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章十 不可归的爱 上 ...
-
章十 不可归的爱上
展昭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一天一夜，急坏了君月明。包拯和公孙先生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只是担心而已，可君月明所知甚多，深怕展昭会如当年的展母一样陷入疯狂。着急中的君月明没有看见一道光落进展昭的房间。倒是包拯，由于思想里沉睡着文曲的意识，对于神仙的气息十分敏感。感觉到杨戬的气息降落在展昭的房间，便和公孙先生前去探查。
房内，展昭静静的沉睡在自己的床榻上，公孙先生给他把了脉，发觉他只是体力透支正在休息而已。他示意包拯不用担心，然后同包拯一起静悄悄的退出展昭的房间。
“也不知展护卫这一天一夜遇到了什么，不仅如此疲惫，甚至还来不及告知我们发生什么事。”
“也许，君少侠知道。”包拯想起君月明坐立不安的样子。
“要问他吗？”
“不用了，若是可以被我们知道的事情，他们自己会说的。”不过，能让展昭如此反常的，应该只有一个白玉堂吧。“年轻人的事情，由得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也是，我们只要适当的时候拉他们一把就可以了。”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哎？这不摆明了把展昭当自己儿子看？他还没那么老，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
此后几天，展昭一直在躲着白玉堂，而白玉堂也因身体尚未复原没办法和以前一样缠着展昭。就这样，两人倒相安无事的度过了一个月的时光。
这天，白玉堂自觉好得差不多了，便又想去缠着展昭。以前他是为了得到丁月华所以必须得到展昭，但现在，他只想让展昭知道他的悔意，知道他的心意，知道他下定决心不会再负了展昭。仔细想想，展昭应该给过他机会的，如果当初丁月华在问他是不是还愿意娶她的时候，他回答不娶，也许，他和展昭之间的关系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但是后悔没用，他必须做些什么，哪怕展昭不原谅他，他也必须让展昭知道自己的心情。但是展昭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每当白玉堂打算靠近他的时候，他就会毫不掩饰自己的恨意和杀气，让白玉堂不敢上前。因为那恨的虽然是白玉堂，但想杀的确是展昭他自己。因为自己有眼无珠错信了白玉堂，因为自己违背自己的誓言而遭遇天谴。白玉堂真的很害怕展昭会伤害自己，尤其是在听过展母的故事后，他更不敢去刺激展昭。于是，他总是在夜半无人的时候偷偷到展昭房里默默的看着他，默默的在心里忏悔。
白玉堂在等，等待可以和展昭心平气和谈话的时候。可这一天，他却又错过了。
“大人，下个月是家母忌日，属下想去扫墓。”展昭入公门来几年都不曾说过这种话。如今天下太平，开封府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忙，于是他向包大人告了假。
“嗯。应该的。你自随本府以来，从不曾听你提过家中事。既是令堂忌日，扫墓是应该的。”包拯没有犹豫，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其实，包拯看得出展昭和白玉堂之间的不愉快，扫墓一事，怕也是展昭逃避白玉堂的一个借口。既然他想要独自一个人，那就让他静一静吧。
“昭哥，你要回常州？”君月明不想让展昭回去，他怕他回去之后就不回来了。不是展昭这个人不回来，而是……那个深爱着白玉堂的展昭会一去不回。君月明知道白玉堂心里有展昭，只是白玉堂的爱太不成熟，摇摆不定的心无法保护展昭需要被精心保护的感情。到底，该不该把展昭交给白玉堂呢？
“嗯。很久没有给娘上香了。”展昭笑着，和平常一样——温文的面具。
展昭背着包袱启程了。远望着展昭的背影，君日月和君日明打着商量：
日明，真的不给白玉堂一个机会？
干嘛给他机会。不但和我们抢月华，还伤了昭哥的可恶家伙，没有机会！
可是，这一去，等昭哥回来，他就会是真正的无心人了。你忍心看昭哥孤老一生？
这……可……把昭哥交给白玉堂……不好吧？大不了我们帮他找别人嘛……
违背誓言的事情做一次就够了，如果不是白玉堂，昭哥今生不会再违背誓言。
啧……便宜白玉堂了。好吧，给他这最后的机会，希望他能把握住。
君日月和君日明打定主意，找到白玉堂。
“白玉堂，昭哥要回家乡扫墓。如果你还想让昭哥接受你，你就跟着一起去。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白玉堂不明白君日月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是君日月似乎比自己更了解展昭家的事。当下，决定听取他的忠告，去追展昭。只是，公孙先生对白玉堂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展护卫入公门以来从不主动要求假期，这次请假，恐怕是想自己一个人呆着。白少侠，学生不知你们发生何事，但，或许，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会比较好。”
白玉堂想想公孙策的话，觉得有道理。但又想起君日月的最后通牒，心里下不定决心。该死的，我白五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优柔寡断？只不过……他不想见展昭面对他时一副刺猬的模样，也许，让他一个人静一静会真的比较好吧……
君月明得知白玉堂不欲去追展昭，均不由得叹口气——
白玉堂，今生，你没机会了。
包拯不仅允了展昭的假，还给了他长达三个月的假期。从开封到常州仅仅不到半个月的路程，展昭却像拼了命似的急赶了回去。短短几天，他已身在常州的展家宅院。没有了展母的展家宅院不过是一个废墟，可是它却承载着展昭当年回忆。展昭静静的跪在母亲坟前，眼睛涩涩的，却不敢流泪。
娘，您宁可孩儿孤单一生也不愿孩儿碰触爱情，可如今，展昭竟然走上您的老路，孩儿不孝。
娘，是不是我们都没有看人的眼光？为什么我们母子俩同是被背叛的那个？
娘，昭儿好苦。您离去的时候为什么不带昭儿一起走呢？
娘，为什么您离去时是那么的平静安详？您到底想通了什么？
娘，您离去前对我交代了什么话？是不是只要昭儿想起您的遗言，昭儿就不会再如此难过？
展昭就这么跪着，如同石雕一般，仿佛他可以就这样跪到地老天荒。
娘——
小小的展昭用平时练习用的袖箭射断了牢牢套住母亲的白绫。展母悬挂在房梁的身体重重摔了下来，小展昭想接住她却随着她一起摔倒。
娘——你怎么忍心可以留下昭儿一个人——
昭儿……
展母笑了，轻抚着小展昭的脸庞。
——昭儿，娘爱他爱了半生，恨他恨了半生。却在将死之际才顿悟，原来，我爱他爱了一生。
昭儿不懂。他只知道，他的母亲要走了，抛下他一个人，要走了。
——恨是爱的反义词，却不是爱的反面。恨不过是走弯了路的爱，只要一直恨下去，就总有走回爱的原点的一天。所以，不要恨，否则，你会在最后很无奈的发觉，其实，你还爱着。
娘……昭儿没恨过。
——不……你恨。你知道吗？从你会说话的时候开始，你就不曾喊出“爹”这个称呼。无论是询问也好，抱怨也好，任性也好，对于“爹”这个人，你从来都是用“那个人”来代替的。
昭儿没有爹，昭儿的生命里从来不认识也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所以娘说你恨。哪怕只是单纯的读出这个字，你都不曾有过。
——昭儿，答应娘，别恨，哪怕，终于有一天步上娘的后尘，也不要恨。
昭儿不会步上娘的后尘。绝不会！
展母笑得越发灿烂，她知道，展昭从来说到做到。只是感情的事不由自己做主，展昭，总有一天会懂的。
——昭儿，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和娘一样的事或者和娘有同样经历的人，你一定要告诉他（她）……
展母喘了口气，似乎在想该怎么说才最妥当。
娘？说什么？
——昭儿，记住，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
不爱——
展昭猛然抬头，他想起了当年母亲去世时最后的话语。原来，他的母亲并不是死于悬梁自尽，而是因为死了心。一滴眼泪流下来，消失于黄土地。就好像他的爱情，掉了，碎了，消失了。
娘，如何能做到说不爱就不爱？
不需要勉强，爱也不是说爱就爱的，顺其自然就好。时间会给你答案。
展昭抬头看天，蔚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展昭微微笑着，有种顿悟了的感觉。
白玉堂，是的，我爱你。以前是，现在也是。但是，以后不会了。
十字街道做背景
寒风当道具
气氛冷得就像要下雨
我在等回忆光临
记忆中那场相遇
还如此清晰
怎么转眼就面对分离
温馨片段没整理
已经来不及
你说有我暖过的手心
现在贴着别的心
深情像片碎玻璃
散落在眼底
闪着晶莹却也痛了自己
我愿意不爱你
因为所有快乐伤悲都那么多余
我愿意不爱你
痛就放在心里不用关闭
不需要痊愈
——炎亚纶《愿意不爱你》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章十 不可归的爱 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