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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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格尼丝只来得及拿上药，便被艾布拉姆斯拽着走了出去。在楼下遇到阿尼拉，她拿了一罐咖啡。
“两个人都受了不少折磨，从被发现到现在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碰巧我们的人在附近，即刻确认了身份。嘛，当然是大惊失色。”
“K家的人竟然还活着，任谁知道都会觉得不妙，对动手的人来说完全无异于核弹。”艾布拉姆斯摸了摸下巴：“被带走的是哪个？”
“年龄大的。那边的行动速度意外地快，救护车被碾成了一滩烂泥，克劳斯勉强赶到。他们没能把年轻的那个带走。”史蒂夫说着坐上车：“现场出现了食尸鬼，机动警卫在处理。血界眷属在去往永恒虚空的途中，克劳斯他们在追击。”
“确认出手的是血界眷属？”
“啊，可以肯定是长老级。”史蒂夫戴上了耳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断臂的空间系能力者，据说能把人装进了衣服里。”
“最近两年意外多长老级在人界现身。”艾布拉姆斯转向阿格尼丝：“你怎么看？”
史蒂夫开车，艾布拉姆斯坐在副驾驶，阿格尼丝坐在后座。车子在马路上飞驰，她刚刚吃下药，没有回答，反问：
“我有和你们一起去的必要？”
“有什么关系？你从没见过长老级的，不如去看看。”
“这不是观光。”史蒂夫一本正经道。
“而且我见过。”阿格尼丝喝了一大口咖啡：“根本没有把我带去的理由。”
话音落下之时，忽然传来轰隆一声，紧接着前方的高楼便轰然朝前倒下。
车子的油门本踩到最大，眼见就要撞上去，史蒂夫叫道：“艾布拉姆斯，抓好方向盘！”
“没事。”艾布拉姆斯说着用力按住史蒂夫的肩膀，让他坐下。
碎片砖块如同一般大雨一般往下掉落，砸在寂静的街区上。车子顺利开离倒塌的大楼，一丝冷汗划过史蒂夫额旁。刚才毫无疑问是针对艾布拉姆斯的咒术发动了，按往常的经验整辆车可能都会被埋，但刚才落下的石块精准地避开了整辆车子，除了溅上的灰尘以外，不说车里的人，就连车身都毫发无损。他透过后视镜看到阿格尼丝正通看着后车窗外。
“这是诅咒和祝福碰撞在一起的结果？”史蒂夫问道。
“可以这么说。”艾布拉姆斯说道：“对了，刀疤脸，那个年轻的还活着吗？”
“在抢救。”史蒂夫顿了一下，对耳机那头说道：“结束了？”
那头说了什么。
“辛苦了。那我直接去医院。”他脸色沉了下去，扭转方向盘转了个弯：“御用商人在电车里开了一扇血脉门，空间能力者死了，长老逃了。”
“可惜。”艾布拉姆斯说道：“不过我们还有一张牌，他们会再来的。”
看着跃跃欲试的艾布拉姆斯，阿格尼丝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请问现在是去医院吗？”她从上车开始就一直把自己当成货品，不过这趟送货之旅并不顺利。
“恩，在医院会合。”史蒂夫说道：“有什么问题？”
“我需要吃饭。”
艾布拉姆斯同史蒂夫去了急救室，阿格尼丝在楼下花园里等外卖。她的双手撑在椅子上，身体后仰，漆黑的夜晚，看不到一颗星星，空气里味道和故乡不一样。她正发着呆，余光瞥见了动静，扭头就见一只白色生物蹲在了椅边。
什么？有点可爱！能摸吗？会不会有细菌？
豫了一下，阿格尼丝对着这不明生物说道：“晚上好。”
“唔嗯。”生物发出了语气词，像是在回应她。
“它是音速猴，名字是索尼克。”一个听说的声音说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阿格尼丝抬眼，见到了下午的青年。
“不好意思，下午给你添麻烦了。”她缓缓说道。
“不会。”青年摆了摆手，似乎有些意外：“我是雷欧，和克劳斯先生他们在一起活动快三年了。”
“叫我吉吉就可以了。”阿格尼丝指向音速猴：“你的朋友？”
“恩。”
阿格尼丝朝索尼克伸出手：“吉吉。”
索尼克盯着她，把手放到了她的手上。泪水即刻盈满了阿格尼丝的眼眶。
“你没事吧？”雷欧
“它太可爱了。”阿格尼丝拿出手帕擦了擦眼睛，却没忍住突然哭了出来。
“那个——”
“我没事！”阿格尼丝用手帕遮住脸，哽咽道：“哭一下就好了，没事的。”
“我可以坐你旁边吗？”雷欧问道。
阿格尼丝没有回答，只是不断抽泣着。医生说对她而言能哭出来也是一种好事，她的确很久没有哭出声了，大概是今天真的有些漫长，她累了。
哭了一阵，阿格尼丝的电话响了。外卖员送来了中餐，阿格尼丝擦干眼泪开始吃饭。
“你吃过晚餐了吗？”
“恩，刚吃完就说有任务，根本没消化就赶了回来。”雷欧说道：“迟到了的话，史蒂夫先生的眼神是很恐怖的。”
阿格尼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喝了口茶：“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面，好像可以想象：“扎布先生没事吧？”
“啊，小强的生命力都比不过扎布先生，完全不用担心他。他也住在这家医院，待会儿可以去看看他。”
“不了。”阿格尼丝摇摇头：“吃完我就回去了。”
“事务所？”
“巴黎。”
“欸，”雷欧惊讶道，“上和月艾布拉姆斯先生就联系了克劳斯先生，说有个新人要来。”
“可是他完全没和我说。T大部分时候根本不听人说话，一直都擅自做决定，根本不问他人的意愿，不要被他耍得团团转了。而且……”阿格尼丝拿着茶：“我不适合这里，史蒂夫先生这样说了。”
雷欧微微瞪大了眼睛，沉默了一下：“你和史蒂夫先生见过吗？”
“没有。”阿格尼丝摇了摇头：“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很难想象史蒂夫先生会对初次见面的人说出这样的话。”而且今天史蒂夫先生的表情是有些奇怪，雷欧问道：“他还说了其他的吗？”
“……想不起来了。”阿格尼丝说道。
雷欧：“那你自己也觉得这里不适合你？”
唔嗯，怎么说，这里和其他地方为没什么不同。毕竟如今只有她自己，去往哪里都是一样。人们将这种感觉称为孤独，她却觉得并不能用一个词来定义。
“雷欧。”阿格尼丝问道：“你在这里开心吗？”
雷欧想了想：“说实话，几乎没有用来开心的时间。为了避免和减轻伤亡大家不分日夜出动也是常事，神经绷紧的比放松的时候要多，不过即使如此也还是有很多根本无法阻止的事。面对这些生活在HL需要一定觉悟，其中之一就是死亡的觉悟吧。”雷欧喃喃道：“做好随时死去的准备，做好绝对不能死的准备，啊，让我说死之类的其实……我可能是所有成员里最弱的一个，只是因为这双眼睛才被看重，但就算是这样弱小的我，也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了好几年。所以为了寻死呆在这里是绝对不会如愿的，但在这里随时都可能会遭遇到死亡，你呆在这里可能会挺开心的也说不定。”
阿格尼丝的眼睛微微瞪大，接着发出一声哼笑：“你很谦逊，也很擅长在别人放松警惕的情况下给予一击，有些意外。我想这就是你能活下来的原因。”
“哈……”雷欧摸了摸头发，小声道：“这是在夸我吗？”
虽然他是在看人方面有一些自信，但这个人和他在下午见到的她还真是很不一样。突然这么直接的说话方式果然还是让人想到艾布拉姆斯先生。艾布拉姆斯先生说是她的监护人，但说不定和同他与克劳斯先生一样，也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影响。
“当然。我很久没有和一个人说这么多话了，感觉好了很多。”阿格尼丝长吁了一口气，朝天空伸出手。蒙蒙的天空，没有星光：“这种能拥有一切的感觉，的确——”
“吉吉！”艾布拉姆斯拉高了声音，大跨步朝椅旁走来：“吃完了？”他抬手按在阿格尼丝肩上，笑道：“你在这里的第一份任务要开始了！”
作者有话说第8章 Chapter 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