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之诗》铃木果绘

4、顾北小剧场

　　我是顾北，27岁的青年男人，在弟弟住院期间，认识了一个女孩，长发，一个精致的女孩。第一次见到她就有了特别的感觉。
　　我盯着坐在对面的她看，她似乎很不好意思，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当时觉得，真的很可爱，想去拥抱她。
　　大概她身体不是很好，吃完饭忽然晕倒了，我把她送回家里。当时心里想的是有机会接近她了。
　　心里这种迫切的需求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18岁时认识了一个女孩，很漂亮，很开朗，我们上了同一所大学，顺理成章的在一起成为爱侣。去年冬天，她提出结婚的想法，我也赞成，可是双方父母都不同意。婚事一拖再拖，后来，我们不停吵架，我提出分手，离开C城，来到A城。她的离开带给我痛苦，我走不出这段感情的阴影，过的不像个人。于是我的私生活很混乱，和不同的女人见面，然后上床。内心麻木，内心忘记什么是爱。我总是很晚起床，酗酒，店里的事情几乎不打理。
　　后来，遇见了那个孩子，一个高中生，一个漂亮的女孩。她看起来很脆弱，见到她让我想去保护她，去爱她。
　　我控制不住自己想出现在她面前，出差时，整天都想着她，这份思念是从来没有过的。我想我应该爱上她了，即使她比我小十多岁。
　　我得向她表明心意，我对自己说。于是，那天，我在车内告诉她我喜欢她，可是她没有什么反应，这让我很尴尬。但是，从她不敢抬头看我的行为来说，她应该是对我有某种好感。羞涩的表情十分可爱，于是我吻了她。
　　我丝毫没有伤害她的想法，和那些女人不一样，我对她是喜欢，真正的喜欢，心动。
　　她的唇软绵绵的，很温暖，身子骨小小的，让人恨不得把她揉碎在怀里。
　　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去了她期待已久的漫展，一起看节目，一起买周边，我们买了一条一人高的咸鱼抱枕，一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对我们的咸鱼议论纷纷，她抱着咸鱼，看起来很开心。
　　从漫展出来后，去看了电影，是东野圭吾小说改编的嫌疑人X的献身，当那个母亲对那个替她进监狱的男人下跪时，白羽竟然流泪了!
　　她抿着嘴唇，眼泪顺着下颚流淌下来，皮肤微微泛红。双目含着晶莹的泪花。
　　我看的出神。
　　她真的很美。

　　我们认识时，白羽15岁，我27岁，相差十多岁。一开始我认为年龄不是问题，她像一块磁铁吸引着我，我无法逃离感情的漩涡。我只能弯下身曲俯首称臣，我被她驯服了。
　　那天下着雨，我记得我打了一把蓝格子的伞，白羽把手放在我的手心里，她的手真小啊，凉凉的，我们就这么并排拉着手走着，静静感受着彼此心的靠近，并为之欣喜。
　　白羽指着一朵蔷薇说：“你是它”。
　　“男人怎么可以用花比较？”我问道。
　　“可是我这一生最爱花。”我无言以对，像《春天里的秋天》一样，白羽有秋天的笑容，和让人猜不透的心思。我的心，离她还是很远罢。我这样想着。
　　我记得她最喜欢的台词：我的花，我的花去哪里了？我只要你……
　　每次读到它，我就会想起白羽花一样清新的头发。
　　那天晚上，送白羽回家的时候，在巷子口吻了她，她的唇薄薄的，软软的，让人心都化了，周围有嘈杂的人群，生意人的吆喝，灯火璀璨。我们在这万家灯火下接吻。她个子小小的，刚好到我的胸口处，我必须弯着腰，她必须踮着脚。我们旁若无人的亲吻，我们疯狂的相爱。
　　我在花开的季节遇上了一个含苞待放的少女。这就是我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