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生命的终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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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今天是多美好的一天啊。
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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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下薄薄的日历。
还剩……最后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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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气不错，太阳也不是很刺眼。
意外的在附近的训练场看到了二代目大人。
奇怪了，这个时候火影的事务应该还没彻底交接成功吧？为什么这位大人可以来训练场这边呢？
“猴子学的差不多了，所以老夫过来看看。”扉间平淡的看了眼距离的有些远的那棵树——树上的箭孔有增无减：“你最好还是习惯用右手射箭比较好。”
啊，没关系，反正已经不用在意什么了。明岚攥紧了手中惨白的弓身，脸上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是，二代目大人。早上好。”行完礼之后她遍坐了下来，取出保养弓箭用的道具，开始一天例行的武器保养。
“你是久野一族的人。”扉间没有在平时的事情上拐弯抹角的习惯，直言不讳的说出了明岚已经很久没用的那个姓氏：“我有在奈良鹿平的书上看到了你们久野一族能力的介绍。”
“二代目大人说的是那本《那些年我遇到的那些秘术和血迹》吗？”明岚很久之后才从别的村民那边知道，自己之前书摊看到的那本书是盗版货——怎么说呢，不论是哪个地方都少不了这种东西啊：“您指的是伤害转嫁？”在原版的书上，有写着盗版书所没有的，那张纸条所属的记事本，具体记录的信息。
——久野一族的伤害转嫁能力还是我从他们的文献里面知道的呢，估计我是为数不多甚至唯一除久野一族以外的知情人吧，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够碰上久野一族的遗孤，真是不敢相信的好运气，这是上天在帮助我这样伟大的人成为强者吧！
——那个久野一族的遗孤是个小丫头，黑色的短发还有碧色的眼眸，脸虽然黑乎乎的不过洗干净了应该是个不错的美女胚子，果然，命运待我不薄！
——那些臭丫头……真是太碍事了！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们人数不多。
——如果冲干净了这些阻拦我的霸途的臭丫头，长的也算不错，可惜了。本来可以送给一些大人物的。
看到最后明岚真的是差点把书撕了。
那个魂淡没有资格提及她们，没有！
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
到最后她都只是一个罪人而已。
一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罪人。
最重要的是……“那个”应该被知道了。
那家伙，在最后有提到过。
——该死，放跑了一个小妞。希望那个小妞不能撑到那个久野小丫头那边，不然我拿到的就是瑕疵品了。久野一族的伤害转嫁可是消耗他们的寿命的，要是已经快用坏了就讨厌了。
——说起来，这个能力居然这么好用，也难怪久野一族要藏藏掖掖的了。
只是两段，可是含有的信息量却很大。
第一，那就是伤害转嫁的副作用。
第二……久野一族的人自己也知道伤害转嫁有什么样的副作用。
“你知道这本书。”扉间的语气情绪没有任何的变化，眼神却带上了一丝复杂的神情：“所以你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已经被很多人知道了。”奈良鹿平写的书情报核实下来是属实的——这个情报由其父亲奈良鹿纹提供，所以销售相当火热：“这也是为什么你在那之后很久，自我介绍从来都不带上姓氏的原因。”别人问了也可以说是战国时期留下来的习惯，然后搪塞一个已经人丁凋零的大家族的姓氏过去就勉强过关了。
“……是的，二代目大人。”明岚左手拿起冰冷的弓，右手轻抚过弓身：“不过，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希望二代目大人不要见怪？”
我隐瞒的事情被知道了。
被知道了。被知道了。
他知道我之前在骗他了。
他知道了。我骗了他。
要被责怪了，肯定会被责怪的，居然对一村之影说谎。
罪人。罪孽深重。无可饶恕。
“辛苦了。”在明岚看不见的地方，扉间叹了一口气，这么说着：“以后不要再用这个能力了，相关的术也讲被列为禁术——我不希望木叶会减少一个本领不错的医疗忍者。”
“是，我明白了……二代目大人。”扉间大人四个字在嘴边险些脱口而出……不行啊久野明岚，记住了，你从来都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遗孤，更是一个将安身之所一手破坏的罪人，你没有资格去喊二代目大人的名字。
你不应该向他求救。
你不能向他求救。
你是一个罪人。
你只是罪人。
要记住了。
残月细碎的低语声一直不停的在耳边回荡，重复，提醒。
是的。久野明岚是个罪人。
她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赎罪。
扉间犹豫了一下，抿直嘴角，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的就走了。
——
“你怎么还在民政局这里啊。”明岚有些无语的看着缩在民政局门口盆栽里面的暗部敏：“阿言都已经说了不会再来了的，你何必还蹲守在这里？”
【啊啊明岚小姐的情绪不佳！】【那把弓吵死了！快点闭嘴。】【她看起来精神不好。】【什么弓？我怎么没看见？】【背在美人姐姐的背上啦。】
“闲逛，八卦。”暗部敏没有忽略一直跟着自己的这些声音，上下打量着看起来一如往常的明岚，从人造盆栽里面钻了出来，拍了拍并不存在的尘土，守在这里的原因除了之前说的，还有就是团藏大人并没有说这次任务完成的期限，所以她才继续守着——当然奖金虽然已经发下来了，真的是很多钱：“中午好。”
明岚抬头看了看天色：“要去最近新开的店烤肉Q吗？我请客。”
【烤肉！！！】【呜哇明岚姑娘果然好大方！】【之前做的便当里的肉也很好吃！】【说起来那家店很贵哦，阿敏不会把美人姐姐吃穷吧？】
才不会呢。暗部敏在内心反驳那些声音：我有偷偷看过明岚的存折，里面的存款……超可怕，数不清的零。比自己这个任务的奖金还多！
见阿敏整个人兴致都起来了，一双眼睛闪闪发亮的看着自己，明岚想要露出一个笑容——可是她感觉自己提不起劲，也笑不出来，无奈只好弯了弯眼角：“那么，目标烤肉Q，出发吧？”
“好！”
——
桌上的烤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着。
啊呀呀，我收回之前对叉烧君不体恤下属的评价——这明显是阿敏她吃的速度太快了，并不是饿死鬼投胎。明岚想了想很久之前阿敏一瞬间处理掉自己饭盒里的肉的行为：说起来那应该是第一次见面？
那个时候她还用了风遁——只是为了给我吹风。想到这里明岚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真是有活力的孩子啊呐。］
是啊，柒实，她一直都这样闹腾。之前不是在民政局员工的饭菜里面下药就是用炸弹炸民政局——说真的，我都要同情团藏了呀，有这么一个能闹腾的手下。不过一想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自己拦不住老婆来民政局（还要请我这个外援）就觉得这是咎由自取呢。
“说起来，一切还真是奇妙呢。”明岚夹起一块肉送入嘴里，软嫩的口感和肉片的香气对于明岚来说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毕竟很少吃肉啊，现在都觉得没那个胃口去吃了：“如果没有志村先生闹出来的这档子事，我们大概永远也不可能认识吧。”
如果没有你，柒实她们就不会死了。
明岚脸色一变，最终的肉味终究化作一股子让自己觉得作呕的腐烂的味道，脑海中柒实腐烂尸体的景象一闪而过，强忍着作呕喊咽下了口中的食物，放下了筷子——又有一段时间不想碰肉食了。
是你让她们死了。
［阿岚。］
这是你的错。
［阿岚，早上好。］
她不会再和你说早上好了。
放弃吧，你就是应该死的罪人。
“明岚？”阿敏有些迷惑的看着放下了筷子的明岚：“你怎么了，不舒服？”
【哇呀呀，快点闭嘴啊！】【这把弓为什么就是不闭嘴呢！？】【阿敏阿敏，快把明岚菇凉的弓要过来！】
“不，没什么。”明岚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哈欠：“我没事，只是有点困，大概一会儿需要去睡一会儿吧。”
你又撒谎了，你真是个撒谎成性的撒谎精。让人恶心。
［不，不要用这个，阿岚，你会死的，而我这样的伤也救不回来了……别哭啊，这不是你的错……我遵守约定回来咯，所以，阿岚，好好善待自己吧，不要……］
嘻哈哈，嘻哈哈，看啊，她的肚子被尖锐的剑刃划开了，肠子流出来了呢，哎呀，这就是所谓肠流的刑法吗？或者说我搞错了？嘻嘻，你也不能怪我呀，毕竟我在知道这些以前已经被拔出骨头做成弓了呢，嘻哈哈。
〈阿岚，我好痛……阿岚，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嗯……你吃饱了吗？”明岚看了看还在烤的肉片，在阿敏的眼前挥了挥手：“阿敏，你要是再不翻，这块肉就要烤焦了。”
反应过来的阿敏惊呼一声，赶紧把烤肉夹了起来：“哎呀哎呀，焦掉了……没关系，反正吃着味道也不错，呐，明岚你也吃点？”一边转移明岚的注意，阿敏一边不动声色的从明岚对面坐到了明岚的旁边：“别光看着不动筷。”听他们的话，那把弓好像对明岚的状态有不好的影响？发生什么了，今天她的状态很不好。
〈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你为什么还活着？不孤单吗？我们都因你而死啊明岚，我们在下面都很担心你，所以快点下来吧？〉
〈快点下来吧，留在上面很孤单不是吗？〉
〈下来啊，明岚。〉
〈下来吧，明岚。〉
“唔，不用了，我最近减肥。”明岚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的同时，另一只手撑在腰上：“我最近在减肥啦，上个月称体重的时候居然重了，吓了我一跳。”
撒谎精，撒谎精。家族肯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祭祀的时候想把你杀死来祭祀的，因为你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撒谎精。可是因为你的父母他们没成功，所以你的一族都被你害死了。
〈快下来，明岚。〉
〈快下来！〉
〈下来！〉
〈快点下来和我们在一起吧！〉
〈快点死吧！久野明岚！〉
〈快点……！〉
背在背上的弓被扯走的同时，一直不停在耳边碎碎念的低语声也消失的一干二净了，而阿敏在扯走弓的时候，脑袋里也被一声尖锐的吼声震的头晕眼花：〈死！！！！！！！〉
【呜呕……】【感觉超不好！】【好恶心……】【痛痛痛头痛……】【阿敏阿敏你没事吧？】【这玩意儿该不会是在催眠明岚菇凉吧？】
“阿敏，把我的弓还给我……”明岚伸出手欲把残月取回去：“别胡闹，你想看的话和我说就是了，干嘛硬是把ta从我背上扯下来，要不是我反应快，我要被弓弦划伤的好吗……你就不能不要这么咋咋呼呼的吗。”
阿敏什么也听不见了——确切来说，是她听不见这把弓的声音了，这把弓上现在……什么也听不见：“之前从没有看见你用过弓啊，而且……颜色好奇怪。”
“嗯，我之前一直都是每天保养然后一个星期使用一次的。”之前虽然也在吵但是没有任何一次是这样吵的让人痛苦的：“你没看见也正常，毕竟训练完了我就把ta收起来了。”看着暗部敏凝重的神情，装作毫不知请的翻了翻白眼：“好了，现在不要胡闹了，把ta还给我吧。”
“……”暗部敏拿着弓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身影“咻”的一闪消失不见：“我喜欢这把弓，送我吧！你不当面回答我就当你默认咯？”
瞬身术……真是的，我怎么知道你能瞬移到哪里去嘛。明岚有些无力的瘫坐在了店内的椅子上：……完蛋了，居然被发现了？可是……奇怪了，我明明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正常的地方的啊，她是怎么发现的？
暗部敏拼命的往木叶最偏僻的训练场跑，手中紧握着惨白色的弓。
＝)没用的，嘻哈哈……真以为只是夺走我就能阻止了吗？
温和的细语声在阿敏耳边响起，阿敏没有理会，一心一意的向着自己的目的地冲了过去。
——
日历被撕去了最后一页。
今天是多美好的一天啊。
真是一个去死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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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因为明岚没有来上班而到她家来查看的明岚的助手，带来的是明岚已经在昨晚逝世的消息……
——
第十一章：生命的终焉，完。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第十一章：生命的终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