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
在场的人只要没瞎，就能看出两人身后那嚣张的火焰。
吉雅原想打个圆场，可刚迈出一步就被韩笑瞪回去：“跟我进练习室。”
这话是对林烨说的。
林烨拿着小提琴，跟上韩笑。
吉雅看着在场蒙圈的同学们和家长，还有刚刚踏进来的赵檬，忽然觉得这是一个让吉雅艺术中心名声大噪的机会。
也没个申请，直接让所有人都进了练习室。
条件只有一个，保持安静。
韩笑看着不大的练习室挤进这么多人，还有那么多人围在门口也没说什么。
坐在钢琴前稍微活跃了一下手指，问：“弹什么？”
“《Despacito》”林烨回。
这首曲子，韩笑和林烨可以说是从小玩到大，什么版本都试过，也是不管在台上还是台下，合作的最默契的曲子。
也是，那天清晨，林烨向韩笑道歉的曲子。
“给你十分钟练习。”韩笑又说。
“不需要。”林烨回。
韩笑不再说话，直接抬手摸上琴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行云流水的敲下一串音符。
韩笑的美，再于皮，再于骨，更再于她坐在钢琴前，和钢琴融为一体演奏时的样子。
即便林烨看过这么多次，也不得不承认，韩笑是他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孩。
韩笑确实很厉害，她的厉害再于就算是不懂音乐的人，看到她弹钢琴也会产生去学音乐的想法。
她那敲在琴键上灵活的手指，恨不得让人变成一架钢琴，去接受她的抚摸。
一个漂亮的收手，韩笑弹完了她的部分。
林烨早摆正姿势跟上，他的节奏自然是跟不上韩笑，这么多年没有练习自然也没有韩笑熟练。
韩笑疯狂，他就徐徐温柔。
待两人合奏时，韩笑仿佛有意为难。
加快了速度使之林烨完全跟不上，之前小段的独奏林烨已经很勉强，现在的合奏明显不在一个节奏上，任谁都听得出不对劲。
韩笑仿佛也受不了这完全不在一个节奏上的合奏，提前收了手，任林烨慢吞吞的继续后面的收尾。
最后的最后，韩笑还是妥协，跟着林烨的节奏，再次敲下琴键，完成了这一曲严重不合格的合奏。
停下的那一瞬间，练习室全是鼓掌的声音。
韩笑面无表情的起身，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收款码：“十万。”
一首曲，不到三分钟，十万。
林烨也不废话，拿出手机扫描付款。
韩笑也没管钱到没到账，抬腿离开了练习室。
随着韩笑的离去，练习室里的人也渐渐散开。
林烨一直站在原地，转头时他才知道，原来赵檬一直在他身后。
“看到了？我帅不帅？”林烨笑着问。
赵檬张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不帅吗？当然帅！
拉小提琴的身姿不要太帅，痛痛快快十万砸下去更帅！
如果这十万是为了博她一笑，她愿意承认他的帅。
可是，林烨拉小提琴时，看的一直是韩笑......
把赵檬送回学校后，林烨又去找了王澜。
王澜这家伙，只要一入夜就一头扎进酒吧里，不管什么时候，来酒吧逮他一逮一个准。
“我说你这是又怎么了？上回来找我喝闷酒还没过多久呢？今天怎么又来了？”王澜怕林烨直接喝死，按住他的手问。
“管我！”林烨不知道该怎么说。
在艺术中心那不知天高地厚的要求合奏时，韩笑看都没看他一眼。后来要钱时终于看过来了，可眼里全是厌恶，仿佛再看一个垃圾。
“行，我不管你，我管你干嘛呀，多的是人管你。”王澜说着，自己玩起了手机。
林烨看不下去：“你来酒吧还玩手机？话说我都追到那赵檬了，你车什么时候给我？”
王澜轻笑一声：“上床了吗？拍张床照过来我就立马送车给你。”
“你大爷！”林烨将啤酒罐直接砸桌子上。
王澜才不怕林烨：“就你们现在这牵牵手的程度，还好意思跟我说在交往。那我花上千万请刘亦菲吃个饭，我也可以说我跟刘亦菲在交往了。”
林烨不想跟王澜贫嘴。
他不缺那车，也不想跟赵檬上床。
这事干脆就这样算了！
看林烨一副要杀人的表情，王澜赶紧扯开了话题：“我给你看个好东西，我跟你说我真的是疯了，我竟然盯着一双手看了整整两天。我敢说啊，这位小姑娘的弹钢琴的技术肯定不比你的青梅差。”
林烨听到钢琴就烦，听到什么“你的青梅”这种说法就更烦了。
原本想把手机推开，可一眼扫到一个熟悉的东西，又把手机扯过来看。
“怎么样？不差吧？”王澜见林烨也看迷了眼，忍不住得瑟：“这个视频已经开始屠屏了，在哪都能看到，转载的人特别多。我特么现在才发现我是个手控，我真的爱死这双手了！”
林烨抬头去看王澜，说：“是笑笑。”
王澜愣住：“什么？”
林烨将视频重播，指着手镯说：“这手镯，我买给她的，我可以确定这是笑笑。就算没有手镯，我也确定。她的手，我不会认错。”
“艹......”王澜低声骂了一句。
这天，林烨喝的是怎么回家的都不记得。
但他应该是吐了，早上醒来的时候身体极其难受。
他依稀记得，好像是王澜一直在灌他的酒，让他说韩笑的事，什么事都可以。
他也不记得自己说没说，亦或是说了多少。
下意识想拿手机看时间，却被王澜发过来的好几条信息吸引了注意。
“兄弟，我不行了，老子昨晚梦里全是那双手，你知道是什么梦吗？春.梦！我确定了，我没有冲动，我要追韩笑。就算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就算我达不到她那个高度，老子也要追！老子要是不努力一把，这辈子都后悔！”
读懂了短信里的每一个字后，林烨突然觉得胃绞痛。
洗漱时差点把胆汁吐出来，林妈妈看着着实心疼破例批准林烨在家休息一天。
难得有一天清静，林烨却觉得自己像个废人。
在阳台上看到韩笑出门晨跑，林烨脑海里又浮现了王澜的那番话。
林烨觉得，他应该找韩笑聊聊。
去韩家时，是阿姨开的门。
韩妈妈看林烨脸色苍白，逼着林烨又吃了份早餐才放对林烨放行。
林烨借口说找韩笑拿东西，韩妈妈说韩笑不在，让林烨自己去拿就好。
于是，林烨就轻车熟路上楼，一打开韩笑的房间门，就看到了放在床上的小提琴。
林烨以前练琴时，每个年龄段都会换一把琴，自己放在家的小提琴的确是生锈了，可他没想到，当初顺手送给韩笑的这把，居然还跟新的一样。
这把，也是放弃拉小提琴前，林烨碰的最后一把。
他忍不住上前，抚摸着琴身，又拨了拨琴弦。
韩笑回来时，看到的正是林烨小心翼翼捧着小提琴，爱不释手的疼惜模样。
因为从小练站姿的原因，林烨身形很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当兵出身。
但是，韩笑一想到林烨在他面前，专门拉小提琴给别人看，就不爽。
“还要去讨女朋友开心吗？拿走吧，本来就是你的。”韩笑全身热的厉害，推开衣柜门就去找换洗衣服。
林烨放下小提琴：“不用，送给你了就是你的。”
“我不要了。”韩笑拿好了衣服，回身冷冷的看着林烨。
“为什么？”林烨问。
送出去快十年的礼物，为什么就不要就不要了。
他的轻狂年少，他的满腔热血，甚至他的一枕黄粱，都在这把小提琴上。
“不想要了。”韩笑说完，进了浴室。
这个澡，韩笑特意洗久了一点。
等她一身清爽回到房间时，林烨走了，床上也没了那把小提琴。
拿走了就好，省的她还要去想，怎么还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