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梦想》肖潮生

5、第五章

　　是白在百度上搜了搜秦时的名字，一点一点滑着看了，宿舍已经熄了灯，他窝在被窝里，秋日，晚间微凉，他拽了拽被子把肩膀盖着，又蹬了蹬被子尾巴，把脚塞进被里去，手机屏幕的微光打在他脸上，看了一会儿，眼睛感到酸涩了，他就关了手机，定了早起的闹钟睡觉。
　　第二天去了比较远的研究生宿舍那边的食堂去吃饭，那边的麻辣香锅很香，味儿足，够劲，挺符合他的西北重口味舌尖要求。
　　那几个懒，没叫醒，早上十点多而已，但太阳很大，晒得人老觉得脖颈后边有股烧灼感，是白穿着单衣牛仔裤，踏着拖鞋去的，早知道会遇见秦时，他说什么…也不会穿着这双大拖鞋出来。
　　没什么人，好早，没人来吃饭，满食堂的桌椅板凳空位等着他选，是白挑挑拣拣，去坐了边上的沙发。
　　吃饭吃食堂门的时候，大概十一点过一段时间吧，和秦时正好打了照面。
　　秦时掐着中午吃饭高峰期前来得，本来想赶紧吃了回，昨晚上拾着一本好看的书，熬夜看了，半晚上才睡，刚醒，饿的要命，就直接过来吃饭了。
　　即使如此，他也把自己收拾的很整洁，发丝一丝不苟，很少有地戴着眼镜，穿着咖啡色的衬衫和黑色男士裤，只是搭配还是舒适的运动鞋。整洁舒适是他多年的监狱生活养成的习惯。
　　“过来吃饭？”秦时问他，是笑着的，看着心情不错。
　　是白松了口气，他老觉得那天撞破什么不该了解的隐私了，秦时不介意就好。“是的。”他回，拿着刚刚买的混合果汁，又和老师折回了食堂大厅。
　　秦时去打饭了，居然又给他打了一份……石锅拌饭。是白的脸有点失色，其实他已经有七分饱了，说实话，大小伙也没有这么吃的，胃不要了？
　　但是他还是道了谢，慢慢悠悠在那边和秦时边吃饭边聊起来。
　　“最近学习状况如何？”秦时问，吃了两口饭，慢慢咀嚼着，等着人回答。
　　“还不错，最近在看教科书，和笔记。”是白回答他，挺严肃地，他昨天订了秦时的一套出版书，料想今天应该要到了。
　　秦时心想吃饭，其实没必要谈及这么严肃的话题，就寻思起个他话。
　　“你家里是哪儿的呀？”秦时只能问这个了，看着对面正经地表情都不留一点的学生，竟突然觉得好笑起来。
　　是白对他的笑意觉得奇怪，也没多想，说了：“宁夏。”
　　“省里？”
　　“没有，小县城。高中在省里读的。”
　　“奥——”秦时答应一声，淡色的嘴唇吃了辣，微红着。是白下意识盯了一会儿，等人没发觉前就把目光撤了。
　　“家里还有兄弟姐妹吗？”
　　“嗯。有个弟弟，在读高中。”是白顿了一下，在迟疑要不要问，最后还是没说话，把疑问滑入舌喉，就当未曾出来过。
　　之后的几节课，秦时没再在前排见到是白，一次两次觉得是偶然，可能坐在后面了毕竟教室大，三次四次，他就问了平素里和是白一路的人，怎么回事，嗯？给是白带个话，让他回来上课。
　　那学生愣了一下，有些心虚惶恐地应了，大概是看出他有些生气的原因。
　　后来很久之后，他和是白能彼此打开天窗，说亮话，是白凝神看着他说，是因为他。才不去上的课。
　　秦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