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的“404”》弦月扣

4、是神还是魔

　　“城主大人，祝您福满门，寿无疆！”
　　“祝城主大人岁月虽逝，但青春不老！”
　　“祝你明日一池莲，钓渭丝纶日月长。城主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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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幽的吼声被十几号人不同的祝福声淹没，他只好狠狠地瞪了风迹尘一眼。
　　“诸位的祝福我心领了。我能活多久，其实并不重要。我更期望能让我的居民们生活得更好。”
　　百夜玄的声音很轻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被轻抚过心灵那般，如沐春风的感觉。
　　百夜玄说完这句话，又是一句句堆叠的夸赞。
　　白子幽望向被簇拥在人群中间的百夜玄，好吧，他人长得还有点矮，看不见。
　　“诸位客气了。”百夜玄柔和地笑说，“嗯？子幽呢？我怎么没有看见我们这位漂泊归家的浪子？”
　　百夜玄说完这句话，人群马上就分开了一条通道。白子幽终于看见这位熙落城的神。
　　百夜玄长得十分俊美，半长的头发柔顺而自然，唇角含着一抹温和的笑意，他穿着一袭古代的那种白袍，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和他的声音一样，柔和，如沐春风，恍若神明降临。
　　但这仅是给别人的感觉。
　　白子幽觉得，百夜玄只是一个普通的三级中期的植物系变异者，他根本就没感觉到百夜玄身上有那种能提供整座城食物的强大能力。
　　这让白子幽更加好奇了，莫非百夜玄真的如传闻那般，拥有一个种植空间？
　　传闻，百夜玄拥有一个种植空间，能提供整座城的食物，他每日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在空间上，所以他的等级才提升得这么慢。
　　“我们的小天才果然是不同凡响，小小年纪实力就如此强硬。”百夜玄笑得格外开心，他摸了摸少年的头，“长的也是十分俊逸。”
　　白子幽后退一步躲开他的手，他抬起头看着百夜玄，笑说，“百城主谬赞了。”
　　“子幽还很谦虚呢。”百夜玄也不尴尬，收回手笑问他，“不知道熙落城能不能留住我们可爱的子幽呢？”
　　“当然不能。”白子幽对可爱这个评价翻了个白眼，“我生而自由，城市只是我休息的驿站，明日就要继续远航了。”
　　“没关系，欢迎你随时回熙落城。我的子幽。”
　　“这个得要看缘分。”
　　百夜玄似乎愣了一下，然后他笑问，“既然如此，那不如子幽今晚留在城主府，让我尽一下地主之谊？”
　　“好。”白子幽笑着点头。他突然希望，希望真相就是传闻所说那般，百夜玄也如他表现这般善良。
　　百夜玄的生日宴会玩到很晚。当送走除白子幽外最后一位客人后，百夜玄带着白子幽去客房。
　　白子幽感觉越往楼上走，那股像是在觊觎他的力量就越清晰，他不舒服地揉揉眉心。
　　“子幽累了吗？”百夜玄轻声问他。
　　白子幽点头，“有点。对了，百城主，我冒昧问一句，那些到城主府做客没有回去的居民呢？我怎么没有看见他们？”
　　“因为今日他们都回家了。”
　　“熙落城的居民果然很信仰百城主。”白子幽轻笑，“我可是听说他们除夕也不回家呢！”
　　百夜玄仿佛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嘲讽那般，他笑着说，“我也经常劝他们多点回家，可惜他们就是不愿意啊。”
　　“百城主，容我恶意揣测一句，”白子幽说话一向随心，他也不怕会得罪什么人，“末世之后，人心冷漠，善意虽然还是存在，但像你这般悲天悯人，我觉得太假太虚伪了。”
　　百夜玄脸上的笑容僵硬了片刻，自从他当上熙落城的城主后，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了。
　　百夜玄很快收拾好脸上的表情，他说，“所以熙落城才是末世唯一的桃源啊！”
　　白子幽把他那一瞬间的不自然收入眼中，他摇摇头，不想再和百夜玄说话。
　　当百夜玄带着他踏上最高一层的房间时，白子幽能感觉到，那股能量就在这一层楼。
　　看来，这次的目标就是他呢！
　　“子幽，你今晚住这间房吧，我的房间就在旁边。”百夜玄笑着帮他推开房门。
　　白子幽踏进这间房间，第一感觉就是压抑，他扫过房间内用来装饰的花草，明明是春天生命旺盛的季节，这些花草却隐隐有枯萎之势。
　　百夜玄没有关门离开，他反而也进了房间，且关上了门。
　　“我的子幽啊，”百夜玄用他那如沫春风的声音说，“其实我挺羡慕你的。”
　　“哦？”白子幽转身去看他，“神也会有羡慕凡人的时候？”
　　“神？呵呵。”百夜玄嘲讽地笑了两声，他往房间里面走，“有时候当惯了神明，我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就是神。”
　　“但是啊，回到这间房子，事实总是无情的提醒我。”百夜玄在客厅中间跪下，他姿势怪异的朝卧室的方向拜了三拜，“我只是神明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