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检查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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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路走了很久，直到双腿酸痛。冷，发抖和发热分别侵袭了我，但是当我在站在光亮下时候，又能站直站稳，面色如常了。
遵循着手镯的指示前走、停下或者左右转，这些简单的指令有的能听懂，有的能猜到是什么意思，跟糜稽有种默契了。反正没做对就会重复指示，没有扒瞎或者传达不能。
其实这时候应该猜到糜稽打算“回收”而不是“销毁”了，可当时我脑袋空空，什么都没想，也没有路上的担心或害怕，只有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支撑着走来走去。思想啊思维啊，不知道跑哪去了。
皮肤能感觉到光的热度，总是让人安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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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稽让小哑走过各种仪器，他和那个朋友在另一栋建筑里看着。
“这些都是你做的？很强啊。”朋友——当时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你可以叫我埃里克”的人径自放大小哑手上的镯子，细看里面精密的零件。
“镯子的照片你可以留下，设计图不会给你的，别打脚上的主意。”当作是交租借费好了。糜稽——这时候叫弥封，挥挥手说，把放大权夺回来细细看。不用真名，反正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事关家族问题，不是说两人交情不够好。
其实糜稽上一次逃家积累了很多人脉。
很多人糜稽都觉得背景不简单，有的没准是个大家族继承人之类的，比如旁边这位。
按理说，揍敌客家次子，不优秀，也非继承人，跟继承人应该没什么共同语言才是，但是，家里哥哥只管任务，奇牙什么都不管，弟弟还太小，父亲不爱事事动脑，爷爷只看大事，妈妈不用指望，管家们很好也不能事事下放。所以，糜稽算是想家里的事情最多的一个小辈。
不知怎么就说到一块去了，与人交往似乎异常的简单。
小哑身上没有什么异常，只剩这几个自己做的镯子了。还有就是……糜稽抬头，问：“狗呢？”
埃里克也抬头，脸上写着“鄙视”：“你可真不客气。这偏僻地方竟然突然找我要什么缉查犬。准备好了，两只，查易燃易爆，毒品的。”
糜稽继续看着他。
埃里克无奈站起来：“好吧我去准备……小气。”
糜稽笑，低头放大小哑脚上的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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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盖疼，站了好久了，我记事之后就没有这么久过。
“非得站着不可吗？我就不能坐着吗？”——丝毫没有这种想法。灵魂如果有表情，那这时候一定是在发呆，面无表情的。
这里明亮，虽然我看不见，这里暖和。
被审视的感觉让后背有点不舒服，但是无所谓。
不比剪头更难受。
之前怎么没发现呢？不折腾自己的最好方法是停止思考啊。
又来了指示，向后转，直走，左转，走，右转，走什么的，拐弯得异常频繁，然后盲杖碰到了一个东西。
塑料声，空心儿的。
又来一个词，这个熟悉：“坐下。”
我上前摸摸，凳子。
我坐下。
直到很久之后，为了写日记而苦苦搜索记忆的时候，我才意识到，那凳子可能不是检查的一种，只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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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顷门响，两只狗进来。
视觉没有正常想的那么不可或缺。门响的同时我就知道有两个生物，它们爪子落地的时候或者我闻到气味的时候就知道这是狗，还很大。其实怎么知道的我也说不清，反正依旧可以知道很多事的。
我高兴，俯身伸手，从小就喜欢狗，大部分狗也喜欢我。可惜这两只没有凑在我手前，只是转圈嗅。
警犬吧？
等它们嗅的差不多，我回身捞住一个。毛又长又滑，蹭蹭，茸茸的暖。吸一口气，啊，这个熟悉的气味。
兴奋了，下手摸来摸去，抱怀里搂，恨不得四肢都缠上去，边摩蹭边笑。这两只呼出的气腥腥的，倒是老老实实任我蹂躏。
玩得差不多时，糜稽的声音又传来，听不懂的发音，可能是让我回之前的地方去。
在这句之前，有一个微弱的气声，一闪而过。下意识地觉得是“嘿——”的尾音。他在笑。
可能是受感染，可能是心情太好，来不及收起笑容，我起身走回之前的那个屏幕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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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里克脸色不自然地：“看见一个骷髅笑着向你走来，真是诡异。”转头一瞥，发现旁边的朋友也在笑。
只是看着骨架和模糊轮廓的人，屏幕的光映在脸上，眼睛眯起来，无声地。
很开心。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检查结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