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滚动的苹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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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喊。
想说话，想发出声音。
想让空气冲过喉咙，想振动声带。
想把胸腔里所有的东西都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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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很难受，她想喊，想象中自己喊到声嘶力竭已经无法安慰她了，甚至不能让她停下来。
烦躁得在屋里团团转。
想喊出来的愿望太过强烈，她奇怪为什么自己还没有这么做。糜稽在外边，飞艇的另一头或者甲板上，她就是偷偷吱一声也不会被听到的。
可是也许是太久没有出声了，也可能是直觉，或者不知道什么的原因，她死死地守着不肯。
小哑停下，张大嘴，深吸一口气，无声的大喊起来。
空气飞快消失，肚皮紧压内脏，肺缩成一团。
没有空气了，小哑还在用力挤用力吐，能挤出一点也是好的。疼，直到缺氧眩晕。
蹲在地上等好点了，小哑站起来，继续转。
无济于事。
“嘭！乒啪，骨碌骨碌……”
小哑捂着右胯骨龇牙咧嘴地直不起身来。
撞到桌子了……
桌子上的东西掉下来，好像是刀子和水果。苹果？
这个面乎乎圆滚滚的声音很像。
反正也没有别人，小哑可不在乎趴在地上有没有形象。裙子一掀，跪地上一点点摸。
刀马上摸到，苹果好像滚得够远。最后在墙角附近成功捕捉。
小哑把苹果和刀放回桌子。这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她完全不清楚，但是放进来的人想要什么结果却大致猜得到。这算是考验？测试？可惜她无心去做。
心里闹腾成这样，管你苹果。
……好闹心……
小哑蹲下，身体挤在一团，膝盖顶着握成拳的手，手顶着胸口，她觉得胸腔里的东西快把她撑爆了。
手，四指并拢，指尖抵在胸口。不够。手指硬起来，改成指甲顶着，几丝疼痛蔓延开来。小哑戳，再戳，用力，感受刺痛和闷痛，两种痛感前后到达。
稍稍好了一点……不过这种程度的好只会产生更大的不满足啊。
是不是从这里刺进去就会好多了？剖开了就不会这么涨了吧。。。小哑甜蜜地想。
手上移，划出一条线。
如过这里也剖开，是不是这里也轻松了？
当然只是想想，真要做的话，旁边就是刀。
小哑顺势手一搭。
……
正好搭在刀柄上。
叹息，小哑拿起刀，仔细摸。
－ －
小哑在诡异地摸刀中，糜稽在干嘛呢？
糜稽在跑步。
主动的。
哦，这简直比小哑把刀插身上更诡异。
。
糜稽在飞艇外围甲板上飞快地绕圈跑，偶尔突然停下来看景色——看起来离窟卢塔族聚居地不太远了，然后再突然地开始跑。
真是疯狂的画面。
尤其是这艘飞艇最大周长不到揍敌客跑步训练场最短距离的十分之一的时候，这种悲惨就更明显。
糜稽必须集中注意，否则就要冲出飞艇走向空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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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把玩着刀，并没有让双手变得鲜血淋淋。
她觉得那太蠢了。
不过生理和心理都迫切地要求找点事干。这样的压力对精神不好。
小哑转着刀，想这个明显是要求削苹果的测试要不要做——也许不是测试。
悄悄地把它们放在这里，与其说是考验，心血来潮，倒不如说是，期待。
好吧，为了期待。
小哑拿起苹果开始一点点地削。
因为手可以直接接触工具和目标，所以削苹果对小哑来说算是相当容易的一件事。她本来习惯的是刀锋向外削，但是视觉无法定位了，只能用跟妈妈一样的刀锋向内的方法，右手持刀，刀刃对着左手虎口，左手大拇指压在刀锋前一点，慢慢慢慢慢慢转动……
右手一滑，左手一麻，然后有点疼。小哑无语。这刀也太快了。
用惯了家里对人安全对水果也安全的钝刀，突然换成这个真不习惯。
也不在意，继续摸摸索索的，看是否有皮略过了没削下来。虽然刚刚没洗手又趴了地，但是反正不是她吃。她信得过糜稽•揍敌客的肠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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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稽站在外面看风景，努力压抑住不正常的心态。
树林绵延，高空中的风。空气清新到不正常，不好的预感。
不止是预感，不正常的气氛，不正常的气。
念的感觉，铺散笼罩着，呼吸似乎都不正常。
如果酷拉能来就好了，糜稽想着，不会念真的是很麻烦的事。可惜酷拉既没有这打算，也没有时间。离开的时候还笑着说：“你比以前变太多了，差点认不出。”
呸——明明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
想到开玩笑的酷拉皮卡，心情舒畅了点。这家伙只有真高兴的时候才会开玩笑的。
糜稽努力把这种感觉放大，进去见小哑之前要把心情调整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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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苹果被上下左右的摸了ｎ遍，小哑可以确认自己是不会吃了，但是总算摸起来都是果肉没有果皮了。
黏糊糊湿乎乎滑溜溜的，糜稽你还吃吗？
小哑捏着苹果梗想着。
－ －
糜稽进门，打眼看见小哑拿着一个苹果，对他笑得灿烂。
苹果是削了皮的，苹果是红色的……
糜稽去拿医药箱，一边处理外星人手上的伤口，一边嘴角不知该往上还是下撇。最终定格为傻笑。
外星人手上的伤口就两条，一条很浅，没有出血，都集中在大拇指。糜稽贴了一张非常可爱的OK绷，拉小哑站起来。高兴，这张笑脸太可爱了，糜稽一瞬间差点在上面亲上一口。
“……”及时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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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稽得到小哑亲手削的苹果，心满意足的走了。
咳，也可以理解为害羞远遁。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滚动的苹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