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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 25 章 ...


  •   秦灏带着孟川十六骑一人背着一个包袱快马加鞭往边关赶,紧怕皇帝的人追上来把她绑回去完婚。包袱里装着赏赐的黄金,秦灏也急着要把黄金带回去冲做军饷,军师一定开心极了,明晃晃的金子,闪瞎狗眼了。

      方若抱紧秦灏的腰尽量让自己的胃淡定点儿,孟川十六骑的马术没有秦灏那么“潇洒”却也紧紧地跟在后面,方若清晰地看见界碑上写着临平两个字,过了临平县就离鹿原不远了,秦灏很不喜鹿原这个让她痛失父兄的地方,她夹紧马腹扬起鞭子在空气中打了个响,黝黑的骏马马蹄腾空跃起,方若的身子被突如其来的加速闪得向后仰了一下,她赶紧抓住秦灏的腰带自己紧紧地贴住秦灏的后背,乖乖,这怕不是要飞起来了吧。

      秦灏的马来自吴狄国,原是吴狄国三殿下的马,唤做战斧,秦灏嫌它的谐音怪不吉利的改成了大福。大福对自己的新名字喜欢得不得了,直叫唤新主子有文采。

      一行人赶到鹿原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秦灏召唤众人不作停留直接离开,奈何天公留客,林子里稀里哗啦地开始下起了小雨,接着瓢泼大雨倾泄而下,秦灏觉察到方若在马背上冷得发抖,她勒住马绳唤人去查看有无落脚的地方,却只在林子深处瘴气弥漫的地方有一间荒废的屋子。

      方若抖得更厉害了,秦灏率先将方若抱进了屋子,屋子里破破烂烂满是灰尘,孟川十六骑利落地升起火,又扯块布做帘子将秦灏二人与他们隔开。

      屋子里鸦雀无声,方若的身子烫得厉害,衣服还是湿的,秦灏轻轻叫醒方若,“嫂嫂,将湿衣服换下吧”

      方若支撑着想起身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秦灏恐怕她被火撩着将她抱住,方若的脸颊红彤彤地如桃花映面,嘴唇因干燥而微张,瞧得见诱人软滑的舌尖,娇弱的轻盈身段甚是惹人怜爱。

      方若今儿内里着的是苏绣月华锦衫,外头是乌金云渡披风,外头的披风秦灏解了下去,里头那身却不好再帮着褪下。

      “嫂嫂,醒醒,你这衣裳又湿又重,穿着难受,我闭着眼扶你,你将衣裳换下了再睡”

      方若半蒙着被秦灏扶起身,眼前除了篝火还有一块不透亮的帘子,她背对着秦灏摇摇晃晃地解开扣子,衣带,一件两件,秦灏摸到潮得发凉的衣裳扔到了一边,方若眼前晃了起来,她强忍恶心伸出手去摸衣裳,一阵头晕目眩,眼前发黑栽进了秦灏的怀里。

      秦灏被吓一跳,睁开眼就瞧见了爆血管的一幕,方若褪下一半的抹胸不尽其责地罩在小腹上,胫衣还没有解下,秦灏慌张地抄起俩爪子蒙在眼睛上,好似看见了不得了的东西。方若还在自己怀里昏睡,秦灏边捂住眼睛边腾出一只手去摸自己已经烘干的披风,爪子却在半路碰触到软软的弹弹的有弧度的...肉,该死,秦灏一把扯过披风狠狠地盖在方若的身上,只余绣鞋在外面。

      秦灏在火堆边呆不住了,热。

      孟川十六骑虽然见不着里面的景象但是俱是耳灵的人物,见秦灏躁动不安地走了出来到窗口心里都明白发生何事,一个个咧开嘴偷偷嘲笑秦灏的窘态。

      秦灏耳朵也尖,撇过头怒问:“笑什么?”这帮王八糕子,哪里晓得自己的难处,要是李传蕙在就好了,“你们谁有风寒药?”离她最近的亲卫递过一小包药,秦灏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无奈回去给方若喂药,十六骑中又传来窸窣的笑声。

      方若的衣服是套不上了,秦灏将方若的四周用披风盖得严严实实,唯恐春光乍泄刺伤自己的眼睛。

      秦灏一夜不安眠。

      第二日日头挂中间时候天晴了,哩哩啦啦的雨水从屋檐往下淌,方若是被肉香饿醒的,她睁开眼,伸出玉臂,真细真白,然后...

      “啊啊!”方若惊叫。

      十六骑都在屋外忙活,此时又偷偷笑了起来,“这回有爷的麻烦了”“嘻嘻”“听着,听着”

      秦灏一骨碌飞到方若近前,紧接着“啪”地一声。

      秦灏的俊脸被方若狠狠地甩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这是有多大的仇和恨,才打了这么超常发挥的一巴掌。

      方若惊恐地缩在墙边拼命地将两件披风紧紧地围在身上,“你都做了什么?”她颤抖着问道。

      秦灏委屈极了,“我什么都没干”

      “我,我衣服怎么...”外面都是人,方若实在没脸把话都说出来。

      “衣服都湿了,你还感了风寒,衣服你自己脱的,没等换上你就晕了,我没敢给你换上”

      “没换上好,没换上好”方若的心松懈下来,瞧着秦灏发红的小脸她后悔了,怎么能这么对秦灏,女子出嫁从夫,秦灏对她怎样也都是应该的。

      “你一下都没碰我?”方若没那么可怖了。

      “也不小心碰了那么一下”秦灏觉得自己犯了天大的错误,回想当日刘思安告诉她不能碰到女子的那几个地方,现下她属于知错犯错,兵家大忌呀。

      方若的脸红了,娇娇柔柔地说道:“你把衣裳给我”,她羞赧地低下头,眼波流转,尽显媚态。

      秦灏本对嫂子的烈女表现很是认可,准备跪地认错来着,可突然画风变了。不开窍的秦灏哪里晓得方若的心思,除了刘思安,再美的女人对她来说都是观赏,她喜欢方若和李传蕙的美色,却也只是觉得赏心悦目,会心动却不会真动心。

      秦灏最大的愿望就是每天有百八十个绝色美女排队供她欣赏,那才是人生最快乐的事,生辰时因为当众道出这愿望还被她老爹揍了一顿,她娘却鼎力支持她,还跟她爹张牙舞爪地说:“秦灏这是随了我长了双发现美的眼睛,要不我能看上你?不就是看你年轻时候长的好看吗?!”她爹乐得跟个傻子似的。

      爱看帅哥美女这点,秦灏遗传得很全乎。

      方若被占了便宜心里却乐开了花,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跟秦灏的关系更近了一步,秦灏那头却连她半点儿心思都不知道。

      初尝情滋味,尤其是一厢情愿的感情,最是容易自作多情,对方的喜怒哀乐一言一行都将自个儿的心全盘牵动了,端的是妾有意,郎无情,芳心付流水。

      秦灏一行人草草地吃过午饭之后就接着赶路,出了林子鹿原之地寸草不生,倍感凄凉,秦灏咬紧牙关催促大福快些通过鹿原,可意外还是来了。

      疾驰而过的大福突然被埋在地下的绊马索勒住了前蹄,秦灏脚点马鞍抱着方若腾空而起,未待落地,几十发利矢从四面疾速射来,秦灏顾及方若无暇抽刀应付又无法在空中转变身形,眼看着利矢要将二人刺穿,孟川十六骑纷纷将刀出鞘掷向利矢,第一批箭被回旋的弯刀削落,第二批箭被十六骑漂亮的刀花击落,他们将秦灏和方若围在中间,秦灏定睛朝不远的高处望去,只见一个人负手长立,脑瓜子顶上别着支绿簪子。

      “又是你,绿簪子,上次吾兄喜日你雄兵攻城,今日你又来凑什么热闹?”秦灏护住惊魂未定的方若,警觉地扫向四周。

      绿簪子哈哈笑道:“为了庆贺你袭爵呀,秦灏,你抗旨拒婚带着馆侯夫人私奔,京城里现在热闹极了,你可能刚回到边关就会接到卸甲的圣旨,如你父兄一般押解进京,此等无道的昏君你保他做甚,不如你我二人联手,我扶植你做宁国的皇帝如何?”

      秦灏哼了一声,大声回道:“不感兴趣”私下与十六骑交代“保护嫂嫂”言毕向绿簪子方向舞刀杀去。

      绿簪子独在高处,秦灏不清楚他身边到底埋伏了多少人,只道擒贼先擒王,夺了先机。

      绿簪子晓得秦灏的厉害连连后退,手下人蜂拥而上皆缠斗秦灏,绿簪子边退边劝道:“我此次前来并非与你为敌而是要化敌为友。宁国皇帝无道害你父兄枉死,你难道不想报仇吗?”“秦夫人忧郁而死你忘了吗?”绿簪子明显察觉秦灏下手狠了晓得她被惹怒了,又道:“宁帝把女儿嫁给你就是在猜忌你,想你做驸马夺你兵权,早晚你也会被他们姓刘的害死,秦灏,我助你为帝,日后天下就是你我二人的,我把我的女儿都嫁给你”

      秦灏停住手,问他:“你凭什么说你能帮我?”

      绿簪子上前一步道:“我是楚国的湘王,掌管楚国兵马,当日你兄秦海被围困狼子岩我并未伤他,你父兄鹿原遇袭也并非死于我手,在险关我已将凶手送与你斩杀了”

      凶手是尚夏,果然是楚国人,绿簪子也是楚国人现在却说天下是他二人的,又一个狼子野心,妄图天下的。

      “我父兄尸骨在哪儿?”秦灏问道。

      “我已经将他们安葬在楚国,秦灏,我们联合起来,天下没有人是我们的对手”绿簪子以为秦灏在犹豫。

      秦灏扔下刀说道:“绿簪子,带着你的人走吧,念你安葬了我的父兄今日我不杀你”

      绿簪子瞧着今日是无法劝说秦灏了,不甘心地要带人离开。

      “等等,绿簪子,我会将所有害我秦家的人都杀了”

      绿簪子没言语,仅是带着他的人尽数离去。

      他以为在秦文郎父子陨落的鹿原他会狠狠地刺激秦灏一把,然后将楚国皇帝如何勾搭宁国“内鬼”害他们家的故事讲得悲壮惨烈,激发秦灏的复仇之心,再加以利诱,倒霉的是秦大傻子却不按套路出牌。明明在脑袋里彩排好几遍了,现实却与想象中的相差甚远,千里来装十三,铩羽而归。

      秦灏朝着绝尘而去的楚国人狠狠看着,如鹰目犀利。

      楚国,湘王府,有空了得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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