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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银座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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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日本东京的早春天气还是乍暖还寒,有时天上还会不时飘几丝细雨,充分诠释出中国古谚中所说的“春雨贵如油”说法。这是云无瑕到东京一星期后得出的结论,不同于英国有雾都之称的伦敦,也不同于中国如同用水墨渲染的姑苏。
中国古词人李清照曾写道“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这话便是无瑕现在活生生的写照了。适应能力差的人到了一个新地方往往都会出现水土不服的症状,无瑕先天不足,现在更是苦不堪言。自己来到这里一个星期了,却还没有出过大门一步。
第二天早上玉子姨来叫无瑕起床时发现自己有轻微的发烧,却不知怎么的,整个家族的人都知道了。(玉子是当年照顾早夜的,对早夜视如亲生,对无瑕的疼惜也就可见一斑了,难免比较激动)长辈们更是兴师动众,请家庭医生的,去寺庙求平安符的……两个舅妈更是天天照三餐加宵夜的汤汤水水的进补,佣人们更是如临大敌,小心翼翼地服侍她,生怕一不小心又出什么问题。可是两天之后自己身体不但不见好,反而烧得更严重了。其实无瑕心里知道自己生病原先是因为初到那天夜里着了凉,加之这里的气候,只要好生静养两天就好了。可是舅妈们每天进补,弄得自己虚火上升,反而加重了。可是长辈们的好意又不能不受,如此折腾了一星期,终于消停了下来。
午后的春风微醺,暖暖的吹过庭院,池塘边的垂柳已经抽出嫩芽,随风摆动着袅娜的身姿,遍植宅中的樱花已经含苞欲放了。
无瑕换好外出服,准备出门添置些东西,顺便到处逛逛。原来自己并无意在此久留,只想替妈咪回日本看看,了却她的心愿。可是外公和舅舅们却不放人,极力挽留,说是奶奶也同意自己在日本长住。无瑕心中苦笑,奶奶她是巴不得自己不再回去吧。
记得以前爹地以中医帮她调养身体时说过,自己先天不足,后天必须好好调养,他开的方子每月必须吃三贴,二十岁之前不能断药,看来现在势必要去配药了。
到了东京市区最繁华的银座,无瑕就遣退了司机,约好四点半在下车的地方接她回去。在银座里逛了一圈,没有找到自己想买的东西,正在懊恼之际才想起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事情。她没有问清楚东京都什么地方有卖中药的店铺,现在想去横滨的中国城时间也不够了,只能下次再找时间出门了。想到这里,她就释然了,既然到了这里就好好逛逛吧,毕竟这里可是购物的天堂,以前可是很少有这种机会的。
放松了心情,整个人都显得轻松起来了。她举目四顾,眼波流转,周身馨香萦绕,怡然自得,风情无限。旁人都不自觉地欣赏这难得的美景,而她仍然像是却浑然不觉般优雅从容。
在化妆品专柜研究完那些美美的乳液之后,准备去拐角处那家装潢可爱的甜品店走去,一阵低低的啜泣声却令无瑕停下了脚步。她看过去,只见一个6、7岁左右的小女孩站在路中间低声哭泣,几丝淡紫色已经汗湿的头发粘在小脸蛋儿上,粉嫩嫩的脸颊上满是泪痕,淡绿色的眼眸中水意弥漫,仿佛一不小心就要掉下来,小巧的鼻子哭得通红,一副被抛弃的小兔子的样子,真是惹人心疼。看看周围,没有一个疑似是她家长的人物,那种不怀好意,跃跃欲试的眼神倒是不少。也是,放任这么惹人怜爱的小女孩一个人的确是挺危险的。
“小妹妹,怎么了?要帮忙吗?”无瑕正要出声询问,不料却被另一道低沉清冷的嗓音抢先。
小妹妹愣了一下,看了看眼前蹲下来与她平视的少年,几秒种后,哭得更起劲了。无瑕也愣了一下,不解地看向声音的主人。那是一个拥有一头栗金色碎发的少年,脸上带着一副无框眼睛,俊美隽秀的脸上面无表情,周身散发出一种清冷的气息,暂时看不出他有多高。
“小妹妹,说话啊,到底怎么了?”见女孩哭得都有些哽咽了,他又开口询问了一句,口气有些急切,但出口的效果却更是冰冷。小妹妹听见后索性“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作势要跑开。那少年有些尴尬的样子,眼睛里闪着疑惑不解,脸上挂满黑线。
无瑕只是站在几步开外,心里有些想笑。‘难道你不知道,正是你的冰山样子才吓得小妹妹大哭的吗?’无瑕真想就这么告诉他。看见旁人投射过来的诧异眼神,她想过去为他解围。可是没等自己行动,就看见小女孩往自己的方向扑过来。无瑕下意识地接著她,听见她怯生生的叫了声“姐姐”,声音有些沙哑,却触动了自己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太大意了,以后请看好你的妹妹,这样很危险!”耳际再次传来他的声音,更加冰冷。
无瑕有些错愕地看向他,感觉周围的温度降了好几个度,敢情他是将自己当作这个小女孩的不负责任的家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