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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第一百零三章 ...

  •   时间过去了五分钟后,数个学生就有些坐立难安了。
      他们频频望向数十米外的那块岩石像,可惜一直都只能看见白色的羽织边角。
      至于他们这么在意的原因么,自然也是各异。
      有确确实实担心神代无白的,也有单纯是好奇的,还有......更担心自己的——毕竟倘若五番队队长训斥太过的话,神代无白会不会改变态度,主动说些什么去告状就很难说了。
      有人忍不住一点点挪到在给羽佐田作简单治疗的五番队副队长边上,“那个.....”
      “市丸副队长。”
      五番队副队长抬起他那张似乎一直都笑眯眯的脸,“有事吗?”
      “啊,不是。”正巧那是个女生,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和市丸银对视,立马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就是,想问一下,”她小心翼翼的,“似乎过去挺久了,蓝染老师,啊不是,蓝染队长他这么....呃,教导下去,没关系吗?”
      她接收到其余同学的眼神,“其实神代同学也没多大过失,要是这么继续训斥她的话,会不会...太严厉了啊....”
      她说着,在五番队副队长的注视下有些心虚的别开脸。
      对于自家队长到底在那边干什么事儿心知肚明的市丸银不急不缓的,“哦——这个啊,”
      他将这些学生们脸上各色的神色收入眼底,随后道,“不用担心,队长他有分寸的。”
      他说的有那么一两分意味深长,可惜在场的人都不知道真相,以为他说的有分寸是指五番队队长不会训导太过的。
      不少人稍稍松缓了心情,想想也是,蓝染队长本来就是脾性很好的,他们也从未见过他动气的样子,即便是做了错事,他也一向是晓之以理。
      市丸银正好结束对羽佐田的紧急处理,他站起身,走了两步后补充道,“对了,你们可别去打扰队长啊。”
      要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可是会出事的。
      话虽这么说,但他的语气里丝毫没有一点认真告诫的意思,反倒随意的就像只是随口一说。
      哎呀,说实在的,他其实还挺想看看那种场面的。
      五番队副队长不大负责的抱着这个念头,随后走过去检查了一下被他捉来丢在一边昏迷着的那个陌生男子。
      好在差不多又过了一两分钟,那两人就走回来了。
      等他们走进,众人忍不住暗暗吸气,然后看向市丸银,不是说蓝染队长有分寸的吗?
      那,那怎么做到能把那个,那个神代无白给骂哭的啊?!
      市丸银接收到那些视线,无辜的耸肩。
      许是因为白发少女肤色太过白皙的缘故,眼尾那一点点晕开的浅红都显得格外明显,看起来不就像是刚哭过抹过眼泪吗?
      看她一步步跟在五番队队长身后,看起来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十几个学生内心暗自抽冷气,心想蓝染队长对待自己教养的孩子果真是不同,怕是一旦犯了错就会更严格。
      可是究竟他是怎么做到——把神代无白弄哭的啊?
      按照他们对神代无白的了解,这位可是被怎么骂难听话都面不改色的,蓝染队长究竟是说了什么能让她这样啊.......
      无数个我的妈在他们脑中刷屏。
      蓝染可不管这些学生脑子里想的东西,但他的副官是个闲不住的,故意夸张的“哎呀”一声,“我说队长,”
      他扬扬下巴意指神代无白,“您怎么把人家小姑娘弄成这样啊。”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五番队队长,他们也想知道!真的好奇!怎么弄成这样的啊?
      蓝染瞥一眼不嫌事儿大的市丸银,眼瞧着自己的副官想玩一出在大庭广众下的文字游戏,且又被一群少年惊叹的盯着,五番队队长面上没什么神色,这就比起平日的温润显得有些严肃,他只淡淡扔下一句,“那是她该受着的。”
      啧啧啧,市丸银get到了这种当着他人面打哑谜的乐趣,但面上不露分毫,他摇头,装作无奈的样子,“是是,队长您说了算。”
      而那些学生们,均自己脑补一大出神代无白被批评的场面,颇觉同情。
      殊不知那是小姑娘偷了个情留下的。
      不过这样一来,他们最后那一点对神代无白个人一些行为的隔阂和别扭倒是彻底消散了。
      所以说,五番队队长也不是白白配合他的副官玩什么文字游戏的,只是简单几句话就能达到这个效果,自然值得。
      只是苦了神代无白,在那之后全程被米田里奈用一种饱含安慰和怜惜的眼神看着,叫她不适应极了。

      “喏,基本的处理我已经做了,虽说伤的很重,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倒勉勉强强不会有生命危险,真的是个生命力顽强的后辈啊。”市丸银和蓝染走到羽佐田身边,少女此时已被扶坐起来,虚弱的靠在石堆上。
      学生们不大敢走上来,三三两两外围站了一圈,倒有一个女孩心肠软,实在看不过去,找了干净的帕子蹲到她身边给她。
      羽佐田看着地面,她知道五番队队长此时就站在了自己面前,此时正看着她,可她实在不敢抬头。
      别的什么她都不怕,只是无论如何也不愿看到最尊敬最喜欢的老师用失望的眼神看她。
      过了近半分钟,她才听到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羽佐田君?”
      她指尖颤了颤。
      “解释也好,内心的怨憎也好,痛苦也好,自己的想法,没有吗?”
      这已是在暗示她可以给出一个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或许能得到从宽处理。
      “目前知道事情的只有在场的人,还在我的掌控范围内,如果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或许能在之后的程序中为你多争取一些。”
      羽佐田眨了眨眼,忍着那股酸涩。
      ....看吧,直到这种时候,他还是这样体面又周到,不会像别人一样去厌恶排斥她,而是永远都怀抱着一颗风度又温柔的心,平等的对待所有人。
      她张了张口,“......没有....”
      “倒是您,”她顿了顿,声音沙哑的厉害,“您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反正她背叛的行为是事实,已经可以进入审讯阶段了,作为队长,他有权利当场这么做。
      比如说接头的人员,他们的计划,协助条件,她知道多少......这些,全部都是此时含量极高的情报。
      “啊,你是指那些东西吗,”五番队队长的声音依旧醇厚,“想必之后会有更加专业的人员来处理的。”
      “不过,说到有什么想问你的话。”他顿了顿。
      羽佐田稍稍提起了心,心绪烦乱,难道是要问为什么那样针对,甚至想杀了他养育的神代无白?
      然而过了十数秒都没有他的下一句话,她忍不住抬了头,随后彻底愣在那。
      在她满是血色的视线中,那个高大的身影正低头看着她,镜片后的眼睛如同磨润的玉石,一如既往的,甚至似乎还带着些隐约的,对学生的担忧与微弱的怜悯。
      他似乎没想到她会愿意抬头,愣了一下后对她安抚的一笑。
      “您,您不是有想要问我的问题吗?”她怔怔的。
      “不,算了。”五番队队长道,“你现在的状态也不适合再多说什么了。”
      确实,她脸色是失了大量血后的惨白,连一点唇色都没,虚弱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断了呼吸。
      他似乎转身就要离开,朝另外那边那个昏迷的男子走去。
      她忍不住叫住,“等等!”
      “等等.....蓝染...老师....”
      男人侧过身,“怎么了吗?”
      “您,”
      她动了动嘴唇,“您不应该对我失望的吗?”
      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完全有悖于他的教导和期盼。
      “不。”出乎她意料却又似乎在预料之中的,他道。
      “为什么.....”羽佐田喃喃。
      身穿羽织的褐发男人见她失魂落魄又茫然的样子,转回了迈出去的那半步,“那不如我就问你一个问题吧,羽佐田君。你后悔吗,做了这些行为。”
      羽佐田垂眸想了一秒,随后坚定道,“我不后悔。”
      是的,直到此刻她依旧不后悔自己的行为,即便知道或许会迎来无数的指责,甚至设想中被这个人失望看待,但她最多只是心脏会痛苦难受,却永远不会后悔。
      五番队队长笑笑,“这就是了,既然是你自己完全不后悔的选择,那就是对【你】来说是【正确】的那一面,我和你经历不同,自然也不能保证说相同经历下我会不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每个人的道路是不同的。你们的第一节课我说过的吧,评判他人的时候,本就没有立场去指摘当事人的对错。”
      “你做了自认为无悔无愧的事,这是你自己选择的路,那就继续抬头挺胸走下去吧。”
      羽佐田这次怔了许久,随后她便再也抑制不住,崩溃的哭了出来。

      “好了,现在麻烦大家都聚集过来吧,顺便来两个人搀扶一下羽佐田君,”五番队队长下达指示道,“我的副官会先带着你们回到尸魂界,那里四番队的人员都在待机,过程中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向市丸副队长请示,以上。”
      “是!”学生们眼神明亮许多,自然也无什么异议,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古怪危险的地方,他们高兴还来不及,何况还有一个副队长保驾护航送他们回去,完全是极周全照顾的做法了。
      “蓝染队长还要继续留在这吗?”
      “笨蛋,问的什么啥问题!”
      五番队队长略微颔首,“救援搜救的工作还在继续。”
      “噢噢对哦,辛苦您了!”

      米田听到能回去就开心了,正要去拉神代无白,“呜,无白啊,我们总算可以回去了。”
      但她还没够到,白发的少女就先一步哒哒哒的跑回五番队队长身边,揪住了他的衣袖。
      蓝染低头看她,他原本没打算把她留下的,毕竟眼下确实算是工作时间,在搜救途中很容易碰到其他死神,要是把她带在身边,怎么看都不合适。
      但耐不住小姑娘瞪圆的眼睛和眼见着要鼓起来的嘴,他思忖几秒,随后妥协,“好吧。”
      伸手抚了抚她的头。
      “.....诶?”米田眨巴眨巴眼,“这是什么意思?”
      “这孩子就不和你们走了,暂且让她跟在我身边吧。”五番队队长注意到她,以及其他人不解的目光,解释了一句。
      “啊,神代同学她....不一起吗....”
      不少人疑惑,毕竟蓝染队长作为队长确实还要留下继续搜救,但身为一个学生的神代无白,完全没有留下来的理由啊.....
      被人架着的羽佐田抬眸,她眼神复杂的看着神代无白,特别是还放在她脑袋上的那只手掌,
      小姑娘低头自顾自在男人白色的羽织上找乐子,哪注意的了别人,就连之前想要杀了羽佐田的念头都不知道被她抛到哪里去了。
      美.色当前,她才没别的闲工夫把余光给别人。
      “留她下来自然是有一些事还要处理。”五番队队长言简意赅,“顺便若是可能的话,我也希望能在第一时间带着她和其他的同学们道歉。”
      他笑得略微有些无奈和歉意,仅这个神情和这句话就瞬间打消了这群学生的疑虑,“啊,是这样!”
      “不愧是蓝染老师。”
      “那,那您小心啊....”
      五番队队长又和自己的副官叮嘱几句,随后市丸银打开了通道——那是技术开发局在之前数十个小时里制造出的构介两界的稳定通道。
      “对了,”他似乎又想起什么,“羽佐田君,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最好把真实情况告知治疗人员喔。”
      被人掺架着的少女一愣,“您怎么会知道.....”
      但她也没有多余的机会得到答案了。
      “那我走啦~”市丸银一手拎着昏迷的那男子,一手提着收缴的那把属于羽佐田的斩魄刀,等学生们一一走入通道,最后等米田抹着眼泪和神代无白说完话一步三回头的进入通道后,摆摆手跨入,随后身形逐渐消失。
      一时只剩下了一大一小两人。
      既然暂时没有其余人在场了,自然也就不必那么伪装克制了,神代无白立马扑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左蹭右蹭的,脑袋在他胸膛胡乱滚着。
      “阿介阿介阿介~”
      小姑娘对他用娇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他等她把一头整齐的长发蹭的乱蓬蓬后才按住她,“好了。”
      随后拉开一点距离,理了理翘起来的那头白毛,“先别闹了。”
      说着便打算将她肩上的那几道抓伤再细致的处理一下——原本他没打算留下她的,方才只能趁着那么几分钟时间里简单处理了一下,粗糙的很。
      因为是隔着衣服抓破的,薄薄的衣料和已经干涸了的血结在一块,想要分离就等于从受伤的皮肉处再撕扯开,蓝染稍稍皱起眉宇,动作尽可能干净,好过拖拖拉拉更麻烦。
      把五处粘连的衣服块从伤口拿开弄干净后,他一手绕到她校服前端,稍稍松了松,将那边衣袖拉下来一些,露出少女圆润的肩头来。
      作为救援队伍,自然随身要备着一些药物以作紧急用,他将止血消毒的药液小心的抹上,一接触到伤口就是一阵刺痛。
      神代无白本人实在不觉得这种痛能被称作痛,神色正常的好像上药的不是她本人一半。
      还颇无所事事的这里看看,那里望望的。
      最后视线回到自己身上,她一低头,看到因为衣服领口被拉开而少许露出的光景,然后想起什么,“啊,阿介。”
      她一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情的道,“今天跑步的时候发现,这里会晃动。”
      她偏头,自己托了托,动作宛如在给自己称斤掂量般,“唔,而且它的运动方向混乱又没有规则,还会有拉扯下坠的感觉。”
      最后总结道,“简直就是累赘。”
      小姑娘抬头看着五番队队长,眼睛还亮晶晶的,“阿介能帮我把它们拿掉吗?”
      蓝染对上她含有期待的眼神,一时无言,“....不能。”
      无白苦恼,“那不能,唔,切掉吗?”
      又来了,这种无厘头又危险的念头,蓝染道,“不能,不可以。”
      在等药液干的时候,他一低眸就能清楚看到那处的光色,尽管只是若隐若现暴露了些,但他一直清楚,小姑娘发育的不错,白嫩又柔软的,不大却又圆润。
      然后他注意到什么,眉心一折,“...又没穿内衣”
      “不想穿。”她实在不喜欢那种束缚着裹着的感觉,看吧,又多了一项她不喜欢它们的理由,于是继续固执的回到自己的问题,“真的不能拿掉吗....”
      生怕小姑娘会私底下趁自己不注意,对自己的身体作出什么奇怪又危险举动的五番队队长不重不轻的敲了她的额头,“想都别想。”
      正好药液也干了,他将她的衣服拉上,和好衣襟,严实的只露出一截脖颈。“回去之后再重新上药,现在就这样将就一会吧。”
      而对于神代无白,他也有了一套对应她的处理办法,于是五番队队长熟练的,故作商量的道,“看在我挺喜欢的份上,你就别想着对它们做什么了,可以吗?”
      “啊,”小姑娘眨眨眼,“阿介喜欢吗...”
      她皱了皱秀气的鼻子,瞬间妥协道,“好罢,那只能留着了。”
      如果细听还能从中听出一丝丝遗憾。
      在迎合他的事上她向来是毫无原则和底线可言的,蓝染捏捏她的鼻子,“好了,那就说定了。”
      “那,”可是小姑娘又有了新的问题,她认真的,“那阿介喜欢它们,也喜欢我,更喜欢哪个呢?”
      这丫头丝毫没有正常思维去意识到那分明是自己的身体部位....
      蓝染忍着笑意,“我更喜欢你。”
      “如何,满意了吗?”
      少女也确实容易满足,立马就被哄好了,点头道,“嗯!”
      “好了,过来。”
      既然满意了,蓝染就牵着小姑娘往一处勉强能坐的小石堆走去,让神代无白坐好后,他道,“来,把脚抬起来。”
      神代无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听话的抬起左脚。
      男人脱掉她的鞋履,一手握住纤细笔直的小腿,示意她踩在自己大腿上,“踩上来。”
      无白乖乖照做,然后问,“是要做什么吗,阿介?”
      她能感觉到温热宽大的手掌握在她小腿的位置不轻不重一捏。
      “唔。”
      蓝染低着头,伸手在她小腿处按了按,“不停的行进了三十多个小时,不累?”
      他用上几分力道一捏,“看吧,都僵成这样了。”
      这个时候他总是细致周到的宛如一个照顾亲闺女的父亲一般,又是叮嘱又是数落的,“队伍停下休息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按摩一下,等后劲来了就有你难受的。”
      说着,他在将僵硬的地方揉的开始发热了之后,加了力度和技巧,用拇指和手掌细细按摩起来。
      神代无白将那条腿搁在他身上,她还不安分,套着袜子的脚趾踩在他大腿上一动一动的,眼眸倒是因为按摩起来又酸疼又痛快的缘故微微眯起,像只小猫咪一样,就差没发出呼噜声了。
      五番队队长顺便就将她的袜子脱了,一检查,果然发现原本莹白娇嫩的足上有几处被磨红磨肿的地方,足弓因为长时间站立行走而差点磨出一点硬结。
      虽说他也不算有意的,但确确实实在百年间将小姑娘养成了个一身娇嫩皮肉的娇小姐,任谁也想不到她当初瘦小干瘪又布满狰狞伤痕的模样。
      只是养的太好了的后果就是,小姑娘就跟那些贵族里的深闺大小姐般,磕了碰了伤了或是走多了路,那一身细皮嫩肉就受不住了。
      她自己内里是个对这些没感觉的,但他反倒见不得那些反映在她身上的半点伤痕。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微妙新奇,在意或是疼爱一个人,原来当真见不得她受一点点苦。
      就像他总被收拢在掌心里呵护的小金丝雀,一丝丝伤害都不愿让她沾到。
      真是有意思,他的心脏会因为另一个个体受到的伤害与否而随之出现症状和波动。
      神代无白丝毫没有堂堂五番队队长屈尊为她捏脚的荣幸感,她自己倒觉得挺正常的,因为平时男人就格外注意她的健康舒适问题,总会把她从被窝里捞进怀里给她捏捏。
      她自己又很喜欢那种舒服又放松的感觉,总爱把脑袋搁在他身上眯着眼享受,到最后总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但今天身下没有软乎乎的被褥,小姑娘歪歪头,左晃晃右晃晃,欢欣又满足的看着垂着眸的男人。
      呼呣,阿介怎么看都好好看。
      她感受着心脏有力的急促跳动,没忍住舔了舔唇瓣,凑近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吻了一下,又一路下移在他唇上啪嗒一亲。
      亲了一下还不够,又在他唇角舔了舔,等他抬眸看过来时,又自然而然的张开双臂揽住他的脖颈。
      “别闹。”
      五番队队长话虽是这么说,但那满是纵容的语气,自然也没有真的不允许的意思,配合又放任的任她吻了大半分钟。
      “好了,等会儿。”他离开她的唇瓣,“换另一条腿。”
      他先给她穿好鞋袜,再抬起另一条腿,一样按方才那样仔细的按揉着。
      神代无白打了个小哈欠,被蓝染瞧见,他另一只手碰了碰少女眼底淡色的青,“等会睡一会,嗯?”
      “本来可以回尸魂界好好休息的,还非要留下来,真是任性。”蓝染有些无奈,见少女瞬间坐直打起精神想要和他解释,“好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是有时限的,过会叫你回去的时候就听话回去,知道了吗?”
      神代无白也知道他还有静灵庭的任务要做,半是不情愿的,“....噢。”
      “我会尽量把时间延长一些。”
      小姑娘依旧闷着声,“知道了。”
      蓝染揉揉她的脑袋,“真是太惯着你了。”
      说完这件事后,也差不多陪小姑娘闹够了,他才收敛了那些纵宠的笑意,进入正题,倒依旧是慢条斯理的,“好了,那现在我们来谈谈这次的事情吧。”
      他本要出口的话被一声异响打断。
      数步开外发出声响的五番队副队长把另一只脚从通道中迈出踩到地面,然后没啥歉意的“啊哈”一声,“抱歉抱歉,我还以为您在......”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当时一眼就只能瞧见自家队长挺拔的背影和因为坐姿问题将另一条腿悬在空中,虚虚靠在他腰胯边,看起来可不就是.....像是少女将腿架在他腰上在做什么一样嘛。
      当然他自己本人在下一秒也意识到那是不大可能的事儿,毕竟他家队长做事都有分寸,不会在这个场合时机做什么不适合的事。
      只是那道声音已经发出去了,自然也被那两人捕捉到,蓝染只瞥了他一眼,倒是小姑娘还歪过身子探出脑袋和他打了招呼。
      市丸银走过去,好奇道,“这是在做什么?”
      他走近看清楚后哀叹一声,“唉,小无白待遇可真好。”
      他多少有些见怪不怪了,这些年瞧得多了,自然就习惯了蓝染照顾疼爱少女时没什么底线的种种,嘛,不过这种场面最好还是别被九番队队长看见,不然怕是能把他郁闷死。
      “稍微等一会,银。”
      “是是~”市丸银应道,他以为就只是等他给少女揉完腿,所以等听到蓝染下一句对着神代无白说的话后惊讶的扬了扬眉。
      “我已经给你足够的时间了,想清楚这次的事情哪里做的不对了吗?”
      市丸银讶异的看他,发现他语气和神色都是淡淡的之后自觉闭紧了嘴巴。
      这个状态下的蓝染队长,还是不要插科打诨招惹他比较好。
      他给神代无白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后眼观鼻鼻观心,装作自己不存在。
      小姑娘迎着男人不咸不淡的视线,眼神飘忽了一下。
      然后依照性子不躲不闪的正面与他对视。
      市丸银瞟一眼,内心狂赞,好样的,不愧是无白,正面刚啊!
      少女倒没有按他所想的那样想要正面刚,毕竟她隐约是晓得自己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又确确实实捅了篓子,她没想狡辩什么,毕竟在漫长的相处时间里,除去宠爱,蓝染对她的教导一样不少,大部分也很严厉的,她都习惯了。
      她也不是没干过更糟糕的事儿。
      心态丝毫不慌的少女甚至每次闯了祸挨骂时,都还很期待能惹的男人动口又动手的。
      啊,最好是打屁.股的那种动手。
      没羞没躁的白发少女总这么想到,可惜这次五番队队长依旧没能如她所愿,他总是会在教育她的时候暂且收起那些温柔,给她一个淡淡的,又带着一丝丝严格的眼神,没什么起伏神色的脸会带来一股莫大的压迫。
      神代无白此时这样正面承接他的目光,冰雪雕琢的脸蛋儿看似是绷着。
      实则小姑娘满脑子都在犯花痴般的刷屏,啊,这样面无表情的阿介也好好看,太好看了所以浑身的血液都在躁动,好想全部......全部都.......
      她没忍住吞了口口水。
      “再这么走神下去的话,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喔?”蓝染实在太了解她了,只一眼就知道她在走神,丝毫没摆正态度。
      神代无白迅速拉回跑的堪比飙车的思绪,老实坐好。
      “除去你让自己受伤这件事外,噢,虽然我不知道你当时在想些什么,能允许人在你身上留下这种伤痕——这件事我暂时不和你计较。”
      “最主要的,将局面弄成这样的问题,你自己明明清楚所有的节点,却出于一点本可以克服的心理......”他顿了顿,让神代无白自己回想一遍她那些小心思。
      无怪乎懒,或是不想与蝼蚁对战的嫌弃心理。
      蓝染稍稍挑眉,“怎么,既然能出手一次,前面数次就非要明目张胆的避战?”
      白发少女鼓起脸包,闷声,“那不一样,那只虚上有阿介放的定位器....”
      她在袖兜里摸了摸,摸出一小块白色物质,与虚身上的白色面具十分相似,不,倒不如说正是从虚身上得来。
      说到这个她略微郁闷了一下,要不是为了搞到这块不知道埋在虚身上哪处的定位器,她也没必要浪费那么二十几秒时间拿刀对着那头虚又砍又劈的,早一击就解决了。
      她又不喜欢在战斗时搞那么多花里胡哨的东西,向来都是讲究快准狠的。
      “噢,那还有理了?”
      “.....没有。”小姑娘瘪起嘴巴。
      蓝染本就没真的生气动怒,他不过是在这件事情过程中发现神代无白一些本可以避免的,却因为她自己的行为招致的麻烦,也就是她行为上的漏洞问题。
      虽然没办法把她变成一个正常人类,但他一直有在把她往“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的那个人设形象上教。
      像是在很多会暴露她思想不同于常人的方面上,他会提前叮嘱她不要说某些话,如果对于周遭人的行为和想法不是完全理解的话,倒不如闭嘴沉默——诸如此类。
      就拿这次的事来说,他本人是不觉得神代无白的想法有什么问题,或者是说,对于大部分成年人来说,她的思想反而是【正常】的,不在意别人的安危与生命并不是什么大的错误,纯属是观点问题,但这个思想放在这帮少年人中间,就会显得过分冷血无情了。
      自然会被排斥恐惧。
      学生们,应该说是以学生为代表的一种弱势群体,大多还存在一种依赖心理,源于自身的能力不足,所以在潜意识中或多或少的会依赖身边所有和自己有过交集的人,这种依赖在平时还好,但特别是到了这种搏命战斗的环境中,就显而易见了。
      而自己依赖,或说是信赖的【同伴】竟然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这从根本上冲击了他们的下意识心理,所谓下意识心理啊,是被当事人认为是绝对正确的,那可想而知,与绝对正确相悖,那必然会被排斥不理解。
      他不会觉得神代无白的想法有错,但唯一的问题是,她在他的教导下,应该是知道人类的这种心理的,而她在明知道放任不管会越来越糟的情况下还是袖手旁观,那就是她的问题了。
      ——原本只需她随手扔两个鬼道意思一下,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儿,也能从源头打断羽佐田挑拨的导火线。
      “明知故犯,嗯?”蓝染不轻不重敲敲她的脑袋。
      他虽这么说,但也快板不住脸了,他对她一向纵容,有时候就算神代无白做错了事,他也不过是在教育的立场上故意凶一点,但看着她又心软的不像话,她稍微露出一点点沮丧郁闷的情绪,就让他舍不得再说下去了。
      噢,偶尔恶趣味来了故意吓她的不算。
      神代无白抱住他的手,至少看起来认错态度良好,“那,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自己说的。”蓝染眸中带了点笑意,“好了,这件事暂且就这样吧。”
      小姑娘眼睛睁得浑圆,“暂且?”
      蓝染有意逗逗她,“看你表现,否则........”
      无白闻言,如临大敌,那副认真的样子连旁边的市丸银都忍不住笑了。
      “银,通讯器打开了吗?”
      他们两人速度比起其他人快很多,这个时间上之前派出去的搜救队也该有发现了。
      市丸银将两幅通讯耳麦中的一个递给他,“打开了,不过还没什么消息。”
      这个陌生空间似乎挺大的,要在这里找到四散躲藏着的真央学生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蓝染接过将那个小巧的玩意儿戴上,示意无白过来,“要不要稍微闭会眼,眯一会?”
      他提议,“我抱着,如何?”
      神代无白眼睛都亮了,“要!”
      少女骨架不大,将自己稍稍一蜷缩就只有那么一团,蓝染伸手打横抱起她,按照她之前比较喜欢的位置调整好抱着的姿势,“既然答应了就乖乖睡。”
      话说着他感受到手上的重量,“还是太轻了。”
      神代无白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整个人都开心又荡漾,她把脸贴靠在他胸口,隔着两层衣料,渐渐的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连带着之前本就有的困意涌上,听到他这么说后,眼皮耷拉着快要合上,迷迷糊糊的喃喃了句,“那阿介多喂点就好了.....”
      耳尖的市丸银忍不住饱含深意的看了眼自家队长,那一脸吃瓜愉悦的笑意在那张狐狸脸上略有些....欠揍。
      他还故意清了清嗓,“咳,加油啊蓝染队长,争取早点把小无白....喂饱啊。”
      这种带有成人色彩的话题似乎格外得他青睐,市丸银表示,难得有一件能在口头上刺激他的上司的事儿,他能不上心嘛。
      蓝染懒得理会他时常有的这种调侃,他看了眼把巴掌大的脸都窝进他怀里,一下子就呼吸绵长睡着了的小姑娘,挑了个顺风的方向走。
      看来是真的有累到。
      市丸银也注意到这一点,路上话也少了许多,即便有要开口的时候,也稍稍放轻了点声音。
      “那个啊,蓝染队长。能不能问问你刚才为什么对小无白生气啊?”
      站在他的角度看,刚才自然就像蓝染对她有些生气了一般。他也不清楚太多两人间更详细的约定,是以站在他的角度来看,他是没觉得神代无白的做法有多过分,也许是有那么些不妥,但应该不至于到使蓝染特地说她的地步。
      蓝染也不想解释他没有生气这一点,不过看在部下放轻了声音以免吵到小姑娘这一个细节上,他便道,“原本不至于发展成这个状态的。”
      “哦?怎么说?”
      “把阿白放在学院这种环境中这件事,为了不使她的特殊造成什么混乱,必要的准备和措施都已经早早布下,至少在日常生活的情况下,她不会和周围的人产生什么大的冲突;这次的事虽说是意外,学生所处的环境骤变,这种极端环境下他们的心理状态会比平时更敏感脆弱,也就更容易和阿白有对立。”
      “老实说,她们的冲突早晚会发生,只不过是程度大小问题,原本按照我的计算,那不会是一件多严重的事——至少不会是现在这种几乎和整个班都产生龃龉的地步。”
      “而这种状况,当时为了以防万一,我为她设了两道保险。”
      市丸银回想了一下方才学生们叙述的整件事经过,“一个应该是那个米田里奈吧?”
      蓝染“嗯”了一声,“作为阿白在真央的贴身朋友,自然不是随便就可以待在那孩子身边的。”
      “好在阿白找朋友的眼光一向不错。”嘛,虽然她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他在大概了解米田里奈的性格特点后,没有干涉什么,虽然很普通,又胆小,没有什么明显的特色,但好歹心思单纯简单,又是真心实意喜欢神代无白,倒也算合格了。
      “我有意向她透露阿白幼时吃过苦,性格有些缺陷这类情报,这样一来按照米田里奈的性格,就足够促使她能在某些时候克服她胆小的问题,站出来去帮助阿白。”
      他不想让他人知道的事就绝不会让他人探听到分毫,同样,他人能从他这得到的情报,都是他有意无意放出去的。犹如不知不觉间播撒下的种子,虽然深埋在土壤中,但在某个时刻就能破土而出发挥效用。
      “我就说嘛,您果然都是有准备好的吧,那还有一道保险呢?”市丸银问道,他倒一时想不出,“呃,不会是那个天才君,日番谷冬狮郎吧?”
      “不,和他没关系,那孩子很敏锐聪明呢,不适合使用。”
      “是班长天岸。”
      “....啊?”市丸银完全没想到,他回忆了一遍,但按照学生的讲述,班长发挥的作用也不大啊,前期一直都是作为班长该有的行动,后期,特别是神代无白的事完全爆发后,发挥的效用还不如日番谷说一句话来的有用,宛如失了大半民心一般。
      等等!
      他像是抓住了极细微的一点暗线,隐隐约约有了一点点方向。
      “看来你稍微有点发现了。”
      市丸银因为思索而锁着眉,“不...只是一种模糊的感觉。”他看向蓝染,“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您这条线可埋得够深的。”
      “放心吧,天岸的事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他什么都不知道。”
      “咦,他不是您的小棋子?”
      “不是,”蓝染否认,“我没有在阿白身边安插什么人。”
      他开玩笑道,“我可不是在豢养锁在笼中的宠物,如果事事都插手到那个程度的话,未免太束缚了。”
      “至于天岸,他不过是被设置成在某些特定时候会维持一种下意识思维——尽可能把阿白往好的方面想。”
      “设置?”市丸银扬了扬眉。
      蓝染对部下别有意味的眼神视若不见,“换种说法,心理误导。”
      市丸银沉思几秒,“莫非是心理暗示之类的?”
      蓝染颔首,“差不多,他作为班长,除去课堂外和我也有些零碎的时间相处,像是在真央的藏书室这种地点。”
      “他是一个好学的孩子,而在他来求解或咨询时稍加灌输一些微末的其余知识,不也很正常吗?”他微微一笑,丝毫不觉得在为人师长时的这种行为足以在日积月累中对一个人的思想观念产生巨大的影响这件事有什么问题。
      那些确实是一些寻常的小对话,就如同走在路上打个招呼后不经意间多提的一句,或是藏书室内在书架前相遇时就某本书闲聊的几句话。
      就能够让年轻的少年在不经意间就记住了类似于有人会有战后创伤或是避战心理阴影这种概念,又在不经意间思考时替他人考虑到了这一点。
      市丸银一时心情微妙又复杂。
      这个男人的可怕之处正在于这一点,如一阵随处可见的清风拂过,却就此在人的大脑某个角落留下了碎末般的烙印,而这烙印会在什么时候成为你的思维惯性中的组成份子,会在什么时候影响你的思考方式,又会在什么时候影响你的判断从而间接影响了某件事的发展,全都不得而知。
      他即便不是亲自参与,却也能在其中有来自他的手笔。
      他的话语是那样蛊惑人心,简直是这世间最无色无味的毒药。
      而市丸银只要一想到这个男人在真央授课接触过的学生的数量,一想到那些学生都会进入静灵庭,也许会在某次任务,某次事件中因为他的影响而作出某些判断和行为,就不寒而栗。
      蓝染可没有多余的善心去关怀部下此刻的心态,他道,“回到你最开始的问题,两道保险,米田里奈作为阿白明面上的同伴替她说话,而天岸则会作为暗处的那道保险在点滴中作出有利于阿白的判断——噢,虽然他本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就是了。”
      他顿了顿,“虽然本该算作有三道保险的。”他看一眼怀里睡得香喷喷的少女,神色微微软和。
      第三道保险是神代无白自己,或者说,是他叮嘱过她的诸多内容,不过很明显小姑娘任性起来压根不管那些,这道自然就作废了。
      他无奈的笑了下,随后回到原本的神情,“而在这两道保险作用的情况下,她还把局面弄成这样.....”
      市丸银自动接过他未尽的话,义正言辞道,“是的,该打,该骂。”
      蓝染看他一眼,得来部下一个笑眯眯的笑脸,他不置一词转回头。
      “诶,那既然问了,我顺便也问问您,那个,是叫羽佐田对吧,那个女生就这么直接交给静灵庭没关系吗?”他当时在带着那帮学生先撤离时一直等着蓝染对他的别的指示,只是等了老半天也没见他有特别指示。“我以为她对小无白那样,呃,不友好,您应该不会简单了事的。”
      要知道按照羽佐田的行为,交给静灵庭后想再带出来就麻烦了。
      “您当时对她也没有一点生气的样子,小心另外两位知道了找您闹喔?”市丸银道,他指的是大木户悠木和町茜。
      “哎,您不管的话,我可不拦着他们喔?”说实话,他也挺生气的呢,别的不说,他也算是看着神代无白从一个小姑娘长大的,多少是有那么几分情意在的,撇去其他的不说,单纯来讲,他对于无白被伤到也挺看不过去的。
      成年后的狐狸眼珠一转,要不他也加入町茜和大木户,组成个三人团替小无白出气吧?
      “银,你知道如何摧毁一个人吗?”
      市丸银想了想,“可能....是夺走她最重要的东西?”
      “一个已经豁出去一切不管不顾的人,你认为还有什么是她重要的东西吗?”
      于羽佐田而言,她不过是一个学生,本就没有什么权势地位,仅有的脸面尊严,未来与友情,她全都狠心舍弃了,像这种孤注一掷的人,早不惧什么,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堪称重要的事物可以失去。
      市丸银恍然,“难怪您那时候要问她有没有后悔。”
      想必就是想从她的回答里去判断她当时的心理。
      “只是其一。”
      蓝染没什么温度的弯了弯唇,“让一个完全不后悔自己所作所为的人尝到后悔的情绪,就该先给她一点希望不是吗?”
      市丸银朝他看去,并未从他脸上看到什么危险的神色,男人甚至还神色颇为柔和的会低头看一眼怀里的小姑娘。
      市丸银却愣住了,随后摇头失笑,他就说嘛,羽佐田那件事怎么可能像表面那样看似简单的就过去了。
      那双眼眸看似平静无波,可更深的地方却分明暗沉一片,自始自终都未褪去过,仅仅是被表层的那些情绪所遮掩了。
      他面上的神色越是温柔,内里所掩盖的暗色就愈发浓郁。
      既然羽佐田没有什么珍惜的东西,那他就来成为她重要的事物吧。
      亲手予以希望再亲手剥夺,想必那张脸上会露出点稍微令他满意的神色来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7章 第一百零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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