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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18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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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易焰带苏耀星跑了一天的通告,刚回到家里,发现母上大人早已大驾光临。
张铃拘谨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仿佛她才是一个客人。
易母铁青着一张脸从楼上下来。
易焰凭借对母亲多年来的了解,知道今日必有大事发生。
张铃见易焰回来,从沙发上跳起来,“我晚上约了张导吃饭,先走了啊。”
说话完一溜烟不见了。
易焰给母亲倒了一杯金银花菊花茶递给她消火气。
“妈妈,你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易焰似撒娇般道:“我也好准备准备啊,现在家里只有泡面跟冻水饺,走吧,我们出去吃。”
“我要是不来呢?”母亲大人面无表坐在沙发上,那杯茶碰都没碰。
“那你晚上去哪里吃?”易母又问。
“随便吧。”易焰在她旁边坐上来,“外卖或者煮碗泡面就过了。”
易母说:“你不是说偶尔太忙才会来这里住吗?怎么我看着,像是在长住。”
易焰现在的住的小区,离公司近,跟谭寻的婚房在城市南边,来回要3小时。因此,易焰当时说加班的时候就住在这里,平时还是以那边为主。
“你们这样,还叫夫妻吗?”易母问她:“分居两地。”
“他经常在剧组,我回家也是一个人。”易焰小声辩解。
“真的是这样吗?”易母压抑着怒火,“谭寻今天在帝都录制节目,会回家吗?”
“我问一下他吧。”易焰站起来,“我去打个电话给他。”
“易焰。”易母的眼眶越来越湿润,“我看还是算了。”
“妈……”
“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们?!”易母哽咽着说:“若不是我今天帮你整理衣柜,那张离婚证书还不会被我发现。”
离婚证啊。
当时易焰搬家时,她不想看见这个东西,随随便便塞在衣服里的。
其实这件事,始终有一天会被他们知道。
易焰扑进母亲怀里,“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只是不想你们担心,所以想尽可能晚一点告诉你们。”
“我的傻闺女,你是怕影响谭寻的事业吧。”易母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她背:“你还是处处都为他着想啊。”
易焰眨了眨眼睛,尽量把眼泪忍回去,“都过去了。”
“当我决定离婚的那一刻起,我就放下了。”易焰像是跟母亲保证般地道:“我以后会很听话的,不会再任性了。”
*
母亲走后,易焰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张铃刻意拖到很晚才回来,一开门,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焰?”
张铃绕过沙发,看到倒在茶几跟沙发之间的易焰。
“你喝成这样?”
张铃把倒在地毯上的易焰拖到沙发上,“醒醒啊你,还能说话吗?”
“呜呜呜——”易焰抱住张铃,什么也不说,只是地一直哭。
“怎么了?你妈妈骂你了吗?”张铃摸了摸她的头发:“没事的,她也是关心你。”
“她要是骂我就好了……”
母亲没有骂她。
但那个眼神,易焰每每回想一次,就心痛得无以复加。
当年自己太任性了,刚跟谭寻相亲,就执意要与他闪婚。母亲当时提出过反对,谭寻也婉言提醒她冷静下来。
除了奶奶,所有人都在反对。
但那时的自己,年轻得义无反顾,不知道感情是强求不来的。
“焰焰乖,你先去洗个澡。”张铃把她抱起来,“我去给你煮点醒酒的。”
“我不!”易焰抱着她的腰,整张脸都是通红的,茶几上有瓶红酒倒在上面,已经喝得空空如也。
张铃叹口气:“你也喝太多了吧。”
但没有人回应她。
易焰像是睡着了。
张铃辛辛苦苦把自己的腰,从易焰的手中解放出来,上楼拿了一床被子盖在她身上。
心想,今天晚上就这么将就着吧。
张铃打开窗透气,满屋的酒味着实让人难受。
她收拾完屋子,下楼去买酸奶跟牛奶,打算等易焰醒了,可以喝点。
张铃刚从便利店出来,一个陌生电话打来,她接起来一句,才知道是谭寻。
“谭影帝,有事吗?”张铃刻意这样叫他,有些讽刺的意味。
一想到易焰为了这个男人,把自己灌醉,她就心疼得要命。
“你好,请把易焰现在的住址发给我。”谭寻言简意赅说明来意。
“我为什么要把她的地址发给你?”
“她醉了。”谭寻低沉地说:“你赶紧发给我。”
“不了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你确定她需要的是你?”
张铃恨不得把手上拎着的牛奶砸在他头上。
张铃回到家,给易焰热了点牛奶,逼她起来喝,易焰勉强喝了两口,又去上了一个洗手间,也洗了脸,整个人神质清醒了不少。
张铃本来想问她,刚刚是不是稀里糊涂给谭寻打电话了,但想想算了。
易焰又闭上眼睛在沙发上躺了十来分钟,终于有点清醒了。
她坐起来,头发还有些乱,揉着肚子说:“铃铃,我有点饿了。”
话刚说完,门铃响了。
张铃想说可能是谭寻到了。
结果易焰站起来,吼道:“你给我点了外卖是不是?你对我太好了!”
然后疯疯癫癫跑出去开门。
门一开,易焰看见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的人,站在门口。
她眨了眨眼睛,又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脸。
“我果然是醉了。”
“啪”地一声,易焰把门关上。
她转身走到客厅,双眼无神,“好困,我再睡一会儿。”
整个人倒在了沙发上。
张铃叹口气,走到门边打开了门。
她倚在门框上,对谭寻说:“你看到了,她醉成这样了。”
“她为什么喝这么多?”谭寻看到易焰这样,心情无端低沉下去,“今天晚上她有饭局吗?”
张铃瞥他一眼,“老实告诉你吧,因为你的前丈母娘知道你们离婚了。”
谭寻进到屋子里,把易焰从沙发上抱起来,她太瘦了,谭寻感觉自己单手就能将她拎起来。
谭寻将易铃放在睡床,盖好被子,悄悄退出房间。
“能告诉我一些关于易焰的事吗?”
谭寻站在客厅,第一次非常强烈地想要知道,自己错过的这些年里,易焰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谭寻,我实话跟你说吧。”张铃也跟他兜圈子:“易焰她比你以为的,还要爱你。”
“所以如果你不喜欢她,请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张铃又说,“我给你看点东西。”
她上楼一会儿,拿着几本相册下来。
“本来我不该擅自作主把这东西给你看,但我觉得光是嘴上说易焰喜欢你,可能你根本就不能明白,这份喜欢有多深刻。”
易焰大学也是在国外读的。
但这几本相册里的照片,涵盖了谭寻从高三到大学时光的所有照片。
大多数都是偷拍,有些糊了,有些人物太小,或者只照到半张脸。
易焰都非常用心地过了塑封,放进相册里,背面还写着日期,地点,再另起一行,写上当时的自己在做什么。
“大学时,她怎么拿到这些的?”谭寻问。
“不知道,不过你那个时候已经小有名气了。”张铃回忆着说:“易焰当时好像是以你粉丝的名义,在你学校的论坛上找到同样是你粉丝的校友,然后拜托别人有偿拍点照片发给她。”
“她怎么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些。”谭寻有些不解,“当时我跟她相亲时,她还说是初次见面。”
“你要她说什么?说我暗恋你多年,我的毕生梦想就是嫁给你?这样你还敢娶吗?”张铃说:“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什么都放在心里,而且在那个时候,她只是暗恋你的一个小学妹,而你已经是娱乐圈新星,她也不想你认为,她只是爱着你的名气,她不是,在你还是个平凡的高中生时,她就无可救药地喜欢上你了。”
“所以,你当时为什么娶了她,又要跟别的女人玩暧昧?”张铃想起当时易焰哭着说过,谭寻跟另一个女人一起买戒指。
“玩暧昧?”谭寻疑惑:“我身边连个要好的女性同事都没有,跟谁玩?”
“那你半年前,也就是离婚前一段时间,跟一个女人去卖戒指怎么说?”
“那个戒指我都没有送出去,你怎么知道的?”谭寻更加不解,当时也没有媒体拍到,否则不会不大作文章。
“因为易焰看见了。”张铃说:“这也是她彻底心死的导火索。”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1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