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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祸首现身 ...


  •   商音背对商醉气的手指微微颤抖。

      虽然自己承认兄长与俞昭的关系,接受俞昭入商家,但并不代表她同意兄长为别人抵命。

      商醉早料想商音有此反应,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的道:“我自然知道你如何想的,如果子郁是祁尤师叔,你如何做?”

      “师傅不会给我机会为她种蛊,你怎么说我也不可能将魂蛊给你。”

      商音依旧背对商醉。

      商醉一耸肩道:“所以我吸取你的教训,不会让子郁知道的。”

      “你…”商醉闻言猛地转身怒视着商醉,半响才道:“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可能给你。”

       商音说罢便要走。

      商醉见商音态度坚决,也不继续讨要,只是泼皮无赖一般往椅子上一倒,慢悠悠的道:“那好吧,若有一日他死了,我随他去便是了。你先告诉我师傅此次去的何处你可知晓?”

        商音白商醉一眼,不满道:“以前也不见你关心他的行踪。”

      “以前不需要他,现在需要,我想让他去云离颠提亲,我要娶子郁回家。”

        “噗……”商音被商醉气得不轻,见他不再坚持才稍微解气,结果刚入口润喉的茶水被商醉这话惊得喷了满地。

      商音不解道:“哪有两个大男人成婚的,你可还记得他是个男人?你俩是断袖!”

        商醉转身手肘撑起脑袋满不在乎的道:“男人怎么了?男人就不能成亲了?我偏要与子郁成亲。”

      商音翻着白眼看商醉,知道他没脸没皮,与他多作争辩也无意义。淡淡的开口问道:“那俞昭也同意了你这荒唐想法?”

      “那还没有,我想给他个惊喜,多带些珍稀聘礼去提亲。”商醉说罢看着商音道:“你还有没有珍藏的东西,拿出来。”

        商醉人五人六的说得有模有样,商音恨不得徒手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商醉见商醉不答,继续道:“问你呢。”

       商音无奈,冷漠的看着商醉道:“若你不作妖,可能那俞昭还能勉强跟你在一起。若你大张旗鼓、敲锣打鼓的去云离颠提亲搞得人尽皆知,让他成了天下笑柄,他可能会杀了你…”

      商醉一挥手,得意道:“子郁不会的。何况心爱之人前来提亲,不是让人艳羡的吗?多少人嫉妒不来的幸福。”

        商音冷哼一声,嗤笑道:“于男女之间确是幸福,可若是男人与男人,那便是笑柄!若你非要成亲,不如去求求你的子郁娶你,你嫁去云离颠,可能他和云离颠都比较好接受一些!”

        “当真?”

        ……

        商音不在理他,一甩衣袖,转身出去吩咐暗探前往严家堡打探消息,势必要把钟离囚揪出来查个清楚。

      商醉却将商音的话听进去了,嫁!也不是不行,只要那人是俞昭,嫁娶有何不同?

      商音派的暗探,即刻便启程往严家堡而去。

      而此刻严家堡地牢内,一位老者慢悠悠走到一间空牢处停下,推开牢门信步走进去,转身随手锁上,动作流畅如回家一般自然。

      老者席地躺在干草上,望着房顶不知在思考什么。

        而这位不速之客进严家地牢如回家一样随意,严家却无一人发现。

      老者只躺在干草里一动不动,一趟便是两个时辰。

      随后起身打开牢门,一边往外走一边自言自语:“差不多了吧!这些年阿渊倒是谨慎了些,探个地牢还分几波人…”

        老者出了严家堡便消失在黑夜里,云离颠的暗探探得结果马不停蹄的回了云离颠报信。

      “当真?” 钟离渊神色激动看着回禀消息之人。

      “千真万确,我也是识得大师…他的。” 钟七从小在云离颠长大,虽不是老家主弟子,但一直跟在老家主身旁,又怎么会不认识钟离囚。

        钟离渊陷入了沉思,心里五味杂陈,恨不得现在就见到钟离囚好好问问他,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些年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带着玥儿却欺瞒他的身份,难道这些当真都是你做的吗?师弟怎么死的,为何他会在你手上。

        得知钟离囚还活着,钟离渊是高兴的,但是这一团团迷雾也让他害怕,忐忑不安。

      沉默良久,钟离渊才开口道:“明日你我再去一趟,带他出来,我要问清楚当年到底怎么回事!” 

      “是!” 钟七领命退下,屋门外的俞昭在钟七出来之前,悄然闪身离开了。

        翌日,俞昭以为钟离渊与钟七会夜晚行动,入夜时早早等在山门处。

       久等不见人出来,却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从外疾驰而来,俞昭一愣,下意识便躲入了石间缝隙里。

       两道身影越渐近时,停在上面峭壁上,视线全被挡住俞昭看不见二人神情,但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告诉我,当年的事,是不是你所为?”钟离渊黑着脸看着钟离囚,十二年不见,师兄老了许多,神态却一如当年那般高傲。

      “你不是都已经猜得七七八八并信了吗?还问我作何?”被钟离渊点穴的钟离囚佯装动弹不得,语气里满是无谓的嘲讽。

        “我想听你亲口说实话。”

        钟离囚呲笑一声,冷言冷语道:“我说不是我,你信吗?”

      “若不是你,你为何带走玥儿欺骗他身世,藏着师弟尸身的行为又作何解释?”钟离渊掷地有声的质问,让钟离囚更是一脸无所谓。

        “既然你已有推断,为何还要多此一问?”

        钟离渊额头青经暴跳,压着嗓子嘶吼道:“为什么?师傅如此器重你,你就这样报答于他?你对师弟不是情深义重吗?怎还能下此毒手?”

      本是一脸毫不在意的钟离囚听钟离渊如是说,瞬间变了脸色。

      五官都扭曲到了一处,狰狞得可怕,突然拔高声音道:“器重我?师傅何曾给过我一个笑脸?明知我对师弟一往情深,他却逼迫师弟娶了那温家女子?商家那小子与师弟藕断丝连,他为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就是他对我的器重?”

        钟离囚满脸的怨恨让钟离渊痛心疾首:“你既知道师弟与商于有情,那便该知道就算师傅不逼迫他娶妻,师弟也不可能与你在一起啊,你为什么这么糊涂 ?”

      钟离囚狭长的眼睛精光一闪,裂开嘴角笑道:“所以我灭了商家。将商于切成了碎片,一片一片剔下来。他死了也没人认得出他来,他们还如何在一起?”

        钟离囚面目狰狞却说得颇为得意自豪,虐杀了商于好似完成了什么伟作一般,见钟离渊吓得说不话来,猖狂的狞笑洞穿黑夜,一阵一阵刺激着钟离渊与俞昭的神经。

      钟离渊瞪大着眼看着钟离囚,半响没说出话来,良久才痛心道:“你…你何时变得如此丧心病狂了?” 

        钟离囚冷哼一声不理会钟离渊。

      钟离渊气的浑身发抖,虽已七八分知道这些都是大师兄所为,可如今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难以接受。

      昔日的大师兄,虽高傲但正气凛然,为何突然就变成了这等丧心病狂之徒。

        钟离渊难以接受钟离囚的变化。

      峭壁之下的俞昭亦然,听着二人的对话犹如五雷轰顶。

      养育自己长大的师傅,竟当真是灭商醉全家的凶手!

      而导致这一切的,竟是自己父亲与商醉父亲有情,引得师傅嫉妒发狂?

      这荒谬的理由未免太过丧心病狂了些!

        钟离囚见钟离渊不说话,继续轻飘飘的道:

        “我对师弟的感情,你是知道的。儿时他只依赖于我,我处处护着他。我以为我们之间早已彼此羁绊,师弟从不拒绝我的拥抱,与我同塌而眠。但是当他遇到商于起,慢慢就变了,我甚至从他身上发现吻痕…” 钟离囚说到此处表情开始狰狞。

        钟离渊看着钟离囚的眼神,陌生、阴毒!

        实在难以接受,师兄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模样?

        钟离囚面目可憎的继续道:“你知道那种感觉吗?自己细心呵护的人,自己都舍不得碰,整日小心保护着的人。忽然有一天他被别人抢走了,那人还不爱护,不珍惜,他竟在他身上留下吻痕!师弟竟然被他唆使得背叛了我!!我不该灭了他商家满门吗?”

        “你…师弟对你的依赖仅仅是对兄长的依赖而已。他与商于两情相悦,即便你不甘也不应该禁锢他的感情啊,你还丧心病狂到灭商家满门!”

      “是啊!从发现吻痕的第一天,我就想灭了商家满门。还好,师傅拆散了他们,虽然师弟娶了温家女子,却对她无情,多少给了我些许安慰。但是师傅对我却越发严苛了,我终日不能得见师弟。凭什么?到底是谁在禁锢谁的感情?”

        钟离囚双眸发红,时过十余载,曾经的求而不得依然清晰得让他发狂…

        “所以你便记恨上了师傅?你真是走火入魔了,师傅对你严苛,是因为他想让你继家主的位置。而师弟,你明知他心不在你身上,还是把自己逼近死胡同酿成大祸,你何苦?”

      钟离囚红着双眼咆哮道:“谁稀罕这家主?若不是师傅从中阻拦,若不是商于横刀夺爱,我岂会失去师弟?若不是温家女子图谋不轨,我怎会失手杀了师弟?他们都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你…你简直无药可救,你丧心病狂的犯下这些滔天大祸,还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骗得玥儿好苦,你如何面对他!”

        钟离囚闻言好似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冷笑一声冷漠的道:“面对?他若不是师弟的孩子,早已陪同他们下了黄泉。他该感谢我的仁慈,纵然他是师弟的野种我也留下了他的性命。”

      石岩上面,二人的对话还在继续,俞昭却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与师傅多年的温馨相处一瞬间崩塌了。

      教导了自己十余年的师傅,是杀害双亲的仇人。

      是丧心病狂灭了心爱之人满门的魔头。

      而养育教导自己这些年,自以为很疼爱自己的师傅,竟从来都觉得自己是情敌的野种。

      俞昭躲在缝隙里攥着拳头,脑袋一片空白,拿着雪吟草的手用力得泛白…

        上面的声音不知何时消失的,甚至钟离囚逃走了俞昭也并不知晓。

      他不想出去,只想躲在这石缝里,将方才听到的这些统统都忘掉。

      师傅还是那个坐在竹椅上督促自己练剑的师傅,还是那个笑盈盈看着自己和师弟打闹的师傅。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祸首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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