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天上掉下个黑魔王》Elnasrria

28、Chapter. 05 第二根魔杖

　　深夜，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

　　一片寂静，正是深夜宵禁之后的常态。休息室里仅有冷绿的火焰在壁炉里燃烧，时不时传出柴火噼啪作响。

　　然而在这片寂静之中，两个人却站在这里对峙。

　　“你是谁？”

　　罗克紧盯着爱希加深红色的双眼。那并不是正常的小巫师应该有的样子。

　　“你的眼睛。”他说，“只有强大的黑魔法才会变成那样。”

　　——强大的黑魔法？

　　也对，魂器也算是“强大的黑魔法”。

　　“你现在丢了魔杖，不先急着抢回来，却先问我是谁？”爱希加没有回答，而是反问说。没有了眼镜和掩藏魔法的遮挡，他那双红色眼睛看起来总有点怪异。明明只是改变了颜色，也并不是不好看，但在这漆黑、幽暗的环境之下，夜半时分总有些毛骨悚然。

　　他这话就是一句欺负人的废话，因为罗克被他用了禁锢咒，根本过不来。

　　“好吧，既然你注意到了——”他十分刻意地接下话头，又似乎对这个话题很不耐烦，“——强大的黑魔法。没错，你猜对了。那你要再猜猜，这个‘强大的黑魔法’是从哪儿来的吗？”

　　罗克沉默不语。

　　“我倒也不指望你能知道，”爱希加慢吞吞地说，“毕竟，从小生在富裕家庭的孩子连生和死是什么都不明白。①”

　　“你不是沙乐玛家的人。”罗克突然说道，看上去有些恼怒，“以为我什么都没有查过吗？我早在暑假就把你的身世摸得一清二楚。你是从麻瓜的孤儿院里逃出来撞上了沙乐玛家，才被收养的。”

　　“哦，”爱希加冷冷地惊讶，却丝毫没有别的表情，“怪不得你对我的态度突然间这么差。”

　　——虽然之前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以为你只是个麻瓜出身的孤儿，”罗克也冷冰冰地说，“我低估你的能耐了。你到斯莱特林有什么目的？”

　　“什么目的？”爱希加面无表情地反问，“我进斯莱特林需要目的吗？”

　　“一个孤儿能跑这么远，‘碰巧’正好跑到巫师家庭，又‘碰巧’被收养，身为一个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走得那么近，而且——”

　　说到这里，罗克的嘴唇又微微歪曲地动了一下，像是在压制自己的愤怒：“——还针对他。”

　　“你说的他是谁？”爱希加明知故问，“Voldemort吗？”

　　“不许说他的名字！”

　　“你对他真是异样关心。”爱希加说，“他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罗克抿紧了嘴唇。谈到这个，他的眼神又有点畏惧，又变得复杂让人看不懂。

　　“和你无关。”他最终说。

　　爱希加还“好心”地帮他仔细想了想，在脑海记忆里实在是没找到这号人物。于是，他学着罗克的话说道：“那我跟谁走得近，我针对谁，和你有关系吗？”

　　他看到罗克气得脸色发白，内心升起一阵奇异的、恶作剧的快感：“哦，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他和你或许没关系，但跟我有关系。就像我之前说的，也是多亏了他教我，我今天才能顺利地看到你这副模样呢。”②

　　“……你认识他？！”

　　罗克没有生气，而是露出了错愕的表情，他全部的注意力都被爱希加的话吸引了。

　　他的语气变得急躁：“怎么会——‘他’在哪里？！”

　　“你确定——我们要在这里讨论这个问题吗？”爱希加说着，还特意看了看周围。

　　这里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他的人声了。壁炉里还亮着绿色的火焰，黑湖的水声给夜晚的休息室带来一丝沉寂，甚至有点恐怖。

　　“……放开我。”罗克说，“我带你去地下。那里不会有人。”

　　“放开你可以。”爱希加说，“我怎么知道你不会反抗？”

　　“如果你真的拥有很强的实力，还会怕我反抗？”罗克反问道。

　　爱希加瞥了他一眼。

　　“那么，就看你的选择是明智还是愚蠢。”他说道，把罗克那根深褐色魔杖扔在桌子上。接着，他对罗克施了个咒立停，然后对着自己敲下一道幻身咒。

　　罗克被解开了禁锢咒，脸上没有轻蔑、讥讽的表情了，而是一副古怪的神态，慢慢伸手拿回魔杖。

　　爱希加轻抖右臂，空中便浮现一行燃烧着的字：“带路。”

　　罗克抬起手，解除从刚刚开始就持续的屏蔽咒语。爱希加又看了一遍，确定他从来没见过这个魔咒。

　　他默默跟在罗克后面。

　　他们走下楼梯，穿过一道和男生宿舍相反的走廊，来到一扇门前。门把手是一个银色的、绿眼睛的蛇头。

　　“等待。”罗克说。

　　爱希加起先还以为在跟他说话，门开了以后才发现是口令。他跟着人走进这个房间——说得上是奢华宽敞的单人寝室。

　　罗克关上了门。爱希加魔杖一抖，也解除自己的幻身咒。

　　“你到底是谁？”罗克急切地说，又重复了之前那个问题，“‘他’在哪里？”

　　“你在说什么？”爱希加又想膈应他，故意装傻，“什么他？”

　　“……你刚刚还说‘他’教你。”罗克神情古怪，“所以这一切都是设定好的，是‘他’表面上故意没有拿走魔法石。”

　　——脑筋转得还挺快？是怎么想到的？

　　爱希加挑眉。

　　“这样就说得通了，”罗克轻声说，“当然了——黑魔王怎么会败给一个十一岁的小毛头呢？他故意让人们以为他是要抢夺魔法石，可是这不是他的真正目的——”

　　“你很聪明。”爱希加慢慢地说。路斯比·罗克盯着他。

　　“你是谁？”罗克又问出这个问题，似乎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如果你是问我最初的名字，”爱希加慢吞吞地说，“我叫——”

　　他停顿了一下，皱了皱眉。

　　“——汤姆·里德尔。”

　　罗克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里德尔——怎么会？”

　　“‘我’很早就不再用这个愚蠢的名字了。不过看样子，你知道。”

　　“我知道！”罗克叫道，“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爱希加举起魔杖，在空中先是写下文字。

　　TOM MARVOLO RIDDLE

　　接着，他一挥魔杖，空中闪耀的字母就开始自动变换顺序。

　　I AM LORD VOLDEMORT

　　“你、你是……”

　　罗克看他的表情又变了。那是怀疑、惊讶、畏惧和热切。

　　“我是Lord Voldemort。”爱希加读出空中变换后的文字，随后他转过目光，轻声道，“你很清楚这代表什么，对不对？我的追随者。”

　　罗克倒吸一口冷气。

　　“不，不可能——你、你怎么证明你就是……？”

　　“怎么证明？”爱希加冷笑一声，他魔杖一抖，强烈的黑色亮光直直撞向地面。

　　那是一条漆黑的蛇。

　　【过来。】

　　爱希加对蛇说。他说的不再是英语了，而是阴冷的、恐怖的嘶嘶声。

　　那是属于蛇的语言。听到那声音，那条蛇乖顺地朝他爬去。

　　罗克这下打了个哆嗦，不可置信地望着爱希加，他的嘴唇泛白，微微颤抖着。

　　“蛇佬腔……”他缓缓地说。

　　爱希加冷冷地看他一眼：“怕了？”

　　“不、不，”罗克迅速答道，声音突然变得急切，“我一直都盼望见到您，大人——”

　　他的语气、态度，甚至表情和眼神都变了。

　　爱希加懒洋洋地用魔杖敲敲手心，那条蛇化作一团黑雾消失了：“为此，我还受了你不少照顾。”

　　罗克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请宽恕我，大人，”他急促地辩解道，“您的伪装技术太过高超……您忠诚的追随者不敢对您有丝毫不敬，黑魔王大人。”

　　“如果你说的话属实，”爱希加懒洋洋地说道，语气不变，“我想黑魔王说不定会相信你。”

　　“我绝不敢欺骗您，大人，”他快速地、热切地紧盯着爱希加，“我一直在等待您的回归，我为您准备了献礼。”

　　爱希加挑起眉。罗克一挥魔杖，施展飞来咒。那是一个长长的木盒子。

　　——这盒子，长得像……魔杖盒？

　　他看了罗克一眼，打开盒子，手指停住了。

　　那是一根奶白色的、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魔杖。

　　紫杉木，凤凰尾羽，十三又二分之一英寸——

　　——Voldemort的魔杖。

　　他内心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不受控制地伸出手去握这根魔杖——一股舒服的暖流流过他的指尖，那是魔杖在欢迎搭档的归来。

　　——想不到，这个人居然还能拿到Voldemort的魔杖……

　　——看来倒是低估这个人了。

　　他表面不动声色：“看来，你确实为黑魔王献上了忠诚。”

　　罗克似乎更加激动了。爱希加不由得想到贝拉特里克斯，她也是这种热切又急迫的眼神，甚至不用细想都能在脑海里浮现。

　　当爱希加从罗克的寝室走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深更半夜了，他摸回自己的宿舍，发现一群人都挤在寝室里。看来是在地下的时候，他们已经从外边回来了。

　　“你们在干什么呢？”他说，发现安伦也在这里，脸上的疮疤已经好了。

　　“他对你做什么了？”德拉科问道。

　　“他把我骂了一顿。”

　　“什么？”德拉科叫道，“就这样？你不是在骗我们吧。”

　　此时，爱希加脑子里已经想了无数个谎话。最后，他只是说：“好吧，他确实……别提了，你也能想象出来他会说什么话。你们去校医院了吗？你的脸没事吧？”他问安伦。

　　“没事。”安伦说，他的脸阴沉极了。“他们不是口口声声都是为了那个谁吗？他们都完蛋了。 ”

　　“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他们别想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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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①双关，有一方面指罗克，有一方面指德拉科，另一方面指穿越前的他自己。
②同双关暗语，意思一指日记里德尔教他的报复；二指凭借里德尔的记忆和魂器他才能活下来然后见到这奇葩玩意儿（？）；三指他即里德尔本人，但里德尔不一定是唯一的。
　　
　　
此人说话全是隐晦又拐弯的暗语，我已经不想标注释了……反正大家都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