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节：离她/他远点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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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红衣居然是花街里最有名的香院子的鸨母，我好吃惊，我好好好奇，我多么想知道她是怎么变成人的。
可是从鬼红衣施礼告别，一直到她消失在后院的那扇门里，我都没问出口。谨记至理名言，该你知道的，便让你知道，不该你知道的，你也别打听。
“呵……呵呵，银儿啊……！”
对着鬼银儿来了一个迷死人的微笑，现在院子里只剩我和她了。唉，我家娘子和鬼魅儿，以及鬼红衣一起出去了。
她们仨个刚一出门，鬼银儿就从鬼魅儿的屋子里出来了。
“公子啊，是饿了吗？”
“不是”
“呵呵，那公子叫小女有何事？”
“那个红衣，她她……她不是死了吗？”
“是死了，死了很久了，比我进月笼斋还要早呢！”
“哦，那她……她为何……？”
“呵呵，公子是在好奇，她为什么成了那个‘酥红楼’的鸨母吧？”
“嗯”
我点点了头，我的意思是，快告诉我吧，快告诉我吧，我想知道。
“呵呵，公子，其实很简单啊，她现在的样子和魅儿姐姐其实是一个道理的！”
和鬼魅儿，一个道理？
“哎……，公子，小女的意思，她和魅儿姐姐一样！”
“一样？”
“是的，都是身披尸体的。那个外面的尸体啊，都是靠她们的阴气养着呢，要不早烂的不成样子了！”
“啊……”
原来，原来如此啊。我说么，这些个鬼魅如何能大白天的行如常人。这中间居然有这许多的内情啊，还是不为人知的。
“银儿”
“在”
“那我今天见的并不是她真正的样子？”
“是啊，不过公子上次误闯月笼斋时，也已经见过她了嘛！”
“哪个是她啊？”
“她名曰红衣，喜着红衣，连死后也身着红衣，公子想想看呐？”
“哦……”
原来是她啊，没一丁点儿的印象。当时就看到有一堆美人，而且这堆美人中，我只注意到我家娘子月笼。哈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缘份？
“公子”
“在呐”
“公子要记得小女现在说的话！”
“嗯，我会死死的记住银儿说的每句话的！”
“哎，公子啊，小女并没有和公子开玩笑的，是很认真的在说。”
鬼银儿一副认真的样子，她到底要说什么啊，好神秘！
“公子，记着，离那个红衣远一些，离她远点儿！”
“噢，为什么呐？”
“公子啊，红衣厉煞之气非常重，而且手段狠辣。不仅能用飞阴针伤其魂魄，她的勾魂手更是手到擒来。从她进入月笼斋后，索魂时就没有一次失败过的。”
“哦，原来……。嗯，我会离她远点儿的，银儿放心吧！”
嘁，这么可怕的鬼女，我是避之不及。而且还身着红衣，这老人常说一句话，厉鬼便是着红衣的。一想到刚才和厉鬼坐在一张桌子上喝茶，不由自主的直打哆嗦，我的老娘哦……！
“公子”
“在呐”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喜欢勾引男人，她的手指轻轻一勾，那些个男人的魂儿就叫她勾了去。公子可要小心了，她可是最喜欢像公子这种又单纯又冒傻气的男人了……！”
“你……”
气结，说我单纯，我知道是夸我可爱。可是居然说我冒傻气，这个鬼银儿，给她三分颜色，她不知道她是谁了。我才是这家的主人，哼……！
“公子”
不理她，竟然敢污辱我，谁不知道我小夜，是御赐的夜香官儿。不理她，就是不理她……！
“呵呵，公子啊，这午时三刻要到啦……！”
用我冒着火焰的眼睛，狠狠的瞪了瞪她。这太阳公公偏了哪儿关我屁事，想让我和她说话，根本不可能！
“呵呵，公子啊，好像公子午时三刻约了小香公公吧……！”
“啊……”
我的呼啸声，同我的步伐一样快，随着我一起冲出了门。这要是迟了和小香之约，不知道他要怎么收拾我呐。现在他是宫里的新贵了，那个第十三个太监说了，我们这些小人啊，不能随便叫他的名讳的。
可是当我像阵风似的冲到了皇宫后角门儿时，小香，我曾经的跟班儿，已经等在那里了。他并没有着官服，只是穿一件白袍子，在微风中随风轻摆。很简单很朴素，可是我总觉得现在的他，整个人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这种忧伤让我很不舒服，我愣在他面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要给他施礼吗，可是我这尊贵的腰，真的弯不下，弯不下！
当我纠缠于尊贵的腰与官大一级压死人的对抗中，他轻轻的对我笑了。那种笑容，让我又有了种幻觉，像是又回到那小时候，在河边戏耍在河里抓鱼的我们。
想到这么感动的场面，我的眼睛湿了。看了看小香，他自我出现在他的视线里的那刻，一直用那种略带忧伤的眼神望着我，望着我。
哦，不会这样就被我感动了吧！
“小夜，你啊……！”
“小……”
习惯真不是个好东西，在比我大了不知道多少级的西宫大总管闻香大总管面前，我差点叫出他的小名儿。我张了张嘴，便把后面那个字咽进了肚子。
小香看到我这样，变的更加忧伤。怎么会这样，我们之间，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从我的跟屁虫，居然变成了我的上级官员的上级官员的不知道多少个上级官员。
“小夜，我们还是朋友吧？”
“是啊，哈……哈，当然是，哈……！”
“我还是不是你小时候的跟屁虫？”
“呵……呵，那种事就不要再提起啦，都过去八辈子，呵呵……!”
“也许对于别人来说那是如尘土般的过往，可是对我来说，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刻。我小香，永远都是小夜的跟屁虫，永远都是小夜的好朋友！”
好感人，感动，我的眼泪又被弹出了眼睛。没想到，我在小香的心目中，有这么光辉的形象！
“呵，你还是这么爱流泪，明明是一个男人。都娶了娘子的人，却总是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太激动了，控制不住自己，上前抓住了小香的手。他好像也很激动，他的手有些发颤，而且冰凉冰凉的。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身体会冷成这样，这太阳公公也没把他晒热乎了。就让我用我这火热的热情，为他取暧吧！
可是他好像并不领我的情，而是把他的手轻轻抽离了我的手。淡淡而又是那种让人心酸死的忧伤表情，这害人的皇宫，怎么把人折磨成这样。可怜的小香，真不知道受了多少苦，太可怜了，连个快乐的眼神都没有了。
“小夜，叫你来，就是因为你大婚，给你补件礼物。”
“礼……礼物？”
“是的，你大婚我没有时间回去参加，所以给你补件大礼！”
大礼，在哪儿？可是左看小香，右看小香，并没有抱着扛着或藏着什么吓死人的大礼？
小香看着我笑了，表情比刚才舒缓不少，他那么忧伤真让人不习惯。
“你看这个！”
说着，他便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我闪着光亮的眼睛，朝着他手上的这件大礼望去。居然，居然是一张纸，只是一张纸而已。
我很不满意，不满意，非常不满意。拿一张发黄的破纸胡弄我，居然还说要送我大礼。
“呵呵，小夜啊，你都没有仔细看这是什么，就摆出一张臭脸！”
哼，别以为我不如你官儿大，就这么好胡弄的。我很不情愿的朝着那张纸瞅了瞅，啊，真是不得了，不得了。我的嘴巴张的大大的，放个鸭蛋都没什么问题。
“小……小香，这……这，这份礼……礼太……太重了！”
“不重，这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小香，你这么有钱？”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你先说你满不满意？”
“满意是满意，不过这也太……太重了。而……而且大叔和大婶都还住那破房子，你送我……送我这么好位置的房子，我……”
“你别吱唔了，给你就拿着，宫里还有事儿，我呆不了多久的！”
“哦”
按照他说的，我很不情愿的把这地契揣进了怀里。嘿嘿，小香果然是小香，不愧是我的跟屁虫。啊，这房子的位置不比那个连青尘住的地方差。
一想到这个连青尘，我就一肚子气。哼，对他的情况一丁点儿都不清楚。
“小香”
“嗯”
“和你打听个人，你官儿大认识的人又多，我想对这个人多一些了解。”
“什么人？”
“他叫连青尘，他和我说，他就住在东城边上倒数第三家，门上贴着两幅狐狸的画像那家人。哎，小香，小香，你怎么了？”
小香在听到我问他话时，他的脸色变的惨白惨白，像是他身着的白袍子一样白。真是吓坏我了，赶快从怀里掏出我家娘子月笼的丝帕，这是上次擤鼻涕后让鬼银儿洗干净了，私留下的。用这香香的丝帕，给小香擦着满是冷汗的额头。
看他一点点的缓了过来，真是吓死人了。可是他的手为什么不拿开呢，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我真的很疼，很疼。
小香的眼神已没有刚才的忧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绝。这是我所陌生的小香，他到底是怎么了？他没有再看我一眼，我很想安慰他一下，可是他都不看我一眼！
虽然他没有看我一眼，不过他抓着我手腕的手稍微松了松，还可以听到他长出了一口气。
“小夜”
“哎”
“那个叫连青尘的，你是怎么认识的？”
他的语气，坚定而不容我拒绝，这难道就是当了大官儿的派头？我就把和连青尘在城外河边相遇，以及他登门拜访我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小香。
可是等我讲完后，我就后悔了。小香抓着我手腕的手，更加紧了，我呲牙咧嘴的，却不敢叫出声。小香现在的面色很吓人，我胆儿小。
“小夜”
“哎”
“记住我今天和你说的”
“嗯”
“离那个连青尘远点儿，离他远点儿！”
“哦”
“记住了吗？”
“记住了……”
啊哟，我的娘哦，这哪儿是我的跟屁虫，这简直就是我的祖宗！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三十六节：离她/他远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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