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刀剑总是要极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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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方晓忍不住扯了扯杜兰德的袖子。
正值初冬，从公寓楼出来到地铁站有一段林荫小道。
城市里的季节总是来的晚些，道路两旁的垂枝樱还剩些枝叶，金黄的叶子零零落落洒了一地。
从公寓楼里出来后至少五分钟，杜兰德一直保持着沉默，与平日里话唠沙雕的形象完全不符。
方晓也没开口，因为不久之前在厨房门口，杜兰德一反常态，对恩奇都放下了类似挑衅的宣告。
然后她有幸目睹了圣骑士之剑与天之锁的针锋相对暗潮涌动。其国度传说跨越之大，逼格之高，堪称“世界名画”。
着实把她给震撼到了。
要不是她及时把灵力波动给全压了下去，隔壁的警官小姐估计就要带着旧剑先生破门而入了。
现在她实在憋不住了，率先打破两人间的沉默。
“不至于吧……平时看你也没在意过这种事。”
杜兰德作为一个废狗玩家，对于英灵个个门清，早上还抱着旧剑不撒手，怎么到自己家里的就突然间抵触起来？
杜兰德已经恢复了宅男形象，因为要出门所以换上了大衣裹上了围巾。头发也用特殊渠道搞成黑色，与大街来来往往的路人毫无区别。
他一脸的颓丧样，复杂的叹口气。
“没有生气啦。就是……”他略苦恼的抓了抓脑袋，把头发搞得更乱了，欲言又止。
“是什么？”方晓仰头好奇的问。
“就是不适应了啊！”杜兰德自暴自弃的说出口。
“一直以来我们家都没有其他异能生命体，相同的生活待得太久了，突然发生变故我当然会不适应……何况那家伙态度还那么强硬。”
方晓懂了，这就是死宅综合征吧，类似于家里待久了突然被拉到市中心里那样。
至于小恩的态度……咳，至少外表还是很温和的。
“相处久了就会习惯吧，小恩还好啦，要是召唤出来什么其它喜欢搞事情的……”方晓只能尬笑着开导。
“……小公主。我猜测了一下，你的异能召唤发动媒介应该就是生日许愿。”他话题忽然一变，谈起了方晓异能的事。
“哦，你说这个，我也觉得是。”方晓只是愣了一下，立刻跟上杜兰德的脑回路。
“但是小的时候也肯定许过愿望，都没有成功，我想——”
方晓把自己的猜测说出口：
“我对召唤媒介的条件既然不高，那么就是对召唤体本身有所要求。”
“你和小恩的很多地方很相似，都出自传说诗歌，都是神造之物，本身都拥有人的理性。但光是这三个条件恐怕还不够。我觉得，有可能是知名度吧。”
“没错。吉尔伽美什史诗本身挖掘最初时间太晚，加上残缺和译读困难，中间甚至被误以为是宁录有关的传记，近些年仍较多用于历史研究，文学性的推广度不高，早些年应该少有人知。”
杜兰德点点头，补充说道。
“一直到游戏里开始二次创作英雄王的形象，恩奇都才慢慢进入大众眼界。我想，其实在08年fsf设定出来的时候，你就应该能够召唤了。”
“啊，是啊，可惜我五岁后就没再许过跟召唤有关的愿望了，不然小恩大概早就来我们家了。”方晓开玩笑的说。
杜兰德突然停下脚步。
方晓被他的动作弄得心里一惊。
不是吧，这家伙，对于小恩的抗拒是认真的？那她以后……
“放心吧，不会让你难做的。”
杜兰德轻飘飘的说道。他通常只需要瞅一眼，就大概猜的出方晓内心想法。
一个相处多年感情牢固，一个才刚认识不甚熟悉，哪怕现在方晓看起来有多照顾恩奇都，遇到危险真正信赖的仍然还会是感情深的那个。
然后以方晓的性格，又会对小恩更为照顾……简直就像死循环嘛。
算了，这些暂时不用提，
杜兰德在心里叹口气，转过身去。
“我想请个假离开一段时间。”
“你想干啥？”
方晓以为自己听错了。
“请假啊。”他语气平静的复述道：“想离开睡个一段时间。”
“——不是，你tmd在跟我开玩笑啊？？”
方晓现在的心情是既感到不可思议，又生气又觉得可笑，简直难以置信。
“我们打小就一直没分开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到现在你闹着玩的呢，有什么不高兴你跟我说啊，突然置什么气呢？！”
“我是说真的。我没开玩笑。”
杜兰德神色很严肃。确实没有说笑的痕迹。
“……”
方晓转回头迈开步伐就走，感觉心里有团火气，走得很快，脚上的短靴踹在路面“登登”直响。
“唉，不是，等一下啊！”
杜兰德赶紧追上去。
他拦住方晓的肩膀，被方晓狠狠甩开，继续埋着头往前走，坚决不给他一个眼神。
“……你倒是听我说完啊！我有原因，真的，跟天之锁没有关系。”
杜兰德哭笑不得。
方晓的还是不愿意看他，但是脚步放慢了一点点。杜兰德一看心知有机会，连忙移动到方晓面前挡住她。
“不是说想走吗，呆在这干嘛！”
方晓没法走了，没好气的说，头故意扭向一边，就是不肯看前方的杜兰德。
在杜兰德的眼里，方晓简直是个气炸的河豚，非要装出一副“你赶紧走”的模样。
结果反而更容易被看出来情绪了呢。
……真可爱，只有生气时才会出现的，难得的别扭傲娇的一面。跟她幼儿园的时候一模一样啊。
“你在笑什么啊？！烦死人了，要走赶紧走！别回来了！”
小公主炸毛了。
“……咳，没有，没笑。”
杜兰德压制住了自己吸妹行为，其实也不能怪他不把话一开始就说清楚，主要是小公主平日里性格还是很坦率的，一旦知道了隐藏的别扭属性就会让人忍不住触发什么的……
“是灵力啦灵力，突然间多出一个英灵，你不觉得供能开始困难了吗？”
“没有，小恩耗能低。”
“……在效率这一点上输给他真是不甘心啊。”杜兰德嘟囔道。
方晓冷哼一声，道：“基本上我知道的异能体消耗都比你少好吧。”
“是啊，我也知道，所以我的意思是要离开解决我消耗太大的问题，你不是玩［刀剑乱舞］嘛，我就是跟去极化差不多。”杜兰德耸了耸肩，轻描淡写的说。
方晓面无表情。
她能怎么说呢，虽然满是槽点，但说的也很有道理啊，圣剑也是刀剑，刀剑怎么就不能极化加强了呢。
不过往深处想想，杜兰德尔都能极化了，离誓约胜利之剑，轮转誓约胜利之剑，咎瓦尤斯剑全都强化的时间还远吗。
（这样下去哪天恩奇都突然对她说他要回乌鲁克一趟极化自己都不会惊奇的。
……不，无论如何天之锁极化也太扯淡了吧。
运营给加强还差不多。）
“怎么极化，我们又没有时间机器。”
“找法耶弗莱。我和他已经说好了，让他给我制造一个完整的梦境。”
法耶弗莱与杜兰德来自同一个世界，是那里一个活了不知道多久的梦境精灵。与杜兰德召唤的时间相似，曾经和杜兰德就是老相识。
方晓认识这个精灵。法耶弗莱制造梦境结界的能力与生俱来，如果有人没有防备就掉进它的梦境里，几乎没有逃出的可能。
对于异能体，同样适用。
杜兰德说着，揉揉方晓的头发，把声音放低，带着一点无奈：
“没办法，这里的世界法则对我们限制太大，我想，就算是恩奇都也没办法过多的从大地获取力量。如果遇到危险，我没办法拿你的身体去赌。”
杜兰德并不是这个世界的罗兰佩剑。他的世界与恶魔迪亚的魔法世界相似，拥有诸多难以解释的神秘。
他是天使与精灵所锻造，赋予神殿的武器。尽管最初也曾被某个出色的圣骑士所持，但在后来长久的岁月里，他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供奉在神殿最里处沉睡。
当神殿十二长老经历严肃的讨论后，决定对某处进行绝对的打击时，他才会作为圣教的象征被他们唤醒，然后飞至那里的上空，以审判的名义为那里降下足够毁灭一切反叛的［圣罚］。
他的意义就是代表光明神对人界，对信徒实施裁决的武器。
神的旨意才是他真正力量的来源。
到了这个世界，他的力量限制甚大，其中有一点就是比一般异能体消耗的都大。
方晓六岁那年遇到绑匪，他尚不清楚这些，直接出手开大轰平了那栋废弃小楼。结果就是消耗反噬，方晓在医院昏迷一个星期之久。
要打破这层限制，杜兰德就必须彻底脱开“外来者”这层身份，只要他仍对过去有一丝无法释怀，他便不可能真正摆脱这层限制。
“早在两年前发生那件事后，我就想着让弗莱给我做一个梦，好让我彻底跟以前的那些东西道个别。但是又不敢让小公主你一个人呆着……虽然有点不爽啊，但是天之锁能来真是帮大忙了。”
杜兰德心情复杂的提起天之锁。
“……”
提起两年前的事件，方晓鼓了鼓嘴，沉默着没说话。
半响，她才幽幽的道：“你跟弗莱说好了却不告诉我？”
“因为一旦被你知道，你怕是会直接把我给弗莱快递过去吧。”杜兰德一摆手，无可奈何的样子让方晓觉得很欠揍。
“……哼。”方晓嫌弃的哼了一声，却又肯和杜兰德并排走了。
杜兰德知道，这就是原谅他的意思。小公主总是这样，气来得快，消的也快，冷静后还会觉得自己生气的样子很幼稚。
但是下次生气了还是照样别扭，真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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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管理局回来已经是傍晚了。
风有点冻人，方晓裹紧着身上的大衣，打了一个喷嚏。
“最近入冬，生病的人很多，小心点啊。”杜兰德把自己的围巾给方晓围住，担心的说。
“要不，过完这个冬天我再……”
“不，你还是赶紧走吧，早去早回。”方晓连连摆手，“你一个冰属性的，冬天又不能制暖。还是夏天比较有用，还能盛空调费。”
“话说……你夏天能回来吗？”
“绝对能啊，”杜兰德拍着胸脯保证，“顶多几个月我就回来了，说不定还能赶上看明年的樱花。”
“你在立很可怕的flag。”＝＝
“啊咧？！”
谈话间，方晓拿出钥匙打开门。
“欢迎回来，晓晓。”
天已经昏暗，屋里并没有开灯，恩奇都守在门后正中央，冲她温柔微笑。
方晓：……
很感动但是感觉怪怪的？
这个欢迎她回家的动作，怎么看怎么像……
“怎么了，晓晓？我按照电视里学习的礼仪有什么不对吗？”
方晓临走前查了一些有关本地风俗礼仪的纪录片，让小恩看一看。
她按照恩奇都所指的方向看去，结果发现电视机里播送着家庭礼仪纪录片。
“……这不就是现在妻子欢迎丈夫回家的样子吗。”杜兰德在身后默默吐槽。
“——因为晓晓说想像家人一样相处。”恩奇都说出了无懈可击的理由。
方晓：……
但是，你到底把自己带入了什么身份了啊小恩！！( д )
作者有话说第6章 刀剑总是要极化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