”

　　“呼哼——”

　　“……”

　　爱希加深吸一口气，从床上坐起来，戴上眼镜。被呼噜声吵醒令他非常不爽，拉开了帷幔看到底是哪个家伙在打呼噜。

　　宿舍里没开灯，很暗，他半眯着眼去瞧隔壁的床铺，在帷幔的遮蔽下，他看见德拉科翻来覆去躺着，之后是——

　　那个棕发的男孩，西奥多·诺特和克拉布、高尔。

　　他想了想那个男孩的样子，将他在脑内划了个叉，他拿起枕头下放着的魔杖，下床准备盯着这两个胖子。

　　他一下床，隔壁床的德拉科就睁开了眼睛，拉开帷幔看向他。

　　“你去哪儿？”德拉科用气音说。

　　爱希加指了指对面床铺。

　　“我简直想杀了他们两个，”德拉科一翻身也坐了起来，“为什么斯莱特林不给我们一个人一个寝室？”

　　爱希加和德拉科对视一会儿，之后德拉科从他的长袍兜里翻翻找找，摸出了魔杖，气势汹汹下床。

　　“荧光闪烁！”

　　德拉科说，杖尖冒出了亮光。中间床铺的那个男孩也坐了起来，有些迷惑又惊恐地看着他们。

　　“你们要做什么？”诺特同样用气音问。

　　“杀了他们两个。”德拉科怒气冲冲地说。

　　他来到克拉布的身边，杖尖放在脸下面让光照在他的脸上，然后推克拉布。

　　“……什、干什么？”

　　克拉布被推醒了，迷糊地睁开眼。

　　德拉科凶狠地冲他做了个鬼脸。克拉布突然瞪大眼睛，表情扭曲。

　　“啊啊啊啊啊啊啊——！！！！！”

　　棕发男孩使劲捂住了耳朵，德拉科被他喊得表情也扭曲了。爱希加拽着他赶紧把他拉到床边，然后立马爬上自己的床装作正在睡觉。

　　“鬼、是鬼、是幽灵！”克拉布惊恐地喊道。

　　德拉科捂着耳朵，心态已经爆炸。他飞快灭了魔杖亮光，躺倒在自己床上。

　　“什么情况？”

　　“你听见哪个寝室有叫声吗？”

　　隔壁宿舍有人揉着眼睛出来了，而且人越来越多。

　　“发生了什么？”

　　那些人你看看我看看，左边宿舍看看右边宿舍看看，发现克拉布坐在床上。他们走了进来。

　　“刚刚是你在尖叫？”其中有一个学生说，“是你吗？”

　　爱希加把被子蒙到头上。

　　“有、有鬼！”克拉布说，“我刚刚看见的！”

　　“宿舍有鬼！”

　　“什么？！”

　　“我的梅林啊！”

　　德拉科暗自咒骂了一声。

　　“不会是你看错了吧？”有学生怀疑地说。

　　“不可能！我刚刚还看、看见的！”

　　楼层里瞬间炸开了锅。爱希加装作不知情地样子下床揉起了眼睛，跟着问：“怎么了？”

　　德拉科也下床了，那个棕发的男孩则是坐在床上一直维持着傻傻的呆住了的表情。在越发嘈杂的宿舍里，响亮打鼾的高尔也醒了，坐起来一脸懵懂。

　　“诺特，你看见了吗？”有学生问那个棕发的男孩。他呆呆地看着一脸惊恐的克拉布，使劲摇头，把头摇成拨浪鼓。

　　安伦也一脸问号地走了进来。

　　“什么？鬼？幽灵？”他说，“真酷。他没对你们做什么吧？”

　　德拉科和爱希加一齐摇头。

　　“肯定是幽灵！”有人叫了起来，“他们、他们进我们的宿舍！”

　　“说不定想谋杀我们！”

　　楼层吵得乱七八糟的。

　　“不行，我们要告诉级长！”

　　“对！告诉他有幽灵想要谋杀我们！”

　　这下换爱希加满头问号了。他们呆呆地看着学生们奔出他们的宿舍下楼，楼层里所有的宿舍都打开了门。

　　“我要回家！”有人说。

　　“你确定那个是鬼吗？”有学生还在跟克拉布确认。

　　克拉布疯狂点头。

　　“都让开！都让开！”

　　刚进入学校的新生们穿着睡袍推推挤挤。直到有人喊“级长来了！”才安定了一瞬间，下一刻他们又吵闹起来了，每个人都在说话。

　　“级长，有人看见了鬼！”

　　“鬼来杀我们了！”

　　“那是幽灵！”

　　德拉科和爱希加对视一眼。德拉科在心里咒骂了克拉布一万遍，爱希加决定当个傻子和残疾人，不听不看不知道。

　　“谁看见了鬼？”那级长走进他们的寝室，点起了一个无声的荧光闪烁，皱着眉头视线挨个扫过他们五个，严厉地说。

　　“他！”

　　“克拉布看见了鬼！”

　　罗克来到了克拉布面前。

　　“你当时都看见了什么？”

　　德拉科皱着脸看向了爱希加。

　　“我、我看见了一张鬼脸！”克拉布急促地说，“就在我床边！”

　　“幽灵是不会进学生的宿舍的，”罗克说，“你看到他长什么样子？”

　　“白、白色的脸——”

　　德拉科紧抿住了嘴唇。

　　“我当然知道他是白色的脸，”罗克不耐烦地继续问他，“你仔细想想，你是怎么被惊醒的？你看到的鬼脸有什么特征？”

　　“特——特征——”

　　德拉科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他当时推了我一把，我就醒了，然后有光——”

　　级长沉默了一会儿。

　　“幽灵是不能碰触到学生的，他们只会穿过你们的身体。”他说，有人吓得捂住了嘴，“他们也没法用荧光闪烁。”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了他们五个。

　　“你在干什么？”他突然对着诺特发问。

　　“我——我在——”诺特瞪大了眼睛，“我在睡觉——”

　　罗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儿，转过了视线，看向高尔，又问，“你在干什么？”

　　高尔一脸迷惑，显然还搞不清状态：“我、我在睡觉……发生了什么？”

　　他倒是没再看高尔，看向德拉科。

　　“我、我在——”德拉科急中生智，“我在厕所里。”

　　罗克狐疑地看着他，也没说话，然后慢慢将视线转向爱希加：“你呢？”

　　“我就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爱希加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很显然克拉布先生是受到哪个学生的恶作剧。”罗克的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德拉科总感觉他一直关注着自己，“行了，都睡觉去。”

　　“可是到底是谁？”

　　“我想他不会想被众目睽睽暴露出来的，”罗克挑上眉头，“但我会罚他劳动服务。如果你们不也想和他一起劳动服务的话，就乖乖回去睡觉。”

　　人群这才散了。

　　“马尔福先生，周五晚上劳动服务，去奖杯陈列室擦奖杯，不许用魔法。”罗克说，“当然，前提是你会清洁咒的话。”

　　“不是我！”德拉科说。

　　爱希加扯住了他。

　　“去厕所带着魔杖？”罗克突然反问，德拉科这才发现他还握着魔杖。

　　“希望你们房间不要再窜出鬼。”

　　罗克说完，关上了他们的房门。

　　德拉科和爱希加面面相觑。

　　“他怎么知道是我？”德拉科说。

　　“你不是拿着魔杖吗？”爱希加说。

　　“可刚刚你不也是拿着？”

　　爱希加指了指自己的袖子，他扬起手，宽大的袖子里藏着一根奶白色的魔杖。

　　“……我就想你为什么老穿袖子这么大的衣服！”

　　“别说了，我刚刚一直怕它掉下来。”爱希加说。

　　“怎么办，我被罚劳动服务。”德拉科沮丧地说，“我爸爸要是知道……”

　　“德拉科，”克拉布这才反应过来，小小的眼睛看向他，“你、你是那个鬼？”

　　“哦，闭嘴吧，克拉布。”德拉科恶狠狠地说。

　　-

　　第二天，德拉科是顶着黑眼圈上课的。

　　诺特也是。

　　不管怎么让克拉布和高尔安静点，他们睡了以后依然发出响亮如牛的鼾声。德拉科折腾了一晚上，左折腾右折腾也没折腾出个什么来。

　　“你怎么还能睡得着？”他问爱希加。

　　爱希加摇摇头，从床头柜上捞下来一本书塞给他。他接过看了看封面，褐色的封面上用文字印着：《家用咒语大全》。

　　“？？？”这是德拉科。

　　他们讨论着昨天晚上鬼的话题（“我不想再提了。”德拉科有气无力地说。）吃完了早饭，教授给他们每人发了一张课表。

　　霍格沃茨的楼梯又多变又难找，而且还会自己移动。想要记住哪些东西在什么地方很不容易，因为一切似乎都在不停地变化。不得不说这个时候脑内的记忆给爱希加帮了大忙，这些楼梯和教室对他来说陌生又熟悉，好在霍格沃茨都不轻易更换教室。

　　“梅林的鼻子，你是第一天上课吗？”德拉科惊奇地问他，“你的运气也太爆棚了吧？”

　　爱希加一摊手：“只能说霍格沃茨对我比较……友好？”

　　他和德拉科、安伦和潘西一起上课，德拉科身边又跟着克拉布和高尔。斯莱特林新生们都知道德拉科·马尔福不知为何特别认识路，于是都跟着德拉科，一时他的身边簇拥了好多人。

　　安伦露出嫌弃的表情；德拉科的鼻子都要翘上天了。

　　教授魔咒的是一位身材小得出奇的男巫，弗立维教授。

　　“他是侏儒的血统还是妖精的血统？”

　　“快别说话了，德拉科。”安伦说，“爱希，你上次不是能让羽毛漂浮起来的吗？这次怎么又不行了？”

　　“不知道，”爱希加装作只是偶然一次成功般地捏紧魔杖，僵硬地挥舞着，“羽、羽加丁——”

　　“是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安伦纠正，“我觉得你还是先抄一下咒语比较好。”

　　爱希加干脆把魔杖往兜里一揣，开始心安理得地抄写咒语了。

　　“我拉丁文没学好。这句咒语是什么意思？我们念出来就行了吗？”

　　“你可以先不考虑这个，潘西……”

　　结果到下课结束只有安伦让羽毛漂浮了起来，弗立维教授特别高兴地给斯莱特林加了十分。

　　不光是魔咒课这么难，对于他们刚入学的从零开始的小巫师来说，做什么学什么都没有那么顺利。

　　“变形术，是你们在霍格沃茨的课程里中，最复杂也是最危险的法术。任何人要在我的课堂上调皮捣蛋，我就请他出去，永远不准他再进来。我可是警告过你们了。”

　　变形课的一上课，就说了这些话。她把她的讲桌变成了一头猪，然后又变了回来。教室里的小巫师们都被这神奇的技艺吸引了，然而自己尝试的时候，却发现没有麦格教授施展的那么轻而易举。他们记了一堆看都看不懂的笔记，每个人都被分配到一根火柴。麦格教授要他们照着学习的内容，尝试把火柴变成针。爱希加简直猜她每次对一年级新生都会用这个套路。

　　这对爱希加来说简直是开了金手指一般。他只要一抬起魔杖，甚至不需要回忆，就会习惯性地使出咒语，甚至不需要学习，所有知识都清清楚楚记在他的脑子里（尽管因为太多了需要整理一下），哪怕是连施咒的动作都不自觉地用了出来，很多时候甚至还能走捷径，连标准的某些姿势都可以省略甚至改变。而某人也不愧是五十年以来霍格沃茨最优秀的学生，多么艰涩的知识也能被他挖出来，或者是彻底打碎概念再重造，又或者是找到捷径（就像莉莉·波特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制作魔药那样）。

　　他不禁震撼区区一个破碎的灵魂碎片能影响他这么多，明明意识是他主导。但尽管如此，他也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装作一个正常的、笨拙的一年级新生那样努力地学习魔法——他清楚地知道过于出风头会带来什么，就像他在五十年前那样——

　　——不，是那人的五十年前。

　　爱希加呼出一口气。

　　——但是哈利·波特没有……

　　——不。哈利根本没有融合那片灵魂。

　　他抿起了嘴。

　　“想什么呢？”安伦撞了他一下。

　　“没有，”爱希加低声说，“我只是想，魔法史怎么才能及格。”

　　他指了指台上说话平板毫无起伏的宾斯教授。宾斯教授是唯一的幽灵教授，当年宾斯教授在教工休息室的壁炉前睡着了，第二天早上去上课时居然忘记带上自己的身体，从那时起他就成了霍格沃茨的唯一一个非人类教授。

　　“我已经努力记笔记了，”提到宾斯教授，安伦苦恼地用羽毛笔敲着头，“但是我好想睡觉……”

　　“我睡了，你加油。”爱希加立即把头枕在双臂上。

　　“……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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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2020.02.02 初修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