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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传国玉玺 ...

  •   石虎招来工匠,让玉匠们仔细核对有什么区别,玉匠都说这张圣诣上的天子印与先皇圣诣上的天子印并无差别,黄金补角的地方盖出来有缺陷,这两枚印迹居然一模一样,若真是高仿的,那是仿了一颗完全一样的。
      石虎与国师商议,由冉闵带上兵马,随便寻了个理由讨伐之,灭国,抢珍宝,抢美人和城池,当然最主要是抢过那枚玉玺来看看,是真是假。
      由于事关重大,石虎不放心胡将,担心胡将获得玉玺造反,自己又体胖,无法御驾亲征,就命义子冉闵带兵前往,特别交待,慕容恪跟随。
      冉闵和慕容恪只知道要攻占胡夏国,并不知传国玉玺的事。
      国师随军出征,因为国师见过真玉玺。
      石虎的计划是攻陷胡夏皇宫后,国师负责寻找,并亲自带玉玺回来。
      冉闵和慕容恪接了军令,即刻回营准备,即日就要出征。
      此时出征的时机很好,任何远离夺嫡之争,远离皇宫的机会,都是好机会。
      俩人都有常年征战的经验,回了闵军大营就开始各自点兵。
      不得不说,出征前夕,慕容恪就充满了疑惑,原因为何!?
      师出无名!!!
      出征前夜,慕容恪就与冉闵谈起此事:“皇叔说因为胡夏大单于狂悖到见人杀人,遇佛煞佛,因而师出要灭之。可据我所知,现在胡夏国的第二代大单于并非性情残暴。北魏与胡夏结怨已久,他们两国又是边境相连,照理说应该是互相撕杀,我们可坐收渔利。为何皇叔要派我们先去攻打胡夏!?千里行军已疲惫,攻不下来是一说,若攻下来,北魏必定乘机来犯我军,到时我军腹背受敌,这真不是一桩划算的买卖。你觉得呢!?”
      冉闵凝眉,想了想说:“此次出征是与以往有些不同,国师大和尚随行,从未有过的先例。”
      慕容恪也有疑此事:“国师是皇叔身边的人,这次不远千里要跟我们去打胡夏!?不光国师大和尚跟来了,还有一支番僧队伍。我就从未听说过,行军打仗还要带番僧和尚的。准备兵临城下的时候,让番僧和尚们在城下现场布置一个什么“降兵抓将”的阵法,让我们不战而胜吗!?”
      冉闵:“……”
      “闵弟认为,皇叔为何让我们带番僧和尚呢!?”
      “猜不出来就莫猜,这些和尚就是拖后腿的,你们新兵营负责垫后扫尾,顺便照顾一下这些大和尚吧。”
      慕容恪立即说:“那怎么行!?我的兵凭什么垫后扫尾!?我是按“先登死士”的训练方法练他们,他们是虎狼之师,抢到先登之功是他们的梦想。”
      “先登”是军事术语,即第一个登上城墙的人,而“先登”也被称为“首功”,赏赐甚至超过斩将夺旗。
      攻城战中,要抢先登之功,必须顶着来自羊马墙后(前方),城墙垛口(斜上方),射楼上(斜侧上方)和城墙后高台上(正上方)四个方向的火力。还会面临滚木礌石以及金汁(粪便和毒.药调制用烈火煮沸)的洗礼。
      常立先登之功者,往往都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将。
      汉代的樊哙在反秦战中屡次先登,帮刘邦打败章邯,最终被封为侯爵。
      刘邦手下勇将周勃,在攻打下邑、啮桑时两次先登。后来周勃成为定.国.安.邦的重臣,与他敢于先登的武勇是分不开的。
      三国时代,曹操一方有个名将乐进,此人曾被后人称为“先登之王”,他在濮阳击败吕布,在雍丘击败张超,在苦县击败桥蕤,在南皮击败袁谭的战役中,都有先登之功。
      “先登之王”乐进也从一个低级别的军官,升格为独当一面的大将,成为曹魏“五子良将”之一。
      有的军队会专门组织勇士,组成“先登部队”,例如袁绍手下就有“先登死士”,以800人击败公孙瓒的上万人;
      慕容恪和冉闵都是精于军事的行家。
      所以,当慕容恪说出这句:“我是按先登死士的训练方法练他们。”的时候。
      冉闵是知道这句话的轻重含义。
      慕容恪还在说:“我手下的兵是虎狼之师,是用来冲峰陷阵的。你另外挑些弱兵出来垫后扫尾吧!”
      做为闵军主帅,冉闵会着重奖赏先登勇士,却怀疑慕容恪的练兵方式,懒懒散散练的兵,也能练出“先登死士”!?开什么玩笑?决不信。
      冉闵微怒:“你要插手军务吗!?我才是一军主帅。”
      “这不叫插手军务,我的兵是强兵,不是弱兵,垫后扫尾的任务不适合。”
      冉闵拿眼神瞪他。
      “闵弟,我们要讲道理。”
      “给我住口!!不准叫我闵弟,行军布阵,如何打仗都由我说了算,你敢插手军务,别怪我不留情面将你军法处置。”
      又生气了……
      慕容恪认为这是据理力争,不算插手军务:“将军,闵将军,我佩服闵将军的勇猛和胆识,但你也要给新兵一个公平的机会……”
      冉闵粗鲁地打断他:“狗屁机会!你那个新兵营才练了多久!?不过大半年时间,一次远征经验都没有,还敢抢先登!?还说什么冲峰陷阵!?我这样安排也是为你好,免得临场御敌时,新兵吓得屁滚尿流就不好看了。”
      慕容恪听不得别人质疑他练的兵:“什么叫屁滚尿流!?这一万新兵是我亲自从十五万叛军里挑选出来的,个个都是猛将,你不要狗眼看人低好不好。”
      冉闵的鼻子里喘着粗气,犹如要发怒的雄狮:“你说谁狗眼!?”
      “还有谁,谁谁心里没个数吗!?不能因为我带的新兵,就低看我一眼,这不公平。”
      冉闵大喝一声:“跪下——”
      慕容恪:“……”
      冉闵又吩咐:“含.住——”
      慕容恪还是蒙的。
      冉闵下巴朝天,不可一世的样子说:“怎么耳朵聋了吗!?我叫你跪下,含.住。”
      慕容恪反映过来,立即说:“闵弟明明是说不过我,怎么能这样!?”
      冉闵不说话,挑衅的眼神看着慕容恪。
      慕容恪拿他没办法,事关新兵出征方案,也关系到这一万人的立功机会,这是必须争取的利益。
      作为一军将领,居然在谈论军情的时候突然提出风月之事,慕容恪觉得很不可思议。
      冉闵冷眼看着他,丝毫不打算解决问题,这也是一种试探,以前俩人吵架,吵不赢的时候,就打架,然后再冷战,之后冉闵总结了一下,觉得自己吃亏了,因为冷战期间,他的床榻旁边闲置,深刻地感受到空虚寂寞冷,这就是明面上争赢了,实际上输了。
      现在冉闵也改进了策略,与慕容恪吵架时,不再打冷战,改变战术,要求慕容恪当场服软的办法只有一条,压了再说。
      俩人对持良久,慕容恪自觉委曲又无可耐何,只得单膝跪下,不方便,又双膝跪下……
      冉闵看着跪在他身前的人,内心十分满足,他伸手抓住慕容恪的头发,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声音。
      慕容恪也是辛勤侍候毫无怨言。
      冉闵看着他的脸,心情异常波动:这个妖精不知哪里学的狐媚手段,都跪地含.住了,小模样还这般魅惑人心。
      慕容恪只觉头发被冉闵一把抓起来,忍不住低呼出来,心道不好,低呼时牙关一咬,咬到了。
      冉闵被他咬痛了,一腿将他踢开,怒道:“脱光,趴下学狗叫……”
      慕容恪听了,差点哭出来,他生平就没受过这种侍遇。
      冉闵还在气头上,一巴掌打到他的脸上,脸颊就出现了红手印。
      慕容恪竟是忍不住眼睛一红,整个眼圈都红润起来。
      冉闵看到他人面桃花的模样,觉得这妖精要现原形了,同时内心也很烦燥。
      抓住他的头发,冉闵沙哑着嗓子问:“你哭什么!?”
      慕容恪吸吸鼻子,鼻头也跟着红了:“我上辈子不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换来让你如此蹧.塌作.贱我……”
      冉闵微笑着靠近他问:“那你喜不喜欢被我这样蹧.塌作.贱呢!?”
      慕容恪想了想,可怜兮兮的样子,咬着嘴唇点点头。
      冉闵轻轻摸着他的脸:“哎哟,不听我的话被打了吧,我好心疼,不要我说第二遍,自己脱光,趴在地上学狗叫。”
      慕容恪:“……”
      这些话一句句突破慕容恪的心理防线,没忍住,又哭了。
      以下省略五百字。
      慕容恪又按他的要求做了。
      冉闵按住他,使了劲地用力,慕容恪的心里防线已经绷溃,哭叫得更大声了。
      这哭声容易惊动别人,冉闵又随手拿来物件,将他的嘴巴塞住。
      慕容恪不能发声,依然哭得眼泪鼻涕直流。
      冉闵就这样不管不顾的弄得舒服了,才将慕容恪扶起来。
      看到慕容恪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冉闵有种大获全胜的感觉,敢跟我叫板的下场,只能被我压。
      “玄恭哭得真可怜,明早就出征了,今晚就不要回去了,睡我旁边吧……”
      事后还是要安抚一下慕容恪的情绪。
      慕容恪还在一抽一抽的。
      冉闵抱着他,轻声道:“你明知我是专断独行的性子,却偏要与我顶撞,我看你是有意为之。你也摸准了我的脾气,每次我生气,就想操.你,而你呢!?为了让我.操.你,就专门与我对抗。”
      慕容恪小声道:“不是,我不是有意对抗你,原则性的问题我绝不退让,别的事情我都听你的。”
      冉闵又道:“真不是有意的!?你莫说我翻旧帐,那日你在瀑布下硬撑,差点死掉,不是有意与我对抗吗!?你知道我在岸上观察,不过是要逼我先低头与你说个软话而已。你却拿性命来做赌注。哎,你还真赌赢了,我舍不得你,肯定要救你。”
      慕容恪脸一红,不说话了。
      “你说我蹧.塌作.贱你,这是不对的,我只是太喜欢你,让你学狗叫什么的,求我.操.你什么的,都是情趣。你若不是心甘情愿,谁也不能勉强你对吧!?你既然是心甘情愿,怎么能说受了我的蹧.塌作.贱呢!?”
      慕容恪知道在这个问题上,无论如何也说不过他,就点头认了。
      俩人但凡遇事相争执,国家大事慕容恪都赢,风月之事慕容恪全输。
      “乖,今晚好好睡,明早大军出征,我就没时间这么抱着你睡了。”
      慕容恪枕在冉闵的肩臂上,轻声问他:“闵弟,我那一万新兵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们很勇猛,虽然第一次出征,经验上欠缺,但是……”
      冉闵立即说:“吹枕边风是吧!?没用!新兵营负责垫后扫尾,这事没得商量。”
      慕容恪就不说话了,努力过,没用,已经尽力了。
      过了一会儿,又问:“闵弟,你刚才说很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地方!?”
      冉闵闭着眼晴:“不都跟你说过了吗!?喜欢你两点,第一,你不会怀孕;第二,你比女人耐.操。”
      “就这样吗!?”
      “废话,就这两点还少吗!?你瞧今晚,若我用同样的方式对待女人,说不定那个倒霉的女人又要被我整死,而你呢!?哄两句好听的话,睡一觉,明早准时整军出发。”
      “闵弟也没哄我两句好听的话……”
      “没有吗!?我刚夸赞过你,说你不会怀孕还耐.操,这就是为了哄你才说的甜言蜜语。”
      “哎……闵弟真不适合说……甜言蜜语……”
      “我一直不太会说话……”
      “……”
      ……
      次日清晨,冉闵点兵,七万闵军集结。
      慕容恪点兵,一万闵军新兵集结。
      “闵”字帅旗扛上,即刻,向胡夏国首都长安,出发。
      慕容恪与冉闵并肩骑上战马,随军走在先头位置。
      ……
      北魏听闻大赵国皇帝派出大军攻打胡夏,大惊。
      北魏皇帝心想:莫非石虎已经知道传国玉玺在胡夏!?
      又打听到此次出征冉闵挂帅,而副将,居然是慕容恪!?
      慕容恪不是大燕军神吗!?
      怎么降了石虎!?
      北魏皇帝不敢与闵军正面碰,集结兵卒在北魏边境驻扎,一来防止生乱,二来若闵军真是为了传国玉玺来的,他们要寻机会,不能让闵军抢了先机。
      夜色沉沉,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
      长安城以东十里外的一处山坡上,站着十数名甲兵,正遥望着夜色中的长安都城。
      冉闵遥观了一会只有星星闪闪火光的长安城,忽问慕容恪道:“你对胡夏了解多少!?”
      慕容恪毫不思索,飞快道:“胡夏原是北魏的属国,后来大单于反叛自立门户,因此胡夏与北魏结怨极深,北魏皇帝拓跋氏是鲜卑族人,我父王在位时,心心念念收复北魏,这样拓跋氏将成为我大燕国第四大贵族姓氏。可惜我父王看不到这一天了。”
      冉闵闻言面有动容,又打量了一下慕容恪,笑道:“那依你看,长安如何攻下!?”
      慕容恪淡笑道:“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关隘,长安虽险,但也有三克、三不克。三克者:无备者、兵力弱者、无援者必克。三不克者:有备者、兵力雄厚者、援军相继者不克;现如今我大军压境,胡夏兵力又不足十万,更且无援,必克之象。我只担心,北魏借机犯我军,虽不是援军,也是相克之军。”
      冉闵思索一阵,这的确是个问题。
      又听有兵来报:“闵将军,北魏有异动,已集结军队立于边境,看样子,在做准备了。”
      众人:“……”
      国师大和尚立于长安城外,命人喊话,只要胡夏大单于投降,我大赵国皇帝仁慈,不杀一兵一卒,将册封大单于为夏王,其长子,册封夏王世子。
      胡夏大单于不应,两军对持。
      晚上,慕容恪在军帐内与冉闵商量:“那国师大和尚带的番僧是跟着吃白食的吗!?现在兵临城下,也没见他们布个所谓的“降兵抓将”阵法,这种厉害的阵法也不指望他们真能布上,至少也要打坐一排念点咒语什么的吧,方显现我军威严。可他们除了城下喊话,就没有别的任务了吗!?”
      冉闵道:“也许他们有别的任务,只是我们不知道摆了!”
      慕容恪疑道:“也对,他们千里跟来随军打仗,除了吃白食,肯定还有余他任务,到底什么任务这样神秘呢!?”
      ……
      第二日。
      慕容恪自愿请命!
      他要带一万新兵,栏截北魏。
      出征前说好的,新兵负责扫尾断后,北魏现在虎视眈眈待在后方,正是新兵去扫尾断后的时候。
      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先动。
      冉闵准了。
      慕容恪带着一万兵卒,驻扎于北魏边境,两军隔山而立。
      随后,慕容恪只带一个随从,来到北魏都城外,求见北魏皇帝拓跋郁律。
      拓跋郁律笑呵呵的接见了慕容恪:“久闻大燕军神威名!说起来,我与赵皇石虎还是有些渊源的。吾儿,北魏二皇子,曾经在大赵国做了十年质子,慕容皝怎么舍得让你这么好的儿子去做质子!?”
      慕容恪告诉拓跋郁律:“小侄己降石虎,并非质子。”
      拓跋郁律假装惊讶。
      慕容恪笑了笑,谦和道:“皇上有所不知,我父王病重之际,朝中有人借机收了我的军权,为避□□离失所,才降了石虎。”
      拓跋郁律看着他,是满眼的欢喜,道:“我的姨母嫁给宇文部,而你带兵收编宇文部时立过大功!论辈份,我还是你的叔伯。你是大燕军神,降了石虎太可惜,我对你很感兴趣,我们都是鲜卑人,同宗同源,不如来降我!?你入我国的时候,已经看到了,我北魏大军已结集,希望我们一起联手拿下胡夏。到时候我受命于天,以天子正统身份荣登大宝,赐你番王封号,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慕容恪面带微笑,心肝却微微一跳,想:他如何能气定神闲地说出“受命于天”和“天子正统”!?只有真正的正统皇帝才能这样说!
      拓跋郁律继续劝降他:“石虎是羯人皇帝,并非真命天子,而我鲜卑拓跋,才是真正的天命正统。”
      慕容恪诚恳地拍马屁:“皇上雄才大略,实是明君,只是石虎的国力过于强大……”心里转了无数个圈圈:他竟然淡定地用了“天命正统”这个词,为什么!?
      拓跋郁律:“今日我便直接问一件事。”
      慕容恪:“请问……”
      “石虎为什么突然派重兵灭胡夏?”
      “这个嘛……”
      “哼!石虎一定收到风声,知道了传国玉玺在胡夏大单于手里。”
      慕容恪:“……”
      拓跋郁律呵呵笑道:“看你的表情充满疑惑,想必只知后果是灭胡夏抢到玉玺,却不知道前因。”
      慕容恪心想:其实我前因后果都不晓得!
      “我告诉你,石虎逼宫窜位的时候,是我的死士乘乱潜入赵皇宫拿到传国玉玺,这些年,我历精途志发展壮大北魏,就是为了有一天,不用担心周围小国虎视眈眈。三年前,胡夏大单于从我这里偷走传国玉玺,但他胡夏更是小国,不敢将玉玺的事公之于众。现在石虎知道了玉玺的消息,发兵灭胡夏。所以我不打算等待了,螳螂补蝉,黄雀在后。此一役,我将举全国之力攻之。”
      慕容恪听了暗自心惊,原来石虎手里的玉玺是假的,而真的,早在石虎逼宫抢皇位的时候,就已经落入北魏之手。只是北魏国力弱,担心别人来抢而被灭国,所以没有对外公布。
      这次石虎发兵的目算是知道了,国师为何随军也明白了。
      拓跋郁律又道:“当下你我需要结盟,一但冉闵发起进攻,我们就要出兵。冉闵虽然历害,但千里行军还要攻城,定是疲惫之军,胡夏大单于为了保玉玺,会与他血战到底。我北魏二十万大军以逸待劳,此战必胜,长安城破之日,便是我得天下之时。等我拿到玉玺,你就是大功臣,我不会亏待你。”
      慕容恪假装恍然大悟道:“到时候叔伯身登大宝,受命于天,小侄甘愿俯首称臣尔。”
      拓跋郁律很满意,在他看来,慕容恪降了,并不只是一万赵卒降了,慕容恪率领的一万步卒,他看不上眼,他看重的是慕容恪身后的大燕国,他的下一步计划,借慕容恪之手,一步步吞并大燕国。
      到时候他北魏,才是第一大鲜卑国。
      北魏的谋士谏言道:“大战在既,慕容恪现在降,太可疑。”
      拓跋郁律反问谋士:“你又怎么知道他降石虎是真降呢!?良禽择木而栖。大燕军神只有降我,才是最好的,因为我们都是鲜卑人,有共同的目标,那就是入主中原。”
      谋士还想说什么。
      拓跋郁律打断他道:“此战正好试探慕容恪的诚意,他手中区区一万步卒,不足为惧。冉闵旗下的汉兵才是我害怕的。只望胡夏大单于与冉闵互相消耗多撑些时候,我才好动手。而他胡夏国,也能晚一些时候亡国。”
      ……
      庞大的军营像一只巨大的黑色猛兽般矗立在苍茫的大地上,远远望去,眼眸中一片凄厉的黑色,令人热血沸腾,双目充血!
      “呜——呜——”
      军营前的了望哨立即吹起了冲峰的角号声,苍凉、低沉的角号立时像一阵滚雷般在军营上空呼啸起来。
      “报——冉闵大军已经开始攻城——”
      拓跋郁律:“收到!再探!”
      “报——胡夏主帅在拼死抵抗——”
      拓跋郁律:“收到!再探!”
      慕容恪招来副将,大声命令:“传我号令,一万兵卒隔岸观火,无论发生任何情况,不准支援闵军,违令者军法处置。”
      副将并不知道慕容恪和拓跋郁律怎么谈的,听到号令还是有点蒙,咱们是随闵军出征,怎么现在攻城了,却不能支援!?
      拓跋郁律满意地着慕容恪,似乎对他下的号令很高兴。
      副将心中所疑也只瞬间而过,毕竟他是慕容恪亲自提拔的,若不然,杨城围困他已随叛军一同被砍了脑袋,当下领了军令,下去了。
      慕容恪伸了个懒腰道:“站在这里等,不如坐营里煮茶喝。”
      拓跋郁律不再管他,继续坐阵研究军情。
      随从过来侍候他煮茶。
      慕容恪靠近随从的耳朵低声吩咐:“你秘密告诉副将,我们暗中盯住大和尚国师,一万士卒侍机而动。包括与国师随行的那些大和尚,你们也要盯紧了。国师在找寻一件东西,你们一但查觉国师得手,就要暗中护他离开。切记,不可惊动国师。任何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随从知道这才是慕容恪正式下达的军令,当下领了命,退下,过了一阵,悄悄溜了。
      胡夏主帅骁勇善战,宁死不投降,闵军攻城,打了整整一天。
      天黑息鼓,两军休息,整军,待明日天亮再战。
      拓跋郁律无心休息,急得在军帐里转圈圈,深夜又召来将领们商议,而这场关于战事的商议,并没召慕容恪来参加。拓跋郁律还不相信他。
      慕容恪还真不想去傍听军情,安心回营睡觉,后随从来报:已经传令下去了,就等明日天亮再战的结果。
      北魏的大将们,都觉得明日长安必被攻破,照今日这个速度,胡夏最多能挺到明日晌午时分。
      拓跋郁律道:“那明早就出发,城破之际,我们从后面包抄闵军,一定要抢先进入胡夏皇宫,不能让闵军抢了先,杀掉冉闵者,加官进爵,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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