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第一百四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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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领上的力道在某刻骤然一松。
通木跌坐在地，胸膛剧烈起伏着，却丝毫没有死里逃生的喜悦。
后颈上溅到的温热，好似什么剧毒渗进身体，叫他浑身发冷，将某个他无法回避的事实切进他的大脑。
他僵硬的回过头，映入眼中的画面令他瞳孔紧缩。
“不.....”
地面上那半截手臂还套着黑色死霸装的宽大袖摆，纤细的手指无力的垂落，像洁白的花瓣陷入泥沼，被蹂/躏后挤出鲜红的花汁。
通木张了张口，好几次都没能从喉咙里发出完整的声音，“....无....白.....”
他死死的盯着她尚在不断流血的断口，那仅剩下一半的胳膊看起来残缺突兀。
“...你，你的手....”
他声音艰涩，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怎么会这样......
他难以想象她失去一只手的后果有多严重。
偏偏....偏偏还是更惯用的右手！她一个女孩子，断了一臂..她还这样年轻！...他怎么和队长交代？！明明都能成为副队长了....可是在这个时候失去一条手臂，按照以往的案例，她连死神的工作都难以继续.....
“...可恶！”
比起杀死一个已经伤痕累累的他，削弱重伤在场最具有威胁性的神代无白更有价值，一开始目标就不是他！而是神代！....为什么他没能早点意识到这点！那个时候，他不应该让她来救他的啊！
“别发呆。”
头顶响起少女平静的一如既往的声音，他仰头看过去时，那双红眸恰好收回瞥来的那一眼，居高临下的，漠然的。
通木怔愣。
神代无白稍抬视线，目光扫过另外两个刚才被她抛到树上的两个重伤席官，几乎快感觉不到气息了，其余人的灵压她也几乎探查不到。
她抿着唇，.....最后还是只剩身后一个活着的。
....那....一个也行。不是全军覆没就行。.......不过她都提醒过了，怎么还在发呆？还不赶快趁能动弹的时候离她远点，她这边可还有一个敌人啊。
.....算了。
她左手猛地用力，单手的斩击迅速又大力，甚至快到只能看见模糊的手臂虚影，持有巨大砍刀的人被动后退，最后只能迅速拉开距离，朝另一个同伴道，“先撤！”
他们的身影立刻消失，神代无白看了眼手柄处已被她握断了的浅打，没有立刻追上去，转身朝通木走来，“你的刀。”
她也没等通木，直接弯腰捡起他手边的斩魄刀，“借一下。”
说罢雷厉风行的转身就要追上去。
“....!等，等等！”
“等等！神代！”通木震惊的看着她，但马上就来不及震惊，只能匆忙的叫住她。
“你，你，”他卡巴了数下，一时不知道从哪说起，他还在为她一整个情绪快崩溃，结果当事人居然和没事一样，好似她完全没少个胳膊，最后还是道，“你先把血止一下，不然失血过多....”
她那半截胳膊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淌血，神代无白停住脚步，低头看了眼无法止血的截面，皱了皱眉。
她想了想，倒暂时止住了欲追上去的念头，左手蕴起简单的回道，覆到右边断臂处。
通木看着她平静的侧脸，捏了捏拳，“抱歉，是我拖累你，不然你的手也不会...”
神代无白并不在意，她简洁的解释了一句，“不是你的问题。”
她清楚不是他的问题，相反，是她自身的问题，那瞬间犹如错觉般的，如同那次她没能躲开早见千鹤泼来的东西的情况一样，是她自己的......原因。
她说完的同时跃到树上查看另外两个席官的状况，确实只剩一口气了，她只会最简单的回道，但他们明显需要更复杂的治疗手段，无白暂时只能分别施加了最基础的治疗，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把他们身上携带的紧急止血剂翻出来注射。
右臂的血暂时止住了，她落回地面，就被同样受伤不轻，只能坐在地上的通木叫过去，他身边放着他出任务时总携带的急救包，里面的东西都被摊开，她走近后还未问什么，就被他沉默的用止血纱布轻轻擦拭伤口处，血似乎是暂时止住了，但那上面血和肉都模糊成一团，明显只是被草草止血，其余像样的处理都没有。
神代无白看他擦拭了一地的棉球团，提醒他，“止血了，不用那么麻烦。”
难得的，她的话被无视了，对方只一言不发的给她处理。
无白不解的看着他血丝密布的眼睛，总感觉他眼眶通红的样子似乎在哪见过。
啊对，她想起来，和小里一样，都是一副强忍着情绪，好像马上要哭出来一样。
说起来，她能用简单的回道也是因为当时在真央的时候，米田那时候已经朝医疗的四番队为方向了，有一段时间在练习的时候，她有时也在，听到不少初步的理论，所以刚才她回想一下，也大概能用出来。
神代无白有一丝丝的苦恼，她不擅长应对他人的这种情感，他大概是在难过，可她理解不了他在悲伤什么，明明受伤的是她，但他却表现得比她本人还要情绪激烈。
就这点来说，和小里，还有其他很多人一样，都很奇怪，但是虽然奇怪，她如今，总之，......也没有对此讨厌不耐烦什么的。
“你啊。”他沉默良久，或许是不知从何说起，又停顿了数秒，长长的叹了口气，从她的席次超过他后，这个男人已经许久没有在她面前摆过前辈的姿态了，但此时就好像她在入队实习刚分到他管辖下时一样，像个年长许多的前辈般叮嘱。
那张因战斗而脏污的面容上是一副温柔的快叫人哭出来的神情，通木小心的打上细小的结，眼眶酸涩，深吸了口气，叹息像是世上最没有重量的羽毛，“.....拜托了，稍微...再多爱惜自己一点吧，神代。”
他真心为她感到难过。正是因为太过强大了，一直以来都太过强大了，所以才令人更，难受啊。
他抬手，似乎本是想碰一下她的发顶，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是错开了位置，在她肩上极轻的搭了一下，“...多为自己着想吧，蓝染队长一定会为你担心的。”
少女目光闪烁了一下，幅度很小的偏开头，看着好像还算淡定，大脑在那瞬间却空白了一下，然后看着刚被包扎好的地方发呆，满脑子都是：啊，怎么办，要是阿介知道了....怎么办，再见到阿介前，长、长出来，可...是她现在做不到，那怎么办.....
通木不知道少女已经有些内部凌乱了，他正低头将那半截手臂包裹起来，“尽可能完整的带回去，说不好回去会有办法，四番队的卯之花队长亲自出手的话，可能还能接上，如果实在不行，神代你和技术开发局的关系还行，到时候也可以试着拜托一下涅队长....”
他低头絮絮叨叨的说着，完全没注意到周围细微的动静。
少女还在满脑子的怎么办，忽然她猛地抬眸，抓住手边的刀柄迅速起身，背后！
通木被她突然的动作一惊，“怎么了？”
他马上就感觉到了，是他背后锐利袭来的攻击！
他一手撑住地面正欲起来，可脱力的身体根本没法顺利的有动作，神代无白知道他的情况，向前跨了一步，这样近的距离，有她在，不会有任何问题。
她动作极快，零点几秒抬手举刀，攻击已成型——
却在下秒忽然顿住，眼睛睁大，“.....阿介。”
轻的像是喃喃，左手本要刺出去的动作如同瑟缩了一下，往回收了两分。
然后结局注定，刀锋从背后贯穿，在通木胸口透胸而出。
他低头看着胸口的刀，吃力地抬头，“神、神代。”
他不知道刚才那瞬间发生了什么，神代毫无疑问已提前作出了攻击姿态，瞄准了敌人攻来的那一刻，但是她却忽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像是突然被拔掉了电源的机器一样在原地停止了运作。
背后之人轻笑了一声，抽走了他胸口的刀，鲜血瞬间喷涌，通木眼前发黑，用尽意志才勉强用手肘支撑着地面，是....他！是那个【气息隐蔽】！
“我只是来确认一下的，啊....起效了就好，哎呀，小姑娘，似乎不小心【顺便】把你最后的一个同伴杀掉了啊。”
“...在意的话，咱们待会见哦~”
气息瞬间消失。
通木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神代无白眨了下眼，她似乎才回过神，茫然的站在原地两秒。
她愣住般看他胸口的血涌出来，仿佛还未彻底回神，像是个一下子遇到什么相悖程序的机器滞涩故障了一般，那葱白的指尖极其轻微的蜷缩了一下，她松开刀柄蹲下身，一言不发的伸手在通木胸口施展回道。
“咳....没用的....”通木脸色惨白，她置若罔闻的，他只好颤抖着手，好几次想伸手去够到她的袖口，都没有一点力气，身体在迅速的失感失温，他清楚，她也一样清楚，这是致命伤，四番队来了也没用。
真是的，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是不会听他的话的，这丫头啊...只听他们队长的。
通木宽放弃了制止她的想法，逐渐发黑的视线里，那抹鲜郁的浓红依旧显眼极了，她就好像茫然的，呆呆的看着她回道覆盖下也无法止住的血，又好像只是错觉，她还是那样，冷静的，漠然的，如同执行一种义务一样的平静。
通木缓慢的，艰难的，用最后的力气将护在怀中的东西拿出，那是方才受袭时他也死死保护着的那半截手臂，可他光是动一动自己的手就耗尽最后的力气了，只能让她能看到自己怀中的东西，实际根本无法亲手交给她。
但这就够了，他卸去所有力气，看着黑夜的星子，高耸的树冠，初雪的白色。
啊对。
他看向少女，嘴唇动了动，【.....】
说完后他释然的闭上眼，唇角似乎有点笑意，是安详离开的。
[见证如你这样璀璨的星星，是我等之幸啊。]
掌下的身体，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血液不再流动了，也没有呼吸了。
神代无白还在灌注着灵压，她并没有难受，也没有不能接受，只是一种果然如此的得证。
她果然是救不了的，她尝试了，嗯，然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手中的灵压撤去，她站起身，他怀中的包裹滚落下来，细心包裹好的东西又掉在了地上，她只看了一眼，转身捡起刀，没再看一眼。接不上的东西，拿着也是累赘，
单薄的背影独自朝森林深处走去。
....她有些在意的事情，或许该确认一下。
[五番队小队失去通讯后四十分钟]
十二番队并十番队日番谷冬狮郎在第一时间将情况上报至一番队，通讯最后几秒的关键信息令人非常在意，因敌人出现了[至少具备队长级别灵压]这一点，是以一番队紧急召开队长会议，统合最新情报，考虑到现场已经有两个至少达副队长水平的人，总队长即刻命令七、九、十，三个番队队长前往现场。
其余还有四番队紧急救援班和技术开发局的现场人员班同样立刻就动身。
会议上十二番队报告了那四把敌方武器的最新进展，十二番队队长认为对方的武器有某种作为能量来源的构造，根据五番队前线的消息，他们遭遇的敌人刀身上有某种白色物质，而技术分析时，在四把刀上都分别找到了明显的某种物质镶嵌填充后留下的沟壑，根据采集到的残存灵压来看，涅茧利认为那个镶嵌物质是关键，有很大可能就是这次敌人的力量本源。
最后他补充，那四把武器并不是斩魄刀，因此暂且排除掉了对方是死神的可能性。
再是对最开始的先遣队的伤重人员和死亡人员的伤口和灵压都做了检查报告，因受伤人员刚送至四番队重症室，处于昏迷抢救中，是以还未来得及问话，但先行运输回来的死亡人员已经有了初步尸检报告。
这是目前这么短的时间内得到的情报，派遣现场的三个队长在了解后立刻动身离开了，会议解散后，八番队队长特意走到五番队队长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别太担心，你们家那个小姑娘厉害的很，志波队长他们也已经赶过去了，不会有事的。”
五番队队长苦笑，“话是这么说，但总归是没法放心。”
京乐叹了口气，这种时候说再多宽慰的话都是无用的，只有实际的消息才能缓解这份焦急与担忧，他没再说什么，再次拍了拍他后离开了。
等他走远后，三番队队长市丸银才走上来，和他并排走在长廊上。
“刚才您也没有叮嘱东仙队长什么，就这样直接让他去没关系吗？”市丸银问了一句，因他知道派遣现场的队长人员完全是总队长决定的，蓝染没插手什么，东仙恰好在其中是误打误撞。
“我以为您至少会跟他传达一些事的，嗯.....毕竟小无白他们断联有一会了，那丫头会出现这种情况实在罕见，十番队的后援队也一直没找到人。”市丸银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五番队队长的神情，那张脸上完全没有方才对八番队队长时流露出的深深担忧，硬要形容的话，就是一种平时的寻常状态。
“无需对要说什么。”蓝染脚步平稳的走着，.....那孩子完全不需要东仙要去救，就实力来说，百个九番队队长都碰不到她一根手指，所以，如果真的有神代无白无法处理的情况，那东仙就更处理不了，他叮嘱了也是白搭。
这不是他的偏爱，而是事实。论能力，神代无白远远在他所有部下之上。
“好吧，看起来您是真的完全不担心。”市丸银耸耸肩。
蓝染不置可否，他很少担心那孩子，他平时说她是个乖孩子，那可不算哄人的话，她有很大一部分是完全不需要他多担忧的，虽然偶尔有需要操心的时候，但是操心和担心完全是两回事。
只是，如果说不担心是确确实实的，但有件事，不，有一点令他有些在意。
技术开发局在复述通讯断掉前的通话内容时，明确提到了神代无白表示出了有事找他的态度。
但这段内容并未被多关注，会议上完全一笔带过，因就内容而言，所有人都认为那不过是五番队的神代或许有想要禀报的事，所以想叫五番队队长，而她找的第一个人是自己的队长去汇报也非常正常，若不是因为这段内容出现的时机恰好有些微妙，正好卡在通讯掐断的最后一秒这一点，或许都不会被记录在报告上呈到队长会议上。
蓝染有点在意的便是这看似无足轻重的一点，他人可能不清楚，但他很清楚神代无白鲜少会在死神任务中有主动想要找他说什么的举动，她处理那些任务就从来没在中途找他过，所以这一次她竟然提出了找他的要求，让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这次的事件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特别到神代无白头一次在任务中途有要他介入的意思。
啊当然，也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孩子突然有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和念头，兴之所至，才突然提到有话和他说，按照她跳脱无厘头的想法，她有可能只是想和他说一些包括但不限于正常或是不正常的内容。
“哎呀。”穿过这一段走廊，走到转角时，靠里位置的三番队队长不得不停了停，但转角的那位队士跑的速度有些快，即便三番队队长听到动静提前避让，她还是被撞到了肩膀，有两张文书就轻飘飘的掉到了地上。
身上穿着白大褂，看样子是技术开发局的人，厚重的眼镜这么一撞有些歪，她见是冲撞了两位队长，急急忙忙道了歉，“啊，市丸队长，蓝染队长，十分抱歉。”
“没关系。”五番队队长好心的帮她捡起地上两张报告，放到她双手捧着的文件最上面，顺便问了一声，“是来送新的报告吗？”
“啊谢谢！....对！副局长让我先送到一番队。”
“无碍，那别耽误了，快去吧。”
队士又道谢了一番，很快疾步走远了。
反正如果是有价值的情报，一番队很快就会派地狱蝶通知的。两人便没怎么在意，继续朝队舍门口走。
市丸银回到先前的话题，“....十二番队队长刚才说什么来着，哦对对，敌人用的武器不是斩魄刀，至少不是和我们一样的刀，但是，它的机制有很大可能是和斩魄刀类似的，斩魄刀具有始解，而这些武器或许也能体现出类似始解一样的能力或者力量？哎，我还有些想见识见识呢。”
他懒散的道，“总队长还不如选我去呢，我还挺想去现场的。”
只是他话音未落，急促的警木牌敲打声就响彻了全廷，“紧急通报，紧急通报，十番队现场联络！发现战斗残余灵压！发现五番队先遣队！目前确认身亡四人！其余队员下落不明！正在扩大范围紧急搜寻中！紧急通报.....”
“怎么会？”市丸银这回是真的有些吃惊了，“不是小无白带的队吗？”
她带队怎么会出现这种数量的死亡人数？
“是发生了什么事？”市丸银摸不着头脑，不应该啊，他清楚神代无白领队任务的时候，队员受伤都算是少见的，因为一般她一个人都可以解决，就算有遇到大规模的敌人，队友不得不负伤的情况下，她也不会让同队的人在眼皮子底下死亡的，那对她来说，倒不是什么同僚感情，而是强大实力下的高傲。
只有两种情况，要么是神代小队分组单独行动了，要么....就是现场确实发生了点棘手的状况。
市丸银瞟了眼身边的男人，他能想到的，蓝染自然早能想到，那双眉宇似乎是浅浅折了一下，另外在思索什么。
若是前种情况，那完全无事，但若是后者.....其实连市丸银都不是特别担心，“嘛，就算情况再糟糕，小无白自己一个人肯定是没问题的嘛。”
他不甚在意的笑道，“反正小无白那么厉害，都没什么弱点....”
五番队队长本还在向前走着，两步后却蓦然停住。
...不，不对！
他忽然转身快步往回走，语速极快，“银，追上刚才那个死神！”
“嗯？”市丸银尚未来得及问一句怎么了，眼角只瞥到身旁羽织划出的尾摆，转过头的时间里，发现蓝染已经在近十步之外了。
他无法，只好往回走，先跟上再说。
追上五番队队长后，他才发现他脸上是少有的严肃，嘴角的弧度都是平的，不笑的五番队队长看起来实在叫人不安，市丸银也收敛了那副调笑的样子，正色不少，“是有什么问题吗，蓝染队长？”
“....有的。”蓝染目光微沉，他脑中飞速闪过所有相关或不相关的信息，语气更谈不上平时的温和，吐露出那个被人下意识忽视，却切切实实一直存在的事实，“那孩子有弱点的。”
市丸银一愣。
他大脑转得飞快，下意识就想到了神代无白的唯一称得上弱点的事，不，不如说是人，他早些年没少想抓住蓝染的弱点，是以对无白也特地钻研揣摩过许久，蓝染的尚难说，但神代无白的却很清晰，但是他刚想到就立刻否决掉，不会，那人还在他旁边呢，再者他觉得实际上以这两人的情况而言，蓝染虽是无白的弱点，但是并不能实际利用这一点去达成什么，笑话么，难道有人能制服蓝染，把人作为人质去威胁神代无白？怎么可能。
所以在市丸银看来，一定程度上讲，这弱点也不算弱点，神代无白可以说是没什么死角。
可不是这个，还能是什么....？
“...呀!蓝，蓝染队长？”队士再过一个转角就能到一番队执务室，却被突然又出现在眼前的两个队长吓了一跳，欸？什么情况，两位队长刚才不是已经走了吗？她怀疑人生的回头张望，又看看眼前，回不过神，自语般嘀咕了一句，“咦，....幻觉？”
还在绞尽脑汁思考的市丸银却是一震，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朝蓝染看去。
.....莫非？！
“抱歉，能把这份报告先给我看一下吗，我正好有一个比较在意的地方。”就算是这种焦急的情况下，五番队队长也是涵养极好的先告知过对方，等队士点了点头才拿过她手上的那沓纸。
反正不是什么机密情报，只是尸检报告和对会议内容的详细补充，是以技术开发局的队士没什么犹豫就给了出去，再说对方是素日里脾气温厚的五番队队长，完全没问题。
队士虽然也好奇五番队队长突然要看这些报告是作何，等的一分钟里她胡乱想了想，然后意识过来，想起刚才听到的全廷警报，对了！刚才说五番队发现了四人殉职来着.....她小心翼翼看了眼五番队队长，果然没有了平日见到的温和笑意，啊....蓝染队长一定很担心吧。
蓝染翻到尸检报告，很快浏览完，找到了想找的信息。
他捏着纸张的手指在那一瞬间在那上面留下了折痕，是难得失态。
可从他的语气和神情上却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他将报告书递还，“多谢。啊对，能麻烦你递交的时候顺便加一句口头汇报吗？”
“啊？啊，哦，”队士愣了愣，点头道，“没问题啊，蓝染队长您说。”
她还来不及在心里奇怪蓝染队长为什么不自己去汇报，明明执务室就在没几步的地方，就听五番队队长那副好嗓子非常平静的道，“敌人中有一人大概是能消除气息一类的能力，还有一人...拥有幻觉系的能力，发动条件未知，但是为了防止对方再利用这个能力让前线的人自相残杀，应该及时通知刚出发的几位队长和尚未交战的其余队士。”
队士听得目瞪口呆，想问这么重要的信息是哪里知道的？！！他们技术开发局一直在分析，都还没分析出来敌人的力量啊？啊不对！是这么重要的信息不亲自去通报真的没事吗？
五番队队长没给她喘口气的机会，“考虑到对方的能力，以及现在时间急迫的情况，由我来立刻出动。以上就麻烦你传达总队长。”
说罢，他根本没有一点停顿的，直接利用瞬步从建筑物屋顶上离开，“银。”
市丸银知道耽搁不得，没有一句废话直接跟上。
队士张大嘴，瞪着眼在原地愣了许久，半晌才眨了眨眼，“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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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47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