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霸道》枫满楼

9、第 9 章

　　陛下的态度很明显，无非就是想趁机敲打一些心怀鬼胎之人。能入朝为官的又不是个个都没长脑子，怎么可能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散朝后，没有站队的人自然是该干嘛去就干嘛，而剩下的站队的人，则找地方商量对策。

　　张朔和刘远先没有回到户部当值，而是蹲在了茅房里谈事情。

　　花严对这找了肚子疼为借口跑去茅房说话的两个人很是嫌弃，他猜都不用猜，就知道他们要在茅房里说些什么。可是他二人只是户部的侍郎而已，有他这个尚书在，就绝不会让他们翻了天。所以，任凭张朔和刘远再怎么商量，也无法改变越锦瑜已经被立为皇太女的事实。更不要说想出个什么办法来把越锦瑜拉下来，好让二皇子越锐上位了。

　　张朔和刘远在茅房里被熏的都快吐了，也没能想出一个好办法。

　　刘远闻了闻自己的官服，眉头一皱，干呕出声。

　　“张大人，我有一个主意，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张朔也在忍耐，为了他的乖外孙，他必须把二公主拉下来。女子登帝位什么的，在他看来，根本就是在搞笑。当年明帝是因为没有子嗣，才随便选了一个宗室的小姑娘做皇太女。今时不同往日，陛下有那么多皇子，这位子就不应该传给公主！

　　“张大人，陛下现在只是下了圣旨，真正的册封仪式可还没进行呢。我是想等二公主前去册封的路上，找人下个毒什么的，让二公主死在册封仪式开始之前。这样一来，陛下不就得换一个继承人了吗？”

　　刘远的心思歹毒到让张朔都惊了，他只是想拉二公主下来，可完全没想过谋害皇嗣！虽然他的女儿良妃娘娘总是让他想办法把皇后和二公主给除掉，但他却是不敢真的害人性命的。

　　造谣生事和谋害皇嗣的性质可就差太多了，张朔还想多活几年。

　　“这种馊主意就不要再提了，小心你的脑袋！这事还需从长计议，今晚你来我府上用晚饭吧，到时再说！”

　　张朔板着脸，小声说完，便从茅房里的一个坑位走了出来。

　　刘远很听张朔的话，闻言，也只好从茅房里出来，回去干活。

　　等他二人走后，越詹身边的一个叫天二的暗卫也从一个坑位走了出来。这茅房建造的还是很不错的，有隔间，所以就很方便别人偷听谈话。

　　张朔和刘远在说话之前确认过茅房里没人，才敢说这事。却没有想到，身手不凡可以做到走路都没有声音，向来神出鬼没的暗卫会来偷听他们的谈话！

　　天二回去禀告越詹，把自己听到的话一字不漏地讲了出来。

　　越詹听完，一巴掌拍到木质的书桌上，桌面有了裂纹。

　　越詹从小习武，这一掌，可是用了五成的功力。

　　天二知道，陛下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心了。可他一点都不同情张刘二人，因为他们也确实又蠢又坏。想对一个才八岁的孩子下手，这样的人，天二都觉得还是尽早除了免得祸害别人。

　　“这两个混账！朕就知道他们在下朝之后会私下里谈话，这才派你去监视。不过朕却是没想到，这两个狗东西现在就急着要对瑜儿下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在越詹看来，想要毒害越锦瑜的刘远是罪无可恕，可那想要用别的办法拉越锦瑜下来的张朔，同样不可饶恕。

　　越詹的脸色黑的跟煤炭一样，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愤怒冲昏头脑。

　　约莫一刻钟后，越詹想出了如何对付张刘二人的办法。

　　“刘远只是一个依附于张朔的臭虫而已，他好对付，而且在京中除了这张朔之外，也没有与其他势力有所牵扯，明日早朝朕就让他为自己那恶毒的想法付出代价！至于张朔……这人毕竟是锐儿的外公，暂且留着，你去告诉花严一声，给他派些苦差，打压一番，最好把这老家伙给朕逼的在户部待不下去才好。”

　　越詹的声音冷的让天二的心都为之一颤，帝王一怒血流千里，触怒了天子，能保住一条命已是不易。

　　天二领命下去了，他知道越詹话里的意思。张朔与皇子有血缘关系，加上宫里还有一个良妃在，现在不是除掉他的最佳时机。至于刘远，可就没那么好运了。他在京中依靠的就只有张朔，张朔尚且自身难保，又哪里有能力去保他？天二想，刘远多半是没命活到过年了。

　　户部有两个和自己唱反调的人，这是越詹不能容许的。他手底下有很多信得过又能力不凡的人，随便扶一个人上来，顶替刘远就是。

　　越詹用手揉了揉太阳穴，他知道不仅仅只是户部里有这样的人，其他五部一样也有。

　　“看来朕还是得多努力把这些蛆虫挖出来除掉才是。”

　　越詹拿起一旁的奏折继续批阅，觉得现在的大越，和他心目中的太平盛世，还是有差距的。

　　李公公拿着圣旨就去国子学寻越锦瑜去了，陛下可是说了，要当着众多学子的面，宣读圣旨。

　　李公公在宫里混几十年了，哪里不知道这是陛下要给二公主立威？

　　这二公主成为皇储，不服的人又怎会只有早朝上的那些人？李公公翘着兰花指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他得好好观察一番在场众人的反应才是，可不能让这调皮的头发挡住了眼睛！

　　今天注定不会是平静的一天，木祭酒捂着自己的胸口，觉得有点不舒服。

　　“我怎么感觉要出什么大事？”

　　木祭酒摇摇头，觉得自己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李公公的身后跟着两个小太监，他扭着屁股进入了国子学的大门，让其中一个小太监去寻越锦瑜。

　　越锦瑜这会儿刚上完闻先生的课，正和自己的小伙伴温瑾妍分享好吃的呢。

　　小太监认识越锦瑜，他刚一进教室门就看见了坐在最前面的越锦瑜，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小太监看着迟的两颊鼓起跟松鼠一样的二公主，一些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就在上周，他还被二公主给拉着一起玩捉迷藏，但是他输了，然后就被笑眯眯的二公主给骗了，吃下了里面不知道装了多少料的方糕。

　　小太监还记得那方糕的味道，真的是酸甜苦辣咸都有，害的他拉了一天肚子。

　　在被坑害的小太监心里，二公主就是一个小魔头，完全不讲道理想坑你就坑你的那种。

　　小太监想着自己的任务，虽然百般不情愿，也只好走上前去跟越锦瑜打招呼。

　　“二公主，您看看奴才。”

　　小太监的声音听起来比女人都要尖，越锦瑜不是很喜欢这种声音，听的她眉头一皱。转过身去，就看见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小太监。

　　这小太监也才十四五的年纪，在宫里待的时间还没有越锦瑜这个八岁的孩子长，加上胆子又小，被越锦瑜盯着那么一看，吓的都快要尿裤子了。

　　不过好在他被李公公带在身边教导有一段时间了，他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二公主也只是个小孩子，没什么好怕的！

　　越锦瑜没想起来这眼熟的小太监是谁，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也不管嘴里正嚼水果糕呢，直接问他:“你是谁，找本殿下做什么？”

　　“回殿下，奴才是李公公身边的小菜子。陛下下了圣旨给您，李公公带着圣旨在门外等您呢！”

　　越锦瑜听明白了，她把手里还剩一半的水果糕往桌上一放，拍拍小手，从软垫上站起来，理都没理小菜子，拉起邻桌的温瑾妍，就要往外走。

　　“走，瑾妍，我们一起去。”

　　小菜子不敢吱声，只老老实实地跟在两个八岁小孩的身后，走出了教室。

　　李公公就在院子里等着越锦瑜呢，见她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手里还牵着一个小姑娘，眉头一皱。

　　二公主到底还是年纪太小，就是不老实！

　　“李公公！本殿下听这个小太监说父皇给我下了圣旨？”

　　这还是越锦瑜第一次要接圣旨，心中对那圣旨难免有几分好奇。

　　温瑾妍对圣旨多少也有点好奇，不过她平时就不是一个话多的孩子，再加上这圣旨和她没什么关系，于是就站在越锦瑜的旁边，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柔柔地看着满脸都写着好奇的小公主。

　　李公公对温瑾妍多了几分好感，他想起二公主的伴读是温相的女儿，现在一看二公主和身边的小姑娘关系很要好的样子，猜测这小姑娘八成就是温瑾妍了。

　　李公公平时也是很忙的，心思都放在陛下身上，对皇子和公主们的伴读能记住名字就不错了，至于长相，他可没时间细看。只不过今天却是有时间有机会细看了，他瞧着温瑾妍乖乖巧巧的，长得也是玉雪可爱，穿着水色的衣裙站在二公主的身边，觉得这小丫头和二公主相比，容貌上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最重要的是，性子比较沉稳，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想来温相平时也没少花时间教育女儿，才会养出一个这么懂事的孩子。他还听说了，这温相的女儿的学习成绩，可要比二公主好的多。

　　这么一对比啊，越锦瑜显然就被比下去了。

　　“回二公主，陛下的确给您下了圣旨，奴才来就是要宣读圣旨的。二公主，请听旨！”

　　李公公看着院子里围着的人也有不少了，特意大声地嚎了一嗓子，想要让更多的人都听到。

　　他虽然有点嫌弃越锦瑜，可这到底是陛下认定的皇太女，他这个老太监，还是不能得罪皇太女的。

　　越锦瑜知道听旨的时候要跪下，于是她撩起裙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越锦瑜这一跪，看的李公公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上。

　　“哎哟，殿下啊，您不用这么用力的！快让奴才看看，是不是把膝盖摔坏了？”

　　越锦瑜摇摇头:“公公不必担心，本殿下这膝盖上可是垫着两个厚实的软垫的，跪起来一点都不疼。”

　　越锦瑜不爱学习，有时候连先生布置的功课都完不成，因此就会被先生罚跪，好要写悔过书并且把功课补上才算完。

　　为了让皇子皇孙们成为一个对大越来说有用的人，高祖皇帝便对皇子们的教育极为看重。高祖皇帝立了一个规矩，那就是皇子们必须要按时完成课业，不可不完成或是拖沓。违者，交给先生处置。无论是罚跪还是罚抄书、打手板都可以，其余人等包括皇帝，都不可以阻止。

　　因此，越锦瑜就只能想出这么个办法，在膝盖那里塞上软垫，这样一来，罚跪算得了什么？

　　李公公听完很无语，他收起了担忧的表情，十分严肃地扫视四周，见围观的人全部跪好，便将圣旨宣读一遍。

　　“二公主，接旨吧？”

　　李公公将圣旨递给还在跪着的越锦瑜，见她没有伸手去接，又提醒了一遍。

　　越锦瑜怎么也没想到她有生以来接的第一道圣旨，居然会是册封她为皇太女的圣旨！她今年也八岁了，早就知道皇太女是什么身份了。那可是一国储君的身份，尊贵无比的同时，也要肩负起让大越繁荣昌盛的重任。

　　越锦瑜呆住了，她一点都不想做什么皇太女，她只想每天嘻嘻哈哈，和温瑾妍读读书说说话，然后再一起玩一起吃东西，她只想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啊！

　　越锦瑜的小脸皱成一团，十分不情愿地问道:“公公，可不可以不接啊？我不想做什么皇太女，那个好累的！”

　　身为储君，在册封仪式结束之后，就要离开国子学，去上书房由帝王亲自挑选的太子太师教导读书，还要由太子太傅教其习武。最后，便由皇帝本人教其帝王之术。可以说，储君要学的东西，比起公主来说，那是多的多的。基本上就是连轴转，一天下来也没什么时间休息，更别说玩耍了。越锦瑜不想那么累，也不想一天天都都看不见温瑾妍，更不想没时间和温瑾妍一起玩。

　　李公公吓了一跳，他谨慎地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特别留意了一下离二公主最近的温瑾妍，见她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松了一口气。

　　温瑾妍不是没反应，她本来是想劝越锦瑜不要这样说话的，可是周围人不少，身边还有个李公公在，她就不敢说了。小手捏着袖子，抿着小嘴偷看一脸不情愿的越锦瑜。她有点着急，怕越锦瑜的反应传到陛下的耳朵里，让陛下不高兴。陛下要是不高兴了，万一对越锦瑜没以前那么好了怎么办？

　　周围的人在听完圣旨之后，一个个的表情都和早朝时的大臣一样，心中十分震惊。

　　越锐惊的都要上前去质问李公公了，他不相信父皇会让一个只喜欢调皮捣蛋的公主做储君！

　　可是还没等他站起来呢，他身边的陆肖就拽住了他，用眼神示意他莫要冲动。

　　越锐甩开了他的手，不满的跪着，好歹是冷静下来了。

　　陆肖是越锐的伴读，两个人偶尔会找越锦瑜的麻烦，不过都是小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而已，越詹也就没有当回事。

　　越秀悄悄抬头望了一眼那明黄色的圣旨，又看了一眼不想接旨的越锦瑜，便收回目光低下了头。他有点羡慕，羡慕二皇姐能被父皇这样疼爱。不像他，生母出身不是太好，父皇不是很喜欢他的母妃，因此对他的态度也比较冷淡。

　　越秀想，他要是和二皇姐搞好关系，是不是就能呗父皇看到了呢？父皇或许就会对他好一点，也多疼爱他一点？

　　越秀想到这点，觉得自己应该去抱越锦瑜的大腿，这样最起码也能多吃到一点好吃的吧。

　　邱知然对谁成为皇储这件事没什么兴趣，他只想越锦瑜快点接旨，然后他好能离开这里，回教室看书。

　　李公公小声地劝着越锦瑜，越锦瑜听的有点烦了，想让李公公别唠叨了，大不了她接旨就是了嘛！

　　就在这时，越锦瑜感觉有人在拽她的衣袖，力度不大，很轻。

　　越锦瑜低头一看，发现是温瑾妍在拉她。

　　温瑾妍看着越锦瑜，摇摇头。

　　这是她们两个之间的小动作，温瑾妍每次这样做，就是想让越锦瑜不要不乖，要听话。

　　越锦瑜撅着小嘴，她觉得自己的好朋友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要是瑾妍知道她成为皇太女之后就不能总和她一起玩了，那瑾妍一定不会想让她做乖孩子接圣旨了。

　　“行吧，儿臣接旨！”

　　越锦瑜伸出小胖手，双手接过对她来说还有点大的圣旨，站了起来。

　　李公公的老脸乐成了一朵花，这个小祖宗，可算听话了！

　　周围的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们有的已经先走一步，有的则站在原地没动，想要再听听这个新封的皇太女和李公公还要说些什么。

　　“殿下，往后可不能再这样任性了，奴才现在就回去复命了，您在国子学小心一点，切莫惹事！”

　　李公公唠唠叨叨又说了一大堆，叮嘱越锦瑜一定要有皇太女的样子。

　　“公公慢走！”

　　越锦瑜寻思着晚上问问母后，父皇这突然册封她为皇太女是要干嘛。

　　李公公走后，围观的人就只剩下越锐和陆肖了。二人今年也才十一岁，看人都散去了，此时也是沉不住气，想要嘲讽几句，给这个新封的皇太女添堵。

　　“呵，本殿下的二皇妹厉害啊，小小年纪就有本事让父皇封她为皇太女了。平时看她吊儿郎当的样子，还以为她只喜欢玩耍，别的都不放在心上呢！如今看来，倒是本殿下小看她了。”

　　越锐的声音不小，他和陆肖离越锦瑜和温瑾妍很近，看似是在和陆肖讲话，实际上那眼睛可没少往越锦瑜身上瞟。

　　温瑾妍眉头一皱，她听不得别人说越锦瑜的坏话，想要让二皇子不要欺负她的好朋友。

　　小姑娘虽然胆子不大，可要是有人欺负越锦瑜，她也是不能允许的。

　　越锦瑜拉住了要去找越锐理论的小姑娘，她笑嘻嘻地对温瑾妍摇摇头。

　　“有些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咱们不和这种人计较！瑾妍，走，我们回去继续吃好吃的！我跟你讲，今天我可是带来了父皇赏赐给我顾家传人亲手做的水果糖，绝对正宗！”

　　顾家，虽然不是皇商，可与皇家的关系却要更好。

　　越锦瑜听父皇说起过，她太太太爷爷的好朋友就是顾家麻辣烫连锁店的创始人，叫顾元祎。

　　想起父皇描述的麻辣烫，越锦瑜有点馋。她长这么大还没吃过麻辣烫，因为之前不知道，知道之后也因为年纪还小，母后不允许她吃辛辣的食物，怕她吃坏肚子。这宫中的御膳房的御厨也会做麻辣烫，只不过比起顾家连锁店里的麻辣烫，却少了点滋味。

　　“瑾妍，我听说顾家传人来宫里了，她特别会做麻辣烫，等明天中午，我让她做两碗送过来，我们一起尝尝！你放心，这麻辣烫的麻度和辣度是可以调的，还可以做成酸甜口味的，即使是我们也可以吃的！”

　　越锦瑜知道温瑾妍不是很能吃辣，特意补充道。她的母后之前吃过麻辣烫，只不过皇后喜辣，觉得这东西要是不辣就会难吃很多，寻思着等越锦瑜再大一点，变得能吃辣了，再给她吃也不迟。

　　小孩子嘛，尽量能不沾辣就不沾辣。肠胃太弱，很容易吃坏。

　　温瑾妍对麻辣烫很感兴趣，听越锦瑜的描述，她偷偷地咽了一下口水。

　　完全被越锦瑜忽视的越锐都要气的跺脚了，他明明是要给这个突然成为皇太女的二皇妹添堵的，可为什么对方完全不生气？

　　陆肖也被越锦瑜的反应给惊到了，按理说这个容易一点就炸的二公主，不应该不过来还击啊？

　　越锦瑜路过越锐和陆肖申榜，轻哼一声，牵着温瑾妍的手回到了教室。

　　“她、她欺人太甚！父皇怎么会立她为皇太女，父皇也太偏心了！”

　　越锐气不过，指着越锦瑜离开的方向气呼呼地说道。

　　陆肖赶忙把他的手臂给压了下去，小声道:“殿下，慎言啊！”

　　对一个皇太女不敬就已经是很容易被人当做把柄，这要是再被人听到对陛下不敬，这事可就不好收场了。陆肖比越锐要沉稳些，凑到他耳边劝说一番。

　　越锐冷哼一声，走了。

　　这些话没人听到，也就不曾传到越詹的耳朵里。

　　良妃在自己的寝宫里气成了球，她咬着牙揪着自己的手帕，力气大到快要把手帕扯成碎布条。

　　这早朝都散了有一个时辰了，她早已得到消息，说陛下已经立了越锦瑜那个小屁孩为皇太女。

　　“陛下还真的就立皇后那个狐狸精的女儿为皇储了，本宫就知道，陛下已经偏心偏到不顾大越江山了！立一个丫头片子为皇储，陛下是觉得大越江山太稳固，急着让那臭丫头做亡国之君吗！一个不学无术的丫头能干嘛？真是气死本宫了，为什么陛下就看不到我的锐儿啊！”

　　良妃口不择言，气的将桌上的茶盏都扔到了地上。只是这样还觉得不够，又把刚做好的几样精致小巧的糕点给扔了一地，随意踩了几脚。

　　整个寝殿里就只有良妃和一个名叫金桔的宫女在，她在良妃身边待了两年，平时规规矩矩的很听良妃的话，从不敢忤逆良妃。因此，良妃对这个胆小听话的宫女多了几分信任，便把她留在身边，让她伺候着自己。

　　金桔想了想，还是决定提醒自家娘娘:“娘娘，慎言啊。”

　　她的声音很柔很小，要不是良妃离她近，根本就听不到。

　　良妃正拿死物撒气呢，这下听到金桔说话，便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你也来气本宫？怎么，你是觉得本宫说的不对？”

　　良妃眯着眼睛看着金桔，语气很危险。

　　金桔吓的赶紧摇头，她可是领教过良妃娘娘的厉害。良妃娘娘同其他宫的娘娘一样，喜欢拿奴婢出气。

　　当然，据她了解，整个后宫里也有不会随便拿奴才出气的娘娘。一个是皇后娘娘，另一个是淑妃娘娘。金桔对这两位娘娘很有好感，她有一个小小的愿望，那就是去这二人其中一位那里做宫女。

　　良妃对金桔只摇头不说话的表现很不满意，她也不顾形象，抬起脚踹在了金桔的屁股上。

　　“贱婢！”

　　金桔身板瘦弱，哪里禁得住良妃这用了全力的一脚？

　　“哎哟。”

　　金桔被踹倒在地，良妃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冷道:“怎么，还不求饶？你这贱婢，平时瞧着挺老实的，怎么今天突然大胆起来了？让本宫猜猜，你是觉得本宫的锐儿不能继承皇位了，连带着本宫也做不成皇太后了，就想着去投靠皇后，抱她的大腿，是吗？”

　　良妃怒极反笑，这笑容让金桔不寒而栗。

　　“奴婢没有，奴婢错了，求娘娘原谅奴婢！”

　　金桔哭的凄惨，良妃瞧着她那可怜的模样，心烦道:“滚出去，今天之内别让本宫再看到你！”

　　“多谢娘娘！”

　　金桔赶紧从地上爬起，哭着跑走了。

　　良妃叹了一口气，自嘲一笑。

　　“呵……我终究是斗不过你吗，花语？”

　　第二天，越锦瑜和温瑾妍并没有等到她们期待的麻辣烫。因为，顾家的那位传人，在今早便以出宫回去了。

　　小皇太女垂着头，很是失落。

　　温瑾妍看着满脸都写着不高兴三个字的小皇太女，从袖袋里拿出几颗糖，放到了越锦瑜的桌子上。

　　“锦瑜，别不高兴了，麻辣烫我们总能吃到的。我听爹爹说，顾家的人每三年都会来宫里一次，我们到时候再让她做麻辣烫给我们吃就好了呀。”

　　温瑾妍伸出小手摸了摸越锦瑜的小脑袋，觉得越锦瑜细软的发丝摸起来手感很好。

　　越锦瑜抓住温瑾妍的小手，用脸蹭了蹭她的手心，舒服的眯起眼睛。

　　“嗯，到时候再吃！等我长大一点，也就更能吃辣了！母后说过，麻辣烫就是要辣才好吃！”

　　温瑾妍任由她蹭着，只要锦瑜能开心起来，她就高兴。

　　年少不识愁滋味，八岁的温瑾妍想，只要能像这样陪在越锦瑜的身边，和她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她就很满足了。

　　一晃过去七日，越锦瑜在天还没亮的时候便被皇后从温暖的被窝中拉起。

　　今日，是举行册封大典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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