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九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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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人的吧...为什么会有虚的气息啊？！”
“真的..是虚....？！”
“......我们要怎么办？”
“等等！未经许可是不可以发生战斗的啊....”
“我们手里连武器都没有...”
事出突然，当时他们都在学院教室内准备上课，偏偏那又是一节理论课，不像是武道课或是外出实践课那样备着浅打，两手空空的学生乍一面对这种情况不免慌乱。
而最重要的是，于他们而言，面对货真价实的虚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平时训练面对的都是由学院准备或是模拟的虚，即一定程度上说得上是没太大危险的东西，甚至就连高年级的都很少有机会面对真货。
因为那本该是由护廷十三番队高位的人处理的，完全不是还作为学生的他们能战斗的。
而眼下，不断靠近的气息分明是货真价实的一只虚！
而万一这头虚是大虚呢.......
不少人想到这个可能性，脸色惨白，在没有主要武器的情况下迎面碰上一只虚，实在太危险了！
“怎，怎么办....”
眼看着众人一时慌乱，六神无主的状况，作为班长的少年稳了稳心神，顾不得自己也吓出了一身冷汗的状况，大声喊道，“冷静！大家，尽可能的冷静下来！”
“这是说冷静就能冷静的状况吗？！”有心理素质差一些的女生忍着恐惧，声线颤抖。
班长咽了口唾沫，“听我说，至少眼下大家要齐心，逼着自己也要尽可能的冷静下来，在这种情况下我们要尽可能的避免战斗......”
他话未说完，脸色急变，几乎是和那边的日番谷同时大吼。
“离开这里！！”
“散开！”
阴影自头顶落下，身体于求生本能下爆发出巨大速度，众多人影从乱石堆中闪身而出，有人朝那阴影来源的方向看了一眼，面色一变。
带有白色骨质的怪物正一脚踩进岩石堆，溅起尘埃。
“啊！”
一个女生被飞溅而起的石块砸到小腿，破坏了身体平衡，身子一歪坠下去。
眼看着她就要落进那片危险的区域，见到这一幕的几人瞪大眼——
白发绿眸的少年啧了一声，生生转变了方向朝她冲过去。
“日番谷君！”
有人惊呼，“快离开！”
“不行！来不及了！”
班长落到旁边地面上后看过去，虚形状畸形的手正急速朝日番谷两人方向而去，他倒吸一口凉气，“上方！日番谷君！”
“破，破道三十一，赤火炮！”
高速火焰团击中黑色的怪物，威力虽然不大，却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日番谷冬狮郎趁这个空隙迅速带着那个女生离开。
将人放下后，他顾不得受惊后呜咽的少女，朝虚的方向看过去。
对方此时似乎是有了准确的目标，正是方才攻击了他的女孩。
是米田里奈。
此刻她看着直直朝她过来的两三人高的丑陋怪物，刚使出鬼道的那只手还僵硬的举在那，被那扑面而来的虚的灵压吓得双腿发软。
她本来就胆子小，此刻更是害怕的连挪动身体的力气都没了。
一直在她附近的神代无白看她两秒，略带迷惑的在虚和瑟瑟发抖的她之间来回看了一圈，实在不知道她抖成这样的原因。
她想不明白，但也不会真的眼看着她被攻击，便伸手提起她的后领，带着人瞬步离开了原地，到了至少八百米外。
米田腿一软跪倒在地，嘤嘤的小声抽起了鼻子，“...太，太吓人了呜呜呜呜。”
神代无白一时不知道她口中的吓人形容的是什么，半秒后她看了眼不远处因为看中的猎物在眼皮子底下溜走而被激怒的虚，终于明白了什么，反倒略震惊的问，“吓人？”
是，是她理解的那种对吗？
着实被震惊到了的神代无白微张着嘴，神色呆滞了一瞬，有几分一言难尽。
.....弱到那种程度的东西......
然后她看着那些面露惊惧四处逃避虚的攻击的学生们，再一次意识到某件事，沉默的闭上了嘴。
....好罢.
日番谷确认神代无白将米田带离后，对方才救下的女生道了一句“赶紧离远点”后边跑边寻找班长。
眼看那头虚已被隐隐激怒，有攻击迹象，他眉心一压，这样下去不行。
他视力好，很快在数十个四散的学生中找到了想找的人，瞬步到他身边，言简意赅的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会让队伍更加分散，得想办法解决那只虚。”
班长还没来得及道一句“幸好你没事”就被他的话惊在原地，“解决那个怪物？！”
他睁大眼，“日番谷君你没开玩笑吗？我们手上连浅打都没有啊！”
日番谷冷静道，“但是它已经被激怒了，这时候只会一直追着我们攻击，时间过去越久，人员分散的可能性越大，而这个时候人一旦分散才是最糟糕的。”
“我观察过了，这只虚敏捷性迟钝，力量中下，靠鬼道的累积伤害是有很大可能可以解决的。但是需要大家一起帮忙，不需要多做其他，多多少少吸引一点注意方便我攻击就可以。”
“可是.....”班长略有迟疑的看向那只虚，仅凭他们真的可以用鬼道杀掉一头虚吗？
同时他也明白日番谷说的是对的，再这样拖延下去，不仅耗费众人的体力，还会使得整个班分散，要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和众人分散了...
他咬咬牙，“我赞成了，日番谷君，但是我不保证一定能说服大家去战斗。”
那毕竟有死亡的风险.....
各方面不利的情况下选择保守逃跑而非战斗才是正常选项。
少年没再多言什么，只是点头，转身朝虚的方向过去。
“别太小看想要成为死神的人啊。”
——这是危机，却也是难得的实战机遇。
米田被无白带的有些远，几乎处在绝对安全的区域，此时她遥遥望去，“咦？”
“诶，诶！！！！无白，无白！”她惊道，“那不是日番谷君吗！他去攻击虚了啊！”
“不是，为什么要去进攻，不危险吗？”她语无伦次道，“刀，刀都没有啊？！”
“....”在神代无白看来，战斗才是正常的选择，干脆的解决掉，省的大家东跑西窜的，多好。
所以对于米田的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沉默。
米田倒看那边看得心惊胆战的，时不时惊呼，宛如激情的现场解说。
“啊！有人去帮日番谷君了！”
“天哪！好惊险，小刀君差点被打到....”
“啊....痛。”米田头顶忽然被一拍。
她瘪着嘴看着拿着一本书拍了她脑袋的少女，“无白？”
神代无白淡定的原地坐下，面无表情道，“太吵了。”
“我....”米田还想说什么，却被她手上的东西吸引，“这是....书？！”
“等等等！”她震惊道，“无白你哪来的书？”
神代无白一副你失忆了吗的不解和理所当然，“那个时候准备了啊。”
“那个时候是哪个....”米田边说着，猛地想起来当时还在教室里时的情形，“所谓的准备就是这个吗？！！”
“啊不对，”她抓狂，“问题是，这个时候在这里看书真的没问题吗？”
她苦着脸，指着那边打的辛苦的同学，“大家，好像很辛苦的样子....我们不是应该去帮忙吗？”
她小心翼翼的，“那个，我这么弱的暂且不提，无白你不...帮帮忙吗？”
“不要。”神代无白头都没抬的拒绝道。
“可是，可是....”米田看着少女丝毫没有神色波动，显得有几分冷漠的脸庞，声音弱了下去。
她默默闭上嘴，落寞的垂下眼，有些泄气。
远处战斗的声响持续了近十五分钟，开始动作还有些生涩僵硬的学生们在克服了一定恐惧后，往日训练的成果也多多少少派上了用场，尽管动作上还很粗糙，可至少在躲开攻击上能做到自保，平日有过小组配合的人起了很大作用，伤痕累累的虚最终在几人联合吟唱释放的鬼道下倒下消弭。
“赢，赢了.....”一个少年一屁-股坐到地上，尚有几分回不过神来。
“我们真的消灭了一只虚.....？”有人有几分不可置信的喃喃。
他们竟然真的在没有浅打没有斩魄刀的情况下，杀掉了一头静灵庭死神们都要小心应对的虚...！
面面相觑后是激动到无法抑制的喜悦和自豪，虽然体力去了大半，但学生们还是开心的欢呼起来。
有十几个处于战斗圈外的人也赶了过来，自觉去搀扶一些身体过度紧绷导致战斗后脱力的人，做起了后勤的工作。
“大家....太好了....”一直提着心的米田总算舒出一口气，欣喜的站起身，去拉身边的神代无白，“无白我们也赶快过去和大家会和吧。”
神代无白唔一声，慢吞吞的站起来拍了拍衣服后头沾到的沙，立马就被欢欣雀跃激动不已的米田拉着跑了起来。
她目光落在自己被拉住的手腕上，还未有什么想法就被另一件事吸引了注意。
被米田拉着跑了十几步后，少女似乎感觉到什么超出自己掌控的事物，缓慢低头，面色略微迷茫的看着自己....胸前。
她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因为跑动而晃动的地方，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微微撑大。
于是她挣脱了米田的手，停下脚步。
米田也不在意这个小细节，全当一向不大和人亲近的神代无白不习惯被她拉着手跑，她一边继续朝大部队那边跑去，一面回头留下一句，“抱歉啊无白，太高兴了下意识地牵了你，我先过去啦，你也赶快跟上来噢！”
说罢就风风火火的跑远了。
神代无白一个人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站着，目光.......凝重且深沉的盯着自己那两团。
说来也是巧合，因为她本人平时总是慢吞吞的，日常的动作幅度都不大，从当年苏醒后就一直懒懒散散的，她行事作风又一向安安静静极其沉稳，从没有过什么跑啊跳啊之类的动作，唯一需要她有点运动的地方，瞬步课和白打斩术课，前者只是一种水平面上瞬移的直线运动，后者一大半的课上她都在摸鱼，动起手来时.....就真的只需她抬抬手臂就行了。
细数下来，她竟然真的完全没有机会体会一般女孩儿们成长发育时都多多少少会体会到的这种低配版的....“波涛汹涌”。
偏偏她还不大喜欢穿内衣，觉得束缚着闷闷的，一般没有家里那位亲自监督的时候总是不穿的。
综合起来，最终导致她这一次体会到的感觉来的如此鲜明且汹涌。
神代无白直勾勾的盯着那块地方，又试探性的跑了几步，眼睁睁的，清楚的看着没有任何包裹束缚之物的两团柔软上下晃动，伴随着感官上同时涌起的摇晃下坠的奇怪感觉。
白发红瞳的少女也没半点羞耻心，好奇的伸手覆上自己胸前。
她歪头，捧着自己的胸开始发起呆来，最开始的惊奇过后是沉思。
渐渐的，她眼里的情绪在嫌弃和苦大仇深间转换，最终，垂着眸盯着那两团东西的目光在她面无表情下显得有些冰冷。
她想，这么累赘的东西，太拖累身体的敏捷度了。
又沉又绵软，还会不听话的乱晃。
真麻烦。
....要是能拿掉就好了。
半晌她颇肯定的点了点头，像是十分赞同自己的念头。
嗯。等回去见到阿介以后，叫阿介帮帮忙好了。
打定主意且觉得有了解决方案后，她这才暂时放下手，将这件事搁在一边，随后身形一闪出现在几百米外的众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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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灵庭
五番队队长丝毫不知道他的小姑娘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单方面做了奇怪又危险的决定，他正从第二次队长会议下来。
一小时前，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发现了新情报，因此所有待命的队长再次被传唤。
在近一小时的确认和对接后，最终确认了真央的异样与前两年叛逃的前十二番队队员有关这一情报。
叛逃人员技术开发局要职出身，叛离时又携带了数样还处于开发阶段的危险实验物品和大量数据。
当时静灵庭派出去的追捕人员皆无功而返，到最后甚至连对方的人影都找不到。
最后只能调回派出去的其余几队的人员，把这件事全权交由二番队刑军定期抽排人员进行搜寻。
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在近两年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对真央出手。
“也就是说，此人其实一直在静灵庭周围？”新上任的十番队队长志波一心道。
二番队队长断然否认，“不可能！刑军里里外外都翻找过，连流魂街也没有可疑的活动迹象！一个人如何在没有任何活动迹象的情况下存活两年？除非他像当年的浦原喜助一样私自打开通道躲在了现世，这次再构建通道进入真央！反正都是技术开发局出来的人，在正式通道全部关闭的情况下开辟另一条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哈。”或许是对方话里略微的针对技术开发局的倾向惹起了不满，十二番队队长涅茧利毫不客气的嘲笑了一声，“..所以有些人的头脑是真的不行啊。”
碎蜂眼眸微眯，“你是什么意思？”
涅茧利哼笑，却并不想回答。
眼见着二番队队长脸色沉下，气氛有些不对起来，浮竹十四郎赶紧出来打圆场，“不好意思啊涅队长，我也有些不大明白，您是发现了什么吗？”
为了顺利缓解两人之间的硝烟，好叫话题继续下去，脾性温和的五番队队长也适时递了台阶，“应该是和失窃的物品和数据有关，碎蜂队长不怎么接触技术实验项目，所以暂时没注意到而已。”
他带着恰到好处的笑，“我也是恰好因为涅队长刚的提醒才隐隐约约有所发现，刚才我说的对吗，涅队长？”
连续两个队长都给了台阶，加之总队长还在场，涅茧利虽然脾气古怪了几分，但也是聪明人，从鼻腔轻哼一声后道，“...没猜错的话，那家伙应该是躲在了自己制造的小空间内。”
“当时追捕小队最终是在西三区失去他的踪迹的，而西三区.....”
众队长顺着他的话在脑海中自然而然呈现出静灵庭的地图分布，随即猛地一惊。
“西三区，从地理上看...不是离真央后面仅有五百米吗？！”
“也就是说.....”
“叛徒这两年一直在真央附近？”
“可....”
“那个，”十番队队长举手示意，“不好意思涅队长，您刚才说的是——制造空间对吗？”
他紧接着问下去，“可以问一下这个要怎么做到吗？”
涅茧利朝他一瞥，“怎么，十番队队长对我们技术开发局有兴趣吗？”
“不不不。”十番队队长摆手，面容爽朗，显然是个不拘小节又心细的人，“不好意思啊，我只是想知道这个技术已经完善成功了吗？”
“不算成功。”
“诶？不算成功的意思是....”
这次没等其他队长提出问题，总队长率先开了口，“那么叛逃者是如何做到制造一个小空间的？”
总队长发问，自然就不能随意糊弄了，但这种涉及技术开发局相关技术的问题自然不可能说的多详细，涅茧利尽可能简洁道，“制造空间的原理是破坏，改变与稳定。只需要一定精确的计算数据，破坏原有构造，改变层面，最后构架稳定就行了。原理上和断界的形成类似，只是人为制造一个全新的空间，并要固定形成这个空间的框架更加困难，其所需要的力量和数据都极其庞大。”
“那家伙本来就是负责这个项目的人....只是.....”涅茧利顿了顿。
“只是？”
京乐替他解释道，“只是这个项目被叫停了对吧，涅队长？”
确实，当时在做叛逃人员的案卷时，最后登记在案的叛逃动机一栏上写的便是，疑似过度追求科研疯狂所致。
涅茧利淡淡道，“技术开发局的资源有限，自然不可能无限期的供着一个一直停滞不前的项目。”
而真正的原因，或许是恐惧开辟空间带来的隐患和争端，贵族们对此争论后，最终由中央四十六室紧急叫停了这个项目。
上层认为如今尸魂界现世虚圈地狱的构造足够稳定，远远没到需要另外开辟新空间的时候，未来或许需要，但至少现在不必。
“那么涅队长之前的话的意思是，对方已经掌握了这一技术吗？”
“从刑军整整两年找不到人来看，可能性很大。”涅茧利丝毫不在意二番队队长锐利的视线，“结合他当时带走的东西，或许他是想到了什么新的可行方案吧。”
“那选择真央....？”卯之花道。
涅茧利接连说了那么多话，已是十分不耐，闻言翻了个白眼，“尸魂界空间最脆弱的两处地方，一处是静灵庭各番队，另一处，就是真央。”
“空间最脆弱...？”志波一心有些不得要解。
但涅茧利会回答四番队队长，却不会回答他。
好在永远都善解人意的五番队队长好心给他解释了一遍，“频繁的打开通道通过断层的行为就如同撕开某样东西，之后再填补一般。来来回回不断打开的话，就像多次使用的物品，会有消磨。”
而除去静灵庭因为死神派往现世或虚圈执行任务导致通道多开外，剩下的就是因为学生外出实习演习而打开通道的真央灵术院了。
而是个有脑子的人都会在被追捕的情况下选择对后者动手，而非前者的。
“原来如此，多谢了，蓝染队长。”
五番队队长回以微笑。
另一边京乐叹了口气，“所以说我最不喜欢应对科研出身的人了，总是会整出一些乱七八糟的发明出来。”
他有些头疼，“这么看来，对方确实是把真央当作试验场了.....倒是平白牵连了学生们。”
五番队队长笑而不语。
这可未必是平白牵连喔.....
“破开真央周围的结界还需要多久？”总队长道。
涅茧利：“要想安全的解除结界，至少还要四小时。”
光是找装置布置就够呛了。
此时已是深夜，四小时即意味着至少要到明日天亮。
“哦对了。顺带补充一点。”涅茧利忽然道，“给你们打个预防针，那位叛徒可是个人才，在进入技术开发局前，是为贵族源氏一族服务的。”
当时招揽他进来时的一个条件就是帮助他摆脱源氏一族的束缚。
而此话却使得在场一半贵族出身的几位队长勃然色变。
尤其以六番队，八番队队长为主。
担任队长时间不久，一直都沉默冷清的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一字一顿道，“源氏？”
源氏可是负责研发各种针对人体药剂的家族！
这意味着什么？
在场的队长都是人精，立刻想到了最坏的可能。
对方可能不仅只是建设空间，还可以利用药剂..........
京乐闭眼，“这可真是.....太糟糕了....”
“各队注意！利用这四个小时休整，依照前次安排前提下，各队长可在这期间自由安排队内人员值守问题！”
而距离真央事发，已过十一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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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是时候了吧.....“
高坡上似乎站立着几个人，在远距离下影影绰绰看不清晰。
其中响起一个女子的轻笑，“学生们都已经精疲力尽了，时机刚刚好呢~”
“那个人呢？”
“他呀，他只关心这个——”说话的人指了指头顶，“这个开辟出来的空间。”
“就这样放任他没事吗？要不要留一个人在他旁边盯着？”
“噗，本来就是各取所需，我们协助他在真央做下布置，而他提供这些药水，大家都是尸魂界的敌人，就不用这么小心提防了吧？”
“随便你们怎么安排，我只想知道，培养死神的学院教育下，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说的——那般忠诚呢？”
浅谈与带着讽意的笑声很快散在风中，墨色的天端干净到只漂浮着打成细条的云条，连星子都难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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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连见到沙漠，森林，河流，高山后，众人面前出现的是某座半废弃的小城镇，但他们此时已无多少力气去表达什么情绪了，长时间的战斗和逃跑对于这群学生来说，早已到了体力不支的时候。
从他们被莫名其妙传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后，头顶的天色永远是沉重不散的黑夜，从未天亮过，这使得人对时间流逝的概念都模糊起来，身上带了怀表的人发现也许因为磁场问题，在近五个小时后指针就凌乱起来，到现在只能隐隐约约估计至少过去了十多个小时。
而在遇到一只虚后，众人商议后一致赞同要先走出当时身处的沙漠环境，尽可能找到一些生物痕迹。
可一路前进的道路并不是一帆风顺，相反，简直是危险的过了头。
光是虚，体型中等的小型的，就遇到了近十头，甚至还一度遇到几乎堪比大虚基力安的虚，当时的危急程度宛如从刀锋上过桥一般，稍有不慎他们就全军覆没了，一般的虚他们还能用鬼道战斗，但这种级别的，那可是队长级别才能面对的。
所幸当时日番谷发现得早，没有踏入对方的感知领域，众人战战兢兢的在沙丘下躲了很久才离开那片区域。
途中遇到了几个四回生的前辈，据几人所说，境遇几乎和他们一模一样，只是运气差些，在一次战斗中和班里人失散了。
于是几人就暂时加入了三年一班的队伍。
此后也遇到了不少棘手的怪物，队伍里不断有人受伤，力竭，好不容易才到了这个看似能落脚的地方。
一群人灰头土脸的，脚步虚软，特别是战斗量巨大的十几人都撑不住了，全靠还有些力气的人架着，小心翼翼的把人扶坐到塌陷的房屋边坐下。
趁人休整时，像米田这类战斗力不足被分配为后勤人员的几人连忙把之前路途中摘到的野果一一分发，有两三个还有些体力的男生去附近找水源木柴之类的东西。
“诶，日番谷君。”一班班长叫住从面前走过的少年。“稍微休息下吧，不然即便是你也吃不消的。”
对方便在一边坐下，额角干涸的血块结在那，显得他的面容褪去了不少少年感，多了些战斗过后的戾气。
班长叹了口气，目光在众多疲惫稚嫩的面孔上扫过，“精神连续高度集中了十多个小时，加上灵力消耗.....再这样下去.....”
他捏着拳，“这样下去，大家会撑不住的。下次再遇到虚，下下次，再下下次....能战斗的人会越来越少的。”
“这里的灵子密度有些怪，大家恢复起来也慢，必须要想办法才行.....至少一定要撑住，撑到救援来....”
他低声，垂着头，“可是救援会来吗....”
过了一会儿身边才传来声音。“你不需要把责任都担在自己身上。”
天岸转头，白发绿眸的少年目视前方，神色连带着嗓音都是平静的，似乎比从前沉稳了不少。
他苦笑，“但是没有人领导制定方针的话，大家肯定会方寸大乱的。”
“况且，日番谷君你不也是吗，战斗的时候总是处在最危险的位置，即使你是天才，也不能这样次次冲在最前面挡着啊....”
他摇摇头，“太危险了。”
他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你的身体能力确实比班里的大家都优秀，可是体力也会有消耗完的时候，拜托了，为了自己，或者是担心你的人着想，下次千万不要那样做了。”
日番谷沉默片刻，只道，“.....你要做好持久战的心理准备。”
班长一愣，“什么...意思....”
稍远处几个出去的男生拾来了树枝枯叶，正用小小的破道点燃。
暖和的火堆朝周围铺散热量，不少人都围了过去，享受着片刻的安宁。
日番谷注视着那团跳动的火焰，“这是最坏的打算，我本来觉得不至于的，可是......”
一路走来，各种景观，加上不同于尸魂界和现世的灵子密度，大量的虚.....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教科书上的虚圈了。
或者是另外不知名的地界。
但那就更糟糕了，那意味着尸魂界定位到他们所要花费的时间就更久了。
“我的建议是，为了尽可能保存续航能力，不能像之前那样粗略的分组了，要依据目前个人的能力分为近战，远攻，辅助类，战斗中途尽可能以小团队的方式互相照顾，每轮战斗依次替换，避免全军覆没的情况。”
..................
作者有话说
第101章 第九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