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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五十四章 两情相悦诉衷肠(2) ...

  •   晨雾在林间浮动,白沐踩着满地碎金般的落叶走来。竹篮里的草药沾着露水,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推开虚掩的木门时,听见榻榻米上布料摩擦的窸窣声 。鼬正用手肘支起身体,苍白的指节攥着被单,晓袍滑落肩头,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

      “别乱动。” 白沐快步上前按住他,指尖触到他滚烫的额头,“烧得更厉害了。” 她解下腰间的药包,将碾碎的草药敷在鼬眼上,清凉的触感让他微微颤抖。

      “萘呢?” 鼬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在溪边打水。” 白沐将浸过冷水的布巾覆在他颈间,“你昏迷时一直抓着她的手,连鬼鲛都掰不开。”

      鼬沉默了。昨夜的记忆如潮水涌来,他失控咬破她的唇,指尖陷入她发间,滚烫的体温透过衣物灼烧着他的掌心。

      那些被压抑的渴望在黑暗中破土而出,他吻去她的泪水,却在尝到血腥时清醒过来。

      门帘被掀起的声响打断回忆。萘端着木盆进来,发梢滴着水珠,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彩虹。她看见鼬醒了,脚步顿在原地,耳尖慢慢泛红。

      “我去煮粥。” 白沐识趣地退下,木门吱呀合拢时,她听见鼬低哑的道歉:“昨夜…… 弄疼你了?”

      萘垂眸盯着木盆里晃动的倒影,水面上两个模糊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她轻轻摇头,水珠顺着睫毛滚落:“鼬哥哥,你在发抖。”

      鼬喉结滚动,内心喃喃:“那丫头担忧的语气,就像佐助小时候担心你那样。” 他曾以为那是依赖,此刻却品出更深的情愫。

      “萘。” 他抓住她的手腕,触感比记忆中更纤细,“我……”

      “鼬哥哥要对我负责吗?” 萘忽然反问,指尖抚过他眼下的绷带,“你说过,忍者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

      鼬望着她被光晕笼罩的侧脸,忽然想起佐助第一次学会豪火球术时,也是这样仰着头等他夸奖。可此刻的悸动截然不同,像是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涟漪层层荡开。

      “我会。”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承诺,“等任务结束,我带你离开这里。”

      她忽然倾身,温热的呼吸掠过他耳畔:“我要的不是承诺。” 柔软的唇落在他唇上,带着晨露的清甜与草药的苦涩。

      鼬浑身剧震,想要推开她的手却扣住了她的腰。这个吻比昨夜更温柔,像樱花落在湖面,激起千层浪。他尝到她舌尖的血腥,想起自己失控时咬破的伤口,自责与欲望在血管里奔腾。

      “够了。” 他猛地推开她,喘息着别过脸,“你该恨我的。”

      “为什么?” 萘的指尖抚过红肿的唇瓣,“因为你让我明白,黑暗里也能开出花来。” 她解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桃形封印。

      鼬盯着那枚粉色印记,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雨夜,她蜷缩在他怀里时也是这样毫无保留。他颤抖的指尖抚过她的封印,感受到皮肤下流动的查克拉,像握住了整个春天。

      “我是将死之人。” 他低语,血泪顺着绷带滑落,“我的眼睛撑不了多久。”

      萘忽然咬住他的喉结,感受着那里急促的跳动:“那就让我成为你的眼睛。” 她的指尖滑入他发间,“让我成为你的光,就像你曾是我的救赎。”

      鼬浑身颤抖,终于放任自己沉溺在这份温暖里。他的手抚上她的后腰,将她更深地纳入怀中。

      “你们两个到底有完没完啊,腻歪也要有个限度啊,看得我我一个单身狗老难受了。”鬼鲛冷不丁的吐槽,鼬萘立刻分开,萘脸上的红晕还没来得及褪去,白沐也进来了。

      白沐轻声笑道:“年轻人情窦初开嘛,正常的。”

      鼬的耳根慢慢红了,他迅速套上袍子,似是被樱花花粉挠痒了鼻子,他打了几个喷嚏。

      "鼬,这是新采的草药。" 白沐转身时,目光掠过萘颈间的齿痕,"但有些伤,只有心药能医。" 她从药箱取出玻璃瓶,"这是我新配的止血散,用木遁查克拉调和效果更好。"

      萘接过药瓶时,指尖触到白沐冰凉的手。她忽然想起昨夜鼬的后颈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 那是为了救她留下的。

      "白沐姐,你和鼬哥哥……"

      "我们是旧识。" 白沐打断她,指尖抚过窗台的樱花,"他父亲曾救过我父亲,这份恩情我记了一辈子。" 她忽然握住萘的手,"但你要记住,他的温柔像樱花,开得越盛,凋谢得越快。"

      萘怔怔望着白沐,忽然明白为何这个总是笑意盈盈的医者,眼底总有挥之不去的阴霾。

      白沐取出银针扎入鼬的穴位:"你的查克拉正在净化他的咒印。这或许是唯一的生机。"

      她忽然抓住萘的手按在鼬心口,"但需要你用木遁查克拉持续疏导,这会损耗你的生命力。"

      萘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将血珠滴在咒印上。淡粉色的查克拉如藤蔓般蔓延,鼬的身体渐渐放松,脸上露出久违的安宁。

      "你真的决定了?" 白沐看着萘愈发苍白的脸,"这会缩短你的寿命。"

      萘将额头抵在鼬胸前,听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如果不能和他一起看明天的樱花,长命百岁又有何意义?"

      晨光中,白沐望着相拥的两人,忽然想起父亲临终时的话:"宇智波的血里流着火焰,而漩涡的血里沉睡着大地。当火焰与大地交融,或许能烧尽所有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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