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尼罗误终身》沈画檐

7、《知君本无邪》：凡所有相，皆为虚妄

　　2007年，尼罗凭借着一部20万字的耽美小说《民国遗事1931》迅速成名，单枪匹马的闯出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从此以后，她作品不断，高产且高质，着实令人惊叹。

　　写完《民国遗事1931》之后，尼罗给读者带来的新作品便是这部名叫《知君本无邪》的长篇小说了。

　　我想说的是，这个书名，未免取的也太好了吧？

　　尼罗大大真乃神人也，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1—

　　严格意义上来讲，《知君本无邪》其实并不是尼罗的第六部作品，在她的创作年表中，这本书的位置还要再靠后一些。

　　那么，在聊这本书之前，我想，我还是先带大家简单地梳理一下尼罗的创作顺序吧。

　　2006年7月18日，尼罗在晋江文学城发表了自己的第一部作品——短篇小说《死于热带》。几天后，她接着发表了第二部作品——《月淡如冰》，这依然还是一部四万来字的短篇小说。到了这一年的8月8日，她创作了自己的第三部作品——《一梦醉兰池》，这一回，她该换风格，从现代都市转移到了古代宫廷，显然是在试着转型。

　　尼罗的第三部作品《一梦醉兰池》和第五部作品《民国遗事1931》都可以被看作是她的转型之作，尤其是《民国遗事1931》，这是她写的第一篇民国题材的小说，一经发表便引来了无数热议，曾在圈内轰动一时，成为了她成功转型的标志和她的成名作，同时也是她的代表作之一。

　　事实上，《民国遗事1931》也不能算作是尼罗的第五部作品，因为在它前面，还有两部作品。它们分别是发表于2007年1月25日的《利马传奇》和发表于2007年9月17日的《韩长銮》。由于《利马传奇》一文在两年后重头改写过，而《韩长銮》一文又是一个坑，并且坑内只有两万多字，所以我们就把《民国遗事1931》看作尼罗的第五部作品，而排在其后的《知君本无邪》便是她的第六部作品了。

　　《知君本无邪》讲述的故事相对来说比较复杂，如果说《民国遗事1931》是一部两个多小时的电影的话，那么它就是一部长达好几十集的大型电视连续剧。整本书人物众多，时间漫长，环环相扣，引人入胜，可以说是十分的生活化和戏剧化，如果它能够拍成电视剧的话，那么追起剧来定会令人乐此不疲。

　　没错，我十分期待这本书能够影视化。

　　—2—

　　故事刚一开头，作者就向读者交代清楚了时间、地点、人物和事件。

　　大背景为抗日战争时期，1941年12月8日，日军占领了上海租界，将与日本正处于交战国关系的英美等国的在沪侨民统一收容进了集中营，具体的时间则是1943年8月。地点位于上海，后期转移到了香港。

　　早在文案中，作者便说明了整件事情的起因：

　　顾理元“聪明反被聪明误”，从前的幸运反倒变成了如今的不幸，日军接管了他的纱厂并将他关进了集中营，几乎是在一夜之间，他便从住洋房、开汽车的大富翁变成了蹲牢房、干粗活的阶下囚。

　　他在集中营里面受苦，他的傻弟弟顾理初则在集中营外头受苦——受沈静的欺负。

　　顾理元这人控制欲极强，一个傻弟弟被他给当成亲儿子似的养着，从七八岁一直养到二十来岁。他在自己的弟弟面前，同时扮演着三种角色，分别是严父、慈母和长兄。他把弟弟当成了一朵玫瑰花儿，将其精心养在温室里，百般呵护，这本是出于好心，但却在危急关头带来了坏处——顾理初没有自卫能力，根本就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沈静用顾理元来要挟顾理元，强迫对方雌伏于他。他将顾理初带到了自己的住处，并这件事情告诉了顾理元，气的顾理元恨不能扑上去杀了他。

　　沈静在欺负人的同时也被人欺负着，欺负他的人是个日本大将，名叫秋城寺健太郎。沈静长了一副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扑上去欺负欺负的可怜模样，他那颗受了伤的右眼珠子差点儿就被对方用手指头给抠了下来，从此变成了独眼龙。而他右眼的情况也变得越来越糟糕，到了后来，甚至已经看不清楚东西了，跟个瞎子并无不同。

　　如此看来，这也算是他做坏事的报应了。

　　一年后，顾理元从集中营成功逃走，跑去了重庆。顾理初觉得自己被哥哥给抛弃了，沈静反而很开心，他情愿顾理初只依赖他一个人。无奈事实并不能如他所愿，因为顾理初在认识他后不久又认识了陆新民。陆新民这个人可不简单，他是沈静的恩公和靠山陆选仁（沈静当年在街头要饭时给陆选仁挡了一枪，从此时来运转，得以改头换面）的长子，他很喜欢顾理初，因此，沈静不得不将顾理初送给对方。

　　不可否认，在顾理元逃离上海的那段时间内，沈静的确是把顾理初照顾的很好。对于顾理初，他一开始并无感情，但后来随着双方的相处，他不由自主的喜欢上了这个傻小子，甚至大着胆子同陆新民去争抢顾理初。

　　顾理初长得很漂亮，沈静猜测陆新民喜欢的不过也就是对方这张脸罢了。所以他曾想过要毁了顾理初的容貌，不过这只是一念之间，他并未真得下此狠手。

　　时局变幻莫测，日本投降后，汪伪政府随之解散，陆选仁带着两个儿子逃去了东京，沈静则被军统以“汉奸”之名送入监狱，受到严刑拷打，在电刑面前，他不得已供出了陆选仁的下落。

　　秋城寺是走了，可又来了个凌霄。这位看守所所长一脑袋的龌龊想法，以权谋私，总是欺负沈静。与此同时，顾理元带着新婚妻子回到了上海，他不但找到了弟弟，而且还要找沈静报仇。眼看着沈静面临的难题越来越多，不想他这人运气还不错，走了一个陆选仁，又来了一个苏饮冰，反正他后来是活着走出了看守所。

　　抱歉，一不小心又剧透了，我错了我错了！强烈建议大家去看原文，原文精彩无比，我的书评不值一提。

　　—3—

　　关于书名中的“君”到底指的是谁，我一开始认为是顾理初，因为他是个傻子，干干净净，天真无邪，懵懂无知，十分“无邪”这一对字眼儿的含义。然而，读着读着，我发现我的认识其实是很不全面的。

　　其实，作者在主角一栏里所填的是四个人的名字：

　　顾理初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小子，正所谓“有奶便是娘”，谁对他好，他就跟谁走，所以才会让沈静时常产生一种真心被他给辜负了的感觉。

　　傻小子的一颗心全在都系在了他的陆先生身上，陆先生死了，他仍痴痴等着对方回来。他以为只需要等上两年，殊不知对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陆新民不是个中对于陆新民外貌的描写，让我想到了另一位陆先生——陆雪征（《义父》一文的主角，2010年作品）。

　　对比一下，很像是不是？不同的是，后一位陆先生脸上有颗泪痣。

　　其实吧，尼国有很多人都撞了脸也撞了姓。这两位陆先生，长相相像纯属巧合，他们两个人之间，并无半点儿关联。

　　陆新民是位资深“颜控”，顾理初也一样。他之所以会喜欢陆新民，原因无非有两个：一、陆新民是个好人，对他很好；二、陆新民长得好看，尤其是鼻子。

　　最早看《义父》和《残酷罗曼史》的时候，我就已经在书中见识过顾白毛（顾理元）的厉害了，当时对他印象很深，心想这可真是一位精明的生意人，真得很会赚钱啊，而且还很会吵架，连李世尧都说不过他。他不像是“顾大哥”，倒像是“顾大姐”或者“顾大妈”，用李世尧的话来说，那就是“比老娘们儿还要难缠”。

　　顾理元这个人，说复杂挺复杂，说简单也挺简单。他人生的乐趣只有一样，那就是：赚钱。他是一个头脑精明的生意人，开纱厂、跑运输，从商多年，精打细算、爱钱如命。除了金钱之外，他最在乎的就只有他的弟弟了——他把顾理初关在家里，任谁也抢不走。

　　有同好说顾理元这人挺招人讨厌的，自私且刻薄，我觉得他其实也挺可怜的。为了养活傻弟弟，他牺牲了个人的幸福，小小年纪便扛起家庭的重担，一个人赚钱养家，其中辛酸难免不足为外人道来，满头白发满脸沧桑，又有谁去心疼和体谅他呢？

　　此书看到后来，我不禁产生了一种感觉：作者是不是换主角了？不然的话，为什么这个沈静的戏份会这样的多？或者这本书其实是双主角？

　　尼罗在本文完结后曾这样解释过：

　　这样看来，这个“君”倒指的是沈静了。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君本无邪，奈何沉沦。

　　—4—

　　在故事的结尾，我们看到了这些人的“归宿”。

　　沈静跟着凌霄去了马来西亚，因为顾理元把他扔给了凌霄，而他自己感觉好像怎么着都已经无所谓了。凌霄并非善类，他完全能预料到跟着这人走将来会是怎样，可惜他命如浮萍，着实无依无靠。

　　像他这样的人，注定一生孤苦。

　　曾婉婷追到机场，却未能见到沈静最后一面，他们两个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不过，沈静也不大喜欢这个女学生，他没能和曾婉婷走到一起，我倒不觉得这是个遗憾。

　　临走时，沈静同顾理初告别，此处插入了他内心的一段独白，这才让众人看到了他心中的那份似水柔情。

　　沈静其实是个情感很丰富的人，他自小无父无母，流浪在街头以乞讨为生，因为严重缺爱，所以他十分渴望得到爱。可惜他爱错了人，顾理初心里只有陆新民，他空有一腔深情，却是无人能懂。

　　至于顾家兄弟，自是生死不离。顾理元带着顾理初搬去香港定居，除了严父、慈母和长兄的身份之外，他又兼职做了弟弟的情人，堪称劳心劳力、无微不至。

　　这样的结局，看似残忍，事实上，各得其所，再合理不过。

　　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人生在世，当真是苦楚良多呐。

　　—5—

　　初读此书时，我是非常厌恶沈静的。此人以汉奸身份亮相，先是抓走了顾理元，随后又趁人之危，欺负了顾理初，实在是可恶至极。在我心里，他该长着一副尖嘴猴腮、小人得志的丑恶嘴脸，但书中对于他的描述却是另一幅模样。

　　再读下去，又觉得这人挺可怜的，竟不由地对他产生了怜悯之心。

　　他身体不好，不得不常年禁欲，顿顿都吃煮的稀烂的软面条，活得好像一名苦行僧；他极度自卑，哪怕在顾理初这个白痴面前，也要小心翼翼、谨慎细微，生怕被对方所嫌弃和厌恶；他没有大才，虽然头脑够用，但却只能做个奴才，为他人所驱使，在上司跟前卑躬屈膝，在同僚之间不受欢迎；他渴望被爱，却无人爱他。早些年，他曾同一个小妓女姘居，后来小妓女突然跑了，他至今仍不清楚原因。再后来，他爱上了傻小子顾理初，一口一个“阿初宝贝儿”，梦想能同对方天长地久、白头偕老，谁知折腾到最后，不过只是他一厢情愿地做白日梦罢了。

　　得知陆选仁和陆新民的死讯后，他低声自语道：“阿初，我的陆先生死了；你的陆先生……也死了。”

　　这句话真得是深深地戳中了我的泪点。

　　陆新民死了，他不愿见到顾理初伤心，就骗对方陆新民两年后便会回来。

　　面对着这样的沈静，我真得是恨不起来。

　　《知君本无邪》一书在定制印刷版中增加了一篇番外，主要讲述的是沈静的故事。在此，我还是不做剧透的好，大家自己去看番外会更有感觉。

　　关于沈静这个人的最终结局，尼罗在2011年11月18日接受“百度贴吧尼罗吧”的采访时给出了答案：“
　　沈静死在了香港，是顾理元为他操办了后事。”

　　他的一生，都是极其苍凉的。

　　没怎么享受过人间的富贵，也没怎么见识过世界的繁华，他不贪心，所求并不多，却总是求不得。没有健康的身体，没有知心的朋友，也没有深情的爱人，最终，他一无所有的离开了这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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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看完这本书以后，我就变成了下图这个样子。

　　尼罗给这篇小说标出的结局是He，在作者看来，这显然是没什么问题的，但在读者看来，这简直就是大大的“意难平”啊。难怪会有同好评论说：尼大虐的不是主角，而是读者。

　　读者看完小说后惆怅满怀，心情久久难以平复，而作者早就已经轻飘飘地抽身而退了。

　　身为一名读者，请原谅我入戏太深。

　　—7—

　　《知君本无邪》一书所讲述的故事，并不是一个人的爱恨情仇，而是一群人的悲欢离合。

　　陆新民和顾理初这一对儿，一个是疯子，一个是傻子，他们之间的爱情的确无比纯粹，可以说是很“柏拉图”了。陆新民生活在他父亲为他创造出来的那个世界里，而顾理初则生活在他哥哥为他制造出来的那个世界里，他们两个人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同样纯真无邪，同样纯粹空明。

　　可是，细想起来，这两人之间的感情，好像又不太像是爱情。顾理初是陆新民的药，那么，陆新民又是顾理初的什么呢？

　　两年时间过去了，陆新民还没回来，顾理初仍在等待。到了最后，其实那个人回不回来都已经变得不重要了，反正他会一直等下去，不问归期，不求回应。

　　我认为顾理元和顾理初这对亲兄弟之间并不存在纯粹的爱情，他们两个人的感情，不过是“相依为命”罢了，是血缘这条纽带将他们两个人牢牢捆绑了起来，无论如何都离不开彼此。

　　至于沈静和秋城寺健太郎这一对cp，我觉得他们的组合略显诡异，不过，仔细分析，其实也是很有cp感的。

　　沈静在欺负顾理初的过程中获得了极大的快感，同样，秋城寺也在欺负沈静的过程中获得了极大的快感。

　　秋城寺健太郎和沈静之间仿佛“猫抓耗子”似的，沈静一见到秋城寺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的要死，而秋城寺也像猫逗弄老鼠一样逗弄着沈静。这俩人其实还是有些相似之处的，比如：他俩都有点儿变态。

　　之前在贴吧里看到有同好萌顾理元和沈静这对cp时，我感到很惊讶，竟然还有人觉得他俩是一对儿？不会吧？要知道这两人可是水火不相容的仇人呐！然而当我看到后来，发现他俩好像还挺搭的——顾理元那么能说却说不过沈静，每次都要被对方气到七窍生烟；顾理元恨不得掐死沈静，不料对方却阴差阳错的变成了他的救命恩人，让他无法怠慢。这一对小冤家，真叫人啼笑皆非。

　　—8—

　　在这本书中，爱情其实并不是唯一的主题。

　　我和下面这位同学的感受是一样的：

　　陆选仁在汪伪政府中身居高位，看似风光无限，殊不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的妻子冯淑媛英年早逝，留下两个儿子，长子陆新民患有母亲遗传下来的精神病，保不准哪一天就会病发，次子陆振华又是个糊涂蛋，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为了这两个儿子，尤其是长子，他可谓是操碎了心。

　　陆选仁偏爱长子，陆新民要什么他就给什么，陆新民稍微反应正常一会儿都能让他开心上半天。逃去日本后不久，他就要被引渡回国上军事法庭，在这种情况下，他选择了自杀。临死前，他把次子托付给友人，然后亲手“送走了”长子，再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陆振华深知父亲偏袒大哥，但他再委屈也没往心里去过。

　　陆选仁对亡妻的深情、对长子的偏爱，陆振华对父亲的理解、对兄长的关心，夫妻情、父子情和兄弟情，全都提现淋漓尽致。

　　不光是爱情，亲情、友情，尼罗都能写得感人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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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对书中人物性格的刻画是极为出色的，可谓是：写什么，像什么。

　　顾理初是个傻子。头脑一片混沌，智商类似于三岁小孩，别人家小孩张口闭口便是“我妈妈说……”而他张口闭口则是“我哥哥说……”

　　陆新民是个疯子。思维时常处于混乱状态，十分敏感，喜怒无常；他长了一双火眼金睛，很有当侦探的潜质；他还经常冒出来一些别人听不懂的高深话语，给人一种哲学家的感觉；同时，他又是个完美主义者，挑剔到了极致……

　　顾理元是个商人。惟利是图，刻薄寡恩。婚姻对他来说不过只是一个跳板罢了，他可以一面敷衍妻子，一面同丈母娘调情，他利用苏家的关系来为自己打算，然后同苏家一刀两断。

　　沈静是个汉奸。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这个小乞丐误打误撞地成了陆选仁的救命恩人，从此得以脱离苦海，跟着陆先生鞍前马后；他不懂得什么叫做国仇家恨，他也没有是非对错的观念，他只想在这乱世中活下去……

　　不止是主角，就连小配角，什么军官、秘书、学生、小贩、流氓等等，作者都能寥寥几笔就刻画出来这个人物的全貌，着实令人钦佩不已。

　　我潦草的统计了一下，《知君本无邪》一书中有名有姓有台词的人物大概有五十多个，个个性格鲜明、人物形象活灵活现。

　　全书读完，除了主角之外，我还记住了几个小配角。例如对沈静忠心耿耿、善于炒肉、没有颜色的八卦爱好者林秘书；长相不太符合名字的超小型号美男子春山玉树；好吃懒做、奶声奶气、绰号“花脸猫”的苏家小少爷苏东海；虎背熊腰、母老虎般剽悍的凌太太……

　　因为这是一部“男人戏”，所以女人的参与度就比较低了，不过书中还是有不少女性角色的出场，其中有一位让我印象深刻，她便是曾婉婷。

　　曾婉婷曾同陆新民相过亲，后来嫁给了顾理初，再后来又喜欢上了沈静。她的故事在这本书中还没讲完，直到《残酷罗曼史》（2008年作品）文末才得到了圆满。

　　曾婉婷在本文中的存在感还是很强的，她是陆振华（陆选仁次子）的中学同学曾锡尧的二妹，长得很漂亮，有点儿像顾理初。这名贫穷的女学生，总是给人一种傻乎乎的感觉。但她其实是个很善良的好姑娘。

　　—10—

　　作者很会写比喻句，关于这一点，真是令人大写的服气。

　　我从书中随便拉出来了几句，来，大家随意感受一下。

　　尼罗写的比喻句，简直可以被称作“教科书式”的比喻句了，打比方的功力太深了，画面感太强了。

　　还有一点我必须得好好地夸一夸尼罗大大，那就是——会起名字。

　　尼大不但书名起的极好，而且角色名字也起的很棒。

　　主角的名字自然不用夸了，连配角的名字也是超级好听又好看的，例如苏饮冰和冯采薇这对夫妻的名字，是不是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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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得一提的是，作者在这本书中把上一本书（《民国遗事1931》2007年作品）里的主角和配角（荣祥、小孟和荣熙）给拉过来打了几回酱油，因为这个是我的萌点所在，所以我必须得好好的说道说道。

　　我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一篇小说里的主角突然出现在另一篇小说里当配角或者打酱油好像还是在蓝淋的作品里，时间大概是在17年左右吧。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我才明白：原来小说还可以这样写啊！真得是……嗯，长见识了！

　　蓝淋的作品，从《双程》一文开枝散叶，角色之间关联太多，人物关系错综复杂，写完主角们的故事，接着写主角们的儿子们的故事，从第一代写到了第二代、第三代……

　　我在网上找了一幅由网友总结的关于蓝淋作品人物关系图，不知道大家看到这张图后感受如何，反正我感觉自己已经在风中凌乱了。

　　尼罗的作品中，人物之间也有很复杂的关系，不过我真得好喜欢看角色们友情客串，感觉这样好有意思啊。

　　再发一次尼国群像图，来，欣赏一下我们尼国的浮世绘。

　　尼国众生，千人千面。
　　世间百态，包罗万象。

　　尼大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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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君本无邪》发表于2008年4月13日，大约44万字，字数是《民国遗事1931》的两倍还要多一些。同《民国遗事1931》相比，它明显进步了一大截，文笔已然褪去了先前的青涩和稚嫩，逐渐走向成熟和稳重，故事讲述的更加很流畅，而且还多了一些诙谐幽默，读起来十分有趣。

　　事实上，本书有些地方是我的雷点，比如兄弟之间，我不太能接受这种关系，不过尼大有很多本书都涉及到了兄弟情，比如后来的《虞家兄弟》（2009年作品）和《捕风》（2011年作品）。

　　个人观点：我觉得这不像是一本耽美小说，也不像是网络小说，它更像是一本出版小说。虽然读起来很欢脱，但其实还是属于致郁系的。

　　日常表白我女神，写文辛苦了！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