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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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桦果然听白话，乖乖叫了杰诺来。
糜稽坐回大灯泡下，看到老爹、曾祖父也进来了，把翘着的脚放下。
糜稽内心：“唉，刚翘一会儿。。。之前大爷想翘二郎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两手放膝盖上，直视。
很快严肃了心态。气势是能带动别人的，我很认真我很严肃，我们快解决这件事情。
杰诺开口：“糜稽，你睁那么大，就不嫌晃眼睛？”
……
糜稽没心情笑，也不等别的，语调冷淡，有些急促道：“要证明我是糜稽•揍敌客本人是吧？我记得的最早的一个女仆是Aliyah，金色头发深绿眼睛，一天给我四次食物。也是她告诉我我8个月的时候第一次说话。后来大约4岁的时候她死了，怎么死的不知道。普通训练很早就有了，跟平时活动放在一起，不太明显，记不清具体，但是食物里有毒应该没错。我当时吃的是特制食品，因为家里普通食物的毒还很难适应。第一次正式训练4岁，拷问训练，可以说完全失败。第一次见血是6岁，表现不佳，有呕吐。当时老哥安慰我，所以最喜欢他。第一次……”
这么说，前半生简直是揍敌客新一代的失败范本。
“不用了糜稽。”杰诺摆摆手。
“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那个女孩的来龙去脉。”
糜稽略微想了一下，整理思路：“见她第一面，是一年半前，我去门口收拍下来的东西，闻到了很香的食物气味，就顺着去看看……
……刚开始她很能睡，每天都十多个小时，不会说话也不认识这边的字。平静有耐心，喝了一点自来水，但是拉拉肚子就没事了。
那时候完全感觉不到念。
……后来偶然浸到H2Y，晕倒了，救回来之后我有点生气，倒了她一杯水，她就倔强地喝下去了几杯，不哭不闹……
……
过了几天笨蛋地又喝了巴斯基颓，眼睛瞎了。母亲当年也是这个毒，我曾经研究过，正好想出去散心，就带她去找清毒方法。给了她四个镯子防身……
……在春叶原我去取药的时候被人带走，因为弱，也因为可疑，所以没有去找她。分开了一个多月……
……我查拐走她的人，总是得不到足够详细的结果，一直都不能肯定她对家里没有危险。这段时间她在流浪，变得有些特别了。我以为，可能是觉醒了念。但是之后在街上遇见她，叫了她一声，就完全没有那感觉了…………带她去会念的朋友那里检查……
……就又捡回来了。”
糜稽是想简短简单一点，严肃一点地把小哑和自己共同的生活描述完，但是跟之前的完全不同感觉。平平淡淡的小事，说起来也不由得想笑，就像看见笨蛋外星人还在眼前，走路，皱眉，撅撅嘴，转转眼睛，微微笑，画面清楚得不可思议。
即使是不快的回忆，小哑给他的感觉是微笑。
说着说着，胸口好像就暖暖和和，笑越来越控制不住，向傻笑的程度迈步。
这种感觉很好，让他不想压住，不需要很冷静，也不需要刻意忽略点什么。糜稽喜欢这感觉。
突然觉得，展示给家长们看自己有多喜欢外星人也挺好。
糜稽于是更不在意控制怀念或者傻笑，一路说下去。
。
“……之后我们去了巴奇托亚中心的……
……
……
……最后药配全了，只是效果比较慢，我们就近旅游一圈，她喜欢广场的肥鸽子和动物园。这段时间我也感觉不到念。”
有意简略了窟卢塔族和那些民族的信息，反正他们需要的不是这个不是吗？但是说得很慢，想得快……
原来在一起这么久了啊，原来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
。
“知道大哥出事了，就赶回来，那时候天天陪老哥，她就天天一个人在屋子里呆着。大概是眼睛还看不清，也听不懂语言，只好不停的睡，每天回来都只看见她躺着……
……后来睡得太多，灌点药才把她弄醒……”
那段时间太忽视她了。人没有兔子好养的，人有各种要求。
“后来有段时间她很烦闷，大概是因为不能与外界沟通，过几天就看她自己窝墙角，好像跟别人说话似的。但是确实没人，也感觉不到念。我一直觉得她有些奇怪，看她高兴，就那样了。不到一个月，她走到我面前笑，写字问我借电脑。她会通用语了。”
眼睛眯眯的得意样子很可爱。
“我没问怎么会的。后来……老哥死了，她当时正中着LVV5型毒素，对，就是那种一动会让身体内部疼痛的，大概觉得我太消沉，想对我说什么，低头看她的时候，她开口，冲击很强，我尽量护住要害，瞬间就失去意识。”老哥死了。。。醒来之后好像忘了这个。。。心情更沉重。
“就是说，只有你们分散的那次你能感觉到她的念？”曾祖父问。
是……但是不是！糜稽不能回答，回答就是帮助证实那个推断。
“只有那一次，我感觉到她的念，但是之后我一直都能感觉到她会念。我想，可能是那时候生活困难才觉醒的。”说服力不强，但是比假话好。
“这么说，你明知道她是危险的，还是带回来了？”席巴口气不善。
“……是。”就是如此，还能说别的吗？
不用解释，也没什么好解释的。所有推脱自己的方法都免不了推卸责任，推给天给巧合或者别人。现在，让家人都清楚外星人对自己很重要才是要紧。
其实家里很注重个人的意志了。
。
“之后你有什么感觉吗？”杰诺问。
其实这三个人，还是心理上跟爷爷比较亲近，不过心里喜欢叫杰诺而不是爷爷：“没有，但是醒来的时候觉得是她救了我。感觉，是她的。”
“……”
“……”
“……”
对面一排三人沉默。
“咱们家最神秘的是什么？”杰诺提问。
“为什么除了我们这辈，都只有一人。”这是从来没有人提过的。
“答案呢？”
“不知道，但是如果我问了，就会得到答案。”
杰诺捋胡子笑笑。
。
“对我是糜稽还有什么怀疑吗？”事情都明摆着了，但是还得问一句，说话总得找个切入口。
“没有，想问什么你问吧。”杰诺摇摇头。他孙子在着急，太明显了。
“小哑现在怎么样了，在哪里，我昏迷的时候她经历的什么，怎么救的我，家里里出了事情跟她有关？”
“还没死，在医疗室，被审问，一路排山倒海走到你门前救的你，家里……你母亲。。。”依然还是只有杰诺在回答，另俩人在讨论些：“也许真是新开发……”“……掌握不熟练不能控制……”“……几乎是绝对的攻击力……”“……最后一道……”之类的。
这是相中小哑的能力了？能炸又能治，确实很好用，不过有那么厉害吗？母亲怎么了？
“那孩子的能力一般来说是粉末化，说话时在一定范围内的所有。不过如果她有控制，就是爆炸，或者弹开。甚至能让被弹开人经过的障碍粉末化而不使人重伤。”杰诺继续，糜稽继续听。
“但是突然的袭击——她来不及反应时，自动出现的就是粉末化，米莉的右腿右脚就是这么没的。”
米莉，糜稽默念，金发黑眼漂亮萌。刚刚还提到。
“可是你的情况特殊——按理来说她是不应该反应过来的，可是你身上不止是粉末化，而是叠加。可以猜测就是原本是更致命的。”
“不，我的意思不是她早有隐瞒，最开始审问她的时候她甚至出现失忆和封闭状态，看起来打击很大。那不是容易装出的。”
“她能中途回收能力吗？恩，这是个疑问。”
“也许，跟会不会念有关。”糜稽说，原因很简单，不会念的威胁难免小一些。
“有道理，你先弄点动物实验吧。”杰诺捋捋胡子。
动物，动物，好的，但是小哑怎么样了，母亲呢？
“你母亲………………”另两人离开，杰诺伸手关了灯，声音低沉地说。
作者有话说
第60章 回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