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温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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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动？
这卡还要启动？
难道是学她往脑袋上贴？
“我不是追着你来的，我只是觉得很好奇，因为我们得到了一样的东西，我以为你身上会有这卡的线索。”她说完之后迟疑了一下，还是补充道，“而且你已经死了，我个人觉得，死者还是不要再干涉人间事比较好。”
比如非得上映一出什么演出。
但她这话好像刺激了他，他的情绪激烈了起来。
他的手上忽然出现了演出用的鞭子，然后朝着她的方向毫不犹豫的挥了过来，千钧一发的刹那，是太宰拉开了她。
她几乎是半靠在了他的身上，整个人根本没防备住这个踉跄。好在她还记得抓稳手里的卡，没一个不小心把当事卡甩了出去。
但她这及时的闪避显然激怒了风间，他丢掉了鞭子，像是个疯子一样朝着她扑了过来。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显得很是狰狞，但半抱着她的太宰根本没给她回头的机会，而是直接对着风间踹了过去。
她听见重物撞击桌子，化妆品落了一地的声音，还有风间痛苦的喘气声，他好像在放狠话，但她却什么也没听到了。
因为他忽然低声地和她说“别怕”。
不是什么温柔的语气，不是像情人间的低喃，但她却好像能产生什么错觉。她本来想着，不愧是招蜂引蝶的王者级别人物，哄女孩子不要太熟练。但他们靠的太近，是只要抬头就可以亲吻到下巴的距离。
虽然这个时候的胡思乱想有些不合时宜，但她还是忍不住发散了思维，她现在摸一把他的腹肌会被打么？
花月深呼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清醒。
好在风间千里及时打破了她的幻想，大概是疼痛恢复了一些他的理智，他没再继续出手，而是换了副商量的口气。
“我们其实没必要这么敌对，完全可以做个交易，”他说道，“你们不要阻拦我今天的演出，而我之后会把我知道的所有与卡相关的消息告诉你们，【序列】卡蕴含着你们无法想象的力量，而你缺失了很多该知道的信息，随时可能遇见你不懂得又无法抵抗的危险，就拿最简单的说，你知道就算把这卡丢掉，它也会回到主人身边么？”
她当然不知道。
要不是太一认识它，她也不会把它留下。
但在他笑容浮现之前，她还是说道，“虽然好像对我很有利，但我拒绝。”
她觉得风间千里对这场演出的执著实在太过了头，她的直觉告诉她就这么放任下去的话会出现什么不好的事。
而且他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卡一烫一烫的，好像生怕她答应了似的。
于是出于以上理由，她选择了从心。
但她这样的反应显然让风间的情绪再度上了头，他看起来很愤怒，口中低低的在说着什么，但他却不是要朝她发泄，而好像是通过这种方式来让自己冷静。花月理央只觉得他的自言自语很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然后他忽然收敛了所有的表情，看向了她。
她被他看的有些毛骨悚然，太宰把她往身后挡了一些，但在他们提出质问之前，她就听到对方用那种充满诱导的，诡谲般的语气问她，“你得到卡的时候没有做梦？你难道就没有什么特别执著的，一定要完成的愿望？”
愿望？
明明理智上知道不该，但她还是没能控制住身体反应，下意识的看向了太宰治。
他就站在她的旁边。
因为银卡的主角是她，所以他没有参与她们的谈话，但她却在这一眼中想起了她这一路上都在追寻着什么答案。
她不想“他”死去。
虽然有些私心，但无论是喜欢自杀的宰，亦或是首领，她都在主观上充满着偏袒。
她的愿望从一开始就未曾变过。
她希望太宰治活着。
就在这个想法萌生的瞬间，她忽然感觉到手心一痛，像是被卡咬了一口，有血渗透进了其中，然后那黑白面具的女人忽然收起了手中的刀，她向旁边走了一步，紧接着卡面上被空出来的地方逐渐出现了一个虚影，它慢慢的勾勒出了轮廓，又上了色。虽然画的不够精致不够完美，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画上的人是她的愿望对象。
而戴着王冠的女人抬起了手，对他行了一个忠诚的骑士礼。
他们站在一起，女人要更靠前些。她的剑向着卡外的一侧，像是要杀死任何对“他”有敌意的人。
然后她听到了源希的声音，像是和风间的嗓音重叠在了一起。
“恭喜你激发了你的【序列】卡，现在你也是“我们”的一员了，以你的等级无法拒绝我的【申请】。放心，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只是谁也不能阻挡我完成这场演出。”
花月印象的最后，是身旁的人忽然露出了难得的惊讶表情，朝着她扑了过来。而同时她的脚下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下个瞬间，她跌落了深渊。
*
花月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触碰的感觉很真实，是质感不太好的演出服，她又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痛感让她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
她又对照着池水看了看，脸是自己的脸，但这装备却换了套新的。轻甲挂在她的身上，她感觉不到什么重量，同时她的腰上别着一把长剑，但她拎了拎，却觉得重量不太对劲。
而且她总觉得这套装束有点眼熟，像是她曾经在海报上看见过的戏服之一。
至于是哪个人物……
她只能抱歉的想，她只关注了主角。但话又说回来了，谁又会去在意那些不重要的配角的演出服是什么？
她站了起来，四处打量了一下。
这个时候她才发现，她似乎正待在一间破旧的小屋里，这个屋子的搭建风格很有年代感，只是她轻轻触碰了一下，手感却像是泡沫塑料。与其说这里是住的地方，倒不如说这里像是舞台上搭建的临时场景。
说起来……舞台？
当她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的那张【序列】卡忽然浮现在了她的手中。她发现卡的背面突然浮现了字，上面要求她完成这场演出。
这是一场竞技的表演比赛，竞技的双方是她和风间。而她在表演的过程里，做什么事都必须符合“卫兵队长”的身份和逻辑。
等到最后一幕落下的时候，她所有的选择会融合在一起。这将昭示着她的结局是被砍下头颅，还是顺利的应有尽有。
但判定她的结局的人不是风间千里，也不是这个诡异的世界，【序列】卡是公平的，它为这场演出选中了观众——也就是今天来看《巴黎圣母院》这出演出的所有人。
他们不用登场，只需要闭上双眼。
而且他们只会以为自己做了一个短暂的梦，不会意识到自己其实受到了【序列】卡的力量的干扰，但他们在梦中的选择是真实的，卡面上的光柱的高度和亮度就是观众们的支持和讨论热度。
热度低的人意味着观众少，观众少的人会成为输家，而输家将被永远的停留在这个世界，成为一个无法逃离的npc。
而大概是因为一开始，她的卡面上的光很黯淡。
她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路上有人和她打着招呼，也有人用憎恶的眼神恶狠狠的看着她。也是从这些人的口中，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虽然她本人知道她自己的性别没有变化，但从其他人的反应来看，她就是那场演出中，一切的罪恶之源，那个集齐了矮丑性格差除了权势一无是处的卫兵队长。
花月：……
她有理由怀疑风间千里是故意安排了她这个身份，就是看她不顺眼。
只是她有点茫然。
如果想看她顺着剧情的走向死去，爱斯梅拉达这个角色不是更好么？为什么给了她卫兵队长的身份？
总不能是看上太宰了，所以故意让她成为情敌。
走过转角的时候，她忽然停了下来。
倒不是说因为前面是路口，她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因而迷失了方向。
她是看到了熟人。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温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