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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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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文瑜在听完舒呈的这句话之后站在原地愣了足足得有半分钟左右，而后冲着舒呈一脸错愕地眨了眨眼，勉强从嘴角撤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来：“啊？”
被这么问了一声之后舒呈才猛然间察觉到以现在自己的身份来讲，这样说季临渊前辈肯定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妥的，于是赶紧改口道：“啊——我的意思是我还挺喜欢他的。”
但凡是个正常人恐怕都很难从舒呈刚才的那番话当中听出他现在解释的这个意思出来，但是偏偏舒呈就是能说的如此自信且潇洒，一点怀疑的机会都不给别人留。
韩文瑜那儿很显然也是没太在意，听完了舒呈的话之后笑着点了下头：“是，之前从你朋友那里听说了，你对季影帝很感兴趣。”
嗤——
祁唤听完韩文瑜这话猝不及防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音，而且在这笑声当中还掺杂着一丝丝并不难察觉的轻蔑和不屑。
韩文瑜：“？？？”
“咳——不好意思，”祁唤在看到韩文瑜那一脸问号的表情之后心叫不好，瞬间收敛了笑容，完美的运用了自己作为演员时候那过硬的表情管理技巧，整个人也不知怎么顿时就严肃的像是怀里面正抱着一个骨灰盒，连说话的声音都低沉了下来，“就，突然想到了点别的事。”
韩文瑜闻声直接沉默了。
就在祁唤正担心她会不会因为自己这一个小动作而多疑多虑的时候，她却又忽然眉开眼笑地拍了拍祁唤的肩膀：“别想了，我车就在楼下，今天去带你好好吃一顿，你看你瘦的。”
“……”祁唤揉了揉鼻子。
“学校不是没什么事了吗？”
“没了。”
“走。”
*
韩文瑜的爽快和干练倒是让祁唤不由得想起了他之前的那个经纪人，不是包褚，是他还是祁唤时候的那个。
祁唤当时经纪人的名字叫柳清冬，说起来怎么也得算是当今娱乐圈里面数一数二的金牌经纪人了，祁唤应该就算是他一手捧起来的艺人，不过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当初傅教授的引荐和祁唤自身实力过硬。
后来祁唤在重生之后还专门从网上搜索过关于柳清冬这两年以来的消息，然后发现自从自己出事之后他有整整半年都没有再签过什么新人，也没再从什么大型的活动和晚会上露过脸。
后来在去年三月份的时候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同之前在电影《良夜》中与祁唤搭过戏的鲜肉杜蒙有了联系，杜蒙当时正好和原本的经纪公司解约，于是正好转身过来投奔柳青冬了。
挺好的。
祁唤坐在车里面有些失神地望着窗外，总觉得心里面莫名其妙空落落的。
“在想什么呢？”
正在开车的韩文瑜看出了祁唤像是有心事，于是问了一句。
“没，”祁唤摇头，终于肯把游移的视线收了回来，用手攥了攥勒在自己身前的安全带，“姐，你今天单独找我是想和我说什么？”
“嗯……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想跟你说什么？”韩文瑜一挑眉，没有把话说的太明。
怎么可能不知道。
别说是祁唤这样经验丰富的老油条，哪怕就算是才刚从影视学院入学的新生，从她刚一开口说要一起去吃个饭的时候心里面都早就应该能够猜到她到底是想要说些什么了。
只不过祁唤现在不得不强行给自己老黄瓜刷绿漆，装嫩，装作什么都懵懵懂懂的样子，逼真且做作。
“姐，你要是想签我的话……那干脆直接把我放在这我坐地铁回去吧，”祁唤这话虽然说得有些言不由衷，但是思来想去，注定没有结果的谈判说到底就是浪费时间，善良的祁唤这会儿又觉得有些不太忍心就这样浪费人家时间，“我不签公司，也不做艺人。”
“话别说的这么满啊小伙子，”韩文瑜像是早就已经猜到了舒呈会这么说似的，整个人笑的十分轻松还透着一股满满的自信，“不要太紧张，我们先随便聊聊，对了，你会不会喝酒？”
“会。”
“那走吧。”
*
因为时间还没到傍晚，路上的车流并不算多，一路畅通无阻，加之韩文瑜开车又莽，等到了味仙岛的时候看看表也才不到五点。
也不知道这韩文瑜是什么时候定的包间，反正才刚一进去，韩文瑜报了电话就有服务生带着两个人进了二楼一个十分僻静的雅间。
日式的白色推拉门和脚下铺的榻榻米很有古典日式的风格，墙上还挂着两把三味线和一个尺八。
“因为听你朋友说你喜欢吃日料，所以我就定了这儿，”韩文瑜换了鞋走进去，把外套放在了一边，“在竹京还是比较有名的了。”
“你问了我朋友不少事啊。”祁唤笑了笑。
“应该的，”韩文瑜说，“既然你刚刚说你不想签经纪公司，那毕业之后有什么打算？做幕后？”
“那不能，”祁唤摇头，“这么好看一张脸，做幕后岂不是可惜了么。”
韩文瑜有点被祁唤说懵了：“那你准备……？”
“去酒店端盘子。”
“去……”韩文瑜直接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感觉美瞳都要给她瞪出来了，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去哪儿？”
“端盘子。”
祁唤并不意外韩文瑜在听完自己的回答之后会是这样一个反应，换做是谁可能都得觉得自己是脑子不太正常，放着大好的进军影坛年入百万的机会不要，偏偏要去酒店拼死累活没日没夜的端盘子……
疯了吧。
不过很显然韩文瑜现在并不能把“疯了吧”这三个字就这么冲着舒呈说出来，毕竟舒呈也不是真疯，他还依然是个拥有独立思考能力的正常人。
“为什么要去……端盘子啊。”韩文瑜此时脸上的笑容明显要比刚才勉强且僵硬了许多，感觉就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比之前深了不少，“进娱乐公司不好吗？”
祁唤没吱声。
韩文瑜也随之沉默了良久，而后一脸无奈地从桌上拿起了菜单：“不说了，先点菜吧。”
祁唤确定自己刚才那一句“端盘子”是惹得这位经纪人大小姐有点儿不高兴了，让她在心里面觉得自己这是在敷衍她，殊不知祁唤心里面分明真就是这么想的，不掺半点假。
因为祁唤实在是想不出在娱乐圈里面除了挣得多之外究竟还有什么好。
单就一件事来说，祁唤生前出道十多年，光是被私生饭深夜小区蹲点就蹲了整整五回，还有一次蹲点的居然是个男的，五大三粗身强力壮，险些把祁唤就地扑倒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酒店短端盘子的话，祁唤绝对不相信自己还能遇到这种事。
*
因为先前韩文瑜特意问过祁唤一句他是不是会喝酒，而在得到了祁唤肯定的答案之后，她这会儿直接就点了两瓶清酒四瓶啤酒上来。
祁唤知道她是觉得喝多了好谈事儿，但是不得不说她这回算是彻底找错了人了。
祁唤的酒量可以说是从小练起来的，白酒一整瓶，啤酒随便喝的量绝对不是一般人说KO就能给KO下去的。
但是很明显有一点很致命，祁唤完全忽略了此时此刻的他已经全然换了一个身体，而这个身体的主人的酒量，说一杯倒是客气，半杯白的下肚就彻底找不着北了。
然后祁唤就这么着了道了。
……
“我……去上厕所。”祁唤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感觉自己像是站在一个全自动的滚筒洗衣机里面天旋地转的。
“你小心点……就出了门左手边就是了。”
酒喝到了一半，韩文瑜一脸无奈地看着小脸红扑扑的舒呈，心说这小孩儿的酒量也不行啊，这喝了还没半瓶就已经开始迷迷瞪瞪的了。
但好在韩文瑜也实在不是什么乘人之危的人，依然还是得规规矩矩把该说明的事情说完，要是舒呈倒霉这回遇到个不讲规矩不厚道的，高低得把舒呈给就这么套进去，到时候让他连哭都找不着调。
看着这个傻小子摇摇晃晃地出了门，韩文瑜自己一个人坐下来刚随便吃了点东西，忽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看了眼屏幕之后韩文瑜赶紧摁下了接听键。
“霄河哥，怎么了？”
隔了两秒。
“哦，U盘在我这，你现在过来取吗？我就在深普区的味仙岛。”
“什么？！让……不太好吧。”
“那行，我这就下去，马上。”
“啊？他已经上来了……？”
……
说罢，韩文瑜赶紧匆匆忙忙地挂断了电话，然后回身从包里面翻东西。
祁唤上了厕所出来之后依然晕的厉害，朝着先前的雅间走了两步，一抬头忽然就看到自己前面站着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身影高挑且匀称，而且离祁唤越靠近，越近祁唤越觉得熟悉，越熟悉就越近……
因为光是看着这个人，祁唤完全没工夫去注意脚下，也不知道突然踩了个什么东西，一个不小心向前一个趔趄一下子跌到了那人身上。
那人很明显被吓了一跳，猛地扭过头来，看着这个醉醺醺的小醉猫一皱眉，哎。这人不是……？
祁唤也摇摇晃晃的抬起头来，一双迷离的醉眼在那人身上游走了好一会儿，之后突然停下来倒吸一口凉气，指着那人：“季……！”
“嘘！”
季临渊吓得赶紧冲上前去一把捂住了祁唤的嘴，皱着眉头一脸不悦：“认错人了。”
“唔……唔……”
如果不是因为嘴被捂住了，祁唤现在本来想要说的话应该是：都他妈说了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怎么可能认错，放开你爷爷你个小王八羔子！
但是奈何季临渊手劲儿奇大，害的祁唤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又无力地在原地挣扎了两下，在发现自己实在不是季临渊的对手之后，祁唤只能选择放弃抵抗，乖乖把手垂到了身体两侧。
季临渊见状这才缓缓把手松开。
“你别乱嚷，”季临渊大概也是看出了舒呈眼神当中的笃定，知道自己这会儿就算再狡辩也是没用，这人早已经认定了自己是季临渊，于是无奈之下只好换了个方式，“我是季临渊……你想要签名想要拍照随便，就是别乱嚷。”
呦嚯，你亲爱的经纪人栾霄河大人现在又不管着你跟粉丝合影签名了？说拍就拍说签就签？祁唤抬眼看了看季临渊，忍不住笑着自己跟自己念叨了一句，啧啧啧，这两年还真是时过境迁啊。
“拍照嘛……”
既然季临渊那儿都这么说了，祁唤便装模作样地从兜里面掏出了手机。
只可惜因为醉酒有些站不住，摇摇晃晃不自觉地就往旁边倒，还是季临渊心善抬手一把给他扶住了，而后忍不住皱着眉头来问了一句：“你底盘能不能稳点。”
“闭嘴。”
“？”
好，现在季临渊开始有点懵了，到底谁是粉丝谁是偶像？
“算了……我懒得跟你拍照。”
也不知道祁唤是突然抽的什么疯，就见他一耸肩，而后把原本已经掏出来的手机又给原封不动地放回了兜里面，歪歪头坏笑着看着季临渊。
小脸红扑扑醉醺醺的，但是在季临渊眼里面却一点都不觉得可爱。
想给他一拳是真的。
“要不我问你个事儿吧。”
“你说。”好在季临渊脾气好心也软，若换做是别人恐怕早就给他翻个白眼走人了。
然后就见舒呈沉默了两秒，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季临渊刚才捂住自己嘴巴的那只手：“你上厕所应该洗手了吧。”
“？”
季临渊觉得自己真是中午饭吃咸了脑子被大铁门挤了居然真就傻了吧唧在一个醉鬼身上浪费时间，心里气不过转身就要走，却不料那个人居然踮起脚来从后面一把搂住了季临渊的脖子，而后还将下巴轻轻搭在了季临渊的肩膀上。
“逗你的，我真有事儿问你。”
“……”季临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着不把这神经病一个背摔撂倒完事儿的冲动，闭了眼睛等着他往下说。
只见祁唤笑了笑，眯缝了一下眼睛：“我问你……”
“之前祁唤到底哪里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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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