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师尊又在迫害主角了》塔中北冥

20、想看萤火虫吗

　　坐在船头，叶星洲从师尊给他的空间储物袋中，取出师尊赠与他的碧玉竹笛，放到嘴边吹了起来。

　　笛声悠悠，飘荡在着芦苇荡间。

　　莫莲俯下.身，将一只手伸到了水里。

　　洁白的手臂浸没到水里，纤细修长的手指中在水中胡乱拨动，没有什么目的，只是随意的搅乱了这一池春水。无聊的玩够了之后，莫莲这才抬起手。

　　手上还沾着水，于是莫莲操纵仙力，将手上的水珠、还有随着他抬手带出水面的水聚齐到一起。

　　在冰系仙力的作用下，一朵散发着寒气的冰花渐渐凝聚在莫莲指尖。冰做的枝条自指尖向下蔓延，缠绕在莫莲的手指上。

　　不管看几次，莫莲依然觉得仙力很神奇。

　　“呐，小叶子。”

　　“师尊？”

　　莫莲的突然出声，打断了叶星洲的吹奏。

　　“虽然我不善吹笛，但我对音律还算略懂一二。你的笛声里充满了对某人的思念，你这是想家了吗？”

　　“想家算不上。”对于那个他出生的地方，叶星洲并未有多少感情。他在那里并未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有的只是痛苦与一次次希望的幻灭，“但是有个人……有一个人，我确实很想她。”

　　如果可以的话，叶星洲不想再回到那个冷冰冰没有人情味的地方。如果有得选择的话，他甚至不想做叶家的儿子。

　　但是叶星洲很想念一个人，在那个地方只有那个人是他所眷恋的。午夜梦回之际，他不止一次梦到过她。

　　“那个人是你母亲吧？”莫莲若有所思。

　　“嗯。”叶星洲点点头，轻语道，“母亲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仅想要保护的两人之一。只是在我离家的时候母亲就生病了，也不知母亲现在身体恢复了没有……”

　　“我记得你是来自煌城叶家？”莫莲想起山门大选时，他从阿左阿右那听来的传闻。

　　师尊既然会这样问他，那是不是说明他的身世师尊都知道了？叶星洲的身体顿时僵住了。

　　在家道中落以后，母亲龙茜便沦落风尘。据说当年父亲叶家主是母亲的一个恩客，后来被父亲用一顶粉色小轿从侧门抬进了府。

　　虽然名义上母亲是父亲纳的妾，可叶星洲出生后并未被上叶家家谱。他算什么？是算庶子还是私生子？在叶家，叶星洲的身份是不被承认的，他的身份尴尬的介于庶子和私生子之间。

　　加上母亲是在烟花柳巷之地怀上的他，外界甚至有传言说他不是父亲的孩子。从叶星洲出生到现在，他见到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有时连他有不禁怀疑他到底是不是叶家的孩子。

　　既然师尊知道他来自煌城叶家，那师尊一定以及知道他那不光彩的身世了……

　　师尊会怎样看他？叶星洲不由得握紧拳头，直至指甲深深掐进肉里掐出道道血痕，他也不觉得痛。

　　“小叶子，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莫莲知道他大概是想起了他的身世，于是刻意出声打断了叶星洲的思绪。莫莲抬起手指，用指尖的冰花去碰叶星洲的脸。

　　“啊！好冰！”

　　叶星洲哆嗦的抖了一下，心中的杂念也因莫莲的打岔消失了。

　　“哼，跟师尊说话你也敢走神。”莫莲语气恶狠狠的说着，然后伸手掐了下叶星洲的小脸。但手上的力道却不重，很是轻柔，“我问你，你想不想见你母亲？”

　　什么，他能够见到母亲吗？叶星洲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一时忘了言语。

　　“在回宗门之前，我会带你单独行动。”莫莲松开，语气也柔和了下来，“我打算带你去趟煌城，带你回家去见你母亲。出来这么久，你一定很想念她。听说你母亲病了，要是已经治愈了那是最好；要是病还没好那也没关系，我带你母亲去看病。既然叶家不适合养病，那我就给你母亲租个院子搬到外面去住……”

　　这些话是莫莲想了很久的了，他一直想着为叶星洲做点什么。他知道叶星洲一直很挂念母亲，所以他在很久之前便产生了这个想法。

　　这一次，莫莲不是为了博得主角的好感才这么做的——他只是想要对叶星洲好一点。

　　没有什么目的，仅此而已。

　　听着师尊的声音，叶星洲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画面。母亲的病治好了，他们搬离了叶家，住到了一个不必太大但很温馨的房子里。门前最好有一棵树，他可以给母亲做个秋千荡。还有母亲喜欢吃绿豆糕，他可以在院子里撒点绿豆种子……

　　“师尊，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要是生活当真能如他相信的那样，那该有多好。因为太过激动，叶星洲的声音甚至是颤抖的，“等到了明天，我真的能够见到母亲吗？”

　　“师尊答应你的事情，可有食言过？”

　　“师尊未曾食言。”叶星洲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摆手，“我不是不相信，我相信师尊是不会骗我的，我只是、我只是……”

　　“我知道，你只是太过激动了。”手上缠绕的冰花融化，水滴落到了木板上。莫莲安抚的拍了拍叶星洲的背，表示理解，“今天也不必想太多，晚上和阮小红好好出去玩吧。明天我会带你回叶家，到时候你就能见到你母亲了。”

　　“师尊能陪我回家，我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叶星洲的手指绞着衣角，在他的眼里始终存有不安，“还有一个问题。要是我们要带我母亲走，叶家的人不同意该怎么办？”

　　“放心，一切有我。”有他莫莲仙君在，他就是要强行带人走，叶家人又能耐他如何？

　　“嗯！我知道了！”

　　终于，叶星洲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叶星洲已经迫不及待的期待明天的到来了，和母亲的重逢他不知在梦中已梦到过多少次……

　　那明天到来之前……叶星洲想，今晚他一定会兴奋得彻夜难眠。

　　晚上，叶星洲如约而至。

　　叶星洲到达的时候，阮小红已经在白天见面的地方等着他了。

　　见到叶星洲来了，阮小红欢欣雀跃的跑了过去，一把将其熊抱住：“星洲哥哥你来啦！为了今晚的见面，我特地换了套衣服呢，你看我穿这身绿的好不好看？嗯哼，我们一起去捉萤火虫吧！”

　　因为还在想着白天师尊跟他说的话，叶星洲的心中期待又喜悦，完全没注意到阮小红跟他说了什么。

　　期待着明天与母亲的见面，叶星洲的心思早有大半都不在这里了。叶星洲的反应迟缓慢了半拍，这才被阮小红得逞抱到了。

　　店铺小摊都已关闭打烊了，夜晚的小镇自是没什么好逛的。阮小红从一开始打的，就是和叶星洲一起去小树林观赏萤火虫的主意。

　　想想看，少年少女夜晚独处，这正是感情升温的好时机。天上群星闪烁，地上萤火点点，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的倒影，眼里也有星星在闪……这该是何等诗情画意的场面啊！阮小红光是幻想一下，就幸福得快要窒息了。

　　此时，叶星洲也快要窒息了：“你快放开……快松开我，你别勒我勒得这么紧……”

　　为什么这大好的夜晚他不能和师尊一起看星星看月亮，而是要被一个和他不熟女生折磨呢？他好想回去啊，叶星洲顿时觉得心很累。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一不小心暴露了她女汉子的本质，阮小红连忙松开手。

　　“没关系。”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这姑娘手劲儿这么大。

　　阮小红和叶星洲并肩走在一起，但是两人谁都不说话，这就有些尴尬了。

　　而且叶星洲的腿比较长、步子迈的也比较大，当叶星洲和与他不熟的阮小红走在一起时，两人步伐不一致，阮小红经常会因为走得慢而落在他身后。

　　又一次落后面了，阮小红连忙小跑几步跟上叶星洲的步伐：“星洲哥哥，今晚的月色很美呢。”不能再这么尴尬的沉默下去了，阮小红决定和叶星洲早点话题，“你觉不觉得，今晚的月亮好像个大烧饼啊哈哈哈哈。”

　　这话一说出来，阮小红都想掐死自己，或是找个地缝钻进去。啊啊啊啊啊她都瞎说些什么，都找了什么破话题啊！

　　叶星洲似乎是不知道该怎么作答，微妙的停顿了几秒：“嗯，我也觉得。”师尊说过，当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只需要附和对方就好了。

　　抱歉，刚才的话题是她没找好！阮小红简直无地自容了。

　　真的，这种时候就不用附和她了！直接无视她的话就可以了，她不要这种残忍的温柔啊！阮小红觉得自己就像个烧饼，还是傻得冒泡的那种。

　　“咳咳，今晚的月色很美呢。”阮小红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装作刚才无事发生，重新找了个话题，“我呀最喜欢一个人在月下翩然起舞了呢，星洲哥哥你呢？”

　　“我……额，那我这个时候是不是应该离开？”他是不是该离开，留下她一个人在这里翩翩起舞比较好？

　　“不不不，不必了。我是想问星洲哥哥喜欢什么。”终于把话题拉回正轨，阮小红羞涩的用软糯的声音问道，“有什么喜欢吃的东西呀，喜欢做的事情呀，还有……还有，喜欢的人呀什么的……”

　　越说到后面，阮小红的声音越小。到说那那句“喜欢的人”时，阮小红的声音已经小得跟蚊子声似的。

　　想了想，叶星洲认真作答道：“我不挑食，没有提别喜欢吃的东西。如果硬要说的话……那我喜欢吃师尊夹给我的东西。”师尊给他什么他就吃什么，他可好养活了呢。

　　“是、是这样吗？”

　　“我喜欢给吹笛子，因为师尊送了我一只长笛，我一直都把笛子随身携带。还有我喜欢给师尊收拾打扫房间，我喜欢接触师尊碰过的东西。当我打扫好房间时师尊会墨者我的头表扬我，我还很喜欢师尊和我说话……”

　　原本寡言少语的叶星洲在提到自家师尊后，像是被打开了某种神秘开关，话突然多了起来。

　　明明是他们两个人的约会，为什么星洲哥哥一直在提莫莲仙君呀？阮小红心里酸溜溜的想道，像是恰了一百颗柠檬一样的酸。

　　还有，什么叫喜欢接触师尊碰过的东西？阮小红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太对劲，她暗恋的男神似乎暴露了某种不得了的痴.汉属性。

　　所以说啊，这怎么和她想象当中的不一样？阮小红尬笑两声：“是吗，还真是让我意外的答案啊哈哈，哈哈。那么你有没有什么喜欢做的事情，是与你师尊无关的呢？”

　　原本滔滔不绝说个不停的叶星洲，突然沉默了。

　　她是不是说错话了，阮小红的心猛然揪紧。

　　就在阮小红以为话题已经结束了的时候，叶星洲开口了：“我喜欢，在一个人的时候练剑。我现在太弱小了，我想要变强尽快成长起来。”

　　就是这个，她想要的就是这种交心的正常回答！和叶星洲在这瞎扯了半天，阮小红已经激动得快要泪流满面了：“星洲哥哥果然很努力呢！我相信星洲哥哥一定会变强的！”

　　叶星洲将挂在腰间的碧玉竹笛抽出握在手中，望着手中的笛子，叶星洲的眼神变得如今晚的月色一般温柔似水：“以前都是师尊在保护我，以后该由我来保护师尊。我想要快点长大，守护我在意的人。”

　　阮小红：“……”

　　说好的不谈你师尊呢，为什么话题又扯到你师尊身上了喂！所以你就一定要跟我炫耀你们有多师徒情深是不是？

　　“至于我喜欢的人……”

　　阮小红无奈的扶额，不等叶星洲说完她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不用说了，我知道一定又是莫莲仙君对不对？”

　　叶星洲羞涩的笑了：“你怎么知道？”

　　阮小红：“……”

　　又一次，阮小红无语凝噎。

　　真的，阮小红要演不下去了。装淑女什么的，真的不适合她。

　　谁能来告诉她，面对她时一向内敛寡言的星洲哥哥，为何会露出如少女般娇羞的表情？阮小红现在真想敲开叶星洲的天灵盖，看看他脑袋里是不是只装了“莫莲仙君天下第一秀”这句话。

　　阮小红已经放弃和叶星洲沟通了，他们还是来做点增加感情的活动吧：“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来看萤火虫吧……等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等下等下，你把这个递给我做什么？”

　　“不是要抓萤火虫吗？我给你一个网兜兜呀。”不用感谢他，网兜是司鹿人师叔买的，要谢的话就去谢他吧。

　　这不是她期待中的约会啊，阮小红要崩溃了：“我是约你看萤火虫，你递给我这个做什么？”

　　还有这个网为什么会这么大，把她的头整个罩下进去都不在话下好吗？

　　叶星洲疑惑的歪了下脑袋，困惑的问：“抓萤火虫和看萤火虫，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一个是像个铁憨憨似的跑来跑去，一个是诗情画意的浪漫观赏，怎么可能一样好不好？要不是仅有的理智束缚住了阮小红，阮小红真的要对叶星洲这个直男咆哮了。

　　“别磨磨蹭蹭的了，快点去抓萤火虫吧。”叶星洲拍了下阮小红的背，语重心长道，“这里的萤火虫挺多的，我还想着抓一下回去给师尊看看呢。我看你挺闲的样子，不如来帮我一起抓吧。”

　　说完之后，叶星洲就自顾自的跑上前去抓萤火虫了。

　　看着叶星洲在草丛间来回奔跑忙碌的身影，阮小红陷入了自我怀疑之中。眼前这个有些傻气的少年，真的是小说里那个冷酷无情的逆天仙帝吗？

　　没错，阮小红也是穿来的。

　　和从西方大陆穿来的莫莲不同的是，阮小红来自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

　　作为宅女的阮小红平时的最大爱好就是看小说，当她一觉睡醒却发现自己穿越到她看过的一本小说里，成为了和她同名同姓的女配蒙尘徒弟阮小红时，阮小红就决心改变自己炮灰女配的命运。

　　她要抱住主角大腿，成为主角后宫唯一的女人！怀揣这个伟大的梦想，阮小红对着自家师傅蒙尘死磨硬泡，终于让对方答应了让她和圣光宗弟子一起历练的请求。

　　可是到了圣光宗后，阮小红却发现一切都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不知是不是受她穿越的蝴蝶效应影响，在这个世界叶星洲不再是莫莲仙君的记名弟子，而是成了亲传弟子。而且叶星洲和莫莲仙君的关系也没有书中那么疏远冷淡，相反叶星洲还很依赖莫莲仙君。

　　那边叶星洲又在喊她的名字，催她帮忙抓萤火虫了。阮小红明媚忧伤的四十五角仰望星空，所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终于阮小红认命了，加入了捕萤火虫的队伍当中……

　　流萤镇客栈，天字一号房内。

　　一口气看完了店小二给他的话本，莫莲终于心满意足的吹灭了蜡烛。

　　脱了外套仅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莫莲打算睡觉了。

　　就在这时，莫莲却突然听到窗口有响动声。

　　“什么人……小叶子，是你？”

　　莫莲的手心浮现一团光芒，光芒照亮了对面那人的脸。

　　莫莲正一脸惊讶的看着那个正在翻窗想要进来的黑衣小少年：“大晚上的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此时叶星洲正一脚踩着窗户，另外一只脚和大半个身体还露在窗户外面。

　　被当场抓包了，叶星洲尴尬得简直无地自容了，一下子从脖子红到了耳朵根：“师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着进来看一眼，看看你有没有睡下。”

　　莫莲一阵无语：“那你又为什么不走门，偏要翻窗？”

　　“我、我是怕打扰到师尊……我想着翻窗进来的话，师尊要是已经睡下了就不用起身来给我开门了。”

　　而且要是师尊不想见他故意装睡，不给他开门该怎么办？叶星洲担忧的想。

　　看着叶星洲在窗户边进来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的纠结样子，莫莲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既然今天你已经走了窗，你那还是快点跳下来吧，下不为例。下次你就直接敲门进来，你放心，不管多晚师尊都会给你开门的。”夜晚风大，可别在外面给冻坏了。

　　——所以，还是早点进屋吧。

　　身穿黑衣的小小少年扒着窗沿，终于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硕大的明月在他身后显现，少年仿佛是误入凡尘，踏月而来的夜之精灵。淡淡月光下，少年精致的面容完美得不似真人，让人不由得感慨一句公子世无双。

　　得了师尊的允许，叶星洲这才动作轻巧跳了进来。

　　莫莲打了个哈欠，将胸前大敞开的衣领合拢了些：“你这么晚过来找我，是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的？”

　　叶星洲摇了摇头：“我是特意来让师尊看一件东西的。”

　　“什么东西？”莫莲眨了眨眼。

　　“来之前我就听人说起，这流萤小镇里最好看的东西就是满天的萤火虫了。只是师尊连日繁忙，今日得空想要在房内看书休息，便没有时间去外面看萤火虫。我思来想去，觉得我们难得来一趟，要是师尊不能看到的话，事后回想多少会觉得有些遗憾。”

　　“所以你是再次来邀请我，和你出去看萤火虫的吗？”

　　叶星洲轻笑一声，他抬眸看向莫莲的眼中温柔尽仰：“怎敢如此劳烦师尊。既然师尊不能到外面去看，那徒弟我就只能把满天流萤给师尊带来了。”

　　说完叶星洲将他藏在身后的袋子拿出，把他抓了一晚上的萤火虫在房内放飞。

　　莫莲手中的光芒早已熄灭了，不过此时莫莲也不需要这光了——因为叶星洲给他带来的满天流萤，实在是太过耀眼。

　　渺小的光汇聚在一起随风欲堕，带雨犹明，像是星的河流，漂浮在每一个角落。

　　这是莫莲此生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师尊，你想要看萤火虫吗？”

　　叶星洲站在最明亮的位置，朝莫莲微微笑着。他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纯真，正如往常他对莫莲的每一个笑那样真挚。

　　也只有在莫莲面前，叶星洲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只因他心中欢喜，便一见就笑。

　　本该是又一个黑暗的夜他却处在点点光芒之中，饶是莫莲都不禁愣神许久：“我明白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这些了，你说的没错。”直到此刻，莫莲终于懂得了叶星洲的执着，“难得来一趟，确实应该见一次才算不枉此行。”

　　“我只会为师尊捉萤火虫，因为师尊在我心里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曾经叶星洲不知道还怎么告诉莫莲，他对他有多重要。但现在，他终于找到了答案，“小叶子永远都是莫莲仙君的徒弟。”

　　直到多年以后，莫莲依然记得这一幕：那日漫天流萤点亮了夜空，在明明灭灭中，照亮叶星洲清秀俊逸的脸庞，还有他眼底专注无悔的温柔。

　　从此，莫莲的心不再平静。

　　天上群星闪烁，人间萤火点点。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的倒影，就连眼里也有星星在闪——这场景，又岂是一个诗情画意能够形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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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阮小红：呸！你这个钢铁直男。
叶星洲：只是对你直男。
阮小红：孤男寡女独处，你竟然只把我当作苦力使唤？
叶星洲：牢骚发完了没有？动作快点，我还要去给师尊送萤火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