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只学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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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秦竹，你这次的成绩......有很大进步啊。”
教师办公室里，各科老师聚集在一起，他们对面的是个穿着校服的少女。
少女染了一头烟灰色的头发，略微凌乱地搭在肩上，更衬得面如软玉，眉眼清澈。
她明明规规矩矩地穿了全套的校服，坐姿也很有礼貌，冷漠的神情却看上去相当不好惹，甚至有种目空一切的清傲。
“我知道。然后呢？”
秦竹推了推银框的眼镜，并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被喊到办公室里来。
说完还打了个哈欠，她昨晚激、情重温进击*巨人，两点才睡觉。
老师们面面相觑，有的皱着眉，有的摊了摊手，不知如何开口。
作为教师，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们从来不会轻易认定一个学生作弊。
但秦竹成绩在一个月之内的飙升，除了作弊之外，他们也真想不出什么解释。
一个月之前的开学大考，秦竹考了六百名，全年级理科生一共也只有六百八十人。
然而现在，虽然语文甚至倒退了十几分，文综也很十分辣鸡，她却以满分的理综，数学，以及年级前十的英语高居年级第三十七。
秦竹所在的考室是年级倒数，没有一个人能让她抄的。
所以要不就是泄题，要不就是电子设备远程作弊......不过一次月考，有什么值得这样做的吗？作弊一时爽下次还不是要打回原形，真没什么必要。
这孩子要真是自己做的，他们怀疑岂不是会让她很伤心？好歹是年级三十七呢，好好培养一下又是一个好苗子。
“秦竹同学，我知道高二了，大家压力都大。”
教导主任小心翼翼地开始了她的谆谆教诲。
“有些时候啊，人也会做出一些错误的决定，这是每一个人人生道路中不可避免的。这些小错都是能改正的，我们作为大人也不会对初犯的孩子惩罚太重，但必须要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当然啦，学生要是开始发愤图强了，还取得了好成绩，我们做老师的绝对是最开心的。但好成绩呢，也不是一次考试能表现出来的，优秀是能在每天的课堂和每次小考上显示出来的......”
秦竹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开始滔滔不绝的教导主任，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要是你有什么想告诉老师们的就说吧。只是一次月考而已，态度良好有意改正的话警告处分就差不多了，不会留在档案上。”
五十多岁的教导主任露出了一个慈祥的笑容，整洁的灰色套裙下肥肥的肚腩悠悠颤了一下，对自己刚柔并济的演讲显然非常自信。
她也留了个心眼。
只是月考考场上互相作弊，自己承认并改正的话，当然只是个全校通告的警告处分，顶多被罚回家思过一周。
但要是找人走关系泄题，自己偷题，或威胁实验班同学帮忙作弊的话，那就另说了。
“这是你的试卷。”
年级主任递给她一沓试卷，上面的分数呈现出两个极端。
等，等会儿，她是不是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分数？
秦竹确实很嫌弃这卷子。
语文看不懂，英语不地道，数理化太简单，政史地又全是套路。
她这几天去学校门口的书店买了一大摞据说很靠谱的辅导书和试卷，越看越觉得学校套路深。
秦竹有强大的照片式记忆，像是台人性电脑，对于懒得学的内容就全记下来，需要用的时候再调出来。
但刷题倒是还挺好玩儿的。
不用动脑子，只凭第一直觉，手不断写着，心情就能奇异地平静下来。
“谢谢，我以后会继续努力的。”
秦竹拿到卷子，敷衍地点了点头，就准备走了。
她还以为什么事呢，原来就是看到自己进步了就找来唠叨一番，然后把试卷给自己是吧。
“等，等等！”
教导主任一脸懵逼，但还是下意识地叫住了她。
自己的谆谆教诲呢？被吃了还是怎么的？
“还有什么事儿吗？”
秦竹随手把几大张卷子卷成一个纸卷，塞进宽大的校服口袋里，回头问。
她的侧脸线条很漂亮，鼻尖微微上挑，下巴尖尖的，睫毛很长，杏眼圆而乌亮。
要不是严重违反校规的头发暴露了她的本质，秦竹还真长着一张所谓好学生的脸。
“秦竹，你实话实说，有没有作弊？”
一个四五十岁的男老师耐不住了，站了出来。
他长了一张严肃的国字脸，方框的眼镜和蓝色格子衬衫将他整个人衬得更方了。
秦竹在记忆里检索了一下，认出这是他们班的班主任，方老师，简称方老。
“我二十班的学生可以成绩不好，但是不能人品不好。”
为人也是，特别方正。
而且她这头发又是怎么回事？
带年级最差普通班的方老今天心也很累。
班上几个染头的富二代，没人敢惹就不说了，连其他人也有样学样。
他一向奉行不搞特殊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碎了牙往肚里吞。
”啊。”
秦竹恍然大悟。
她无奈地看了看站满半个办公室的老师，耸了耸肩。
“怀疑我作弊就直接说呗，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吓我一跳。”
她转身找了个位置坐下，两条长腿随意交叠着，从校服口袋中摸出一支笔来，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
顺带一提，秦竹还挺喜欢这个校服口袋的，特大，能装，像哆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一样。
她现在口袋里就有两支笔，一包纸巾，快要掉出去的很多试卷，三颗水果硬糖，还有一张刷到一半的物理题。
”你们现在有什么题吗，数理化的，我做做呗。”
少女放松地坐在某位老师的椅子上，一脸淡然，眼里含着极为锋利的傲气。
她身上有种年轻气盛的帅气，耀眼得让人几乎挪不开眼。
但真的很没有礼貌啊！
老师们面面相觑，然后叹了口气，实验班的数学老师将他们今天小测的题拿了出来。
算了算了，叛逆期孩子嘛。
他们大多也是为人父母的，可以理解。
十五分钟后，一班的数学老师捧着一张卷子，似乎要盯出个洞来。
虽然步骤极其简略，但答案都是对的，其中两小题还用的是他没见过的解法。
他小测中一般出三道大题，第一道是最近学的基础，剩下两道全是高考压轴题级别的，连实验班同学也要花一两节课在上面。
然而眼前二十班的学生，二十分钟不到轻轻松松就全解了出来，全程基本上是盯着题看和直接写步骤，连草稿都不打一下。
实验班数学老师抬起头，眼中隐隐有了决断。
他向教导主任点了点头，收获了一片倒吸的冷气。
“喏，所以说我没有作弊咯。”
少女坐在转椅上转了一圈，一派孩子心性的模样。
她用葱根般的手指转起了笔，再一抛，用脚尖转了起来，很是自得其乐。
想喝奶茶，等会儿去小卖部买吧
秦竹如是想。
作者有话说第5章 五只学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