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能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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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停和陈月梅母子俩被赶来的急救130先后带走，黑白两仔经过一夜无眠地漫长等待，跟阎罗孟櫇二鬼打过招呼后也跟着急救车撤了，只留下阎罗和孟櫇，各自心里都持着对对方的不满干瞪着眼。
“耍什么大牌，切......老子拉下脸哄你还不盛情......后背让你刻字还没找你算账呢。”孟櫇默默嘀咕，鼻孔朝天两手背在身后，跺脚，皱脸不耐烦的喊道：“结巴干嘛去了？怎么还没来？”
细风吹过，尴尬在无声中蔓延，直到孟櫇兜里的手机响起，才解救了冰冻的场面。
“啊，你在哪儿？”孟櫇故意声音放大，一边是为了找回离家出走的自信，一边又忍不住往阎罗站着的方向看：“嗯，嗯？北门？西北？哪个北？西什么北老子分不清东南西北你他妈赶紧过来！”
电话那边的结巴鬼挂了电话，看着车窗倒映着自己这张无辜又委屈的脸差点哭了，分不清东南西北是件很光荣的事吗？
阎罗这边听了个大概，抬脚往医院外面走去。看着那笔挺的背影，孟櫇终是忍不住了：“阎罗！话说清楚在走！”
前者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
“到底怎么回事？陈停还有什么秘密？”孟櫇快走几步，赶上来扯住阎罗的衣袖，蹙眉：“不是要我的选择权吗？不是说让我渡魂吗？这世上哪儿来那么多秘密为什么就不能给一个解释？确实......我刚才嘴贱话说重了，可现在抛开这些，你刻意隐藏了我的能力又是因为什么？”
阎罗抬眸，看着眼前孟櫇略显焦躁的俊脸。
他确实没想到孟櫇会这么快就察觉。
“又不说话？”孟櫇哼笑一声：“那我猜的没错了。”
他也是傻，居然对阎罗抱有希望。
一切都没变，一切似乎又变了，孟櫇对鬼魂秘密的感应不在如同之前那么敏.感，就像方才，他既是熬汤者，便能感觉到秘密一旦形成后汤的变化。而这一次不同，只有两个可能。
陈停还有秘密，或者......是他失去了对汤的感知能力。
鬼魂想要隐藏一个秘密难上加难，何况孟櫇鸭梨Air19里面关于陈停的记载都非常全面，几乎是不可能存在孟櫇不知道的。那种无力感又油然而生，孟櫇这回干脆利索的转头，直接走了。
刻意要隐瞒的，他在执着有什么用？
结巴鬼跟着孟櫇久了，最早学会的便是看眼色，哪怕这会儿开着车目视前方，也能感受到孟櫇和阎罗之间的变化——距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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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櫇回府后直奔着楼上去了，绷着脸冲进洗手间脱下上衣，将后背对准镜子扭头仔细察看，刻字的地方还泛着红，看样子还得维持一阵。他忍着疼，手指尖落在泛红的皮肉上，咬紧后牙。
这跟不是什么刻字，这是封印。
怪他鬼脑被怒火占据，他一开始就应该想到！阎罗再怎么疯狂、有病也不可能搞出在他身上刻字的这么一出，既然做了，那铁定是有理由。
同一时间，阎罗才刚坐下喝口茶，就感受到自己肩膀后面一阵钻心刺痛。
坐在阎罗对面的阎老正在批阅文件，抬头看了一眼：“生了不小的气吧？”
“嗯。”阎罗镇定自若的放下茶盏。
“有一天会明白您的苦心。”阎老憨憨笑道：“近日鬼市开了几家酒楼，各有各的名堂，您若有闲心不如去看看，正巧孟櫇生辰快到了，不妨定一桌酒吃。”
“他不会去。”阎罗笃定。
“话可不能这么说，孟櫇是什么性子您还不知？”阎罗擦了擦额头细汗，慢声细语，拿起毛笔写了几个大字：“他最爱热闹，之后在地府的时日也不多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不如趁此机会也好留一些回忆。对了，倒是给忘了......孟櫇一走，您打算在三鬼中提拔一下，还是？”
“还有些过早。”
“早做准备也好，世事无常，计划自然赶不上变化。”阎老停下写字的手：“我倒看那结巴鬼不错，话说的慢些但是机灵，有几分孟櫇的样子。”
“我有些累了。”阎罗站起身，无意中看到自己的手，不知为何便想到了孟櫇不久前扯住自己衣袖的样子。
阎老不再说话话，看着阎罗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后，才暗自叹气。他面前的桌上还摞着成沓的文件，一张不大不小的白纸，字体娟秀的写着‘离别’二字。
这几日阎罗都没来孟櫇府，倒是牛头马面时不时过来看看。孟櫇正面无表情的熬着汤，三鬼也挤在一旁不敢吱声。
孟櫇府外一如往常排起长队，那座奈何桥也要被踩塌了。牛头在这种压抑氛围下实在是憋着难受，终于忍不住开口：“櫇，你最近有点反常啊。”
“怎么？”孟櫇拿着汤勺回头，给了牛头一记刀眼：“你想喝汤？”
牛头赶紧摆手，拿肩膀怼怼马面，龇牙咧嘴的示意马面说话。
“是啊，櫇，你是不是心里有事？”
“何出此言？”孟櫇舀出几碗汤，挨个儿往里洒辣椒面，一边说：“结巴，叫魂。”
结巴鬼得了命令，蹦跳的窜到门边：“进、进来一个！”
进来的男魂唯唯诺诺，绞着手指恭敬地冲孟櫇鞠了个九十度躬，正准备开口说话便被孟櫇打断：“近日来没心情听故事，且我说你点头便是。”
说着，孟櫇取出鸭梨Air19，找出眼前魂魄的档案：“林上进，三十七，外贸公司职员，暗恋财务部张美丽小姐，奈何对方是已婚，所以失魂落魄喝酒最后撞电线杆上死了是吗？”
林上进赶紧点头，嗯嗯啊啊尴尬的想解释，又被孟櫇打断：“秘密的话......还是处？”
后者听后脸倏地胀了个通红，在原地目瞪口呆。
“喝汤吧。”孟櫇没等林上进点头，指了指自己眼前的碗。
林上进又羞又恼，端起碗咕嘟咕嘟喝了下去，一咬牙一跺脚还没鼓起勇气冲孟櫇做最后挣扎，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瘦鬼和矮鬼赶忙前后扛着林上进跑出孟櫇府。
“下一个。”孟櫇说。
结巴鬼求助的看向牛头马面。
“下一个。”孟櫇抬眸：“结巴，我的话不说第二遍，这是最后一次。”
结巴舔舔嘴唇，无奈的叹口气。
“等一下！”牛头忍不住了，给了结巴鬼一个眼神，后者得到信号呲溜一声跑了，走前还不忘将孟櫇府的大门关上。
“孟櫇府庙小，今日渡的魂有些多，还请两位改日再来。”孟櫇头也不抬的下了逐客令。
“你没完了吧？”牛头一掌拍在桌上，碰地一声：“这都多少天了，你喂汤喂错几道魂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自然是清楚的。”
“你......”
平日和孟櫇关系交好的牛头马面被孟櫇气的面红耳赤，等着大眼话都不会说了。
“正好，你二位到访，有些话我想了几日还是得说。”孟櫇放下手里的鸭梨Air19，抬头正经的看向牛头马面，一字一句话语清晰的说道：“几千年来在地府实属无聊，有幸结识二位也算是有缘。你我都是这地府当差的，可我们终究还是有些差别，我不过是地府一介小小的熬汤小官，你二位级别高，能与我交心孟櫇感激，只是日后无事还请不要再来造访，庙小，容不下。”
“孟櫇你他妈就是有病！”这回牛头彻底火了，跳脚大骂：“全地府上下处处让着你谁他妈给你惯出来的坏毛病？你在地府当差便应该有当差的样子，你看看你方才的模样，这活儿不想干趁早滚蛋！喂汤喂错的魂魄耽误投胎的时日你担得起责任吗你！我和马面没那么多时间给你擦屁股！你真当你高高在上多了不起，你他妈原先不过就是忘川水底一道谁都记不起来的残魂！牛.逼.什么啊你.牛.逼！牛.逼.的过我吗你！”
“牛！少说两句！”马面赶紧拉住牛头：“你这话说的重了。”
“马面你别拦我！”
孟櫇耳膜嗡响，在牛头的破口大骂中只听到‘一道残魂’这四个字。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表情怎么样，只是木那的一动不动。
许久，牛头骂够了，气的背过身将孟櫇方才舀好的汤全部推倒在地，头也不回的摔门走了。
马面刚要追出去，还是不忍心的停下脚步，有些悲怜的说道：“孟櫇，我们平日与你关系都不错，这回你确实过分了。”
孟櫇没说话。
“我替牛头向你道歉，原本今日是为了你生辰而来，黑白在鬼市定了桌酒，想着要给你庆祝一下......”
“我不是喂错汤。”孟櫇打断马面的话，淡淡地说。
“嗯？”马面不解。
“阎罗隐藏了我的能力。”孟櫇嘴角扯了个难看的笑：“喂汤时我没有任何感觉，所谓的生辰......不过是离别宴，吃与不吃有何意义？”
“离别宴？！”马面有些震惊。
“这里是魂之归处，给了我能力便迟早有一日要收回去。”孟櫇紧盯着那扇关上的门：“这里不是我的归处，阎罗也不会留我。”
作者有话说第40章 能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