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黛隐江湖》闲眠鹿

20、墨黛相遇墨访贾母

　　巧姐儿一手拿着糖葫芦，另一只手轻轻扯了扯黛玉的衣袖，道：“林姑姑，你在看什么呀？”
　　黛玉回了神，轻轻牵着巧姐儿，不由抿嘴笑道：“看到了一位故人……”
　　墨皓轩定了定，亦是回了神，提步上前，道：“林姑娘可是要贾府？恰好顺路，不如由我护送一程？”
　　“这就是姑姑的故人？这个大哥哥知道我们住哪吗？”巧姐儿看了看墨皓轩又望着黛玉，仰着小脑袋疑惑道。
　　“小姑娘，莫担忧，不会把你弄丢的。”墨皓轩听了巧姐儿的话，低下身子拍了拍巧姐儿的头，笑道。
　　黛玉轻轻吐了口气，微微平复了些许心绪，揉了揉巧姐儿的脑袋，低声道：“那便一道走罢。”
　　非白瞧见一向不喜小孩的墨皓轩竟对着一个小姑娘这般温柔的说话，内心惊讶不已，些许时日未见，主子被调包了吗？
　　非白又默默摇了摇头，许是出去办事累着了，该请假休息了……
　　夕阳将三个人的影子渐渐拉长，落日里映着一副温暖的画卷。

　　凤姐儿此刻有些焦虑的在大堂来回走动，巧姐儿来了金陵比之往日活泼了不少，起初凤姐儿还有意约束一二。只是贾母倒觉得这样挺好，小孩子本就是好玩的性子，再说回了金陵，远离了京城的纷争，活泼好动些也无甚不可。
　　只是此次是巧姐儿第一次出府，凤姐儿自是担忧的，虽有黛玉陪着，但在凤姐儿的心里，黛玉再是聪慧也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回来了回来了，巧姑娘和林姑娘都回来了，此刻刚进府呢。”就在凤姐儿都打算亲自去寻的时候，便有婆子来报。

　　“娘，我们回来了，是个大哥哥送我们回来的哦，我和姑姑还给娘亲和老祖宗买了不少东西呢！”巧姐儿回了府蹭蹭蹭地小跑到凤姐儿跟前，仰着小脑袋，一脸求夸赞地模样。
　　“慢点，你个小滑头，若是娘未曾记错，你可没带着银钱和贴身伺候的人出去，是你林姑姑替你买的罢……”凤姐儿看着一路小跑过来地巧姐儿，担忧的心总算是稳稳地落回了心房，轻轻点了一下巧姐儿的小脑袋。
　　巧姐儿哎呦一声，道：“娘，疼……”
　　凤姐儿看着巧姐儿这古灵精怪的模样，笑出了声，也不知道这是随了谁的性子，这若是放到千年后有个词语倒是特别贴切，那就是“碰瓷”，或者“坑妈”？
　　“你这丫头，刚刚说什么大哥哥呢？出去还碰着熟人了吗？”凤姐儿到底还是揉了揉刚刚巧姐儿被戳了的额头，问道。
　　“是林姑姑认识的人，我悄悄地问林姑姑，姑姑什么都不肯说……我悄悄听着，那个大哥哥明日好似要来拜访老祖宗……”巧姐儿见凤姐儿蹲下了身子，伏在凤姐儿地耳边说道。

　　“这才分开不到一天，母女俩就说上悄悄话了？可是有什么趣事怎么不说给姑姑听？姑姑伤心了……”黛玉信步走进庭院就见着巧姐儿与凤姐儿说着悄悄话地模样，不由笑道。
　　巧姐儿又蹭蹭蹭的跑到黛玉面前，拉着黛玉的手撒娇道：“姑姑不伤心，我也有悄悄话与姑姑说的。”
　　凤姐儿听了黛玉这话，亦是打趣道：“巧姐儿与我说，明日咱们府里有贵客来访，可不能怠慢了。”黛玉听了便想起墨皓轩将她们送回贾府老宅门口后便道：既是来了，自是要来拜访老祖宗的，只是今日来的匆忙，不合乎礼仪，打算明日来正式拜访。
　　黛玉又听了凤姐儿这话，脸上蓦然浮了两片红晕，还好面纱不曾撤下，轻咳了两声，道：“娘亲闺中密友木槿姨家的公子路过金陵，听说外祖母在，特意过来请安罢了……”
　　“哦？既是如此，我这就去知会老祖宗一句，可莫要怠慢了人家……”凤姐儿掩帕笑道，她可记着呢，这不就是千里迢迢还差人送来了枣子的那位吗？此次前来可未必是路过罢……
　　黛玉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倒也未曾留意凤姐儿的话外之音。
　　只巧姐儿望望发呆的林姑姑，又望了望偷笑的凤姐儿，小大人模样般摇了摇头，大人的世界真是复杂，不懂。

　　次日，贾母一大早就起身了。
　　昨日贾母听了凤姐儿的话心中便有多番计较，贾母自上次之后便觉得林家与墨家绝不会是简单世家关系，瞧着如今的情况，墨家公子极有可能就是入海替黛玉选的未婚夫，只是墨家远离朝堂……墨母理清楚关系后又担忧这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什么品性，心里想着事，一夜不曾睡好。
　　“鸳鸯，将我那套红色的衣服取来，今日可是有贵客，你可仔细些……”贾母起身梳洗后，见鸳鸯拿了套墨青的衣物，庄重事庄重，可是不够喜庆，再说那孩子第一次来可不能吓着了。
　　“是，老祖宗，今日老祖宗您看着就精神……”鸳鸯笑着伺候贾母更衣，如是道。
　　贾母笑着换着衣服，脸上的褶皱又深了几分……

　　“鸳鸯，派人去门口瞧瞧，可是来了？”贾母这把年纪了，什么大风大浪不曾见过，今日怀着见外孙女婿的心绪，倒是难得有几分焦急。
　　“是……”鸳鸯应下亲自叫人去门口盯着，嘱咐人来了便来汇报。
　　约过了一刻钟，有小厮来报，墨公子已经到门口了，贾母听了忙让老管家亲迎。
　　贾母整理好衣裳端坐着，远远瞧着一位身着墨蓝色的公子随着老管家进来了，贾母下意识点了点头，步履稳健，瞧着模样也是数一数二的，许是在江湖中久了，还添了几分飘逸洒脱，这模样倒是与黛玉很是相配。
　　“晚辈墨皓轩见过老祖宗，此次路过金陵，特来拜访，扰了老祖宗清净，请恕晚辈考虑不周。”墨皓轩随老管家来到了厅堂，见到上座的老人便知道是贾母，行礼后道。
　　“墨公子客气了，请先坐着喝杯茶罢。”贾母见墨皓轩又行了礼方落座，心中暗叹虽是江湖中人确实个礼数周到的，便又道：“老婆子刚回金陵，你能来我很是高兴，许久不见你母亲，不知她如今可还好？自敏儿出阁后我便再未见过木槿，亦不知她这些人过得如何？”
　　“晚辈替家母谢老祖宗惦念，家母一切都好，这些年与我父亲天南地北跑，就是我，亦是难得见一面……”墨皓轩放下茶杯，如是道。
　　“木槿丫头还是这般肆意洒脱，若是敏儿还在，不知有多高兴。”贾母听闻不免想到贾敏，若是自家女儿女婿还在，也另有一番美好的景象罢。
　　墨皓轩听出来贾母几分惆怅，便知道贾母这是想到贾敏了，墨皓轩不善抚慰老人，便说起自家母亲的囧事，倒是把贾母逗得乐不可支……
　　“今日特来拜访老祖宗，晚辈确是有事相求。”墨皓轩与贾母聊了许久，墨皓轩起身行了大礼，道。
　　贾母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方道：“你说罢。”
　　“晚辈欲求娶林姑娘，还望老祖宗成全。”墨皓轩内心忐忑不安，强装镇静道。
　　贾母听闻沉思了一会儿，方才放下茶杯，问道：
　　“你可曾见过玉儿？”
　　“见过。”
　　“凭什么要我将玉儿许与你”
　　“我可许林姑娘一生一世一双人。”
　　“墨家长辈可会同意？”
　　“晚辈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家父家母从不干涉。”
　　“人这一生长的很，你可想清楚了？”
　　“晚辈想清楚了，此生只要林姑娘一人。”
　　“这些你可曾告诉玉儿？”
　　“未曾。”
　　“林家是否早已同墨家定下婚约？”
　　“是，只是晚辈不愿用婚约去束缚林姑娘，亦未曾说……”
　　……
　　贾母问的越多越是满意，不卑不亢，处处为黛玉着想，这世间能够尊重女子意愿的人少之又少，单凭这点，贾母便觉得林家果然没有找错人，想着木槿丫头教出来的孩子自己多少也是更放心些。
　　“你这小子……这外孙女婿我这认下了，只是玉儿的事向来都是她自己拿主意，我这过了可不算……”贾母心里认可了墨皓轩，只是孩子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折腾去罢，还能多听些趣事，贾母才不会说还想多瞧瞧黛玉小女儿家别扭的模样。
　　“晚辈谢过老祖宗。”墨皓轩听到墨母松了口，顿时轻松了不少，贾母在黛玉心中的分量他是知道的，只要这位老人家不阻拦就好。
　　“老婆子刚回金陵，招待多有不便，今日便不留饭了。”贾母确认了墨皓轩的心思，也不便多留，如是道。
　　“今日是晚辈多有叨扰，不敢打扰老祖宗休息，晚辈这就告辞。”墨皓轩心中有几分疑问，难道贾母最喜爱的宝二爷不曾来金陵，不然怎得贾府无男主子出来待客？
　　“好，你他日若得了空闲，可常来陪老婆子说说话。”贾母道。
　　“是。”墨皓轩行了礼方才退出大堂，嘴角微扬，长辈这关算是过了，接下来只要确定黛玉的心意，那丫头不排斥自己的靠近，应是……
　　而后贾母又让人将墨皓轩带来的礼品分下去，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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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贾母：不用婚约压人，先征求了长辈的意见，人是不错……但是，这两人得磨叽到什么时候去？
墨皓轩：表面淡定，内心慌了一笔@_@
黛玉：所以只要我不同意，那就……
过几天可能会递交辞呈，到时候你们一个月能多见到我几次~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