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流量[穿书]》牙疼是病

6、田螺姑娘

　　“顾铭，看我看我快看我！”小九一手扶正镜头，一手扒拉开挡在她身前的人。

　　慢两步到的宋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小伙伴钻到了人群最前面。

　　被众人包围，顾铭露出个不甚明显的微笑，仿佛很不习惯般，他又恢复成原本面无表情的模样，语气淡淡道：“你们好。”

　　小九：啊啊啊啊啊！

　　妈妈！我见到了天使在对我扑棱翅膀！

　　看到小九，顾铭对她微微点头，他认得她，是自己的老粉。

　　小九幸福地差点给顾铭表演个当场晕倒。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地跟顾铭说话。

　　宋臻抿抿唇，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人群最后，从背包里拿出相机，定好镜头，调正角度，咔嚓声接连响起。

　　顾铭扫了眼众人，视线在宋臻身上停了两秒，无他，实在是她的装扮太奇怪了，别人都是短袖短裤，只有她一个人，长牛仔裤、大外套、脸上戴着口罩，头上还扣了顶棒球帽。

　　看着这人比自己还齐全的装备，顾铭沉默了三秒，罕见地觉得自己愧对明星这个词。

　　这时候从顾铭身后出来个人，正是于刚，他笑道：“你们来的可真早，辛苦了辛苦了……先让顾铭进去吧，别又被堵在门口了……我让他等见面会开始再见你们，嗨，他非不听。”

　　面带责备地看了眼顾铭，于刚魔法一般从手里变出七八个大白兔奶糖，“顾铭想着你们估计有没吃早饭就来的，特意让我带着糖来了，来来来，大家分分。”

　　顾铭眸里的暖意散了些。

　　眼看不够分的，于刚转身从车上拿了一包下来，拆袋分了。看见小九，于刚手一抖，多给了她两个。

　　顾铭迅速地眨了眨眼睛，努力恢复常态。

　　小九左右看了看，没找着人，再往后瞧瞧，宋臻正站在最后，低头摆弄着自己的相机。看看近在眼前的顾铭，她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手里攥着奶糖挤了出去。

　　“小榛子！”

　　宋臻茫然地抬起头，小九怎么到后面来了？

　　“小榛子，”小九摊开手，露出四颗糖，“你怎么没上前面去？顾铭正给我们分奶糖呢。”

　　闻言，宋臻惊讶地问道：“你说——这是顾铭分的？”

　　小九：“……对、对呀。”

　　顾铭的经纪人分的，四舍五入就是顾铭分的。

　　小九：“我拿了四颗，两颗分你，怎么样，姐们够仗义吧！”

　　宋臻看着四颗印着大白兔的奶糖，抬头望过去，顾铭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淡然表情，再看看小九手里的糖，她迟疑了一会儿才慢慢拿起其中两颗。

　　小九眨了眨眼睛，觉得宋臻有点不对劲，但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围在中间的于刚分完了糖，一拍手，“好了好了，招呼打了，糖也分了，该让我们进去了吧。”

　　十几个人面面相觑，好不容易才有近距离跟顾铭接触的机会，他们有些舍不得。

　　于刚远远地瞧了眼，大楼那边的拐角处似乎是冲出来几个人，他有些急：“诸位，别等大部队来了，回头我们连门都进不去。”

　　本着不能让情敌占了便宜的原则，十几人纷纷让开，给保姆车移出了一条路。

　　顾铭轻轻地冲众人说了声再见，视线隐秘地从他们手上的大白兔奶糖扫过，风轻云淡地上了车。

　　于刚也冲众人笑了笑，胖胖的身躯往车里一塞，刷拉一下关上门。

　　“顾铭真是太他妈帅了！”眼见偶像的车开进地下车库，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兴奋地说道。

　　小九跟着点头：“可不是嘛，又帅又暖，居然还给我们带糖！”

　　宋臻忍了又忍，还是没憋住。

　　“噗嗤”

　　小九扭头，疑惑：“小榛子，你笑什么？”

　　宋臻轻翘嘴角，摆摆手，“没什么，”她又笑了声，“只是觉得有人的工资要被扣了。”

　　小九：……
　　自己的网友好像脑子不太灵光的亚子。

　　“你说啥？！”

　　车上，于刚震惊地冒出方言腔。

　　“一万，一分不少打进我卡里，”顾铭扯了扯领口，“明天我要看到转账。”

　　于刚勃然大怒：“你他妈一袋大白兔要我一万？！”

　　顾铭摇头，纠正他的错误，“一袋五千。”

　　于·从没在数学上输过·刚冷笑：“一万除五千等于二，你是不是以为我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

　　顾铭沉默。

　　多惨一体育老师。

　　“一万除五千等于二分之一。”顾铭难得地好心教育。

　　“你放屁！”

　　于刚不信。

　　于刚急需找个人来证明自己的数学天赋，车上除了他和顾铭，还有个人。

　　“小徐！”

　　“啊？！”小徐被他吓地手一抖，车子猛地打了个滑儿，差点撞到墙上。

　　于刚刚从后面探出个脑袋就一头撞到了车顶，他龇牙咧嘴地摸了摸脑袋，“小徐，你他妈会不会开车？！”

　　小徐顶着一张生无可恋脸，“不会，您来。”

　　于刚理直气壮：“我也不会。”

　　顾铭：……自己是招了两个啥？

　　“你别转移话题，”于刚一眼识破小徐的诡计，恶狠狠道，“说，是不是我说得对？！”

　　小徐：不想打击这颗纯粹的童心。

　　“刚哥，你更应该关注为什么一袋五千，铭哥却要你一万。”

　　于刚恍然，偏头看向顾铭，“对呀，你，为什么要我一万？”

　　“一袋是二十颗，你分了一袋零八颗，”顾铭笑了下，“舍个零头，算两袋。”

　　于刚：“……”

　　半晌，小徐感慨：“我是头一次见舍零头越舍越多的。”

　　小徐冲着车内后视镜竖了个大拇指，“铭哥，商业鬼才！佩服！”

　　顾铭笑了笑，“凑合。”

　　于刚咬牙，没好气道：“你铭哥什么人啊，铁公鸡都没他抠门！”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手机上登陆微银行，眼见卡里少了一个四位数，于刚心疼地一抽抽的。

　　中心大厦的一个超大展厅，里面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早就随着人流挤进来占座位的两人正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小榛子，说说，”小九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顾铭不从正门走的？”

　　宋臻：“很好猜，顾铭的行程有一个规律，一旦他在同一个地点出现超过两次，第二次绝对不会走第一次走的路，第三次不会走跟第二次相同的，第四次会跟第三次一样。”

　　小九呆滞：“……真的假的？”她狐疑地看向宋臻，“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宋臻无辜：“真的，不信你自己查查。”

　　小九想了想这两年顾铭参加过的无数场活动，当下决定把这事延后。

　　即便展厅里的三十个空调都调到了十八度，空气仍然是热乎乎的，小九热的把双马尾扎成了两个丸子，宋臻也悄悄摘下一半的口罩。

　　“人太多了，”小九叹气，“我是顾铭还没火起来的时候粉上他的，最开始的时候后援会只有我们两三个人，做的支援牌都寒酸的不行，有次顾铭正好跟袁衡在一个剧组，人家袁衡的粉丝包了一整个酒店给他庆生，顾铭他找了个角落陪我们聊天，给我们买奶茶，还跟我们说天太冷，让我们早点回家……”

　　小九历数这些年的心酸苦累，最后竟是眼眶有些发红。

　　宋臻抿了抿嘴角，她知道的。

　　用力地擦了擦眼角，小九哽咽，“不过现在好了，顾铭的微博粉丝数我都数不清有几个零，真好。”

　　宋臻：“一亿三千五百二十万八千三百四十二。”

　　“我靠！你可别跟我说你背下来了？”小九愣住。

　　宋臻沉默地举起手机，屏幕正对小九，黄色的微博界面，上面明晃晃的数字嘲笑着她的愚蠢。

　　小九：“……哦。”

　　后台化妆室，于刚正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玩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小徐聊天，“我真傻，真的，要是我当初没有动他的糖，我也不会白白扔了一万……”

　　小徐心里数道，第十七次。

　　王天宇给顾铭打上散粉，疑惑地看向小徐，“他这是怎么了？”

　　小徐：不想说话。

　　王天宇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没人回答他他也不问第二遍，“我刚刚从前面进来的时候，好像看见小九了。”

　　顾铭：“嗯。”

　　于刚来了精神，“你无情，你无义，小九可是你的元老粉丝啊，”回忆起往事，于刚也禁不住感慨，“就那次，跟袁衡一个剧组那次，人家几个老粉丝可是给你整了个大的。”

　　小徐是顾铭火了以后才过来当司机的，对顾铭以前的事不甚明了，闻言好奇：“什么大的？”

　　每次回想起来，于刚都有些唏嘘：“你铭哥那阵还不火，不对，连不火都不能形容他那会儿的境地，那就是十八线开外还要往外挪一大截的演员，袁衡那会儿火的如日中天，人家粉丝财大气粗，包了我们剧组住的酒店给他庆生。”

　　“正好碰上小九他们几个来给顾铭探班，几个小可怜加上这个混蛋挤在酒店小角落里谈心，那会儿的你铭哥还没现在这么有钱，连请小九她们几个的奶茶都是裤子兜掏干净了凑出来的钱，一人一小杯……”

　　顾铭插了句：“我让商家加了珍珠。”

　　“……是，是加了珍珠，”于刚承认，“但是，还是掩盖不了它就是六块钱一杯的破奶茶的事实。”

　　小徐提醒他，“跑题了，哥。”

　　“哦，我说到哪儿了，”于刚想了想，“对，谈心完了，顾铭把她们送走了，看着袁衡粉丝那么多，顾铭心里不平衡，我们就回房间了。”

　　小徐：“……这就、完了？”

　　“没完，想啥呢，大的还没出来呢，”于刚接着说，“我们回房间还没十几分钟，有服务生来敲门，告诉我们底下有人邀请我们，你猜，是谁邀请我们？”

　　小徐很配合：“谁？”

　　于刚哈哈一笑，“就是小九她们，小女孩脸皮薄，头一次干这事，还藏着掖着不露面，让服务员神神秘秘地把我们请下来，我们下来一看，好家伙，袁衡的那群粉丝散的一干二净，就剩袁衡一个人坐在那儿，看见我们冷笑了两声，说——”

　　于刚捏起嗓子，阴阳怪气说来就来，“顾铭，你粉丝看起来年纪不大，倒是挺舍得给你花钱的。”

　　“我们当时也正迷糊着呢，然后就看见酒店所有的服务生都过来了，手里捧着花和印着顾铭名字的灯牌，还推了个大蛋糕，三层的那种，”于刚笑起来，“哈哈哈，我到现在都记得袁衡那会儿的脸色。”

　　小徐咂舌：“那、那铭哥不是把袁衡得罪狠了？”

　　于刚撇嘴，“得罪就得罪呗，他那样的我都瞅不惯，再说这么些年了，也没见他报复我们。”

　　于刚讲得太邪乎，活像个现编的故事，小徐有些不信，转头看向王天宇。

　　王天宇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不是她们。”顾铭突然出声。

　　于刚：“啊？你说什么？”

　　“不是她们，”顾铭低头玩手机，“她们当时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也没攒下两个钱，付不起那钱。”

　　时隔多年被推翻想法的于刚：“不可能！”

　　顾铭看了他一眼，也没反驳。

　　被他这么一看，于刚反而不太自信了，“那你说是谁？年纪小、舍得为你花钱，可不就是小九她们几个，袁衡没必要骗我们。”

　　顾铭认真地想了想，“田螺。”

　　于刚茫然：“……谁？田罗是谁？”

　　顾铭嗤笑一声，接着低头玩手机。

　　于刚视线移到小徐身上，“算了，你肯定不知道，”又移到王天宇身上，“天宇，你认识这田罗吗？我咋没见过呢？”

　　王天宇：“听说过。”

　　“听说过？”于刚更摸不着头脑了，“那我咋没听说过。”

　　眼看小徐都要憋不住笑了，王天宇叹口气：“田螺姑娘。”

　　于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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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鞠躬感谢~
最近要压字数，隔天一更，小天使们放心，我会乖乖存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