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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你是不是身披圣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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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钦面对‘热心少年’温宁书许下的承诺,不免在后座翻白眼。
本以为事情已经了结,没想到温宁书又招惹别的麻烦。
萧立下车后面对温宁书的热心欲言又止。
见他这幅模样,荀钦跟在温宁书身后说话的语调阴阳怪气。
“你是热情,可有些人还在纠结要不要你参与他的家事。”
这番话下萧立瞥向荀钦,被戳中正心般,停下脚步,低头抿紧下唇。
温宁书走到萧立身边,那惴惴不安的神色映入眼帘,让温宁书不禁发出声轻叹。
“萧先生恕我直言,没什么比活下来更重要。”
说罢,温宁书侧头观察着萧立的神色,这句话后,不难见萧立神色异动:“解铃还须系铃人,陈朔必须出面与陈老说清楚。”
“我怕我会拖累你。”
萧立想起高速公路上差点发生的车祸,仍心有余悸。
“知道会连累……”
荀钦话还没说话,温宁书就把荀钦拉入怀中,宽厚的手掌掩住荀钦的柔软的唇。
他瞪大眼睛愤愤看向爱管闲事的温宁书,恨不得用尖牙咬破这混蛋的手掌。
活那么多年,见过世事冷暖,看着温宁书三番两次自找麻烦,心里火气就压抑不住。
“算不上连累,既然我已经牵扯到这件事情里,自然有责任让这件事情有一个完美的句号。”
温宁书笑容温和,捂住荀钦双唇的手慢慢松开,转头看向荀钦眯笑着眼,灯光黯淡的地下停车库,这人身上就莫名笼罩着一层难以形容的光辉:“你会帮我吗?”
“不帮你帮谁。”荀钦撇撇嘴,想了无数种拒绝的理由,没想到最后还是在温宁书温柔的笑容下点头。
萧立与陈朔住在二十八楼。
推开门屋子里的阳光洒在客厅的沙发上,家具简约却温馨。
萧立安排两人坐下后,烧水泡茶。
不多时,开门声响起,萧立刚端着果茶从厨房出来,恰巧与回家的陈朔碰面。
陈朔见到温宁书时,蹙紧眉头,总觉得温宁书看起来有些面善。
“他怎么会在这?”
“我特意请到家里做客的客人,他们想聊聊有关于陈叔叔的事。”萧立说。
听萧立说,陈朔才想起这个男人翻进陈老家面带笑容的模样,他将菜往桌上一搁,板着脸瞥向萧立。
“你不给我填点堵心的事,不畅快是吗?”
萧立身子一僵,仍强颜欢笑将果茶端到温宁书他们面前。
陈朔‘啪—’的一拍桌子,萧立收拢手心,垂下眼帘,没有太多情绪波动,似乎早已经习惯和陈朔之间恶劣的相处方式。
陈朔道:“我现在最讨厌你这样。”
萧立直起身子,转身看向陈朔:“那就分开吧。”
“你再说一遍。”
“分手。”
温宁书尴尬的看向面前两人,原本这次是为了萧立厉鬼缠身的事情专程过来,谁会想到陈朔刚进门就恶语相向。
萧立从公文包里拿出大大小小的清单。
“陈叔的追悼会事宜我都办妥当了,你去不去是你的事情。”
陈朔看着萧立脸色越来越难看,战局直接转向一旁温宁书。
他指着温宁书,额头青筋暴露,布满血丝的双眼怒不可言的瞪着萧立。
“什么殡仪馆的员工,我看他就是你在外面的姘头,我为了你放弃升职机会,你现在跟我说分手!你他妈当我是什么东西。”陈朔斜瞟了一眼桌上的单据,一声嗤笑:“我就说怎么那么好心帮我爸收尸,想走的坦坦荡荡?算盘打得挺好!”
萧立笑了,像是被陈朔气笑的。
“随你吧,我们再在一起没什么意思,我收拾一下,马上走。”
陈朔上前一把抓住萧立的胳膊,也不说话,与萧立僵持着。
荀钦坐在一旁看戏,身体时不时往温宁书身边靠。
看着萧立和陈朔吵架的样子,低声道:“这件事没必要再管了吧?”
“陈先生能不能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好好谈谈。”
陈朔听到温宁书说话怒火更旺。
和这个人之间有什么好谈的,原本和萧立吵起来就因为见到温宁书这个丧门星。
两人毕竟在一起那么多年,要不是他那一次两个人吵架吵到萧立会说分手。
陈朔松开抓住萧立的手,上前要去揪温宁书的衣领,荀钦上前一档一推,陈朔整个人摔到茶几对面。
一度尴尬的场面,荀钦不快的瞥了一眼陈朔,挡在温宁书面前的手还未放下。
“谁许你动手动脚的,再来一次小爷我保证把你的双手给折断。”
萧立脸色骤变,亲眼见过荀钦快速将快要撞向卡车的小轿车挡下,就知道荀钦不是普通人。
想到这里,他先一步挡在陈朔身前。
“两位先生谢谢你们的好意,我想这件事我能自己解决”
“这不是你能解决的,陈先生你父亲的怨灵要杀你爱人,大家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陈朔坐在地上,揉着吃痛的后脊骨:“谈你大爷,为了出轨连鬼魂都能扯出来,你们俩接着吹啊!”
这番话下,萧立脸色发白,看着陈朔笑的惨然。
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他为陈朔放弃了多少东西,到头来陈朔竟然觉得自己对不起他!
“谢谢你的好意,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萧立轻声道。
温宁书道:“萧先生我现在想通为什么陈老不肯放过你。”
萧立僵在原地没有问答,只是紧握住双拳。
死谁不害怕,更何况今天差一点不能再站在这里。
“你们两个还要演下去?我今天就听听你们能编出什么来?”陈朔怀抱着双臂。
“父子俩都是认死理的人,要不然久病无人、无儿送终怎么会怪在一个外人身上。”
“你的话什么意思!”陈朔低声道。
温宁书微笑着看向坐在地上的男人:“什么事情都怪在别人身上,陈先生从未考虑过自己问题。”
“我猜你一定常和萧先生说为他放弃了很多事吧,就像你父亲从来不自责为什么要那样对你,只责怪萧立教坏了你,害的你们父子仇怨加深,责怪你受人迷惑不懂他的辛酸苦楚,我不清楚你们的感情是谁先开始,可萧先生凭什么谈个两厢情愿的感情,还得背上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