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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序（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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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错了吗？！”
“啪！”
随着戒尺抽打地面的声音响起，正堂里背对着志村剑，端正的跪在地上的新八不由瑟缩了一下。
但清澈的眼睛里却仍然带着深深的坚定和执拗。
“我、没、错！”新八忍着鼻酸想要流泪的冲动，死死的攥着拳头，咬牙一字一顿的道。
“小新……”阿妙扶着门栏，担忧的看着已经跪了整整一个上午，态度却依然没有一丝松动弟弟。
“这是怎么了？”暂住在志村家的近藤刚回来就听到这边传来的动静，疑惑的走了过来。
“啊，大猩猩先生。”看到近藤的身影，阿妙暂且把目光投向了他。
“不，猩猩什么的……”虽然已经住了一个月，但近藤对阿妙对自己的称呼还是有些纠结。
难道这孩子很讨厌我？
看着眼前小小的还未到幼学时期的孩子，一直都粗枝大叶的近藤难得敏感起来。
心里有点小小的难受。
就在这时，正堂突然传来短暂的忍痛声：
“唔！”
近藤和阿妙一惊，立刻看向厅内。
只见不知何时志村剑开始用戒尺抽打新八的背部。
“你还说谎！！”志村剑气的面红耳赤。
感受到后背传来的火辣辣的难忍的疼痛，新八不自主的抿紧了嘴唇，微微垂头、被额前碎发遮掩住的圆圆的眼睛里首次泛起了点点的水光，眼圈微红。
但……
“我没……说谎！就不是我……做的！”新八死死的忍住快要溢出的哽咽，依旧很是固执。
“小新！！”阿妙再也忍不住了，猛的上前抱住新八。
“阿妙！？”看到阿妙闯了进来，志村剑有点吃惊，但很快又恼怒了起来，“你不好好在屋里刺绣，来这里干什么？！”说着，“啪”的把戒尺一扔！
阿妙脸色一白，反射性的闭紧了眼。
见此，近藤立刻上前阻拦，“志村先生有话好好说，这么生气，是发生什么事了？”
不说还好，一说志村剑气又上来了，指着被阿妙紧紧抱住的新八，语气很是不好的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去问他！！”
近藤看向一言不发的新八，蹲下身，“新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妙安抚的摸着新八的头，道：“没事！别害怕！有阿姐保护你呢，尽管说！”说着，还好似壮胆似的狠狠瞪了志村剑一眼。
“……花瓶、碎了。”听到了姐姐的袒护的话，新八的恐惧有些小了，缩在阿妙的话里弱声弱气的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忐忑。
一直背过身的志村剑这时转过身来，怒气冲冲的道：“那可是我前些日子花了好大的价钱买回来了！还没摆出去呢你就给摔了！！”
听到后面的话，新八猛的抬头。“不是我摔的！是它自己碎的！！”
“你还敢顶嘴？！”志村剑拿起地上的戒尺就要打他。
“志、志村先生！”
看到这，近藤想要去阻拦，但为时已晚。
“啪！”
近藤猛的闭上了眼。
“我说……”阿妙低沉的声音即刻传来。
欸？近藤疑惑的睁开眼，只见一直抱着新八的阿妙不知何时站了起来，一手握着要降临在新八身上的戒尺。
“咔嚓——！”
阿妙突然握紧，戒尺骤然就断了。
近藤目瞪口呆。力、力气好大！
“姐、姐姐……”新八也被阿妙的这一举动给惊住了。
“你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阿妙握着拳，抬头，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的父上。
志村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无意识的说了什么，看着自家女儿无比灿烂的笑容，额上不禁冒出几丝冷汗，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那、那个，阿妙，冷、冷、冷静！花瓶……”
“多少钱？”阿妙抢先打断了他的话。
“啊？”
“哦呀，父上，你脑子不好使难不成耳朵也不好使了吗。多！少！钱！！”阿妙脸色一沉。
“也、也没有多少钱……不对！我可是一家之主，花钱买花瓶什么的，也用不着阿妙来管吧？！”
“你，说，什，么！”阿妙一字一顿的道。
“没，没什么！”刚硬气起来一会儿的志村剑立刻怂了，“也，也就……几个金币……而”已还没说出来，薙刀顿时就出现并横在了二人之间。
近藤也被硬生生的吓了一跳，“阿、阿妙小姐……”
“大猩猩，这里没你的事哦，请默默地保持安静，否则，”阿妙一顿，微微一笑，“连你也一起办了哦~”语气十分的温柔，但莫名的让人胆颤。
近藤立刻捂住了嘴，偷偷的向新八那边靠近，
“那个，新八。你姐姐她……”一直都是这么可怕吗？！！但近藤并没有勇气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新八的脸色也有点白，哆哆嗦嗦的道：“阿、阿姐，一、一直都是这样，就连父、父上和尾美一大哥……也、也不敢招惹她。”
虽然这么想很失礼，但近藤的第一个念头确实是：
她才是真正的猩猩吧！！
十四！总悟！救我！！
“父上，我记得我不是说过吗，没有用的东西……”
冷光一闪，薙刀瞬间移到志村剑的脖颈上，阿妙的脸一下子狰狞了起来，“少给老娘我买啊！！！”
“姐、姐姐！老娘什么的，你从哪学来的！太失礼了！！”听到后半句，新八忍不住站了起来，大声喊道。
“小新，”阿妙转过脸来，“这里没你的事，给我闭嘴！”
“是，是！”新八吓得一哆嗦，立刻又跪了回去。
喂喂，这一家子人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当家啊！完全被一个小姑娘给拿捏住了啊啊啊啊！
看着眼前这种类似长女弑父的场景，近藤完全呆住了。
“姐姐……原来并不是这样的。”身旁的小新八突然开口。
“啊，啊。是吗。”没找到新八会突然说这话，近藤楞楞的回道。
“近藤先生应该也知道了吧，我们家的情况……”
“呃，了解不多。”近藤挠头。
刚开时他的确也疑惑过为什么没有看见志村先生的妻子，后来从门生的口中才得知，阿妙和新八的母亲早在多年前就逝去了。
“的确有这种事，但这并不是主要原因。”稚嫩的声音把近藤的思绪拉了回来。
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之间把话语说了出来。
“抱，抱歉。”近藤歉疚的道。
“没关系，事实上母上逝去的时间很早，我和阿姐基本上没有关于母上的记忆。”新八微笑道。
看着他青涩脸上漾起的笑容，近藤眼神有些深沉。
若不是他的身高提醒他，恐怕刚才他早就把他当做大人了。
想到这，近藤莫名的想到了总悟。
“近藤先生可能不太清楚，三年前，父上被人骗了，损失了一大笔钱。好在我们家并不是平常家庭，没了那些钱，暂且也能勉强的生活下去，否则按照父上那种烂好人的性格，我们早就流浪街头了。”新八的脸上露出了不合年龄的苦笑。
近藤想到他初遇志村先生时的场景，认同的点了点头。
的确是个烂好人啊。
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与志村剑在这一方面有令人相似度的他，这样感慨的想着。
“也从那时起，父上、姐姐和我，对钱这一东西有了更深了认识。”
新八和姐姐阿妙一出生就是在优越的环境中长大的，没有钱这一概念也很正常。
志村剑是志村家的独子。
志村家虽不是权贵人家，但身为武士，与柳生家来往密切的他们，地位依然比一般的普通百姓要高。
有如此卓越的家庭条件，志村剑自然也生活的很是舒服。
所以，在经历了那场不大不小的劫难后，志村一家的金钱观念也得到了可谓翻天覆地的变化。
家主志村剑还好，但这种变化在阿妙和新八身上尤其明显。
也自那是开始，阿妙开始有意无意的管制家里的钱。
且，由于家里发生了这档子事，请先生的钱也没有原来那么宽裕，阿妙和新八只得去私塾上课。
而私塾先生又是个在某些方面观念比较另类的人，作为学生的阿妙和新八也在不自觉间的受到了他的一些熏陶。
后来阿妙死活要学薙刀，也有他的原因在里面。
“等、等等，阿妙！就算是我买花瓶不对，但那混账小子把花瓶给打碎了，他的错更大吧！”志村剑看着脖颈旁泛着冷光的刀刃，畏缩的道。
“少给我把责任推到小新身上，怎么想都是你买到假的了吧！”阿妙仍不为所动，“所以，给我做好以死谢罪的准备吧！！”
这闹得未免有些太大了吧？！这样想着的新八刚要吐出制止的话，“姐”字刚跑出来，姐姐就已经把薙刀撤了下来
“欸？”
新八不禁发出一声疑惑，但这声疑惑声意外的与志村剑的重叠。
近藤快要跳到嗓子眼的心也落了下来，和事佬似的上前劝道：“嘛，都是一家人，这件事就暂且……”
话还没说完，一把武.士.刀就飞了过来。
同时，总悟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喂，母猩猩。说好的对战，难不成你脑子也和混蛋土方一样被狗粮塞满了忘记了？”
“混蛋你也给我注意一点氛围啊！还有什么狗粮，信不信我帮你介错以向蛋黄酱大神谢罪！！！”追上来的土方听到这话立刻恼凶成怒。
“没关系，狗粮大神什么的，我一会儿就用小人的方式祈祷土方混蛋你去见他。”总悟平静的道。
“我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土方冷静吐出这一句话，拔刀，“混蛋总悟你敢扎小人诅咒我，你给我去死！！”说着冲了上去。
“你俩给我注意一下气氛啊喂！”近藤不知何时出现在二人背后，同时往二人头上打了一拳。
两人吃痛的抱头，都不再说话了但背地里却互相瞪着。
“姐姐！”就在这时，新八震惊的声音传来。
近藤三人纷纷转眼看去。
只见阿妙蹲下身子拿起地上的武.士.刀，笑着说：“我刚才还想去拿这个，没想到这么巧就有人给我送来。”把刀仍向志村剑，“那么，就以武士的方式解决吧？”
“什、什么？”
“切腹自尽。请吧！”阿妙满脸笑容的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