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铭君倾》天问怀沙

18、离奇的过往

　　三个人带着萧佩宁离开后，这片树林中也只是留下了几具土匪的尸体，和一辆马车。
　　天也亮了，巫师陈均又走了回来，叶川出现在了他的身边，站在了他的身旁。
　　“你在蕃族做了多久的巫师？”叶川看了一眼陈均问道。
　　“很久，老头子我也记不太清了。”
　　“我听说蕃族人会拿人头祭祀？”
　　“是。可老头子我从没这样做过。”
　　“可陈老先生你也从没有阻止过？”叶川又故意问了这一句
　　“你知道老头子我一身残旧之躯，很多事情是无能为力的。”陈均看了一眼叶川这个年轻人，咳嗽了一下，说道。
　　“那么老先生这样的安排又是为了什么？”
　　“你听说过灵女吗？”
　　“不曾听过，究竟是何？”
　　“这世间曾经存在过两位灵女，是一对姐妹，她们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
　　“有多强大？”
　　“这是个漫长的故事。那芒夏九剑，你知道吧？”
　　“那九把剑，却嫣，青朔，若梅，素刃，暗佘，寒凌，赤檀，越栾与千魁。”
　　“是。两百多年前，盛极一时的一个王朝，镇守这个王朝的九把名剑，如今这九把剑散落民间。然而这些剑的主人只知道当年芒夏王朝的皇帝孙奎召集天下名铸剑师铸造了这九把剑……”
　　“这些史官们都有记载。”
　　“可史官们没有记录下来的是，这九把剑被其中一位灵女赋予了一定的灵力，以至于它们异于世间其他凡剑，两百多年过去，九把剑仍旧是无坚不摧。”
　　“哦。”
　　“既然有强大的能力，所以不给后世留下自己存在过痕迹也是轻而易举的，她抹去了世人对她的记忆。两百多年前，另一位灵女出现在塞北，为蕃族人带来了雨水，使蕃族人所在的草原始终水草丰茂，牛羊成群。蕃族供她为自己神明，用人头祭祀其实是为了给这位灵女的坐骑提供食物，这也就成了蕃族人的祭祀习惯。”
　　“这个是属于蕃族的传说，我倒是有听过，只是我一直以为这仅仅是属于那个民族自己的一则传说罢了。而且他们的这个传说提到的只是他们蕃族人的神明，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灵女这一称呼。”
　　陈均看了一眼叶川，又接着说道：“但这并没有持续很久，被蕃族供为神明的那位灵女最终被杀死了，你知道谁杀了她吗？”
　　“如果我猜一下的话，我想应该是另一位灵女，不知道是吗，陈老先生？”叶川很果断地猜了一下。
　　“是，姐姐杀死妹妹，还杀了她那只吃人的坐骑，一只巨兽。最终妹妹在人间转世，成为凡人，转了几世，这一世也就是现在的萧佩宁。蕃族人没有放弃过寻找他们的神明，哪怕只是一位转世而成的凡人。”
　　“好离奇的故事。”
　　“老头子我也觉得离奇。”
　　“那么老先生你究竟又是何人，会知道这样离奇的故事，又为何要告知我这样一位普普通通的凡人？”叶川很早就感觉陈均这位老者绝非凡人。
　　“老头子我只是见证者，那对灵女姐妹的父亲是我朋友。故事并没有结束，世人早晚要知晓，告诉你也无妨。而且年轻人，我觉得你和老头子我很有缘。”
　　“灵女的父亲，你朋友？”
　　“多久的朋友？”
　　“数千年。”
　　“所以你和你所言的朋友究竟是？”
　　“那个时候，世间的凡人尊我们为天神。”
　　“天神？这世间真的有过神？”
　　“曾经有过，只是现在都已不存在。神界千年前就被毁灭了，而我老头子我在人间呆久了，也早成了一名凡人罢了。”
　　叶川站在那里，沉默良久，自己四海游历，认识这位老者并不算久。这些对话换作谁都觉得只是一个老骗子满口胡言乱语罢了，可是听听一位老先生讲的故事倒也无妨。至于真假如何，叶川并不在意，因为他知道，故事的真假早晚会被验证，自己只要等得到就行了。
　　而且怎么说，老者所提到的芒夏九剑和蕃族人的神明传说确实存在，所言应该并非完全空穴来风。所以叶川没有丝毫厌烦，而是很耐心的聆听。
　　“这么说那两位灵女也是天神了，曾经和你一样的天神？”
　　“并不是，因为她们的母亲是魔灵。”
　　“神与魔的女儿？”
　　“是，因为我那位朋友违背了天神们的法则，和魔灵在一起，最终害死了自己还有他的妻子。神界魔界虽已都不在，但他们的女儿，这两位灵女却存在了下来。”
　　“那后来呢？”
　　“后来姐妹分歧，各自去了不同的地方。她们关系并不好，不然最终妹妹也不会是被姐姐杀死的。”
　　“那么那位灵女妹妹的转世，也就是萧佩宁，你找到了她？”
　　“是。”
　　“那老先生你又为何这样安排，将她交于梁仲筠？莫非……”
　　“他也是我的旧识。”
　　“哦，这么说？多久的旧识？”叶川感到很是好奇。
　　“上千年。”
　　“这么说，他也是天神？”
　　“牧寻，这是他转世为人之前，在神界的名字。和现在一样，只是个少年模样。”
　　“原来如此，你又找到了一位旧识的转世。”
　　“灵女的劫，他的劫还得他自己来解。”
　　“什么缘故？”
　　“他们两个能在人间转世为人，只是因为他们被同一把剑所杀……”
　　“所以，梁仲筠的前世，也就是牧寻也是被那位灵女杀死的？”
　　“并不是，她杀死了自己妹妹，却后悔了，于是她用灵力护住自己妹妹魂魄不散，使得她能够在人间转世为人。而牧寻他只是自杀……”
　　“看来这其中的故事还很长。”
　　“是很长。不过，年轻人，老头子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没觉得是老头子我只是在骗你？”
　　“我只是觉得老先生你用这样的故事骗我这位年轻人又有何意义？”
　　“所以你选择了相信老头子我的这些话？”
　　“姑且吧！”
　　“哈哈哈！”陈均大声笑了几下，很高兴得说道：“我就说老头子我跟你这位年轻人很投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