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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还挺激情 ...

  •   1.
      “这次真的要分手。”女人说。
      “你随便。”男人回答。
      于是一对男女互相点头致意,意见统一。向左走,向右走,貌似从此再也不见面。

      晚上,月暗星明,是干坏事的好时候。
      两个人在床上滚来滚去,气喘吁吁,血腥四溅。
      “这次真的要分手,你脖子真硬,咬的牙疼。”女人信誓旦旦。
      “你随意。”男人赖赖的说,完全的流氓行径。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无论到哪个种族都是至理名言。
      她就是瞎了眼,才会跟这个洋流氓缠了300年。

      2.
      话说康熙50年,皇帝老儿一时心情大好,说了句“盛世滋丁,永不加赋”。于是哗啦啦,百官敬仰,千声万岁。俨然国泰民安,皇帝大哥你最牛之态。
      百姓的日子过的好,不愁吃不愁穿。俗话说的好,饱暖生那个什么欲。于是各大青楼开的红火,尤其京城一代,日营业额节节新高。赚钱的事,谁会放过?青楼以每隔两天就有新店面的速度迅速向外扩张,每到晚上花街柳巷变成了菜市场,相当热闹。
      店多,竞争就厉害,去里面逛的都是图个消遣新鲜,赏个美艳。于是无论窑里的姐儿,还是阁里的清倌必须想一个又一个的不重样的点子才能留住客人,挽住银子。
      但其中有一项是俗中最俗,但大家又白看不厌的。在老鸨看来可谓是省时省力,每个月必找专门花钱请专业人士来处理,然后装订成册。
      对,您猜的没错,这大俗大雅的东西就是——秦楼楚馆各个姑娘们精彩艳像,也就是少了男主角的春宫图。
      要说这个专业的艳画师的专业程度也是分级别的。想那种只有粉头的窑子,顶多找个师傅白描一下各个姐儿的体型就算完事,再高级一点的,用工笔大概描绘出各自的神韵即可。前两者很普遍,要价也是普遍价格。
      但那种头牌青楼中的头牌花魁清倌们怎么可能和大众混为一谈呢?于是在最繁华的天子脚下就出现了么蛾子。
      油画。
      物以稀为贵,从西方传来的画技再不济也能哗众取宠一段日子。还别说这种画风真有国画工笔画所不能匹敌的地方,能把纸上的人描的跟真的一样。
      可全京城会画的人真是少的可怜,目前只有两个人。
      花子很庆幸在大学修的是人物素描加西方油画,虽然挂过不少门,但基本功还是有的。要不,非得当乞丐能当到雍正年去。
      “小花子,到底还有多少时间才能好?”对面的头牌扭着水蛇腰抱怨着,心里极其不满。以前都是另一个画师给自己作画,那个画师说来也也是个奇人,报酬不要金,不要银,只要这个青楼的头牌陪他一晚即可。虽说京城各家的头牌一夜要的银子都不少,可是头牌们人人都很乐意。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人长的俊,床上功夫也棒。
      要说京城的头牌,什么场面没见过,可偏偏没见过一个倒三角有这立体五官的波斯人用正中的中原话说情话。那个滋味很是销魂。
      可最近偏偏冒出个小乞丐宣称自己也会这项技术,还有模有样的描出一幅,价格平白无故低出很多,童叟无欺。本来那些老鸨就嫌那个洋人要价太高,又加上花子那个甜的摸了蜜的小嘴,没多久就把各个青楼的妈妈弄得开开心心,服服贴贴。生意自然也就转了人。
      花子当然知道这些花魁的心思,于是讨好说道,“姐姐您再忍忍,一定把您画成沉鱼落雁,宛若天仙。”
      “嗯,你一定要画仔细了,要把那‘仙’的神韵弄出来。”
      花子的笔尖不禁一哆嗦。妈的,还仙呢,破了处还能不识人间烟火的除了半路剃度的尼姑整个京城恐怕也没两个。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整脸堆笑,嘴上满口应允一定一定。
      头牌东嫌嘴画的不够小,西嫌鼻梁不够高,整的花子很是气晕。总之一句话,她画的没有那个波斯洋画家好。
      嘴再小就没了,鼻子再高就是外国人了,您要是嫌自己长的不够好,跟她直说,说不定以后还能开个简易整容店服务大众。
      “对了,花子你知道那个洋画家的名字么?我只知道他姓一。”头牌见花子画完,便蹭蹭身子扭了过来。
      “Ivan。”好像是。
      “一碗?你要碗什么?”
      “那个你说的洋画家叫Ivan。应该有中文名,不过我知道。”花子收拾着画具,看样子并没有放在心上。
      “别管是不是洋名子,叫一碗也不好听啊。”头牌嚼着这个名字,嘀咕着。
      难道叫她花子的名字就好听了?她真还从来没听过别人抱怨自己名字不好听。
      别人问她叫什么。
      答:叫花子。花子很郁闷,人与人差距怎么就这大呢?

      那个洋流氓还嘻哈的说,你是要饭的,我就是你手中的碗。绝配。
      绝配个鬼了。
      3.
      “女孩子,说粗口不好。要像贵妇,要端庄。”完全没有口音,土生土长的京腔。
      “老子还没结婚,贵妇什么!要像也要像淑女。”
      “No,no,no,你是妇人了。”
      花子眼睁睁看着这个洋流氓肆无忌惮靠过来,满脸无赖笑,很无奈。现在别说他们工作的青楼,就是整个花街,随便抓出来个嫖客问他知道一碗的媳妇儿是谁,都会说那个假小子叫花子。
      其实根本就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只是眼前这个流氓见谁就跟谁说她是她媳妇儿。她极力否认也是欲盖弥彰。
      这个地方,放眼望去都是闲着没事干的女人。那个谣言的力量也是很伟大的。
      渐渐花子从媳妇儿变成了一碗美男在波斯的青梅竹马,随后因为自己想念家乡便私自跑回中原来,而一碗对花子同志很对她的爱刻骨铭心,便一路尾随而来。中间情节可歌可泣,感人泪下,成了花街的传奇之一。他们都会画油画就是证据,某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大茶壶说,花子同学还是叫花子的时候曾经向他回忆她向一碗同志学油画的坚信历程。
      “花子,你就从了吧。”Ivan用头擦着花子的脸颊,垂涎欲滴的看着她的脖子。
      吓的她一哆嗦。
      “我警告你,要吸血吸别人去,别在我眼前瞎晃,看着眼晕。”
      您问为什么翩翩俊男看上了小乞丐的瘦弱女主?套用花子的解释:曾经,有一支油画笔她没有珍惜,等发现丢失时便急匆匆的赶到刚才的妓院寻找,于是目睹了Ivan吸血的全过程。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选择机会,她会说:“就算是丢了脑袋,老娘也不会再去妓院找!”
      咳咳,就算是这样。
      “花子的血味道很浓,我就咬一口,就一口。”
      “Shit!你寿命跟王八似的,但我没有时间陪你玩。如果你要杀人灭口就快点,但你不杀我又敢咬我……哼哼……”
      “……”
      “你威胁我。”Ivan无比委屈。
      “对,So?”
      “我没意见。”表情立刻恢复原状,无比无赖,“我心甘情愿。”
      “……”
      “看来你很郁闷。”
      “是的。”
      “要不,明天早上跟我去晨跑?运动有助于心情。”
      “明天阴天,挑个艳阳高照的日子。
      “……”
      4.
      就这么兜兜转转两三年,在她以为Ivan果真已经蝉联了流氓排行榜NO.1时发生了一件大事。
      “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她以为她可以无动于衷,但见到他背上鲜血的一霎那,就发现自己的离谱。眼泪不禁留了出来。
      “小事。”他冲他虚弱的笑着。
      蹭!她的无名火突起。于是三步变两步跳上床,跨在他身上,就这他的衣领居高临下,“没事个屁!你平常不是挺挺厉害的么?敢情就会其负我么?”
      “笑!你笑个鬼!”
      “……真是见鬼了。你竟然会关心我。”Ivan看着她,那个温柔的眼神不知可以腻弊多少头牌。
      “……”
      “你脸红了。”
      “那是被你气的。”
      “我说你就别硬了,就从了我吧,啊。”
      花子没出声。只是静静的把他后背的衣服剪开,把血迹擦干。随后继续瞪视,眼睛红的,像萝卜。
      “哎,看来还是应该男士采取主动。”Ivan翻了个身,把她压在了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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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后背的伤是怎么弄的?”躺在他怀里,花子问。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杀了个血族,他的族人正找我报仇呢。”
      看着花子激动的神情他不禁笑道,“在血族里只要连续三次没把凶手干掉,那仇就两清,谁也不欠谁。”
      “这是第几次?”
      “第二次。”
      “……我说怎么好好的大不列颠不呆,非横穿整个欧亚大陆,这种骚包行为也只有逃命才能逼出来。”
      “……你又笑什么?”
      “没……”
      以后的事情有点激情,Ivan的仇家当然按照传统报了第三次仇。很狗血的女主美女救英雄挡下了最后一刀,变得奄奄一息,休克了。
      于是Ivan在没有征求把她真正的变成了他媳妇儿。
      5.
      300年后的某一天。
      “要不,今天你早晨在太阳下晒晒?”
      “妈的,你怎么不去晒?”
      “我又没说宁可死也不想再见到你。”
      “……”

      “要像贵妇,要端庄。”
      “贵妇个屁!再唠叨让你跪算盘!”
      “……”
      “我就纳闷了,明明我们两个人间所谓的爱情就是速食面一样快速,速战速决才有美感啊,为什么就被那个无赖生生改成了裹脚布?又臭又长。当时直接死了算了。”花子向冥加抱怨着。呆了三百多年,终于到了她穿过去的时代,又好不容易在居住的城堡碰到个人类,很亲近。
      “我沉默,这个问题对你来讲太严峻,对我又太弱齿。”
      “我比大300多岁!”
      “一点没长大。”
      “……你就算把我的血吸干也不管用。”
      “……不觉得恶心?你不能喝同性的血。去去去,咬那个一碗的脖子去。”
      “他脖子硬!咬的我牙疼!”
      看着花子怒气冲冲的背影,冥加不禁觉得好笑。
      一个别别扭扭时刻想分手,一个死皮赖脸随便她打打闹闹。
      都三百年了,还这么有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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