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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活得久了是不是都想搞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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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除夕夜里那场奇迹般的飘雪，京都再看到雪景就是一月底的事了。
雪断断续续连下了几天，虽然谈不上多厚，但树梢屋顶，人迹罕至的草地上也有不少积雪。
远远看去，那些带有古式风格的街道和俊挺的树木，在一派的银白点缀下极具美感。
“晓晓，晓晓，雪停了哦！”
恩奇都靠在阳台的窗户旁，瞧见抱着洗衣盆走来的方晓，带着一丝期待，意有所指的说。
“嗯。”方晓想得是，这天什么时候能放晴，家里洗得衣服好难干啊。
躺在沙发上刷手机的梅林也将视线转过来：“我记得不远处有一个小广场，平时也没有什么人，雪应该蛮厚？”
梅林自打发现了小孩子形态的好处，灵基恢复后也依然在绝大部分时间维持这个形态。最近他装乖卖萌的本领也真是炉火纯青了。
“啊，是吗。”方晓把衣服放到洗衣机里脱水，心里想到，楼道口肯定也有积雪，她还得抽时间去看看，没有人打扫的话她得把雪扫了。
可能是方晓的反应过于平淡，两个英灵好一会儿没再说话。
等到衣服脱好水，方晓正准备搭衣服时，自己的衣角却被人轻轻揪住了。
“晓晓，好无聊啊～”
某些人稍微撒个娇，杀伤力那都是地狱级别的。
方晓只是个普通人，她自然……扛不住。
“什么事。”她尽量把头扭过去不看恩奇都的眼睛，以防自己被“魅惑”后乱答应些什么很有问题的要求。
“我们出去打雪仗吧？”
“对啊对啊，休息日一直闷在家里也不好吧。”梅林举双手表示赞成。
方晓：“……哈？”
＊
方晓带着家里的两个年纪不小的小朋友来到那个平时没什么人的小广场。
那里附近果然空无一人，两个英灵干脆恢复了原本的灵衣，梅林在周围下了一点幻术结界，不用担心会被路人看见。
“好了，该怎么玩呢。”神造兵器赤脚踩在纤尘不染的雪上，依然是那副无害的神情。
“这里场地比较小，我们就学公园里的小孩子那样小小打闹一下吧。”小孩子版的梅林看上去更是天真无邪，只不过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捏好了一个雪球。
“我呢？”方晓裹着厚绒大衣，顺势问下：“我干什么，帮你们团雪球吗？”
“晓晓做到那边的长椅上吧，千万注意别感冒了。”
“嗯嗯，雪万一误打到My lord可就不好了。”
两个英灵在这方面倒是出奇一致。
方晓：“……好吧。”所以说非叫她一起来的意义何在？
两人真的没有动用太大的力量，恩奇都甚至连变容都没有用，但是方晓压根找不到满天飞的雪球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残影。
……话说恩奇都就算了，梅林是这种喜欢竞赛的人设吗？剧情里他可是大敌在前都要摸个鱼的存在吧？
方晓思索良久，看着他灵活敏捷完全不似辅助法师的身形，琢磨着这俩都是平日里被她伺候得太好了闲的慌吧。
英灵们自顾自玩得好像很开心，方晓无所事事，索性蹲在地上堆雪人。
滚了一个大雪球，又滚了一个小雪球放在方面。方晓用手指戳了两个洞一个弧线，一个笑脸就这样完成了。
方晓抽回手，捧着脸，装模作样的欣赏着这个在她看来异常简陋的雪人。
“啪……”
轻微的响声在耳边炸起。
方晓一愣。
回过神来，雪人的脸中央已经多了一块剔透的红宝石，很快又消失了，就像是眨眼之间的错觉。
幻术？
方晓仰起头，正巧与来人言笑晏晏的蓝色眼睛对上。
纯粹的毫无杂质的淡金色的长发，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美丽脸庞，莹白的肌肤仿佛从内而外透着淡淡的光晕，如森林里的萤火，神秘，美丽，迷人。
——“堆雪人，还是得要一个鼻子才像。对不对？”
“……法耶弗莱？”
方晓一直觉得杜兰德的原世界平均颜值一定很高。她如今见过的仅有寥寥几个特殊种族，却无一不有一张自带特效美的顶级脸蛋。
饶是从小就熟识，不过几个月不见，这只梦精灵的美貌依然能让她惊艳个三秒说不出话。
“好久不见，小公主。”法耶弗莱笑了笑。
方晓拍拍身上的雪站起来，闻言撇了他一眼：“杜兰德好像警告过你不要这么称呼我？”
“没关系，他现在又没有办法来制裁我。”金发的精灵满不在乎。
“……好吧，随你，”方晓耸耸肩，打量了他几眼，又看了看身后暂时毫无知觉的打雪仗二人组。
“你用的是投影？”
看起来与真人毫无差别的法耶弗莱点点头：“我现在在东京管理局哦。”
他余光瞄见那两个英灵，挑了挑眉：“你把他们养的还真活泼？不愧是宠溺派的佼佼者哦。唉，你汐姐要是能有你一半会宠就好了。”
“哦。”
“你不知道，她可过分了！昨天晚上竟然不让我上她的床！”精灵沉痛的抱怨：“不就是给她买零食的时候不小心向营业员小姐抛了个媚眼儿嘛。”
“哦。”方晓面对他名为抱怨实则真秀的操作，甚觉刺眼，面无表情的吐槽：“你觉得在未成年人面前说这些真的好吗？”
“没有什么不好啊，反正你明年也就十八了吧，有没有兴趣谈个小男朋友什么的，你汐姐不久前召唤出来了我二侄子的大孙子的小儿子，长的很可爱还是傲娇奶狗那一款的，还有前几年她召唤出来的我大侄子的二孙子，温柔王子系还是单身，要都喜欢尝试一下3人行也……”
法耶弗莱此刻语气真挚的宛如一个热心催婚街坊大妈。或者说红灯区拉皮条的。
“呐，法耶哥哥。”方晓打断他，用更加真挚语气说：“你迟早有一天会被杜兰德弄死，真的。”
“哎呀～”他露出了一个矜持优雅的微笑避而不答。由此可见此人面皮之厚足以让人感叹不及。
“呼，说吧，找我什么事？”
“就是来提醒一下，”法耶弗莱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梅林：“这几天东京异能管理局可能会来找你帮忙。”
“什么案子？杜兰德最近可不在啊？”
“梦能力精神系异能失控案。”
“梦能力？”方晓怔了怔，“连你都没有办法，找我有什么用？”
她第一想法是拒绝。
异能管理局不可能招揽所有异能者，因此当一些棘手的案子出现时，经常会寻找可以帮助他们的异能者作为外援和顾问帮忙。毕竟术业有专攻，异能事件五花八门各种各样，很多案件稀奇古怪到匪夷所思，需要对症下药。
但是一般来说，同一领域他们会找那些对异能掌握更好的异能者。
不仅是为了节约效率，万一遇到危险，他们有能力保证自身安全。
异能体也同理。因为现世的法则对新生的异能体束缚大，并且现世有太多在它们原世界没有的能力，没有足够的经验的新生者无论在原世界有多强大，也非常容易跌倒在这里的未知因素上。
出自现世虚拟作品的异能体犹甚，他们在知情人眼中可以说是透明的，一招一式都可能被对方参悟个透，对上未知的异能，或者未知型异能体危险更大。
恩奇都就是其中一个例子。
如今连现世十年之久的法耶弗莱都束手无措的案件，万一要是有风险呢？
上次小恩遇袭都快把她吓出心脏病，她可不想再感受一遍那样的刺激。
“毕竟相似能力还是会有不同嘛，也许另一个梦系法师就有办法呢？”
法耶弗莱摊手，“而且这件案子可能你还拒绝不了。因为闹得太大了。目前受害者已经达到上百人，数量还在不断上升，还折损了不少强大警力。梦能力的异能者全国又实在没有几个。”
“……上，上百？”方晓微微张大嘴巴。
在管理局的警察已经介入的情况下，数目还在增加吗？
“啊，你不用太害怕，”法耶弗莱看方晓脸色有点发白，觉得自己说明的有点不足，于是解释道：“受害人们只是意识暂时被拖到未知精神领域里，目前没有任何伤亡。”
“……你倒是一口气把话说完啊。”
“所以呢，你要不要参与？如果不想，你可以华侨的身份提前联系大使馆求助。”法耶弗莱说出来他来此提醒的真正内容。
“……我要和梅林商量一下。”方晓沉吟几秒说，“事情要真的那么紧急，完全坐视不管我也做不到，但是具体还要看梅林是怎么想的。”
“嗯，不过我估计晚上管理局的人就该找来了。那么，到时候我们再见喽。”
法耶弗莱说着道别的话，向前靠近方晓，以一个无可挑剔的优雅动作弯下腰，一只手撩起方晓耳后披散的一缕发丝，蜻蜓点水的落下一吻。
这是他和杜兰德尔的原世界自古沿用的基本礼仪，那个世界盛行吻礼，男士与女士道别时有时会以吻女式的发尖以示友好和尊重。
因为与杜兰德相处得久了，方晓自然也就习惯这种礼仪。
不过来到这个世界，这类礼仪用的少了，杜兰德更是严禁法耶弗莱利用这种方式占他家姑娘的便宜。
方晓觉得他估计是因为杜兰德难得不在胆子大了想皮一皮罢了，嫌弃的往后退了退，以示自己的鄙视之情。
却不想，风撕裂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刮过。
裹挟着丝丝闪电状能量的一击自上而下猛烈击向法耶弗莱，锋利的剑影也随之而来。
恩奇都与梅林一左一右紧紧将方晓护在身后。
承受了攻击的法耶弗莱登时化为萤火般的光点四散，又在一瞬间重组，笑意盎然，衣角丝毫不乱。
“啊……失手了吗。”
恩奇都左手化为利刃，身体前倾，平日里常带着的温和笑意荡然无存，转化为金色的瞳孔更为凌厉，尽管看上去他的表情依然平静，方晓也不难看出他此刻潜藏的汹涌战意。
“抱歉，没有及时感知到危险，我现在立刻让他消……”
“啊啊啊等一下啊小恩！”方晓一个飞扑拦抱住恩奇都制止他动作：“是熟人别打，而且公共场合异能体一般禁止放招的啊！”
恩奇都动作顿住：“熟……人？”
方晓点头如捣蒜。
“……我知道了。”恩奇都慢慢直起身，没再做出攻击的倾向。
“是怎样的熟人呢，”梅林接上话，略带提示性的说道：“如果是那种随随便便就亲吻女孩子的男性熟人，也是非常危险的，那叫什么……熟人作案。”
啊……大概是从他们的角度看，法耶弗莱刚才和她的动作过于暧昧了点，她又恰好做出那种类似反对的后退动作，容易让人误会成被奇怪的大叔骚扰了这种事。
（话说这样的话从梅林口中说出来感觉好奇怪？仿佛他自己明明就是那样的家伙……）
“……一时间解释不完，你们稍微等一下。”
方晓对现在的情况有点头疼，但是主要把重点放到法耶弗莱没有阐述清晰的案件上。
“你能把更详细的资料给我看看吗，至少要让我知道大致是个什么情况？话说，你的投影没事吗，为什么笑得像抽风了……”
方晓眼角微抽的看着宛如电脑画像般开始模糊却还笑得那么兴高采烈的法耶弗莱
“没事没事啦！但是……噗，小公主你目前家里的现状太有意思了，我都迫不及待想看后续发展了哈哈哈。”法耶弗莱自顾自说一些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
方晓不耐烦的打断他：“快点啦，我家英灵还等着我解释呢。”
“那你先过来。我把资料给你。”
法耶弗莱笑眯眯的招手。
“……”为什么非要过去？还不会又要用奇怪的方式比如让她现做个梦的方式告诉她相关情况吧？
方晓犹疑了一下，出于无奈只好走上前去。
恩奇都不动声色的跟着往前靠近一步。
法耶弗莱像变戏法那样，手中凭空出现一条精致的项链。材质像水晶一样的细链，可爱的小坠子是材质宛如钻石般的石头雕刻出的白天鹅剪影模样。
他低头，动作稍显亲密的为方晓佩戴上，“上面有我附带的幻术，回去就可以看了。”
“……你就不能直接把资料给我嘛。”
“哈哈，因为那样就没有意思了呢。”
法耶弗莱幽篮色的眼睛在方晓身后的两个英灵间扫过，最终停在沉默着凝视着他的绿发美人身上。
很多故事的发展，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刺激。
他就曾因为小公主的调皮而亲身感受过。
虽然结局很不错，甚至可以说他从未体验过的完美，但是小公主和旧友也给了他不少麻烦，害他忧心忡忡了许久。
所以，小小的“帮助”回去，也是应该的，对吧。
“17岁生日快乐，——虽然迟了有几个月，不过看在礼物的份上，还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调整好项链的角度，法耶弗莱用竖琴般动听的声音为她送上迟来的生日祝福，然后轻柔的，在方晓发间落下一吻。
他原来的世界，这种长辈对晚辈的祝福礼在这里还真有点引人瞩目呢。
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潜藏深意的笑容。
不知道在旧友回来前。一切会发展到什么地步呢。
作者有话要说： 当年还是孩子的方晓在误打误撞的情况下成了法耶弗莱和他现在老婆的助攻。（比如说让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暗恋人类的法耶弗莱误会了喜欢的人有了男朋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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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卷就开始的干脆点吧。
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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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