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猫咪纱之夏》一只天蝎

76、陵南观察日志 （六）

　　和武里的这场比赛，陵南赢得极为轻松，在秘密武器福田被教练暗藏起来，没有上场的情况下，还是大胜对手53分，这样出色的表现，不但博得了观众的满堂喝彩，球员们也信心大增，回到休息室后，众人在一派轻松的气氛中，预测着湘北和海南谁胜谁负。

　　作为队内唯一的女性成员，水原和平时一样早早退出了休息室，想起这家伙一上午忐忑不安，不时偷看仙道学长脸色的可怜样子，彦一决心做个好事，帮她求求情。

　　“仙道学长，今天早上发生什么事了吗？水原担心您生她的气，一直很害怕。”

　　站在柜子旁的人刚刚脱下球衣，听到他的话后愣了愣，随后轻叹一口气，弯了弯嘴角。

　　“我怎么会生她的气。”

　　低沉的声音中似乎有淡淡的无奈，虽然转瞬就消散了，但还是听得彦一微微愣住。

　　“但您一上午都没怎么说话，也难怪她会误会。”

　　“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

　　“要不您跟她说清楚吧，别再让她一个人乱想了，”彦一将心比心，很诚恳地请求道：“水原那么崇拜您，因为怕被您讨厌，已经坐立不安一上午了！”

　　说完这话不过五分钟，彦一站在休息室外，看着眼前的光景，马上恨不得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全部都吞回肚子里。

　　“我们都很崇拜藤真学长！非常喜欢看您打球！”

　　听到这宏亮又坚决的声音，再看看站在水原面前的翔阳队长藤真，彦一很想把这家伙抓回来臭骂一顿：搞什么啊！亏自己帮她说了那么多好话！她哪有一点因为仙道学长不安的样子？

　　在自家王牌面前，经常打招呼时头都不抬，一脸不情不愿的人，跑到人家球队的王牌面前，却大胆搭讪热情表白，第一次见面就直球坦承自己是崇拜者，言辞轻浮又大胆，让众人觉得无语的同时，也都有些好奇。

　　“我头一次意识到水原是美国来的，还没见过她这么热情。”

　　上村小声说道：“看来彦一你之前推测的是真的，她喜欢的人也许真是藤真学长诶！”

　　“什么意思？”

　　站在身前的越野回头询问，随后大家七嘴八舌传开了。

　　“水原以前找相田打听过，问藤真学长有没有女朋友，知道人家没有女朋友，还很高兴！”

　　湘北和海南比赛正酣，理应尽快前往另一个赛场的紧要关头，经理却和几个翔阳的选手谈得热火朝天，还一一握手，气氛十分融洽。一时间大家也不好上前打扰，就这么堵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到背对大门的藤真，发现陵南众人的存在，礼貌地点了点头。

　　水原还算有自知之明，背影僵了僵，随后耷拉着脑袋安静缩回了队伍末尾。跟在她身后的，还有一位意料之外的人物，学生会长柴崎学姐。

　　彦一本来卯足了力气，准备臭骂她一顿，但一看到这位可怕的学姐，就果断放弃了原先的想法，屏住呼吸往前走了几步，和两人拉开了距离。

　　好在柴崎学姐没有发现他，去往湘北海南赛场的路上，一路和水原闲聊，期间还谈起了湘北和陵南的实力对比，输赢概率，连越野和池上都忍不住插嘴。

　　“仙道和流川枫，你希望谁赢？”

　　彦一不禁失笑，其实一个月过去，对于那个赌约，池上学长早就认输了，但还是有些放不下面子，所以越野学长越是笃定水原喜欢流川枫，他越想证明水原不喜欢他。

　　水原愣了一会才回答，“仙道学长。”

　　“停顿了一秒，肯定是撒谎！”彦一小声吐槽。

　　“我说的不是比赛时的王牌对决，排除球队的因素，两个人单独一对一，你给谁加油？”

　　这次的回答没有停顿：“仙道学长！”

　　“想都不想就回答，绝对是撒谎！”彦一继续吐槽。

　　偏偏水原接下来的话却越来越顺耳，而且语气坦诚，完全不像是假话。

　　“仙道学长当然不会介意，但我还是希望仙道学长赢……照上次的练习赛来看，单对单仙道学长赢面比较大，放到整只球队就更不用说了，仙道学长连控卫都打得好，流川枫却连球都不喜欢传。”

　　这还差不多，总算有点陵南经理的自觉了！

　　彦一听得开兴，忍不住看向身旁：就算今天早上水原真的做了无比失礼的事，看在她嘴巴这么甜的份上，仙道学长也不会跟她计较了吧。

　　出乎意料，身旁的人也不知道听到水原那些拍马屁的话没有，依旧低垂着眼，唇边没有笑意，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从早上集合到现在，仙道学长到底是怎么了啊，从来没见过他这个状态啊！

　　“您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不是麻烦，”对方这才回过神，勾了勾嘴角：“只是有件想做的事，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而已。”

　　想做的事？会是什么呢，想了一上午都拿不定主意，肯定很难办吧，到底有多难，居然能难住仙道学长？

　　考上东大？竞选总统？登上月球？治愈癌症？

　　“肯定能成功的，是仙道学长您的话！”彦一甩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无比笃定地说道。

　　出于对自己的偶像一贯的盲目信任，他甚至无条件地觉得，只要仙道学长决心去做，再不可能的事情也一定能做到。

　　“那可不一定，”对方勾唇笑了笑，倒是恢复了几分平时随意洒脱的神情，“已经被拒绝一次了。”

　　诶？拒绝？

　　听到不得了的词，彦一瞬间石化，好一会儿才恢复心跳。

　　好险，差点以为仙道学长是被哪个女生拒绝了，都怪自己最近八卦太多，影响了正常思维，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简直是太荒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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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北和海南的比赛异常激烈，即使只是身处观众席观战，震撼程度也堪比亲临赛场，比赛结束后，彦一和球队其他成员一起，来到学校旁的面馆吃午饭，明明距离比赛结束已经接近一个小时，众人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仍旧历历在目。

　　“赤木学长真是厉害，看他的样子，完全跟没有受伤一样，对自己也太狠了！”

　　越野也有些唏嘘：“樱木花道那个球如果没有传错就好了。”

　　“樱木花道只是一个初学者，全场就他体力消耗最大，不该对他太苛责了，”池上摇了摇头：“反而是流川枫，如果能坚持久一点，结果也许会不一样吧。”

　　越野故意叹了口气：“你们看到水原那个心疼的样子没，恨不得直接跑到湘北板凳席去扶人家，啧啧啧。”

　　池上无力反驳，郁闷地低头吃面。

　　“三井寿最后的三分球也很可惜，好像是被那个清田信长碰了一下，不然就进球了。”

　　虽然比赛的两队都是对手，但众人明显偏向湘北，不断感慨惋惜间，松浦突然插话。

　　“说起那个清田，他好像认识水原，比赛结束后我看到他找水原要电话。”

　　众人：“……”

　　“咱们经理不是刚来神奈川三个月吗？怎么跟谁都认识，还专挑对手！”越野苦笑，“不过水原肯定没有答应吧。”

　　松浦摇了摇头：“不会啊，我看她马上就把电话写下来了。”

　　这下轮到池上一脸得意，越野低头吃面了。

　　“怎么都不该喜欢那种闹腾又嚣张的人吧，还不如流川枫呢！”

　　因为清田曾闯入更衣室大放厥词，说陵南这种球队根本不值得派间谍，大家对他的印象都不太好。

　　鱼住摇了摇头，一句话终结了所有人的八卦之心。

　　“再怎么闹腾，他也是一年级正选，和流川枫一样。”

　　听出队长语带遗憾，彦一心里咯噔一下。

　　陵南的两支对手球队，湘北和海南，都有一年级正选球员，相比之下，陵南今年的新生却连替补都当不上，差距实在太大了啊！

　　其他几个一年级也马上安静下来，很识相地低头吃面，一句话不敢多说。

　　一片沉默中，好不容易熬过了午餐时间，大家一起前往篮球馆集合。和上午一样，水原等大家都到齐了才从储物间跑出来，低头朝教练鞠了一躬，悄悄缩在队尾。

　　跟在她身后的仙道就没那么好运了，被教练抓住一通指责。

　　“你……你的肩膀是怎么回事？”

　　听到教练慌乱的声音，彦一这才注意到，仙道学长肩膀处衣服凸起，隐隐能看到肩上的纱布。

　　大赛前夕，敌人密谋对我方王牌暗下黑手？脑海里蹦出这样的念头后，他马上出了一身冷汗，眼前似乎浮现出一个身材高大，面目狰狞的黑衣壮汉，躲在暗处，手持大棒，准备伏击仙道的画面。

　　“是我……”

　　面目狰狞的黑衣壮汉露出真面目，居然是坐在身旁的经理水原。

　　“你说什么？”

　　彦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不小心从扶梯上摔下来，仙道学长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彦一更加无语了：仙道学长对球队有多重要，别人不知道，水原这个经理难道不知道？非要当着他的面摔跤，就不能找个仙道学长不在的地方自己摔吗？

　　在他的怒目直视下，水原语气越来越弱，辩解说自己采取了补救措施，绝不会影响比赛。

　　“什么措施？”

　　“我给仙道学长检查过了，从手腕到肩膀，关节肌肉全都按了一遍，一毫米都没漏！”

　　她边说边脸红，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下头睫毛微颤，语气怪异。

　　被人告白时都一次没见脸红的家伙，说句话而已，居然脸红了？彦一马上断定，她是怕自己责怪，才撒谎隐瞒了仙道学长伤势的严重性。

　　在连番质问后，水原终于受不了良心的指责，答应再帮仙道学长检查几次，但出于对偶像伤势的担忧，接下来的训练间，彦一一直紧紧盯着球场，生怕仙道学长有一点闪失，幸好对方抬手转身都潇洒依旧，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

　　稍微放下心来后，彦一才察觉身旁的人状态有些异常。

　　“你手上的橡皮筋呢？”

　　水原抑郁以后，经常看着前辈们的训练发呆，回过神就扯皮筋，今天的手腕居然空空如也，一时间彦一竟有些不习惯。

　　她终于忍不住，把那个一直想揍的人给揍了吗？这是不是代表抑郁期已经结束了呢？

　　“我不戴了，反正没用。”

　　说完这话，她再次低下头，攥紧了手指。

　　看来抑郁没那么容易治好啊，彦一忍不住叹了口气：女生的心思，真是太难猜了！

　　顾及到上午比赛的体力消耗，今天的训练没有延时，难得的按时结束。一场大胜后，还能提前回家，所有人都心情大好。彦一收拾好东西，正准备离开篮球馆，突然听到身旁的人喃喃自语。

　　“西兰花，生菜，苹果，牛排，鸡蛋……”

　　回过头，见水原正在纸条上写写画画，他不禁好奇：“你待会儿要去买东西吗？”

　　“嗯，要做利于关节恢复的营养餐。”

　　“做给谁的？咱们今天赢得那么轻松，没人关节受伤啊？”

　　“仙……咳咳，”水原抬头看了他一眼后，突然咳嗽了两声，把脸转到了一旁： “给流川枫准备的，他今天不是脱力了吗，我怕他关节受伤，打算去探望一下。”

　　说完这话，她不知为何一脸心虚，抱着书包转身跑出了篮球馆。

　　“上午还说如果一对一的话，希望仙道学长赢，果然口是心非。”对于这种胳膊肘朝外拐的行为，彦一大为不满，“流川枫比赛了，仙道学长也比赛了啊，怎么不给仙道学长做营养餐！”

　　刚刚抱怨完没多久，门口就出现了一张绯红的脸颊。

　　“请问，水原同学在吗？”

　　水原的朋友？彦一仔细一打量，这才发现，眼前的女生有些眼熟，好像是隔壁班的学生，平时训练时，也经常挤在篮球馆二楼。

　　他摇头回答道：“水原刚刚才走。”

　　“那，请……请问……仙……仙道学长在吗？”

　　女孩面颊更红，短短一句话结巴了半天才说完，可见心里有多紧张。

　　见她手里捧着一叠透明的餐盒，里面似乎装着各色水果，彦一心里这才平衡了一点：不就是营养餐嘛，水原不做，多的是人给仙道学长做。

　　二三年级的学姐早就清楚仙道学长的性格，很少明目张胆地纠缠他，新生们知道他不收情书的事后，也很少有人吃力不讨好硬堵在门口，今天这个女生知难不退，勇敢倒是很勇敢，只是……

　　彦一不由看向一旁的角落，只见原本坐在椅子上的人，很悠闲的站起了身，慢慢悠悠地转身朝储物间走去。

　　看来是面都不打算见了，彦一不由叹了口气，要给自己偶像的这种做法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很容易的事，当面漠然的态度虽然有些伤人，但从长期来看，不给虚无的希望肯定好过短暂的温柔，早点让她们认清现实，免得浪费更多的时间等等……但其实看久了就知道，仙道学长根本没想那么多，只是单纯的懒而已啊！

　　池上已经走到了门口，睁着眼睛开始说瞎话：“真不巧，仙道他不在啊。”

　　“那……这些水果请收下吧，”那个女生好像也有心理准备，声音虽然低落，但仍旧十分礼貌：“我今天去看了比赛，大家都很厉害呢！”

　　池上并没有伸手，继续说着瞎话。

　　“非常感谢，但我们球队最近严格控制饮食，不能吃太甜的东西，否则会被教练骂的！”

　　胡说八道！

　　虽然认同池上学长的做法，知道仙道学长没发话的情况下，收东西并不合适，但看着那些诱人的水果，彦一还是觉得非常可惜。

　　女生低下了头，默默将餐盒收了回去，鞠了一躬。

　　“那我就不打扰大家了，看到仙道学长的话，麻烦帮我转告一下，今天早上的事，真的非常抱歉！”

　　“那个……你还没说名字呢，我们怎么转告？”越野忍不住问道。

　　“小野绘里。”对方脸色通红，回答过后马上转身离开了。

　　“西瓜都切成爱心的形状了，”对方走远后，池上这才露出惋惜的神色：“肯定花了很多心思，可惜了啊！”

　　只有福田丝毫不受打动：“水原给我们准备的营养餐里，也有水果。”

　　“那怎么能一样，人家的水果都是削了皮切好的！”

　　“她只用准备一份，水原要准备很多。”

　　彦一不禁有些意外，因为福田平时话很少，和水原更是除了交接传话，基本没有交集，没想到居然会突然帮她说话，看来对水原将他领回篮球部的事，他嘴上没说，内心还是感激的。

　　“我当然知道，这不是没收下吗？”池上一脸愤慨，“都是那小子的错！为什么从他加入篮球部开始，我就一直要做这种事啊，他自己倒乐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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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上口中“乐得轻松”的人，神情倒也并不轻松，一个人靠在储物间的扶梯上，垂眼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完彦一的转述，也没有开口说话。

　　彦一定睛一看，被修长的手指翻转把玩着的，似乎是个小小的礼品盒。

　　唔……怎么那么眼熟？是在哪里见过吗？

　　“那个女生叫小野绘里，说今天早上的事她很抱歉，想向您道歉。”

　　见对面的人毫无反应，彦一忍不住为那个女生默哀：转达了也没用，仙道学长明显没有把她放在心上，看这样子，八成连名字都不打算记！

　　门外一片寂静，其他球员已经陆续离开篮球馆，可身前的人依旧没有起身的意思，彦一好奇问道：“上午说的那件事，您还没想好吗？”

　　“想好了。”

　　“这么快，不是很难的事吗？”

　　彦一不禁有些失望，之前仙道学长对他吐露心声，虽然是无意的，他还是暗中窃喜了很久，以为能借机拉近自己和偶像的距离。现在看来只是空欢喜一场，不过一上午的时间，对方就拿定主意了。

　　“的确很难，但控制自己什么都不做……好像要更难一点。”暗淡无光的房间里，混着淡淡笑意的声音低沉却清晰明了：“排在第三的话，应该也不是毫无希望……”

　　第三……排第三！？

　　彦一思索了一番，突然了悟：仙道学长想做又觉得难办的事，原来是这个吗！！！

　　仙道学长居然被今天湘北的拼搏精神打动，提起斗志，愿意和海南决一胜负了？教练肯定会很欣慰的！

　　面对海南那样的对手，湘北依然死死咬住比分，绝境下拼劲全力死不服输，的确很有感染力！回忆起今天比赛最后关头，那无比胶着刺激的气氛，彦一也忍不住热血沸腾，握紧双拳上前了一步。

　　“那是自然，今年的预选赛，我们陵南绝对不会是第三，肯定能成为第一的！”

　　“预选赛？”

　　略带意外的语气，让打了鸡血般慷慨陈词的彦一不由顿住。

　　“对啊，预选赛，您不是在说陵南在县内的排名吗？咱们去年是季军，排第三来着。”

　　“是吗？”

　　轻描淡写的口吻，如同当头一桶冰水浇下，彦一沸腾的热血瞬间冷却。

　　“您可真是……”

　　见对面的人神色坦然，他颇有些哭笑不得：仙道学长居然连自己球队去年的名次都忘记了？可千万别被教练知道啊，不然肯定会被气到脑溢血的！

　　可他说的不是预选赛排名，又会是什么呢？

　　彦一仔细回想了一番今天上午的情景，前往湘北和海南赛场前，仙道学长还一副神色倦怠，不时走神的模样，但到了下午篮球馆集合时，就恢复了平时的状态，随口回一句擦伤就把教练的训话顶了回去，之后的训练也状态很好，再也没有出现上午那种神情。

　　或许是湘北海南比赛时，发生了什么事？

　　彦一在脑中仔细回忆自己有印象的场景碎片：流川枫是赛场焦点，半场拿下了25分；柴崎学姐看不进去球赛，一直在翻水原的笔记本闲聊；湘北的队长赤木明明脚受了伤，但动作和平时完全一样，让鱼住学长很受震撼，起身给他加油；水原提到了山王工业的中锋，一年间长了25公分，超级让人羡慕；还说她在帮父亲的球队物色人选，头号观察目标是海南的牧绅一，柴崎学姐觉得藤真学长更强，所以很生气；之后比赛陷入拉锯，所以绝大多数时间里，大家都在认真看比赛，没有说话，似乎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情。

　　到底什么排在第三，完全摸不着头脑啊！

　　好在彦一已经习惯了自己偶像性格难以捉摸的一面，于是将想不通的事很干脆地抛到了脑后。

　　管它是什么，偶像想做的事，自己无条件支持就对了！

　　“不管是什么，是仙道学长的话，很快就会排第一的！”

　　“多谢。”

　　看着面前的人轻轻挑起的唇角，彦一不知为何觉得一阵心跳加速，脸颊也有些发红，连忙转移话题。

　　“说起来，您的肩膀怎么样。水原也真是，您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她倒好，只顾惦记流川枫，说什么晚上要去他家探望，早早就走了，真是没义气！”

　　“……”

　　“明明只是脱力而已，水原还担心他的关节，说要买什么恢复关节的食材给他做营养餐，写了好长一张购物单，这就叫关心则乱吧。”

　　“……”

　　“好在她会检查关节的手法，今天晚上去流川枫家里帮他好好检查一下，应该不会有问题……您怎么了？”

　　原本一直没有说话的人，突然用手撑着额头，长长叹了口气后，直起身子，无奈地低声喃喃：“第三……可能还是太乐观了。”

　　彦一头一次见偶像这个神情，心里不禁纳闷：难道刚刚自己说错了什么话吗？

　　明明已经拿定主意了，仙道学长的表情，怎么看起来比上午还要头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