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安全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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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而冷静，糜稽窝在朋友的小屋里对着电脑。
一颗卫星专门看着小哑，一颗借的用来看住目标，揍敌客家还是很财大气粗的
坐立皆安，内心平宁的几天。
这跟暴躁不冲突，糜稽是这么觉得的。他以冷静的态度，看着那个人走路，睡觉，上厕所（糜稽偏过头）吃花花草草，睡在长凳上，头发蓬松，苍苍地披在身上。
有时候瞪着眼睛看，几小时都不愿意眨眼，有时候看任何地方，除了屏幕。
早上起来，露水打在她的睫毛上。
糜稽大爷才没心疼呢。
对于所有窥伺和接触，糜稽也一一查了。卫星只有一个，街上的监视器可有好多个。
那天把小哑带走的人最可疑，身手普通，但是手脚轻便。那之后总跟着小哑，也拿过面包给 刚刚搜刮过垃圾桶的外星人，被绕过去了。想到这里就有种复仇的快意。
这段时间他看了近十年的监视录像，那个人近十年都没有以同一张或者是相似的脸出现过。这次是从东二街过来，逛三间店没买任何东西，然后就正好和他们撞上了。接着一路尾随，之后拐走外星人。小哑从山上下来的时候在原地不动，过两小时左右下山——当然监视录像不是他唯一的信息来源。
再往前查，能找到这家伙曾在“名家餐馆”打过工。时间大约有三个月，无借书记录，无交通卡信用卡使用；再之前，在夜店工作，时间四个月半，去市图书馆7次，所借书目为：《多西瓜鸟——鲜为人知的潜水家》、《世界名家画集》１～１３册、《人格分裂与身魂关系》、《米尔树》、《贡布诗选》上、《格拉德•沃斯——日出之色》、《民族佳肴１００选》、《珍稀调味料》。
平庸的组合，即使启用性格分析，也只能得出“好奇心强，涉猎广泛并且不安定的普通人”这种结论吧。
不打算去取这２０本书细看了，下意识地认为问题不在这里。糜稽能感到这个人不会念，但是总有哪里好像不同，让他很在意。
夜店之前他可能在做流浪汉，这可是危险职业。但是证据不足，八个月前的资料就很难找到了。似乎不在这个城市，没有搭乘需要登记身份的交通工具，也没有通过火车站的录像。图像和文字资料同样的少。需要查的还有很多。
不好找家里情报机关帮忙，一个人时间紧，任务重的。
游民，不安定，容易出事的身份，既查不到犯罪证据，也查不到无罪的证明。这提醒了糜稽，现有方式对社会中下层人物情报的缺失。
“但是我们做的一向是高端产业啊”，糜稽仰在椅背想。高端产业关注高端人物，当要用平凡小人物，尤其是不往繁华地方去的人的时候，就会发现情报很无力。因为没有需要，所以不被准备。
不能这么说，这已经是很全的资料了，无力的原因可能很简单——本就是无力的存在，自然没有能有力的事迹。
那个外星人也是这样的无力里的一部分吧……
恩……大概有三四天没睡了？……五天。脑袋已经有迟钝趋向了，放松下来几乎可以当场晕死过去，眼药水又一瓶见底。跟艾斯打了个招呼，倒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睁眼，视线还模糊，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逃避思考。
看大量资料，做大量调查，5天一睡，只是为了在外星人睡觉的时候不闲下来，为了把脑袋占满。可以不去想问题。
这也很说明暴躁和平静的问题——平静是做出来的，暴躁是因为知道平静是做出来的。
这层纸撕破了，糜稽感觉很不好。非常不好。
一件事情，明明很容易，哪边都可以办到，但是两边都不能去做。可是你必须做。
再怎么直面也没法解决的问题。
深刻地认为一边是对的，又怎么也不想放弃另一边。
想撕想咬想打人。
哪怕是便宜生意也好。
焦躁上升到一个无法承受的程度，然后……
……头疼……糜稽揉着头醒来。这算什么，梦中梦吗？
看来意识压得很彻底呢，梦里也不会直接呈现，不愧是大爷我啊 ～
糜稽陶醉一下，然后承认：没错，就是这个问题，所以赖在掌握视频监视资料的艾斯这儿不走，天天盯着屏幕，调借卫星，天天乱侵入查数据，试图完全的说服自己外星人不是威胁不会带来危险，甚至先把强弱忽略。
原来自己对这个外星人这么重视了……
……
需要更多的资料，干脆编个图像搜索程序好了。
达到目标的第二种方法，更集中注意力和花费时间。
还是焦躁严重，可是越是这样反而什么发泄都做不到。
安静，爆不起来，焦虑无限扩大，密闭容器中的水蒸气。
。
“拐走事件”后20天，糜稽完成图像搜索引擎窄面积试用版。在这个到处都是视频监视的世界很实用。
这么实用的东西都找不到那诱拐犯的来历。
不是完全没有资料，但是空白太多。唯一确定的就是同样没什么坐实有阴谋的动作。其他接触者的身份被翻个底朝天，似乎都清白正常，小哑的监听记录也没什么问题。
但是糜稽心情更不好了。
小哑身上却出现让糜稽不好描述的变化。
她一天天变着，瘦了，衣服更脏，却更好看了。
气质遥远起来，不属于任何人的感觉更明显。她很平静，让看着她的人也会平静，她每天快乐，似乎一点都没有被困扰。她让人觉得很博大。
她不需要谁，糜稽想，也不需要我吧？
而且糜稽感觉她有变成危险的趋势。
她是威胁。
即使这样，糜稽还是留在春叶原。连安全选项都保不住了，还是不肯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安全问题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