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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那阵晚上的风波像是雨过沙漠,我离开的时间不过半个时辰,围场就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李承鄞的帐子寂静无声,我将帘子掀开了缝,里面只有床头还有灯亮着,他坐在床边弓着腰,手指在膝前交错,脚边还有有大大小小的碎瓷片。
“谁?”
我一进去,他便警觉的直起了腰。
我拿着手中的深深浅浅的紫色花束挡在面前,看不清李承鄞的表情,只能看见他脚尖挪动了一下,轻声道:“小枫?”
我将花举着,笨拙的蹲在他面前,他握住我的手,拉开我眼前那片深绿色的花梗,对上了我的笑眼。
他的双眸与身后的黑夜融为一体,只有两簇火苗映出我的脸,眨眼之间,眼里的我歪了歪头,抬眼瞧着他。
李承鄞视线扫过那束花,问道:“你采的?”
我点点头。
他接过花,端详片刻:“这花我见过。”
“我们西州叫它格桑梅朵,是草原上最常见的花。”我笑道,“它在白日里阳光下,透明的紫色最美。”
李承鄞垂下眼帘:“可惜这里太暗了。”
“是啊,这里太暗了。”我取下腰间的口袋,“你想不想让它亮起来?”
在李承鄞回答之前,我解开了束袋口。
顿时,他的脸上映出忽明忽暗的黄绿色光芒,那星星点点的荧光从口袋飞出,照亮了我与他之间,飞向广袤的黑夜。
他手里的格桑花瓣被点亮,透出花瓣上纵横交错的脉络,就像隔了紫色烟雾的河川。
李承鄞眼里不再只有摇晃的火光,还有带着生气的荧绿色,幽幽的,像狼的眼睛,却不是伏在危险中的狼,是孤独的狼。
我第一次主动握住他的手:“今日扎营的时候,我同永宁在林子里的溪水处转了转,发现居然有萤火虫。不过因为天还没有完全黑掉,看起来没那么漂亮。”
他的手指收紧,圈住我的指尖,手心略略有暖意。
我望着他的眼睛:“萤火虫这种东西,只有黑夜里才能看见它的美。虽然它的光比不上太阳,却是生在地上的星星。”
李承鄞唇间微动:“不,它是夜里的太阳。”
李承鄞收回视线:“我父亲……”他顿了顿,抬起下巴看着帐顶,过了一会儿才垂下头看着手中的花,“我父王,他坐在那个位置久了,享受惯了无人可左右的权力,宁愿拖着垂暮的身体去扶植一个新的势力,也不愿将权力交给他无法掌控的人。”
他认真的看着我:“小枫,我从没想过褫夺他所有的东西,尽管他不那么喜欢我,我还是会敬他爱他。他不信我,你信我吗?”
我笑了:“你知道格桑梅朵在我们族里什么意思吗?”
李承鄞不解的看着我。
我告诉他:“我阿翁和我说,它的意思是珍惜眼前的东西,无论是朋友,还是亲人。”
我语气带着真诚:“李承鄞,我嫁给你了,你就是我的亲人。”
李承鄞眼中震动,手也在轻轻颤抖。
我隔着那稀疏的星点亮光,一字一顿的说:“我信你。”
李承鄞微微张嘴,胸口起伏不定,只是视线一直平稳的落在我眼中。
他喉结沉了沉:“小枫……你站起来。”
我听话的起身。
他一把抱住我,手攥紧我背后的衣服,头贴在我胸前,我能感受到他一阵一阵忽远忽近的心跳声:
“小枫,你能给我吗?”
我疑惑:“可我什么都没有啊。”
李承鄞抬起头,手中一个用力,我猝不及防被他揽到了床上,压在身下。
我有点紧张,手指抓着身下的毛毯,在上面留下深深的印痕。
李承鄞半边脸被烛光笼罩,深深看着我,看得我呼吸急促起来。
他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在我脸上滑来滑去:“你不知道给什么,我就自己来拿。”
说着,他俯下身,身上熟悉的气息忽然在鼻端放大,让我心慌意乱。
他的嘴唇滑过我的眉毛,鼻尖,人中,最后停在我微微张着的嘴唇间。起先只是轻轻碾过,后来逐渐加重,深入,似乎要将我吃进去。
在他的手指挑开我的腰带时,我终于从混沌中清醒了点,明白了他要干什么,有些抗拒的挣扎起来:
“李承鄞,你……帐外是有人的!”
“有谁?裴照吗?”他眼里幽深,“怕什么,夫妻之间寻常事。”
我推了推他:“那万一有人来找你呢?”
他嗓音微哑:“谁敢不经允许入帐,我掉了他脑袋。”
我还在垂死挣扎:“李承鄞,每天那么多人盯着你,你喊打喊杀的怎么行!”
李承鄞头埋在我肩膀处:“谁敢伤你,我一定抹了他脖子。”
我的手腕被他握的有些疼,口不择言的说:“你现在就在伤我啊!”
他顿时停止了动作,嘴唇停在我耳前,不知是不是靠自己丰富的想象力想到抹脖子的惨状,所以脖子一凉,缩起了肩膀,手伸到我身下抱紧我,低声说:
“我不……我没有伤害你……”
我听他语气很轻,不知是否认给我听还是给自己听,听得我心里有些后悔,犹豫一会儿,双手勾住他的臂膀:“那……那你拿……拿吧。”
李承鄞似乎反应了很久,在我以为他打算放弃的时候,突然加重了手中力气,将我锢得喘不过气来。
然后他真的毫不犹豫的开始索取了。
他的吻先是像秋日的雨水一样点点滴滴的,接着猝不及防变成了夏日的暴雨,砸在身上又疼又痒。
我被他亲手一点一点送上云端,感受着他带来的的狂风骤雨。
不过他是在是忒有精神了。
我觉得我就不应该同情心泛滥,李承鄞就是个没有同情心的,无论我后续怎么叫怎么哭,他根本就不管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又抓又咬又掐,泼妇打架的架势都快摆出来了,他却一个劲儿的让我喊他的名字,还让我亲他。
我不听,他威胁我不亲就再延长。
我哭丧着脸:“你这是耍赖,我明天不能骑马了!”
他哼哼一声:“不能骑正好……你跑起来没个准头……比野马还能折腾……”
我只能报复性的揪起他的胳膊,咬着啃着亲。
*
今晚是我这几个月以来最困的一次,我睡得比以往都沉。
睡梦中,我独自走进一片黑暗的,周围空无一物。
我有些害怕的四下环顾,突然有萤火虫飞入我的视野。
我回头,那片黑暗亮了起来,有个身量很长的人穿着丹蚩的衣服向我走来,他头发披散,额前却辫着紧凑的辫子,带着边境的不羁与中原的含蓄,眼睛发亮,向我伸出手来:
“小枫,我来接你回家。”
我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他接住我抱紧。
我抬头看清了他的脸后,突然惊醒了。
朦胧的夜色里,李承鄞轻闭双眼,嘴角勾出微笑,一只手搂着我的腰,另一只穿过肩膀,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我的背。
而我的手正攥着他胸前的衣服,愣神片刻后,回想起那个奇奇怪怪的梦。
没想到…我居然梦到了那样打扮的李承鄞。
我笑出声来,李承鄞突然睁眼,垂头看着我,问道:“你醒了?笑什么呢?”
我仰头望向他:“我在想,你穿我们丹蚩的衣服也会很好看吧。”
李承鄞表情几变,不知是错愕还是震惊。
沉吟半晌,他歪头看了看帐里所剩无几的萤火虫,低声说:“还早呢,睡吧,睡醒了我带你去骑马。”
瞌睡再次爬上脑子,我点点头,又睡着了。
小枫的衣服似乎是藏族的,所以我选的花称呼也是藏族特色。
在我感觉里吧,小枫就是一直生在黑暗里李承鄞想抓住的光,在阳光里的人不会觉得萤火虫的宝贵,但李承鄞是会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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