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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设了禁制 ...

  •   终于到了听雪楼之后,白藉也顾不得欣赏风景,只可怜兮兮地看着百里望月。

      百里望月莞尔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白藉忙抢了过来塞进嘴里咽下了喉咙,唔,还有些噎。

      不对啊。

      “你不是没带解药吗?”白藉突然意识过来。

      百里望月手一顿,“呀,真难过,竟然被你发现了。”他无辜道。

      他真还难过,该难过的是她好吗?竟然就被他用这么卑劣的手段骗来了这里。

      想她行走江湖多年……算了,她低调,不说了。

      ……

      白藉被百里望月安置在了一处清幽僻静的小园中,那园子有个奇怪的名字,叫旧阙。

      因着地处偏僻,倒是不常会有人路过这边,分外宁静。

      而白藉却琢磨着百里望月是不是为了让她放松警惕,或者因为这边人迹罕至,所以比较方便折磨她?

      白藉决定不耽搁,今晚就实行逃跑计划,百里望月一定想不到她这么累还有力气去折腾,说不定她这招出其不意,一举就能成了呢。

      白藉越想越觉得此法行得通,便先进了旧阙园的屋子里,倒头就睡,美其名曰养精蓄锐也。

      于是,月黑风高,可以看到一个身影行事鬼鬼祟祟。

      怪哉,白藉心中嘀咕,她没出过家,但寻思着那和尚庙尼姑庵什么的,晚上一定有人巡逻值守,诚然,这听雪楼不是和尚庙也不是尼姑庵,可一门之派,打打杀杀的,可比那和尚庙或尼姑庵血腥杀戮重多了,不怕被报复偷袭啊,晚上都不安排人值守。

      倒是,便宜她了。

      白藉按着白日来时的记忆,小心仔细的藏着,即使无人巡逻,她也不能大摇大摆地走,需得小心仔细,没办法,她就是如此谨慎行事的人。

      白藉将这种诡异的走步方式一直保持到了山门口,看到那分别不到半日的巍峨山门,白藉差点儿热泪盈眶。

      她足尖轻点,身体腾空,准备以一个美妙绝伦的姿势飞身而出,快了快了,马上就可以出去了,只是,她唇角溢出的笑意还未完全绽开,突然感觉自己撞上了一个东西,紧接着一股力量,她被弹了回来,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摔落到了地上。

      这咋回事?

      白藉看向山门,她不可思议地伸出手指头戳了戳,竟有一道透明的屏障,阻碍了她。

      白天怎么能随意进出?难道只有晚上不行?

      万籁俱寂,月光洒在她身上,她都觉得仿佛是嘲讽一般,百里望月此人,真真是可恶至极,老奸巨猾,老谋深算……

      白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她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地溜出去,他这样,真是天理难容。

      第二日,白藉在角落里眼巴巴地看着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听雪楼弟子,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前面有两对弟子要出去,她悄悄地拉走了队尾的一个小萝卜头儿。

      那弟子脆生生的,啊不是,年龄看着尚小,被白藉拖了过来,还没反应过来,愣生生的,“你,你是何人。”

      “我?”白藉眼珠子一转,“你居然不知道我?”

      “我可是你们掌门唯一的嫡传弟子。”既然有了这名头,不用白不用。

      那小萝卜头弟子狐疑地看着她,白藉无奈,只好使出杀手锏,她从兜里掏了掏,又掏了掏,掏出了两颗糖,小萝卜头儿眼睛一亮,白藉将糖从他眼前挪开。

      “想吃糖吗?”

      小萝卜头儿点头如捣蒜。

      “那你带我出山门,我就帮你。”

      出山门,那还不容易,小萝卜头儿忙答应了下来。

      “你带我出去糖就给你吃。”

      小萝卜头儿牵着她,往大门走去,白藉心底泛起一股无法言说的激动,哦,她终于要成功了,出去之后,她一定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刚迈出一只脚,她身体蓦然受阻,“砰”得一下弹得老远,比昨天晚上摔得更狠,留下小萝卜头儿一个人在山门外一脸懵懂。

      白藉,“……”

      为什么就跟我一个人过不去!

      小萝卜头儿这下不懵懂无知了,手脚伶俐的跑过来扶起她,“我知道了,定是你身上被下了某种禁制。”

      “什么禁制?”白藉揉了揉发疼的腕子。

      “这听雪楼,南至这座大门,北至后山,本就设有禁制,防止外面的不速之客进来,但里面的人可以任意出去,你出不去,约摸是身上被下了另一种禁制,这禁制就是限制了你的活动范围,让你不能跨越这个范围出去。”

      小萝卜头又想了想说,“不过,这法术倒没什么难的。”

      白藉闻之眸光一亮,“这么说你也会喽?”

      “当然。”小萝卜头儿点了点下巴。

      “那还等什么,快给我解开啊。”白藉仿佛又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在向她招手。

      “这法术虽说不难,每个入门的弟子都会,就是为了捉妖除鬼方便,不让妖鬼逃走。或者惩罚犯了错的弟子面壁思过。可是,非种下禁制的人,不能解开,或者只有在你身上种下禁制的人,才能带你出这片限制的区域。”

      白藉听完觉得外面的世界不是在向她招手,而是在向她挥手。

      居然拿防妖除鬼的办法来对付她,能不能尊重她一下啊。

      白藉觉得这世道,真是弱肉强食,想她原来狐假虎威的时候,也并未做过多少恶事啊,更别提如此打压人的事儿了。

      她现在学法术,还能来得及打趴百里望月吗?

      “那个,我可以用玉罗丸和你换糖吃吗?”

      玉罗丸,那个害她如此惨的毒‘药吗?

      白藉一个眼刀扫过去,“给我毒‘药干嘛,你想毒死我啊!”

      “毒‘药?玉罗丸是疏通筋脉帮助修行的辅药啊,就是普通人吃了也能强身健体,怎么会是毒‘药啊。”小萝卜头一脸懵懂。

      白藉,“……”

      好啊,又骗她,她都能想象得出百里望月一脸无辜地说着那句“真难过啊”。

      所幸让她比较安慰的是,小萝卜头儿是个讲义气的,他见她不能出去,便十分同情她,白藉就利用他这份泛滥地同情心,让他帮她从山下买些有用无用零零碎碎的。

      可身上带着的钱财到底也没多少,小萝卜头儿又是一个小弟子,成天只想着修行,身上更是无甚银钱,不出两日,白藉身上的银子便所剩无几了。

      她不由得想起了让她如此悲惨的罪魁祸首——百里望月。

      既然不能从精神上占到便宜,那就要从别的地方有所回报才成。

      于是,白藉决定说服小萝卜头儿和她一起夜探百里望月的书房。

      白藉想了想,他们这些修行的人,肯定不慕钱财,房中定然无甚值钱的置办,但书房不一样啊,她顺点他的画作或者是文房四宝之类的,肯定值钱。

      小萝卜头听了她这个主意,面色一白,“你,你怎如此大胆,敢,敢去掌门的书房偷,偷……”

      白藉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小心警惕地瞅了瞅四周,“你别说出来嘛,你到底去不去?”

      小萝卜头儿说不去,任白藉再威逼利诱,就是不松口,他只能保证不把这件事告诉别人,但是不可能陪她一起去。

      白藉心道他怕百里望月,我可不怕。

      于是夜里,不安分的白藉再一次行动起来,听雪楼里弟子大都规规矩矩,所以不止外围有禁制无人巡守,里面也没有。

      白藉看他书房里没了灯火,便偷偷摸摸地跑过去,伸手推门,门“吱呀”一声地开了,白藉一个闪身进去,将门又关上。

      呜,好冷,这屋子里怎么这么冷,白藉刚进来有些不适应屋内的寒气,所幸她没那么畏寒。

      屋内自顶垂下的纱幔随着她进来带门的幅度而微微摆动,白藉借着月光草草扫了一眼屋内,陈设雅致整洁,嗯,就是一副不太富贵的样子。

      正对着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副鞭子,隐约可见那鞭子通体雪白,越到鞭尾部越晶莹剔透,泛着莹莹之光,白藉走近了看,旁边有一木质小匾额,上书云“听雪楼掌门信物——雪灵鞭”。

      这小东西名字还真别致,但就是偷不得,白藉心道。

      打量了一圈,发现靠近案几的左侧有一排书架,她掀过纱幔走了过去,越往里走,光亮越暗,白藉看得也不甚清楚,便伸出手摸来摸去,成功地摸到了书架子旁,第一层她够不着,垫了垫脚,放弃了。

      从第二层摸起,这是竹简,下一层是卷轴,再下一层是……

      咦,这个触感,怎么有点丝滑,这也是卷轴?感觉很不一般的样子。

      做工质量挺好啊,白藉忍不住又多摸了两把。

      “唔,你作甚?”

      那卷轴竟出声了,把白藉吓了一跳,原来是个人。

      一定和她一样,是过来想摸点东西回去,如此说来,倒是盟友啊。

      可惜就是经验比她来说,还是差了那么一截,白藉怕他再大声说话,引来旁人可就不好了,忙凭着感觉一把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别说话。”白藉压低了嗓音,“做贼呢,就是要无声无息,你这样可不行。”

      “哦?你很有经验的样子啊。”出声的嗓音有些低沉的沙哑。

      我捂住他的嘴了他怎么还能开口说话?白藉心下奇怪地嘀咕。

      “还有,你捂住我的脖子作甚?”

      哦,原来如此。是她约摸错了地方,没想到这贼的身量生得竟这般的高。

      白藉悻悻地拿开手,准备退回一步继续她方才的“大业”,还未完全收回的手腕突然就被扣住。

      “啊。”白藉喉咙里溢出了一丝惊吓,她被那人一拽,一阵晕头转向,局势翻转,她的身体被他压到了书架上,牢牢被困住。

      “你作甚?”白藉怪道。

      “你大晚上过来这里作甚?”白藉感觉那人离得有些近,连说话时的气息都喷洒在了她的耳际,让她有些颤栗,白藉下意识要推开他,想打破这种局面。

      “别走,别乱动。”那人声音有些愠怒。

      都是做贼,这怎么还是个脾气这么大的贼?

      只是,压着她身上的这个人,身体怎么如此的冷,像是透着寒气,白藉不自觉地又动了动,“你很冷吗?”白藉问道。

      话音刚落,就感觉压住她的身体更靠近了几分,“唔……”一个冰凉的唇吻上了她的脖颈,上沿到下巴,最后在嘴唇上辗转留恋。

      仿佛这样还不够,那人似乎并不满足这样索取的姿势,扣紧她的腰转了几下,很熟悉书房的布局一样,只退了几步,搂住她一推,将她压倒在了案几上,这种姿势下,白藉双脚只得被迫勾住了他的腿。

      他的唇又压了上来,没有停留就开始动作,还是那么冰凉,似乎要在她身上汲取温暖,很生涩很原始的吮吸噬咬,白藉感觉痛苦煎熬,贴在他胸膛上想要推开的手却没了力气,灵魂深处似乎有一种莫名的渴望,带着她沉沦,沉沦,再沉沦……

      那人含住了她的下唇,稍一用力,便咬破了,他竟还在那伤口上吮吸,白藉感觉自己灵魂就要出窍了,不能再继续了,不然不得被他吸干啊!

      身上不知哪儿来了力气,一把推开他,自己身体却一软摔在了地上,白藉心中急切地想逃跑,怕他又捉住自己,忙不管不顾利落地爬起来推门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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